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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記憶與遊戲開始時(四)

當記憶與遊戲開始時(四)

——事件(二)下——

在死亡兩天前—

受到被施展幻術而昏迷的傑弒灰,就倒臥在來自不明世界的兩人面前。

本來的細雨開始變大,天空也逐漸的由稍微的光亮轉變成了烏雲籠罩暗黑的色彩。

獨自看著天空的變化,臉面盡是顯出不滿的奧雷德開始說起話來。

「看來預期的時間要提早開始了,先開始儀式吧。」奧雷德向前的走了一步並將右手高舉了天空,「千年長存在這都市裡的惡魔阿,在城裡都訴說著王弒殺了惡魔的傳言。」此時天空上的烏雲全都集中在奧雷德所站著的方向,開始形成了大片的漩渦狀。

奧雷德所說的話就是都市醜聞裡所敘述的最後一段故事。

在2041年這世界進入了第一次的毀滅時期,據說根本的原因是所能使用能源完全的消耗殆盡,先是2030年石油終結為開端,隨後便是因為石油完結而引發的四次資源大戰,因為戰爭反讓地表剩餘的可用資源進而消耗加速到完全用盡,成就了2041年的第一次毀滅時期。這毫無可用資源的情況下人靠著吃食動物屍體與野草終於勉強的存活了四百多年,並在2446年9月7日後在宣稱已經掌握了人類的新希望也就是〈新型資源〉的國際聯盟開發相關性組織─「SAT」的手中結束了荒繆的毀滅時期,進入到由掌控了新型資源的「SAT」裡所推派出的各個以『王』作為領導與統治的王權時代。

故事當中的『王』便是從中而來的。從2845年多虧〈新型能源〉所帶來的影響,讓各個國家都從舊都市時代轉變為了更加進步繁華的新型都市時代,各個國家也決定以「都市」兩字和自身所含宗旨或是特徵來命名。覆在蒼藍的大海上所存在的六個面積最大的國家,是從右至左的來排列彼此相互的重要性但實際卻仍是有些的誤差,在右上方是只信仰單一神明「席潘拉神」的宗教國,所取用的名字也以所信仰的神來命名,便稱作「席潘拉都市」。下方國家則由“最為先進的醫療設施”為特徵來取名,稱為「阿斯克勒庇俄斯都市」。以「宗教」、「醫術」為主的兩個國家先所影響範圍最大,而其餘影響較小的國家也都用此方式命名,然而也只有左下方與中間國家命名方式和其他國家較不相同。

2830年8月7日裡「SAT」便給予了中間國家「聯合都市」的稱號,其意義則為

“國家間的相互和平與協助”禁止一切的因果戰爭、搶奪與擾亂,各國間都以和平為信條,「為帶來人民的幸福,所以嚴禁一切的干犯及騷擾其他國家。」,聯合都市便是代表著這樣的證明。

最後就是位於左下角的國家,早在舊都市時期便被強迫有了這樣的稱呼,“雨的罪惡”或者就可直說是「罪惡都市」也就是產生出了都市醜聞的所在地。

一切的開端由當時的王權「SAT」所派任的第五代『王』開始說起,世代的『王』一般所被賦予的職責就是“停止人類的一切爭鬥,回復世界的平衡”本該是這樣,這職責在歷代中的『王』都會遵守並且執行,但在五代『王』接任時所採取的政策卻與當時「SAT」所派與的基本宗旨相差甚遠,或者說五代『王』已經就是爭鬥的本身。

就在那年不停止下的雨裡,五代『王』以“停止詛咒在奪去了子民的生命”為名義,對40000多名女巫師與3000多名僧侶處以了極刑,雨中所帶下的鮮血最後甚至能匯集成一道如紅墨汁般的噁心河流,全都流向了刑罰場的另一邊方向。會將這矛頭指向女巫和僧侶原因,部份是因為他們身上都帶有一般人所沒有某種的神秘感,這種神秘感覺便會讓人不自主有了詛咒與鬼神亂力的想法。但最主要的理由是因為他們都擁有能夠預言著未來的能力,就算現在科技在如何的發達,也無法對未來做出相關的預言,這代表著科技仍是有所侷限,就在哪天科技或許就會再度因為能源的耗盡而完全遭到了毀滅也說不定,但法術卻是一次又一次不斷的增長,在發展停擺的這四百多年人們都用以法術治病、灌溉水田、除掉動物腐屍上的病菌,才得以長久的存活下來,若不是因為術式家在行為生活上過於孤僻

神秘,或許就會是他們變成了在今日得以掌握實權的人了。

在五代『王』所的掌握實權下,巫師確實是非除掉不可的變數,但他也深知道『王』

所該要遵守的規範與責任,所以便在其中等待著時機的到來。直到邁入了89歲的雨天裡,他明白了自己已離死亡不遠,能讓詩人歌誦千年的機會,就是在此時刻,屠殺巫師的五代『王』仍是無法解除掉這場詛咒之雨,因此也遭到了人們的批評與辱罵。但就在屠殺過後的第二天,『王』向著天空舉起了男人的頭顱並且宣稱:「吾以弒殺了最後的惡魔,詛咒的雨隨王的權威而散去。」,老成的聲音像是劃破了烏雲的天空般,最後能與歐洲黑死病中所死亡的人數相互比較的詛咒之雨隨著烏雲的消散而逐漸退去。

最後紀錄了「王弒殺了惡魔」的這段話,作為醜聞故事裡的最後完結。

「但是祢的死也不過只是假象,一個為要掩蓋掉自己罪過所做出的騙局。」

身肩褐色披風紅色長髮男人,就這樣直立的站在了大片漩渦狀烏雲的底下,說出了不可置信的話語。

「哈哈,終於要開始了阿。」在一旁的基爾也蹲下了身子,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正配合著奧雷德接下來的舉動。

『護式!』——Melts the font x3

『封魔之身!』——Melts the font x1

『節界!』——Melts the font x4

——字型融合!!

