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噔~现在是上午八点整,今天的天气多云转小雨,最高气温28摄氏度,最低气温20摄氏度,出门记得带伞哦。噔噔~噔噔~现在是上午——”
不耐烦地将手从温热的被子里抽出,越过枕边人的脖子,触及冰冷的手机屏幕,我皱着眉头关掉了机械女音的天气预报闹钟。
“嗯......”
身旁的人动了几下,眼睛很是努力地睁开了一条缝,缱绻地看着我。
“唔......几点了?”
妈的,你的手机刚才不是说了吗?》
“八点。”
我收回手,摆正自己的姿势,看着天花板没好气地回复她。
“噗......怎么了啊?”
她用着宠溺的语气询问我的同时,放在被窝里的手也不安分的有了动作,抓住我那只刚放进被窝回暖的手,往她的胸上按。
“嘶,还有点凉。”
我厌烦的表情一瞬的崩解,细细感受手心中的柔软。
“嗯?是个小色鬼。”
我转身与她对视,哼了一声。
“你说这话好意思么?尉迟雨竹。”
尉迟雨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松开了我的手,转而抚上了我的脸,进行一番揉捏。
“怎么不好意思了,嗯?”她说着,掀开了被子,“小色鬼不承认吗?”
两具未穿片缕的上半身便暴露在凉飕飕的空气中,顿时流失的热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特么是不是脑子有坑?”
她没有立即回复我,而是一脸玩味的盯着我,随后视线顺着我的手臂一直滑落到裹着她胸前一只的手。
“呃......”
感受到身体开始产生热气,并堆积到脸上与耳朵的时候,我有些不舍地把手从她的那玩意儿上收了回来。
柔软弹滑,还有令人舒适的温度,这样的“暖宝宝”,是个人都舍不得离手。
“我们俩都同居了一个月了,你还是那么娇羞。”她的手指摩梭着我的腰,带出了一阵阵麻痒,让我忍不住的颤抖。
“呵呵,真是有色心却没那色胆。”
“呵忒,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整天都在想着做那些事?还有,就算是因病休假,你也别忘了你那个身份,正事不干就想着要干我。”
我扒拉开她的手,挪动身体到床边,伸手拾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掩盖自己满是痕迹的身体。
“别气急败坏啊,我的小老婆.....”
“咕噜噜噜——”
没等我骂她有病,就听到打鼓的声音从她的方向传来。
“我饿了,老婆~”
她轻声笑着,手指勾起我的衣服下摆,左右拉拽。
我的嘴角有些抽搐,每次听她喊“老婆”就浑身不自在。
我转过头,嫌弃地看着那张摆出可怜姿态的英气脸,原本想碎上几句,但视线不收我控制的沿着她侧身而压出的沟壑,看着两旁留有被我留下的几个牙印与吻痕。
那些痕迹给尉迟雨竹本就完美的身材添了几分色|气。
我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压住喉咙中的痒意,移开视线。
“知道了,我去弄早饭,你先去洗澡。”
说完,我迅速地下了床, 用手背给自己的脸降温。走出卧室门并浅浅合上后,我听到尉迟雨竹那放肆的笑声。
焯,真无语。
【宿主是该想想吴羽了。】
我脸一黑,倚着门板直扶额。
【靠,小苏你能不能不要老催我?】
【自从宿主将奶宝寄养在宠物医院后,整个人都处在了怠惰的状态,特别是任由尉迟雨竹住在您家后,更是和她过上了老夫老妻的生活,攻略任务的事情,被您完全抛在了脑后。】
“哪有......”
我嘀咕了一句,走到厨房,拉开被各种食材、饮品与佐料装满的冰箱,心虚地摸了下鼻尖。
【我那几天身心俱疲,给自己放个假有错嘛?】
系统说的没错,当我把奶宝寄养在靠谱的那家宠物医院后,便觉得缺少了些什么,自己开始变得懒洋洋的,生活上得过且过,靠着寄养奶宝保底金之外的积蓄懒懒散散的混日子。
直到尉迟雨竹拎着行李箱和几袋子水果站在我家门口,要求我“收养”她时,我才稍稍改正了一下自己混乱的生活作息,与被上头强制休假的她过上了一段悠哉悠哉而时而脸红心跳的悠闲时光。
当然,我也是被迫“收养”尉迟雨竹的。
论力量与智商,我是比不过这个大我几岁的“老滑头”。
【只是适时的提醒宿——】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可就放心吧,我还没活够劲呢。】
我翻了个白眼,从装鸡蛋的盒里拿出两个鸡蛋出来,关上冰箱门,踮起脚尖将冰箱顶上的装面条的盒子拿了下来。
正巧尉迟雨竹拿着换洗的衣服走向浴室,我便抬眼问她一句。
“吃粗面还是细面?或者说宽面......”
