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人数之后,任长风示意他们组成队伍,以岑生打头,会长殿后的长龙Z字型这样错开。
[我们今天的目的地就是这个洞窟深处了,你们的武器应该还没脆弱到会破裂吧?岑生,让你打头,不是讨厌你,你的武器不适合呆在队伍中间,要是让你在中间或者队尾,战斗起来会添麻烦的,放心吧,这个洞窟的通道看起来没有那么窄,真的遇上问题,老师我一定会帮你。]
这话不适合你说啊,老师,叶舟衣抽搐着嘴角。
他位于队伍的中间,以任长风的指示,是负责监测和支援。
因为这里很黑,而且活动空间受限,一旦受袭,最麻烦的就是怎么配合,以及及时得出敌人的数量。
而叶舟衣在学武的过程里,已经习惯性捕捉对手的人数,分析对方的特性,防守方面也做得很好,要先保护住自己,才能有机会发起反击。
[不过,这里还真是相当的,有年头呢。]
一路走进去,叶舟衣看见洞窟里生长的杂草,已经空气中传来的灰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说。
任长风在心里也是一样想,老太婆特意让他们来的洞窟,竟然里面一片荒凉,根本就看不出有进行过调查,不如说,为什么在明知他们要来,却不对开端的这个地方进行先期探索,就好像是不能清理一样。
可走过来的过程里,和外面不同,里头压根没有魔物,让学生们的心情都放松很多。
[校长给的这个地方很不错啊,完全没有魔物嘛!]
[闭嘴,让我们走就走。]
被会长瞪了一眼,重新归于沉默。
叶舟衣摸着武器,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不是魔物,是他手里的武器,归衣,这心情是什么?
归衣感知到了什么吗?困惑,怀念,悲伤。
这里和归衣有关吗?还是说,前任使用者来过这里,又或者是——
胡思乱想着,前面继续在走。
这个洞窟,该说是洞窟呢,还是说不像是洞窟,因为里面有很多岔路,而且,在一些地方,叶舟衣总觉得,看见了花纹。
洞窟里面很多拐角,看起来根本是直角,是以前的遗迹,变成了洞窟吗?
可又是什么样的遗迹?
任长风拿着大地图,指引着道路,他的心中,已经渐渐推测出来了。
这里以前是宫殿吗?座落在大空洞附近的宫殿?
不,说到底,为什么会有宫殿而没人来考古?是花家做的好事?
为什么?这里到底沉睡着什么——
呼——呼——
失了音调的,听上去颇为尖利的风声,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有人胆怯,有人皱眉,有人却竖起了耳朵。
[看来在那边,我们走那边吧。]
地图也是指示那边,是有道路可以到吗?
这听起来就是通路的声音啊。
穿过长长的走廊,明明有风声从耳边吹过,渐渐变大,眼前的光线却变得黑暗起来。
视野渐渐一片漆黑,开始看不清眼前队友的衣服。
[不要慌乱!你们,缩进,允许你们抓着队友的衣角,但是不准拔剑,除非我下指示。]
视野受限成这样,如果因为一点动静就吓得拔出武器乱挥,那是最愚蠢的。
任长风皱着眉毛,跟沧海对话。
拜托你了。
是。
还是那样简洁的回复,却叫人安心。
叶舟衣也同样被迫只能依赖触觉和听觉。
走入这片黑暗,他第一次知道,被迫看不见,真的很可怕,心惊胆战却又不得不前行,为了不被抛下。
真是相当新奇的经历,如果没有生死威胁就更好了。
只是,原来依赖听力是这种感觉啊,好像也不是。
风声依旧在他们的耳边刮过去,他们能做的,就只有相信走在前面的人,抓着对方,对方又抓着前面的人,最前面的老师,会将他们带到光芒之处吗?
[。。。原来如此,不过,她究竟在想什么呢?]
有点困惑的声音,老师还会困惑的吗?
眼前依旧一片漆黑,人却停了下来。
茫然的睁眼,也只能看见一片黑暗。
[老师?]
