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绣赶忙佯装撩头发掩饰心底的厌恶,打起了马虎眼。
“没啥,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等急了是吧,我想去给你买汽水,结果跑遍了整个集市都没有卖的,连供销社都没有,咱们这个破地方就是穷啊!”
李金海说话时故意咧大了嘴巴,露出两颗大金牙。
程锦绣差点恶心得晕过去,她在县城里也是见过世面的,迪厅溜冰场都去过,也认识不少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李金海这样的,她根本不可能看得上,但眼下为了报仇,也不得虚与委蛇。
李金海看她脸色不太好,连忙关心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热着了?我就说带你上县城,这小破集就没啥好逛的,现在去还来得及,咱走吧!”
“我不能出来太久,家里边管得严。”
程锦绣娇羞忸怩地做出副好人家姑娘的模样,实际上心里却翻了个无数个白眼。
这个点上县城天黑了根本回不来,回不来就得在外头过夜,李金海就没安好心!
“哎,我跟你爸是好哥们,你跟我在一块他们绝对放心!锦绣啊,我是真心喜欢你,你就答应吧,让我上你家提亲。”
“我现在还是个学生,必须以学业为重。”
程锦绣义正言辞,但她也知道李金海不像班上暗恋她的穷学生那么好糊弄,他要是失去耐性,保不齐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见李金海变了脸色,程锦绣赶紧给出一颗甜枣。
“我想考大学,一半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给我爹妈争口气,一半也是为了将来着想,你家生意越做越大,说不定再过几年就能开公司,总不能花钱请个外人来管账吧,那样你能放心吗?”
“那肯定是不放心,咱家这买卖不能摆到明面上来,原来你这么有心,是海哥错怪你了,给你赔不是。”
见李金海感动得直想伸手过来搂住她,程锦绣佯装身生气地躲过去,故意吊着他。
急得李金海好一阵哄,结果小姑奶奶越哄越不高兴,最后还委屈地哭了起来。
“别哭呀,有什么委屈你说,海哥一定帮你出头,你哭得我心像针扎一样难受。”
“就是程宸浩两口子欺负我,一路上我把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你了,可你呢?你根本就不打算帮我,还说对我是真心爱护,我看全是虚情假意!”
要不怎么说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程锦绣哭哭啼啼了老半天眼泪都不见半滴,可李金海就是吃她这一套。
“行行行,你不就是想让我帮着教训教训那个城里小媳妇么,说吧,想让她怎么个死法,只要你说出来,海哥上刀山下火海,一定满足你的心愿,谁让海哥就是稀罕你呢!”
泛着油光,黑乎乎的爪子迫不及待地抓起程锦绣的手,色眯眯的揉搓了起来。
这回程锦绣没再躲开,而是咬着牙心想:这都是陶玉晨那个小贱人害的!要不是她,她根本不用跟李金海这种人打交道!
程锦绣心安理得地凑到了李金海耳边,压低了声音嘀咕了几句。
李金海顿时瞪大了眼睛,“会不会太过?这两年风声紧,流氓罪情节恶劣的,抓到是要枪毙的。”
“果然,你说的话全都是骗我的!”程锦绣见李金海露了怯,再次耍起了哭闹的把戏。
“还说什么上刀山下火海,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就不愿意了,况且又不要你亲自动手,平时你不是总说自己手底下有多少多少号人吗?”
“叫几个外地的出面不就行了,事成之后让他们远走高飞,谁会查到你头上?呜呜呜……李金海,你对我根本一点诚意都没有!”
“要是你不肯帮我,我就回县城找其他人帮忙去!哼,好歹我也在县城待了好几年,还是认识几个像你这样的人的,我相信肯定有人愿意帮我报仇。”
“你在县城里有其他野男人?”李金海一把抓住了程锦绣的手腕,脸色黑得如同锅底。
他对之所以愿意惯着程锦绣,是相信她会洁身自好,等到结婚的时候再把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给他,这是程锦绣亲口保证的。
李金海绝对不允许有人捷足先登!
“你,你说哪儿去了,我在你眼里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吗?”程锦绣压下心头恐惧,硬着头皮故作矜持地反问。
程老四欠了一屁股赌债,要不是靠着他,早就被人剁碎了扔到山里喂野狼了,这点程锦绣心知肚明,想必她也没有胆量背叛他。
这么一想,李金海的脸色才又好了起来,再次伸出手。
“好了,是海哥小心眼,以后绝对不会再怀疑你,别生气了。”
程锦绣任由李金海色眯眯地拉着手摸了个心满意足,到最后才抽回来,冷哼着甩起了脸子。
“总之我跟陶玉晨不共戴天,你要是不能让她身败名裂,以后别来找我!”
