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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意见交换

第十一章 意见交换

半夜,顾淮涛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着,他泡了一杯咖啡,让自己不会睡过去。暗杀事件发生之后,对于这件事顾淮涛非常头疼,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警方没有撬开那个狙击手的嘴,他死活都不肯说出情报。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传来,顾淮涛抬起头说:“请进。”

一个老人走了进来,他留着花白的头发,灰色瞳孔,身上里面穿着一件黑色大衣,用腰带紧紧束住,整体看上去很像一套黑色西服。外面披着一件大衣,长到可以盖住他的大腿,门襟处带有一道金色条纹,肩上有三层类似于肩甲一样的装饰,衣领外翻。右手拄着一根黑金色拐杖,看不出是什么材料,但看上去很有科技感。他用沧桑的声音说:“顾市长,你想要的情报我带来了。”

“委员长,您好。”顾淮涛说。他起身迎接,走到委员长面前和他握手。“快请坐。”

顾淮涛和委员长坐在沙发上,顾淮涛尽量用一种较为温和的眼神打量着委员长。整个远洋戒严之后,外人是不可能进入远洋的,而且如果有外人进入,警卫是一定会禀报自己的。但是委员长的出现太突兀了,任何防护措施在他面前都没有起到作用,委员长就像一个无声幽灵一样。顾淮涛的心里满是疑惑。

委员长看出了顾淮涛的心思,说:“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斯倍思·但丁,异常现象追踪调查委员会的委员长。我知道远洋的情况,我想您和耀国政府应该会需要我的情报,毕竟没有人希望这个外交事故进一步扩大,除了明万安的特务。”

“虽然你的出现的确让我措手不及,但只要是能够帮助耀国的,就是我们的朋友。”顾淮涛说。

“我会尽可能依照《国际情报法》来为您提供情报,但有些情报我是不能提供的,这只能由您来调查。步入正题,您所一直在调查的第三名刺客在自由地区,跨越了几乎两个大国的距离,这种事情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利瑞克斯。”

“但是,如果利瑞克斯在自由地区,我们是没有办法直接去抓捕他的。”

“这我知道,但布尔·罗兰不是正在远洋吗?他跟您的关系很好,您可以派他将利瑞克斯抓回来,或者直接杀死他。”

“但利瑞克斯不会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这件事情的主谋是谁?”

“这……这就超出《国际情报法》的范畴了,我只能简单地说,远洋政府以及特区军的内部已经被明万安的特务渗透了。”

“嗯……”顾淮涛表情凝重地说,“我还想知道一件事,明万安究竟是否还活着。”

“死去的人已经逝去,但不代表他不能活着。”但丁说了这半懂不懂的话。

“那么,你想要怎样的报酬呢?我明白自由地区的规则,您是不可能无偿为我们提供情报的,这样您在首席那里也不好汇报。”

“首席那边到没有太大问题,德奥娜管不住我,即使我不按照法律办事,她也不敢派出她的执行官来找我对峙。本来我是不打算索要报酬,完全出于帮助耀国政府巩固政权的角度,但是这样看来……我只需要一个耀国永久居住证。”

“我会将您的需求上报到中央的,您的帮助耀国人民将会牢记在心。”

“我还有一个要求,这段期间我希望能留在远洋,等到事情彻底结束之后,我再离开。不必担心我的住所,这就当做我们两人的口头协议,如何?”

顾淮涛思索一会儿后,说:“我同意,那么您要照顾好自己。”

两人起身握手,随后但丁起身离开顾淮涛的办公室,就像他来的时候那样,没有任何警报。不过这次顾淮涛想起来了,在自由地区有一种东西叫做邀请函,据说可以使使用者传送到任何地方,但这个东西极难搞到,委员长不会轻易地把这个东西卖出去,而且即使卖出去,这东西也价值不菲。

顾淮涛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拿起电话向克丽戴尔大使馆打了一个电话。随后布尔便匆匆离开大使馆,前往顾淮涛的行政大楼。这中间经过了层层的安保检查,最后布尔抵达顾淮涛的办公室。顾淮涛向他解释了发生的事情,以及但丁的情报。

布尔听完后,若有所思地说:“他的话大概率是准确的,他不可能向一个国家提供假情报,我也从未听说过他向任何人提供假情报。”

“那么拜托你前往自由地区找到利瑞克斯,我会通知军方的。一定要尽快,尽快解决这件事。”顾淮涛说。

“应该的,帮朋友的忙是应该的。”说罢,布尔转身离去。

这几天维什兹一直待在克丽戴尔大使馆里,每天的饭菜会有专人送来,而且伊琳每天都寸步不离地保护维什兹。虽然维什兹的精神仍处在高度紧张,但是相比于在克丽戴尔的直接冲突,在远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9月5日,瑞恩独自一人到了克丽戴尔的大使馆进行交流,军方并没有对他过多阻拦,因此他一路上没有花费过多的时间。但是自从特区军进驻城区之后,街道上不再人头攒动,虽然稀稀疏疏的还有人,但是曾经的繁华已经不再。瑞恩见到这一幕,他相当清楚耀国政府要做的事,必须要尽快调查清楚,解除封锁。

维什兹在待客厅里和瑞恩握手说:“瑞恩先生您好,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坐下来说吧,我们的时间很充裕。”瑞恩说。

两人坐在沙发上,维什兹为瑞恩倒了一杯茶,说:“在耀国的这几天我略微研究了一下茶叶,比起克丽戴尔,耀国的茶叶不仅种类丰富,而且配套设施齐全。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诸事不顺,整个东方洲的国家政局都不算稳定。”

瑞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维什兹殿下,你能在这种时局泡出这么好的茶,也实属不易。说回正题,我想先询问一下,贵馆内有没有紧急通道或者地下室一类的应急设施?”

“这我不太清楚,但据说好像有,需要我现在调查一下吗?”

“不必了。我想征询一下您对于远洋局势的看法,这种时局下我们更应该团结一心,互相交换意见还是很重要的。”

“远洋的局势……我看了最近几天的报纸,目前还一切正常,而且安保工作也很好,应该不久之后这件事情就会解决。”

“您的见解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不完全认可。东方洲的国家在文化上交流密切,很多地方有共同之处,军队进驻城区这件事我记得在克丽戴尔的耶冷已经发生过一次了。当然,对于耶冷大屠杀,我持中立态度,很难想象那么一座辉煌的城市化作鬼城,只能说党卫军的肃清手段有些残忍。我们都不希望远洋成为第二个耶冷,耶冷大屠杀警示我们所有人一件事,军队要牢牢握在统治者的手中。”

“您说的对,我同意您的看法。不过据我所知耀国的军队始终听命于耀迈,所以应该不会出现变故。”

“是啊,单纯的政变不可能会发生,可是耀国是目前世界上已知的拥有原子弹、氢弹、三相弹的超级大国,而且根据我最近的调查,远洋周边拥有核武器发射井。您懂我的意思吧,这也是为什么我要询问贵馆有没有地下室的原因。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我们都不希望真的见到这种情况。”

“那我们有什么阻止这种情况发生的办法吗?”

瑞恩沉思了片刻后说:“有,但很有限。当然,我认为我们两国都会不遗余力地支持耀国政府。”

瑞恩起身和维什兹握手,随后准备离开克丽戴尔大使馆。这时沉默良久的伊琳说话了:“瑞恩,等一下,我们两个还有事情没有解决。”

瑞恩打量着微笑着的伊琳,他笑着回答:“好吧,之前的确有些仓促,二十多年的时光的确不是那么容易说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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