[别担心,我想这里就是终点,但是我不是很明白,她让我们来这里,是要等什么呢?]
因为指示的地图上面,计划写了是要他们在这里午休,那就是要他们呆在这里的意思吧?
[看来你们到了。]
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把他们都吓了一跳,除了任长风。
[咦?你有来啊,何必这么神秘,到了现在都不现身,让学生们认识你,并不是坏事吧?]
[还不是时候。。。看来客人已经到了,叶舟衣,我们一定会重逢的,你要记住,在这里,我永远都在等着你。]
莫名其妙的话语,叶舟衣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抱了一下。
难道是校长吗?但是为什么?
等着我?我不就在这里?
像是呼应这些话,任长风示意他们戒备。
[我说啊,没有让你进入名单吧,而且,你是怎么,能够躲过我的警戒的?]
看不见,是谁?为什么老师一下子就知道了?和他武器的能力有关吗?
寂静中,在那呼啸的风声中,他们听见,有拔出长剑的声音。
瞬间紧张起来,还是任长风的声音让他们镇定下来。
[都给我住手!你们想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自相残杀吗!]
叶舟衣忍住了,他知道,老师说得对。
对方依然沉默着,只是攻了过来!
铛的一声,是两人的武器碰撞。
[你是不希望自己身份暴露吗?不过,我对你很感兴趣,看起来你能看得见我们。]
又是一阵对打。
他们根本无从感知两人战斗的情形,只能勉强从风声中推测出两人在哪里战斗,以及猜测大概的情况。
[算了,你不说也罢,这里的风声实在是太猛烈了,偏偏还这么黑,总得解决一个。]
随着任长风的话语,叶舟衣不知怎的,就觉得好像要戒备一下。
[那个,老师要动真格的了,请小心。]
[喂喂,你小子,在通敌吗?不过也罢,小问题而已。]
好像听到任长风笑了一下,叶舟衣有些痛恨啥都看不见的自己。
[说起来,虽然你知道我的武器,知道我有战斗能力,但是从来没有看过我战斗的样子吧?只是从学生那里听过。]
对方根本就不回话,为什么要当谜语人啊?
风声呼啸着,什么都看不到。
漫长的寂静过后,终于传来了声音,那是,某人[咯咳!]的声音。
[你。。。做了什么?]
些微沙哑了一些的女声,听上去不是自己同学那个年龄,更像是成年女性,声音里充满了不解,以及不安。
依旧自信的声音。
[这可是机密啊,倒是你,乖乖交待吧,这里的一切,你看起来知道得更多。说起来,你好像就是之前调查队无功而返的时候,进入学院成为宿管的。]
宿管。。。所以,叶舟衣的脑海里,已经浮现了某人的脸庞。
不会吧?
又咳了两下,女人已经毫不隐瞒。
[你果然看得到吧?真是奇怪了,明明在这里,应该什么都看不见,除了我。我原本以为你的武器跟我是同类别,可是,刚刚那一击,才是你武器的真正能力吧?]
任长风愉快的笑了,非常具有侵略性的声音在继续。
[哎呀,本来打算轻松收拾掉你以后,把你带走的呢,在这黑暗里也不好说话,不过你倒是说对了,可惜我还是不会告诉你,究竟是什么,那真的是机密。]
唰!的声音,将空气斩开,竟然有一瞬,风声好像停止了。
[您要是继续反抗的话,我就只能让你失去行动能力了,但没法手下留情。]
这是警告,任长风只会警告一次,等同于开战公告。
女人,不,明月,重新挺直了身子。
[虽然你的优势更大,但是我也不会就这么认输,很遗憾,你还是差了一手。]
[一手。。。?]
对任长风的疑问,明月抹了一下嘴巴,那里还有些血迹。
[是啊,你们已经处在最重要的观众席上,舞台即将开幕!]
察觉到不妙,任长风第一时间就去抓他的学生。
[你们几个!抓紧身边人的衣服,不要拔剑,我马上掩护你们离开!]
