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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东国事发•祭献神明•魂剑出鞘

五•东国事发•祭献神明•魂剑出鞘

炎国,龙门,一家名作大地的尽头的酒吧。

“能天使,把信打开,概括一下。”坐在主位的企鹅摇了摇自己珍藏的佳酿,而下面沙发上坐着的顶了个光圈的红发少女打开信封看了两分钟,最后总结出来两句话。

“东国,报酬够两张老板你珍藏的黑胶唱片。”能天使没说寄信人的署名,毕竟这家物流公司才不会在乎你是谁,只要你能付得起报酬,这只企鹅连焚风热土都能找到“熟人”给你寄东西。

“那还等什么?走啊?魏彦吾那家伙天天让近卫局找我们事,走,小的们!”企鹅一把从主位跳下来。

砰——

然后他的那瓶珍藏就摔在地上。

(不可名状的企鹅尖啸)

于此同时,在被企鹅所提及的龙门近卫局里,一位身材高大头生独角的绿发女性弯腰走进近卫局的办公室里,里面正处理着文件的炎国龙族抬头看了高大女性一眼,然后就看到她手里疯狂颤动的盾牌。

“陈,般若今天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或许和我的故乡东国有关,我来请个假,去处理一下。”

“你去吧星熊,你也该休息一下了。”

“我哪天不是在休息,你才该休息,等有空了,出去看看风景。”

“我记下了。”

“唉,你这人。”

话分两头,且说吕云袍这边,在送走嵯峨后,绮良在楼上打游戏,他盯着自己面前的光幕,而4号的“破碎”正在向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宿体解释吕云袍上辈子完全没注意的常识。

“在对你来说算是上一世的世界里,所有的人族早在远古时期,就和被你称作“灵异”的我们打了不少交道,而为了在我们之中那些没有正常思维的家伙们手下活下来,远古人族拼着灭族的风险把我们都不敢靠近的那个虚空世界给打碎了……”

“等一下。”吕云袍打断了破碎的叙述,面露怀疑:“你不是说他们是为了“活下来”吗?既然有这么强的实力,还会需要举族玩命?”

“你弄反了,不是有了这么强的实力还要玩命,而是在这个种族拼着灭族的风险时,他们才有那么强的实力,你们的精神影响不了现实,但能影响得到我们,而我们又恰恰能影响现实。”

“所以在那座世界破碎后,所有人类的血液里,都有了可以被激活的五种因子,分别是:疯,祸,癫,灵,神。”

吕云袍听到这里,看着自己光幕上的资料,若有所思,恍然大悟道:“我说那几个家伙为什么身上连一只灵异都没有,还能联合起来和我打个**开。”

“我怀疑要是他们几个听到你这话真的会疯。”破碎没有进一步解释这些因子的作用,而是告诉吕云袍就算是相同的因子,表现出来的形式和强度也不同。

每个人都能激活,但激活一种因子后,其余因子会直接淡化直至消失。

“先不管我这“疯”的因子,我的其它队友候选在哪儿?”吕云袍下意识避开了绮良的话题,因为他也不需要一个黑客上战场,接下来在前往其它国家的路上,可是有不少盯着他这位“亲王”的家伙存在,绮良一身的本事又不是用来打架的,这点他也和绮良说过了,等他离开,平时就靠恨魂所建立的怨念之网联系,等到吕云袍找到一处又能跑又能打的移动营帐后再把绮良带上。

“这才刚找到绮良这个黑客,而且宿体你不用急,虽然这个世界有源石这种麻烦的东西,导致我的本体只能在万米高空挂着,卡在那儿了,但也正因为有源石,不少精于使用源石技艺的人强度都不低,再说,要不是宿体你不肯我就让万鬼去海边唤醒那些东西死去的灵魂,随手就能拉起一支大军。”破碎的话让吕云袍直摇头,说道:“你在两个月前也见过了那群被伊比利亚人称作“恐鱼”的东西,我很怀疑他们的灵魂会不会听我号令。”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破碎的语气那叫一个苦口婆心,但吕云袍哪会没事听这个上一世让他作了无数大死的拱火怪的,挥手就让光幕散去,依稀能看到破碎在光幕消散时凝聚了一个中指的图案。

“破碎啊,你以为你不提感染者……”吕云袍看向一地碎片的厨房,自己去把扫帚拿了过来,“我就不知道,感染者的灵魂有问题吗?”

