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夏来到这里也有半月之久
今天清晨,她像往常走出房间,环视着四周,文清也已经离开,客厅也被半边阳光侵占,通过洁白的瓷砖反射到墙壁上,却也透露着几丝别样的温馨。
[唔……这半个月起得越来越晚了]
当然也不怪夏,毕竟是文清惯的。
她走到厨房,进门就看见窗台上用一个黑色柱体压着一张纸条,她走过去,将黑色柱体拿开,看着这一笔清秀的字迹,笑容不自觉地攀上脸颊,她将纸条拿起,一字一句仔细地读着这样的话。
纸条的大意就是文清去诊所了,让夏一个人在家里要好好的,窗前的餐盒里装着早餐,还留有几分温热。
一模一样的话呢,但也让夏感到安心。
饭后,夏来到了厕所里,拿起清洁工具,这已经是她日常的必做的事了。夏觉得目前看来,做点家务,让主人回来后有个洁净的家,可能是她目前能给主人最好的报答。
随后夏提着小水桶和清洁工具来到了客厅。每当想象着主人回家后看到家焕然一新的表情,夏都会觉得充满了干劲。
夏仔细地打扫着,任何一点污渍,灰尘。夏都会将它们找到,一丝不苟地清洗。
夏的内心生出一种满足感。
这和以前不一样,与其被逼迫,被恐吓地去干活,这种心甘情愿,乐意去仔细完成的事,所得到的反馈更加让人欣喜与满足。
这也是夏这么多年来,难得觉得干活是这么快乐。
这么一来,夏觉得更有干劲了。
“小家伙,做得不错嘛。”
“主,主人!”
夏干得太过于忘我了,以至于文清开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干得很棒。”
文清走过去,摸了摸夏的头,而夏此时脸颊绯红,感受着头上掌心的温度,听着夸赞的话语,内心甜蜜无比。
但夏抬头看了看摆钟,才十二点半,主人怎么就回来了。
“今天国庆,我只需要早上去诊所把一些病人解决后,接下来就是我的休息时间了。”
文清看出了夏的疑惑,笑着回答了她。
“哦,对了,早上的纸条,你应该看见了,我怕你不识字,上面还压了根录音笔……。”
文清每次都会在纸条上压支录音笔,但一直没说,在文清的观念里,都市里的人应该都会用吧。
但今天说了后看见夏的神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是录音笔时,文清明白她一定没去打开录音笔,也估计不知道怎么打开。
[看起来我对都市人的误解有点深啊]
“但,主人,我会识字的。”
“嗯?”
夏的脸上绽放笑容,眼神的光彩也在告诉文清她没有开玩笑。
“嗯?这……。”
“我第一任主人教我的。”
“第一任?”
“对啊,我的第一任主人,住在C巢的坎德太太,一个很好的老太太。”
文清看见夏在提到坎德太太时,眼中又涌腾着别样的光芒。
“那,你口中总提到的原主人又是谁啊。”
“唔……”
夏的眼神中开始充满恐惧,身体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眼角开始凝聚泪珠,在眼中若即若离。
“抱歉抱歉,是我刚刚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我的错”
看见夏此刻的样子,文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手忙脚乱地安慰这夏。
“克洛迪……”
夏带着哭腔小声说出了一个让文清都很吃惊的名字。
克洛迪,在都市中是一个模范慈善家,可惜在时空乱流发生的三年后他被人暗杀,在他的葬礼上,甚至有一位首脑来为他念诵悼词,在地球上都是很受人尊敬的。
可通过夏的叙述,文清却认识了一个与传闻截然不同的克洛迪。
一个以施虐为乐好,极尽手段折磨手中的奴隶的恶魔,表面看起来是个慈善家,却在背后操纵着诸多后巷技术,使其价格拔高,影响了无数后巷居民的正常生活,使其苦不堪言。
而那个“慈善家”呢,靠着这样大把地敛财,每年只需要拿出利润里不到百分之一的份额来换个好名声,再拿出点钱雇佣R公司的雇佣兵,靠着这样保护,接着又再次肆无忌惮的敛财。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文清苦笑不得,这位曾经在他心中也敬佩过的人,高尚的形象瞬间轰然倒塌。
当然,诉说着这一切的夏自然也哭得泣不成声,为她曾经的生活,也有几丝为那些同样遭受克洛迪祸害的人们。
——午饭中
正午的阳光在秋日的洗礼下,柔和许多,温度适中,不燥不寒。文清看着面前一口一口吃得极为郑重的夏,心里盘算着什么。
然后他做了个决定。
而这个决定,也将在未来作为加深两人羁绊的方式。
“夏,下午的时候愿意跟我一起出去逛逛吗?”
文清满面熙和地对着夏,期待着她的答复。
“出,出门……”
夏抬起了头,脸上闪过一丝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向往。
夏停下了手中的勺子,噤默无声,客厅里仅有摆钟回荡时发出的细微声响,让这里弥漫着一种尴尬沉闷的气氛。
“我…我和主人一起出去,会给主人丢脸的,我只是个奴隶,身上的伤痕又……。”
夏说着说着又哽咽了,情绪也开始低落。
“而且,我也害怕……。”
最后一句用薄若细丝的声音说出后,起身就想要逃回房间
看到准备逃跑的夏,文清急忙拉住夏,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抚着她。
[好吧,看起来是我急了,她的心理还没准备好]
文清无奈,但也终究没有强迫
后面的日子还长,不是吗?