即使可能有其他敌人,任长风也有自信能不让学生们受到伤害,反而他们自相残杀更麻烦。
就如任长风先前宣言的那样,他无法手下留情,在对方说出那话的同时,顺势挥动手中的剑,明明还有距离,而明月也捕捉到了那动作,可以说是前摇很明显,她下意识的想要避开。
这剑有如砍柴一般,势大力沉的被挥下来,简直好像要将剑在地上敲断一般,在缓慢中惊人的被加速!
明月心想着自己这次一定能避开那奇妙的攻击,却没能保持住表情。
原先紧张中一丝余裕,全部被痛苦的表情取代。
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这样啊,自己被打中了啊!
毫无还手之力,明月的肚子就好像被丢入榨汁机一样,粉碎着痛的感觉,可她不明白,自己应该与对方保持了距离才对?
[你——]
任长风完全没兴趣在意她,也不回答她可能的疑问,而是立刻去抓学生们。
[很好,你们都互相拉住了吧?打头的学生是你,你只要听我的声音指挥就好,剩下的学生都好好抓紧前面人的衣服。]
任长风在领头的学生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她赶紧走。
才走了十几步,就听见了巨大的崩落声,同时还传进来了光线。
[不要睁开眼睛!]
在黑暗呆了这么一会,如果因为光线出现而猛地睁开眼睛,反而更糟。
叶舟衣感受到光线突然出现,本能的抬起空着的右手,捂在眼皮上。
即使闭着眼睛,这光线也十分刺眼。
[。。。]
任长风依旧闭着眼睛,但身体转向了光芒所在处。
[这样啊,封印解开了。。。辛苦你了,常邙。但是,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光线渐渐黯淡下来,叶舟衣试着睁开眼睛,慢慢从指缝间看过去。
看到对方的瞬间,手里的归衣,突然颤动起来,虽然很小幅度,可是叶舟衣察觉到了。
归衣认识对方吗?
因为这个男人的现身,原本一片漆黑的地方,周围的墙壁上燃起了青色的火焰,光线照亮周围。
他们那才能得以看清,这里是一个破旧的像是大厅一样的地方,突然现身的男人的身后,有着一个布满了蜘蛛网以及用破布罩住的像是王座的椅子。
喂喂,那就是充满了各种影视剧里的,魔王坐的那种椅子吧?
金色夹杂着银色而形成的白金色头发,配上端正的五官,要是换个地方的话,应该更像是勇者?
虽然是端正的五官,可是看过来的视线并没有良善,充满了愤怒与傲慢。
[。。。真是没用的女人,不过好歹是解开封印了,所以,你们是谁?]
顺着视线看过去,是已经昏倒在地上,只有呼吸证明还活着的女人。
任长风紧张中带上了一丝玩味。
[原来如此,那不是真名啊,不过也是约定俗成了,没什么好奇怪。所以,你是谁?按照套路来说,是魔王吧?]
被称作魔王,好像让男人很不高兴。
[我怎么可能是魔王!呵呵呵,不过也罢,只能请你们永远闭嘴了。]
[啊?否认吗?但是会以这种小偷小摸的方式复活,不管怎么否认都是魔王吧。]
任长风握紧了手中的剑,他十分警惕对方。
白金色头发的男人并不想多说。
[好不容易——总之只能请你们永远闭嘴了,不过我得先说一句,我是货真价实的勇者,国家承认的勇者!]
看来好像很介意这件事,再三强调。
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了剑,十分美丽的银色长剑,上面有着相当繁复的花纹,看起来很眼熟。
叶舟衣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他为了迅速了解这个世界,在图书馆里疯狂补课,刚好还有印象。
[咦?那个剑的纹样,我有印象。。。不会吧?]