她停下,转身面对着我,此时穿在她身上的衬衫并没有扣上一颗扣子,白色布料是盖住了那些重要的部位,却留下了一段令人无限遐想的绝对领域。
“怎么,你下面给我吃吗?”
瞬间,我那刚加速的小心脏回归到了正常的跳动频率,也不知道能把我撩到不知东南西北的尉迟雨竹为什么会用这种不要脸的老梗,让我一下子提不起任何欲望。
在我一脸冷淡的神态下,尉迟雨竹微微抬头,嘴角上扬,才慢悠悠地重新给出答案。
“细面吧。”
我懒得和她扯东扯西,熟练的单手敲蛋,将蛋壳丢进垃圾桶。
“你猜猜看我为什么要吃细面?”尉迟雨竹突然向我靠近,让她的影子罩住了我的全身。
“猜个屁,滚去洗澡,洗快点,我还要洗呢。”
“那咱俩一起洗?”
我抓住她那双作乱的手,把不小心粘在手指上的鸡蛋液擦在她的手上。
“别闹我了,你肚子饿,我肚子也饿。”
大概是察觉到我也饿的难受后,她停下了步步紧逼的脚步,大拇指、食指与中指捻着透明的鸡蛋液,放缓了语气。
“那你猜猜看嘛,答对了我就乖乖去洗澡。”
啧,真麻烦,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选细面?
“因为你吃不惯其他面。”
“错。”
“因为细面好入口。”
“嗯......错。”
“因为细面口感好。”
我瞎猜,想着不管我猜没猜中,尉迟雨竹也不可能和我耗上一整天。
“嗯哼,有点接近了。”
“因为细面好入味。”
我拿了双筷子,打散了鸡蛋,随便又瞎给了一个猜测。
“对了。”
“嗯嗯,好好,细面好入味,所以你可以去洗澡了吗?”
“当然,我可是迫不及待就想尝到你下的细面。”她的语调缓慢,声音不柔,但诱惑力满满,“不知道是不是和你的下面一样,在那种时候,入味,而且,口感好。”
“妈的你神经病是吧!”
我狠狠地踢她一脚,但她后撤几步就躲了过去,一边笑嘻嘻地指着她自己的脸颊,一边往浴室那走。
“这里,好红哦。”
我真的是服了这人了!
当我将两碗分量不一的鸡蛋挂面摆在桌上时,尉迟雨竹就打开了浴室门,从一阵迷幻的白雾中走了出来。
她只穿了一条裤子,以及遮盖住她丰满的黑色胸罩。应该被她穿在身上的干净白衬衫被她用左手拿着,右手则抓着干毛巾搓她自己湿漉漉的黑色长发。
她的身材真的很好,皮肤是那种健康的黄色,虽然没我这么白,但也没给她的颜值减分。
特别吸我眼睛的是她胸下的腹肌,不是肌肉男那样看上去就梆硬的方块,她的腹肌只有浅浅的凹痕,看上去涩情满满。
但是,离肚脐眼半指长的地方,有一道十几厘米的缝合疤,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怕,而这道疤也削弱了那种涩气的感觉。
“洗好澡就穿好衣服再出来嘛,你觉得你这样子很帅?”
我毫不留情的吐着槽,别开脸将围裙脱下来,挂在墙边,拿起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掠过她,走进还在泛着热气的浴室。
“吃完饭再洗也不迟啊。”
也是,要是我洗了个澡再吃早饭,那面都坨了。
“那我先刷个牙。”
尉迟雨竹点了两下头,自觉的坐在面条分量大的那一方。
早上的时间过的很快,我一个人占了整个沙发,像条死咸鱼一样躺在那刷手机。听到拖鞋踩踏木质地板的声音,我淡淡地瞄了一眼洗完碗的她,发问。
“今天都28号了,你还要在我家赖多久?”
“怎么,这么急着赶我走?”她的语气温柔,托起我的背,插着缝坐在了沙发上,让我的脑袋搭在了她的大腿上。
啧,大腿太细了,没有什么肉感,不软,不舒服,还不如我的抱枕......
忽然有点想念那些女孩曾给我的膝枕了。
“回答我,你是不是在嫌弃我?”她将食指弯起,剐蹭我的鼻梁,嘴角与眼角沁着笑意,“这样平淡的生活不好吗?”
好,好极了。
我躲开她那双能把人溺死的眼睛,侧过身子假装玩手机。
“你不适合平淡的生活,我也不适合。”
我这么回答,但其实在这几天平平淡淡的相处中,我并没有感到厌烦,倒是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当然,我也清楚的明白,我是绝对不会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一是我自身的命运本就不适合平平淡淡,而是我自己不能接受与一个人长期的捆绑在一块。
手机的亮光暗了下去,直到黑屏,而那上面映着我毫无感情的表情。
我本该如此,不应与任何一事一物一人相缠,而奶宝,只是个意外。
精神寄托,有时也会成为约束自己的障碍物。
但没了精神寄托,我就像大海上漂泊无依地小帆船,没有方向,只是任由海风吹来吹去。
啊啊啊,奶宝,你说你妈现在该做些什么啊?