文清是这么想的……
“那夏,我们不……。”
“主人你会保护我吗?”
一声娇弱,无助的哭腔所吐露的话语,让文清心中的怜爱之意汹涌澎湃。
“会的,夏,没人能伤害你。”
“所以,不用害怕。”
夏的泪水终于泛滥成灾,倒在文清的怀里,文清感受到胸前的潮湿。他轻轻地拍着夏的背,不停着安慰着她。
怀里娇躯不停颤抖,也牵扯着文清的内心。
“放心的夏,没人能伤害你的”
待到夏的情绪平复了不少后,文清笑着对她说。
“主人……”
“这是我的承诺,我会尽我所能地去守住这个诺言。”
“主人……。”
夏刚平复的心绪瞬间又被文清的话语掀起狂风怒号,再次将头埋进了文清的恸哭。
“我…我真的,配……配得上这…这样的幸…幸福吗?”
夏的脑袋埋在文清的怀里,哭腔说出的话语断断续续,惹人心疼。
“夏,你何尝不是我所怀疑的幸福呢。”
夏扬起被泪水浸润的脸庞,眼神中充斥着迷茫和疑惑,以及一点点的……不知所措。
“但说无妨,你来的那天,其实是我准备结束我自己的那天。我已经对这糟糕的人生失望透顶了,已经没有什么再值得留恋了。”
文清面色平静,像是在述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家常。但夏却捕捉到文清的眼神中压抑着悲伤。
这是这半月以来,夏第一次看见文清会表露出和她一样的情感。
但文清并未在意夏现在的神情,仍旧自顾自地说道
“但,邵姐将你带了过来,并将你嘱托给了我,那时我看到你的眼神时,跟小时候的我一模一样呢,空洞下是不加掩饰的恐惧与绝望,那时候我阴差阳错地答应邵姐照顾你,事实证明这是我最为得意的选择。”
“你知道吗,夏,现在我每天回家总算不是一个人了,家里会有一个人等着我回家,终于我知道无论多晚,总会有一盏灯火留我。”
“夏啊,你也是我的幸福,我也时常在考虑我是否配的上的幸福。”
“你是我的家人啊。”
最后一句,文清顿了顿,然后深邃的眼神看向夏,郑重地一字一句地说出。
“家人……家人……”
夏神色呆滞,默念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词,随即看向文清,哽咽地问道
“我真的……能成为主人的家人吗?”
“当然可以。”
文清摸着夏纯白色的头发,眼神中的阴郁也被温柔替代。
夏的父母早在L巢崩塌后的不久杳无音讯,随后便被帮派掳去,随后便成为奴隶。即使第一位主人是慈祥的坎德太太,但因为都市的观念,坎德太太也从未将夏当成家人,而后来的主人,更是一个比一个残暴。
而如今,面前的这个男人用着温柔真挚的语气说她是他的家人。
夏不知道是否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了。
她也不再是作为一个孤苦的弃子存在于世了,她也有一个守候她,可以被依赖的家人了。
夏在文清的怀里哭泣,泪水中苦乐参半,因为过去的苦痛,因为未来的希望。她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内心的欣喜,只是一直念叨着“主人”二字来宣泄内心的感动。
文清也就一直轻柔地拍打着夏的背,安抚着她。
[出门的事,还是等等吧]
文清正思索着时,夏从文清的怀里退了出来,转身向房间里走去。
“夏!”
“我想穿着主人送我的衣服和主人出去。”
“诶?”
夏转过身来,露出了暖人心脾的笑容,可能因为害羞的原因,脸上攀上了几丝潮红。摩挲着自己的手臂掩饰着自己的羞涩。
“我想穿着主人送我的衣服出门,虽然邵科长送的这件裙子也很漂亮。”
随后,像风一般地逃走了。
[这小丫头]
文清笑笑,内心却也欣慰。
——夏的房间里
也许是文清考虑到女生的需求,让夏住的房间时带一个全身镜的。
夏进房间,将门关上后,在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半月前文清给她买的衣服中的其中一件黑色秋季裙和白色披肩,攥在手上,抱在胸前将脸埋进一会后才放下,开始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纤细的腰肢,白皙的皮肤,湛蓝的瞳孔,略微隆起的胸部,一头秀绮摇曳的白发……,尽管身躯上疤痕交错,可又怎能掩盖住夏原先的美。
夏看着镜子前只身着一件文清衬衫的自己,不经意间瞥到伤疤,眼神阴沉空洞了几分,但又随即被期待的光彩所冲散。
……
“主,主人。”
文清在房间门外等着夏,听到夏这一声娇滴地呼喊,转过头去。
黑色裙子身着夏的身上,与那一头没有一丝瑕疵的白色长发形成鲜明对比,添上几丝神秘,蓝色的眸子欣喜期望的神情,让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调皮天真的少女之情。
不得不说,夏本身就是个美人胚子。无论怎样都是令人心动的女孩。
文清甚至想象夏化上淡妆后的样子。
但夏一句轻声呼唤又将文清从幻想中拉出。
“那,走吧。”
文清尴尬笑笑,随后伸出手去,而夏也笑着抓住文清的衣袖,与他朝着门外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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