至少在相关的书籍上面,的确是有这样一把剑,书里说明,勇者是某个国家出身,而这个武器上面的纹章,是勇者出身的家族,但这些也总归只是野传而已,因为还没有办法去验证千年之前的传说。
人类之所以能够一天天进步,就是因为会记录下发展史。
任长风也晓得那个,但是他的态度就是不屑一顾。
[哼,野传啊,我也晓得那个呢,某个国家一直在大力宣扬这个传说,在我看来,或许是真的吧,只不过是不是勇者就另说了,毕竟只要能占据一个名头,就会翘起尾巴来统治世界啊。]
名声比起实力,在人类社会可是非常大行其道的,只要有个名头,即使本身实力不怎么样,为了所谓的光环,为了显示自己的好名声,让那些废物们甚至是恶人占便宜。
因为任长风这近乎否认的话语,有一瞬间,剑上的美丽光芒,黯淡了下来。
帅哥的脸庞,扭曲了起来,把那正气破坏得一干二净。
[。。。随便你怎么说吧,会有人承认我是勇者的,我才是这个世界——]
他的视线在后面那些学生脸上一边扫视着一边要说完话,却突然停住了。
叶舟衣和对方对视上了,他察觉到,那人的双眼,涌出了让他不舒服的情感。
[你。。。还真是有一张我厌恶的脸,说起来现在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转世吗?难道又要妨碍我,妨碍我成为真正的勇者?]
真正的勇者?他在说什么啊,话说,转世?
叶舟衣无端想到了,归衣初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所言。
所以,归衣的前任主人,是跟自己长得一样,因为这缘分,才会选中自己吗?
总觉得就像是女生们热爱的小说里,所谓的转世再相逢一样。
对自己来说,倒是满复杂的——
[。。。原来如此。]
任长风的内心,产生了一条脉络,将他指引向事情的全貌。
可是,这么说来——
那个臭老太婆,究竟是哪一方的啊?
视情况而定,可能会多出敌人又或者多出同伴。
[真是感谢你对我学生的关爱,不过他好歹是我的学生。]
任长风率先行动起来,以特有的步伐接近对方!
男人皱着眉毛,视线依然留在叶舟衣身上。
[少来妨碍我!不管怎样,他都必须在这里死去。。。]
坚决的声音,他好像就是如此想要抹杀叶舟衣。
看样子以前被相当的妨碍了,任长风很不爽对方不看他,就在剑要击中的时候,身体颤栗起来。
然而,在空中的他,无法回避。
[彭!]
被击飞了的老师,正面躺在地上。
[老师!]
叶舟衣立刻拔出剑,同时看向那边。
男人皱着眉毛。
[别装了,你刚刚。。。用剑放出了冲击波,把我的攻击给抵消了,不对,你甚至根本没碰到我,就飞出去了。]
平淡的话语,充满了愤怒。
[还以为你不会揭破呢,好吧。]
任长风一脸遗憾的,鲤鱼打挺起来了。
[话说,你果然是幕后者啊,像你这种实力超群的可真是少见,能够第一面就发觉沧海能力的,也是第一个。]
他将武器举起来。
[既然你发觉了,那就没法拖下去了,我 的实力总归只有这点,但是,阻止你伤害他们我还是做得到的,话说,您能告诉我吗?既然自称勇者,报上名号也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吧?]
看出对方很在意名声,任长风刻意刺激对方。
然而,心神都已经被叶舟衣给夺走,男人心中的憎恨让他无视了任长风的要求。
[真是叫人不爽,就是这个表情,叶舟衣!我才是勇者,我是国家任命的勇者,也是下一代的大陆之主,你这家伙只要当我的垫脚石就好了!]
欸?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没等回过神来,汹涌而来的杀气,就让他下意识拿起武器!
剑身突然闪耀光芒,那是黑暗的魔力。
[什么?]
明明自己没有呼唤,归衣却擅自涌动起魔力。
其他人都反应不过来,或者说是被杀气给吓住了吧?自己还能行动,大概是因为知道不动起来,就会失去性命吧?
好比被蛇盯上的兔子,能行动起来的才能活下去一样。
黑暗的魔力涌动,仿佛失去了孩子的魔兽一样向着对方扑过去!
男人的剑绽放着光芒,涌动白色的魔力,将魔力抵抗住。
[哦?你手里的剑。。。也很眼熟啊,难道?啊啊,真是太棒了。。。我竟然能够在这个世界里,再次将你给杀死!]