说完扭头就走,快步奔向了不远处同村前来赶集的熟人。
李金海也不好追过去,这时他手下的兄弟才扔了烟头走过来。
“海哥,这小娘们有点不识抬举啊,竟然敢对你这种态度。”
李自强也是小李寨的村民,这两年一直跟着李金海混。
“你懂个屁,这叫情趣!逆来顺受的没滋味,千依百顺的也不够劲儿,程锦绣这样的征服起来才有挑战性。”
“海哥是小寡妇玩腻了吧!还别说,海哥要是真能把女大学生娶回家,您就是这个!”
李自强流里流气地挤眉弄眼,俩人猥琐地大笑了起来。
李金海更是大方地摆手说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尝尝小寡妇的滋味了?海哥成全你。”
说起来,那小寡妇曾经还是程憨子的未婚妻。
“要不是程兴邦被石头砸成了大傻子,水根那短命鬼也不可能娶到何素琴,毕竟她年轻的时候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
李自强话里更多的是嫉妒,同样是家里穷得吃不上饭,李水根早就娶上媳妇儿了他到现在还打光棍。
“现在也不差,李寡妇那身段没说的,只不过这么多年我也玩腻了,想要就让给你。”
李金海的态度就像踢掉脚上的破鞋一样,李自强眼睛都直了,不过他知道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
“海哥这么义气,有什么需要兄弟鞍前马后的尽管开口!”
“还真有一件事儿,你不是说有几个南蛮子想到咱木场找活儿干,怎么样,现在还能不能联系得上?”
“就这事儿啊,没问题,包在兄弟身上,不过我看那几个人像是犯了什么事儿逃出来的,用这种人会不会惹上麻烦?”
李自强有些担心,李金海听了他的话却更高兴了,高兴得直接招呼他上国营饭店搓一顿。
晌午的集市上飘着各种各样的香味,打烧饼的炸油条的卖馄饨的,应有尽有,价格还实惠。
乡里人赶集能在小摊上吃一碗馄饨就算是很奢侈的了,通常只有正在想对象的小年轻才舍得吃。
陶玉晨捧着油纸包的糖糕吃得正欢,忽然发现程宸浩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连忙拿一块糖糕递过去,示意他吃。
程宸浩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你吃吧,我不爱吃甜的。”
口味什么时候变了?前世他可是嗜甜如命,为此没少被她笑话,因为通常情况下只有女孩子比较喜欢吃甜食。
陶玉晨愣住了,咬住的糖糕就漏了,白糖从嘴角缓慢地滑下,她窘迫得脸颊发烫了,刚想擦干净,抬起的手就被一把擒住。
程宸浩眸色深深,轻轻地凑上前,灵动的舌尖舔着滑落的白糖,席卷着往口里送。
不够,还不够……低垂的眼眸深了又深,缠绵的气息近乎滚烫。
陶玉晨想往后躲,下一秒后脑勺就落入宽大的掌心里。
“小心头。”
程宸浩说话的时候眼睛依旧停留在那双娇艳欲滴的唇瓣上,他尽力想移开,几乎快成功了。
可是偏偏陶玉晨紧张得无意识咬下嘴唇,洁白的贝齿咬在柔软的唇瓣上,压出了深深的痕迹。
“要命……”
一声隐忍到极致的叹息,嘶哑低沉,细细密密的吻落下。
程宸浩全力克制着,只是扣在后脑勺的大手越来越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不,暂时还不可以!
慌张爬上心头,陶玉晨的眼睛越瞪越大,就在她以为快要被吃了的最后关头,程宸浩终于放开她,二人皆是气息起伏不定。
她昏脑涨好像缺氧了一样,呆呆地任由程宸浩紧紧地抱住了她。但就在这一刻,陶玉晨清楚的感受到程宸浩心里有事儿!
“你是不是碰到什么困难了?”
陶玉晨想走进他心里,她把声音放得很轻,紧张得攥成拳头的手也慢慢松开,温柔地爬上他的脊背,轻轻地拍打了起来。
“没事,你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了。”
程宸浩把脸深深地埋进了她的颈窝里,只有这样才能汲取继续前进的力量。
他肯定碰到了难处,不说是因为她现在还不够强大,不足以替他分担。
陶玉晨心里难受极了,但她还没来得及问清楚,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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