吕云袍在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瞬间,就试图从四周唤起灵魂,得到的结果却是有一种奇怪的晶体生长在不少灵魂上面,导致这些灵魂只能慢慢的等着自己消散,就和传说中的孤魂野鬼一般,但它们更惨,因为孤魂野鬼好歹还有现身和影响现实的能力,而生长着那些晶体的灵魂,却被晶体吸收着力量。

“你们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迟早把你们都给丢出去。”吕云袍看着头上挂着的恨魂首领,因为绮良打了小报告,被吕云袍挂在一楼客厅当中央空调。

“咚咚!”吕云袍敲了敲恨魂首领的头,也只有这些家伙才能很轻松的召唤出来,但就强度而言其实并不高。

“源石……源石。”吕云袍念叨着这个把自己的爆兵计划无限期搁置的因素,他可没有一点对那位“神明”的信任,俗话说所有的恐惧都来自于火力不足,现在吕云袍就是处于极度的火力不足恐惧症中,这也是他要找队友的一个原因,无论队友起步如何,只要不是脑残,他就能用这22种灵异给他堆上第一梯队。

“既然觉得自己进度被卡了,为什么不去找些能明显提升战力的东西呢?”吕云袍精神世界里的“万鬼”提议,这家伙一般不说话,而一旦它主动和人聊天……

“东国要出事了?”吕云袍清晰地记得自己来东国是有任务的,就是为了帮助司岁台找寻“巨兽”们的共同点,虽然他对岁的碎片们没什么恶感,但炎国官方可对碎片里的“老二”深恶痛绝,那个以天下为棋的疯子,要是有一代没人能压得住他,天知道岁会以什么方式复苏。

“话说御子给我说过,东国的巨兽被叫做“大御神”?”吕云袍突然想起什么,无视恨魂首领怨念满满的表情看向窗外,都说泰拉的天气和到处都是的天灾有不小关系,可此刻明明刚过正午,为何街上明明万里无云却连一丝阳光也看不到?

飒——

秋风扬起街道上散落的树叶,各家种的花朵在风中摇摆,天色阴沉,大街上开始聚集起出来观看奇景的人们,远远看去像是一大团黑色的阴影,而在这天变异象的正中间,一台深埋在地下的机器露出地面,银白色的外壳脱落,里面血红的色泽带着令人不安的气息蔓延至大地上,中央的祭坛上,一个跪坐着的身影被上千根银色的锁链拴住,御子和一众光元的成员站在祭坛旁,手持着两把长刀,等着祭坛上的身影反抗。

“尔等忘恩负义之辈,今日之祸,是我埋下的引线,动手吧。”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御神低垂着高贵的头颅,血红的衣袍和祭坛上的鲜血相衬,与整座机器一起化作一个整体,东国南北两派的居民们纷纷走出家门,他们能感觉到这片大地的悲伤,而只有东国御子和祭坛旁的人,这悲伤之下的无尽恶意。

“宿体,那就是巨兽。”破碎还没有办法把自己的视觉同步到吕云袍这具新身体上,只能如同实时播报一般将自己看到的东西转述给吕云袍。

“赶得上大型灵异爆发了啊。”吕云袍可不是莽夫,现在的自己上去就是在送菜,本来他还想拦着绮良别像其他人一样跑出去,结果发现绮良沉迷游戏不能自拔,完全没有感受到所谓的“天哭地恸”,让他不得不感叹科技改变世界。

“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破碎还是话多,毕竟在天上看下面就跟玩星际一般闹心。

“我想走了。”吕云袍突然起身,而破碎相对的沉默了一会儿。

“为什么?”它不解,询问着吕云袍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毕竟不能真的躺一辈子,我这条命太长了,我嫌他太长。”吕云袍一如既往的说着烂话,而破碎却是在这边的世界第一次听吕云袍恢复上一世的习惯。

“逃不掉的,始终逃不掉,突兀的再见或许要比相约的别离好上许多。”吕云袍在用指甲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滴在绮良家的玄关下,天哭地恸的场面外加吕云袍对自己认知的改变似乎让他身体里的某个存在彻底醒了过来,一把黑色的大剑自那些滴落的血液里浮现而出,吕云袍一把抓住大剑剑柄,抗在肩上朝异象的中心走去。

“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躺一辈子,毕竟神都说了这一世不会干涉你的决定。”吕云袍的影子化作了一个瘦长的人形,立在他的身后。

“或许是嵯峨,或许是我仅剩的还能让我作为人的某些东西,我想去看看走走,不想到时候问自己一句,值不值得。”

“那就走吧,我的友人。”瘦长鬼影走到吕云袍身前,凝聚出一道通往祭坛的黑色路径,让吕云袍得以穿梭在人群中而不被察觉。

“阿吕,你要上来玩吗?”绮良家里,小阿戈尔人的声音回荡着,在没有得到回应后,绮良冲下了楼,却只看到玄关前某人消失的背影。

她沉默了许久,看了看异样的天空,回到楼上,再度打开了这十几天里和吕云袍一起玩过的游戏。

不过这一次,她得单人通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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