湛蓝的眼瞳,变得幽暗起来,仿佛大海深处一样的颜色,没有海水的那种清澈,只充满了深不可测的黑暗。
[就说了——]
你在说什么蠢话!任长风没有说完话,趁着他陷入自我情绪的空档,挥动了两下长剑,仅仅是这样,全场的所有人,包括叶舟衣,头脑就开始晕眩起来。
[什——]
[抱歉了,不过我说过我没法手下留情。]
咕哝着这句话,对方的脚步并未停下来,以Z字来高速移动,手里的长剑也没有停止挥动,不如说能一边移动一边挥剑,还是那样的速度,真够佩服的。
叶舟衣虽然想要保持防卫姿态,却无法抵抗突然的晕眩。
这什么?是老师做的吗?冲击波——
对啊,冲击波,也代表了震动,这种晕车到极点的感觉,是因为老师刻意制造的冲击波带来吗?
感到颤栗,叶舟衣拼命忍着喉咙里的呕吐感,相比其他人,他更加忍耐不了这种感觉。
男人的身体也不舒服了起来,十分惊讶的样子。
[你做了什么?]
哐当一声,任长风的眼里闪过遗憾,但放弃得也很果断,立马就后退了。
[看样子你的抗性很高,的确是最终BOSS的感觉,唔。]
用游戏的词汇来形容,这老师也相当沉迷游戏了啊喂!
没注意到自己吐槽这件事本身就值得吐槽,叶舟衣就感觉自己好像恢复了正常的感觉。
这代表老师放弃了原本的战术吗?
[这种小伎俩对我哪有用,倒是你,跟那家伙一样令人厌恶,我就用全力去对付你吧,反正你应该是这里最强的存在,至于那把剑,我就之后再折断她,已经这么多年了,她的新主人好像只有一张脸长得一样啊。]
嗤笑着,男人以非常优雅的姿势举起武器。
[我是国家认定的勇者,是未来的大陆之主,手中的剑,是从王的手里得到的,和你们这种人的武器可不一样,好好用身体体会吧,区别究竟在哪里。]
任长风才不信对方的鬼话,他拿住自身的武器,以长剑横在身前,双腿前后拉开距离,是降低重心抵抗的姿势。
男人的脸上浮现杀意,剑上光芒涌现——
[什么?]
又一次被光芒袭击了眼睛,而且这光芒,好像还包含了什么。
[噗咳!]
再睁开眼,就看到任长风用剑撑在地上,肚子上明显的一道血线,很深。
[老师!]
一直发出那样难受的声音,男人也已经重新将视线集中到叶舟衣的身上。
[终于,话说,想不到还能再见到你,归衣,你这家伙,失去了主人以后就一直在找替代品吗?]
手里的武器,一下子就消失,变为人形。
与平日里撒娇打滚的模样不同,现在的归衣,脸上充满了仇恨。
[果然是你,看样子你还记得我,那就不能让你继续活着了。]
[为什么。。。要害死我的主人?]
[这你应该问你的主人,我可是勇者,但是他却总是,大家都只承认他,不承认我!我才是勇者,公主的未婚夫是我,圣女该帮助的人是我!结果所有人都在看他,看你的主人!]
呃。。。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垃圾想要开后宫和获取名利,结果所有人都更在意归衣的前任主人是吧?
怎么说呢,也不心疼他,会抱着开后宫想法的,已经是渣滓才会有的了。
归衣身上的气息很不对劲,像是随时要陷入黑暗似的。
[所以你才不是勇者啊,拯救了大家的,是主人,不是你,你只是自称勇者的垃圾而已。]
被刺激到了,男人的牙齿咯咯响。
[闭嘴!闭嘴,闭嘴!]
白色的魔力,形成了巨大的模样,那就好像是武器的巨大化,明明刚才是像闪光一样,莫非有第二个能力?不可能啊?