【去攻略剩余三人,完成任务。】
妈的,没问你......
额头忽然传来轻微痛感,我“嗷”的叫了一声,抬手捂住自己的脑门。
“你干嘛啊?!”
“你最近似乎很爱发呆,我刚刚说的话又没听到吧。是因为奶宝不在身边,想它了吗?”
我从她的腿上爬起来,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
“差不多吧,所以说,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家?我接下来几天都有事情要忙,没空陪你玩情人游戏了。”
她没有像往常拉住我的手,把我拽到她的怀里,而是站起来,顺了顺她衣服上的褶皱,垂眸回答。
“今天就回去。”
“今天?”我有些意外,原以为这个披着牧羊犬皮的狼还会摇着她的尾巴耍赖皮,“怎么这么突然?”
她掏出了她自己的手机,指尖敲大界面,应该是给什么人发信息。
“舍不得我了吗?但就算老婆舍不得我,我也还得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完成自己的该做的事情啊。”
我被她的话雷了一下,赶忙挥手做出驱赶的动作。
“别恶心我。”
她分给我一个平和的眼神,没过几秒就将视线移回至手机上。
“黄允晴,如果我和你都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你会不会答应和我在一起?”
我有些奇怪,总感觉此时此刻的尉迟雨竹似乎不大想和我对视。
“没有如果。不过,要是真的有如果,而且这个如果在我出生前就有,那么我想,我可能会。“
我认真的回答,得到了一个她的拥抱。
“虽然不是我想要的那个肯定答案,但是,足够了。”
我感受到她的下巴磨蹭着我的颈窝,擦出了阵阵痒意,呼出的气体更是让我产生了那些仍旧让我感到羞耻的感觉。
“要走就走啊,能不能不要吃我豆腐了!”
我用劲推开她,但挣扎的手被她抓住,并按在了我的背后。
“别动,再让我抱抱,我等会儿就走了。”
“唔......”
算了,忍一忍吧,看这家伙说的也不像是假话。
于是我努力的忽略那些异样感,做一个合格的“雕塑”。
大约四五分钟后,她松开了我,并借着身高优势低头看着我,轻拍我的头。
“那么,我走了,我知道你的事情我干涉不了,但如果你遇上麻烦了,尽管打电话给我。”
“哦。”
她抬起头,环顾了四周,又道:“住了这么久,一下子离开还满不适应的,下次见面有可能是一个月两个月了,还真舍不得。”
“哦。”
“你别光哦啊,不给我来个离别吻吗?”
“快走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找准机会推开了她,她故作失落,夸张地用指尖抹去她眼角不存在的液体。
“黄允晴小朋友,你可真是个绝情的女孩。”
“有病吧,占便宜的人还不是你吗?别说这些了,你要走的话,自己的东西都带齐了吗?别到时候又突然夜袭我家,尽做一些不符合你职业的猥琐事情。”
她欠揍地摆摆手。
“和老婆调情,怎么能叫猥琐呢?好了,不逗你了,我东西都拿好了,现在就走。”
“那.....那我送送你。”
才刚走到门口,她停下来阻止了向前迈动的我,刚好,门框隔开了我与她。
“到这就行了,不用这么舍不得我。”
你大爷,我只是在尽一个待客之道,你不让送,我还不想送嘞。
看到我对她满是嫌弃的表情,她笑了一会,然后停下来,微笑着注视我。
“你......你干嘛......”
她突然这样,让我感到很不自在,连眼神都是躲躲闪闪的。
忽地,额间柔软的触感让我愣在了原地。
那感觉很快就没了,我呆呆地看着她,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还是那句话,有事,尽管找我。”
{有事,尽管找我,我愿意成为你的避风港。}
脑海中突然窜出尉迟雨竹地声音,不如她刚才那般字字清晰,而是带着朦胧的模糊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声音。
等到我回过神,意识到事情变得有些匪夷所思后,我才发现尉迟雨竹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跨过门槛,我只看见电梯指示灯那还在往下降的数字。
“尉迟雨竹......”
为什么我会在现在突然觉得,我和尉迟雨竹很早就认识了呢?
是错觉吗?是错觉吧。
也有可能是上次使用读心卡而留下的后遗症复发了。
算了,别想这个了,还是多研究研究接下来怎么去搞吴羽那个聋哑自闭小姐姐吧。
我重重呼出一口气,想要伸手按压一下发疼的太阳穴,却在擦过面庞时,感受到一阵濡湿。
嗯?我......
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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