男人笑了起来。
[我要——好好折磨你,让你看着,那个男人凄惨倒下的样子,这样,你就会重新想起来吧?当初输给我的模样——]
睁大的眼睛,归衣惊恐的神情,看向叶舟衣。
而本人只想说——
[笨蛋!]
不要分散注意力啊!
但男人好像也不是说假话,并不是故意声东击西,那纯白色的放大版长剑,向着叶舟衣这边挥了下来!
手上突然多了实感,是归衣回到了他手中吗?
[愚蠢。]
不知道对方说的是谁,可是当他挥动搭档,想要抵挡的一瞬,却听见了,归衣的声音。
[不行!快躲开!我——]
不知怎的,叶舟衣下意识抬头,对上了视线。
那是一个,充满了恶意和确信的笑容。
刚才老师受到的,是否就是那样的疼痛呢?
被打飞的时候,肩膀到肚子上传来疼痛的时候,叶舟衣也只是想这些。
这时,叶舟衣才察觉,自己虽然试图抵挡,而归衣也生成魔力,却在最后一刻,消散了。
只以归衣的剑,是无法抵挡下来那铺天盖地的魔力集合体的,因此他变成了凄惨的模样,攻击在他的身上创造了一道伤痕,竖着跨过肩膀到腹部位置,血瞬间弥漫出来。
看见他这副模样,男人的嘴角咧起,有如小丑一般。
[果然,归衣你还是太天真了,之前就没能阻止我,现在还想阻止我,不管过了多久,你都无法阻止我的,好了,接下来就是将剩下的人,全部当着你的面,一个个干掉,这样子你也会死心一点吧?]
掉到地上的剑,以那样的姿势就人化了,归衣茫然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叶舟衣。
[。。。可恶,你真的惹怒我了,我好不容易能够跟老太婆交易换来自由啊,你这样子岂不是要我又亏欠她一笔?]
像是呢喃,却又清晰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这低沉的怨恨声音。
惊讶的看过去,早先已经倒在地上的男人,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你居然还活着啊,也罢,不过是多砍一次而已,真是的,被我砍了就该一直倒在地上才对。]
一脸厌恶,为什么这家伙还要爬起来啊?
任长风拼命维持着姿态,过去也受过很多次这样的伤,但可能因为这几年都在学校里教书,没什么机会上战场,所以对疼痛的忍耐力下降,这可不妙啊。
心想着自己要是重回战场,恐怕要从头开始,一边呼唤沧海。
是他的剑吗?
抱歉,是的,请把后面的情况当成可能无法使用我的能力,这是最坏的情况。
我知道了。
最坏的情况啊。。。
[真是的,竟然让我的学生受伤,这可不行啊。。。]
无论如何,都要贯彻身为老师的职责才行。
[喂,你们跑的动的,就跑吧,已经不是讲究命运共同体的时候了,赶紧跑吧,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去冒险以后,前辈给他的忠告,如今,就让这些学生记住这句话吧。
因为他已经明确到,如今有可能就是最后了。
[!]
学生们都很震惊,他们脸上有着羞愧和不甘,脚步还没动起来。
[快滚!忘记我说过的话吗!比起拖累我,比起大家一起死在这里,活下去更重要!]
这不是动画,也不是玩友情游戏,而是实打实的,生死关头,若是有人说,就该一起努力到最后,可是这并不是迫不得已的时候,玩这种逞强又或者是友情游戏,没有意义。
还不如活下来,将消息带出去,自己变得更强,打不过就再逃跑,直到能击败的那天。
嘴唇咬的发白,浅金色头发的少女,脸上终于不再是无表情。
[听老师的,快走!]
[就凭你们也想跑?]
不给对方继续恐吓的机会,任长风悍然出手!
[切,你这家伙就老实一点,躺在地上!]
[我可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别想着能伤害他们!]
西落僵硬的双腿,因为会长那番话,总算生出了一点力量,但她看向叶舟衣。
[得、得把他带走才行。。。]
[你在干什么!快走!]
怒吼的声音,几乎要将鼓膜刺破。
手臂被有力的拉住,西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力过。
徒留空虚的呢喃。
[得把他带走啊,他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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