「顯現封印陣,魔神域!」奧雷德所喊出的三態字型,化成了紅色鮮豔的光輝一同的集中到了奧雷德的手面上方,成了四方形態的赤色紅陣,如同風暴般正不斷的向外擴張。

「哈哈,該我了!!」

『自式!』——Melts the font x2

『段造!』——Melts the font x2

『地之刃!』——Melts the font x1

——字型融合!!

「要斬斷一切罪惡阿,石中劍!!」數個字型在地底下化作了銀光,融合成了一把直立的插於地面上如同寶石光輝般的神聖之劍。

——語言以及文字都帶有種很強的力量,有時能撫慰人心、激勵起人的意志。有時卻能激怒他人、甚至是引發一場戰爭。而能讓文字組合出百分百激發出所隱藏的力量的魔法,就便是《Font magic》(字型魔術)。

「奧雷德老大,這可是最後了喔…」,單手將石中劍扛於肩上的基爾,正搔著頭皮等待著奧雷德的答案。「畢竟我們兩人也只是個外來人,對這都市並不是十分熟悉。我看那小鬼似乎是知道許多事情,要不把他從施展的幻術中給打醒然後

好好問他究竟吧。」

似乎聽出基爾用意的奧雷德眼神也顯露出了一絲的笑意。「我沒想到你也會關心別人呢基爾,不過這你可以放心,在幻術中的我們會向那孩子坦露一切,不會讓他死的不明不白的。」

「別亂講!! 我…幹麻去關心那小鬼阿,我只是想要降低迷宮破關的危險性而已…」

「哼,就當作是這樣吧。」

「喂!!」

之後兩人不在談論話題,或者說天空上所襲於周身的強烈高壓,被迫讓兩人只能將心思專注在這片將掀要起無數狂風暴雨的天空中。

四方形態的魔神域也漸漸的落在正處於昏迷狀態的傑弒灰所躺的地面上,直到脫離了天空完全的與地面貼合。

「那開始吧。」與地面貼合的四方外框開始快速向外擴散,內部的圖文則漸漸朝向中心匯聚在傑弒灰的位置形成了圓圈狀,見此,奧雷德開始架起了身子,臉上眼神也顯露了專注。「藏於都市的惡魔阿,今日我等便用這惡魔同族之血,作為『香糧』來向祢供祭,所以現身吞食一切吧,古老的惡魔阿。」

在傑弒灰周身的圓圈裡開始化出了數十個一公尺長的針狀物體,一次次的將傑弒灰身體給刺穿,所留在尖端上的紅色鮮血形成了血球規律的飄向天空。

正如同『預典古文』(席潘拉都市的一處古典章節)中所記載:「當所染紅的惡族之血遍散於天際時,所其同族必會哀聲悲鳴,最後食其族類之血,共享永生。」

空中烏雲開始出現哀嚎與悲鳴,周圍景色也逐漸染成了灰白,除了待在下方的兩人與天空中的那團幽暗的烏雲以外其餘就像時間靜止般的沒了動作。

「來了阿!!」看到了如同末日般的景色的基爾大聲的喊叫了出來。

漩渦狀的烏雲形成的洞口,跑出了數百,不,是數萬個游離的漆黑身影,像極了蝗蟲過境般,正在誇張的相互在搶著吞吃那規律漂浮的紅色血球。

見到了這場景的奧雷德,身體正不自主的發抖著,心中的恐懼感不斷的擴大,幾使他是一位已經經歷過了無數次生死場面的人,也在此刻,對這第一次所看到的荒謬景象感到了害怕。

「快點!! 奧雷德老大就是現在。」基爾急忙的呼喊,在此時數萬個游離的漆黑身影也全數都待在了赤色紅陣的範圍裡。

「怯,血獄鐵璧!!」奧雷德向後用力踏了一步,屏住氣,伸向了前方的手形成了緊握的拳頭,將外圍散佈完全的魔神域外框成了立體四方形狀給包覆了起來,數萬個游離的漆黑身影如同籠中鳥般的受到封閉。

「Does good!!」兩人快速的擊了掌,隨後基爾將以分裂成數萬個放大的劍身一同的朝那封閉的赤色紅陣衝刺了過去。

「哈哈,給老子去死吧。」基爾放聲的大叫,數萬個放大的劍身一半以刺進赤色紅陣,所剩餘的刀正跟隨著基爾腳步也要接近到了目標。

就快成功的瞬間,後方的紅框如同玻璃般瞬間的破裂,所刺進的劍完全的被沖散了開來,下一秒巨大無比的黑紅色羽翅就在紅框後方伴隨了氣流無比威勢的彰顯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奧雷德吃驚的喃喃自語,隨後便看見前方數萬支劍在龐然的巨大手掌下已成了些許的碎片毀於一旦,仍是緊握住手中劍柄不放的基爾也在吃緊的躲開大型手掌下的拍擊。

奧雷德再度的唸了咒,早已經是破碎不堪的魔神域化做了一條條的粗獷線繩,緊緊的束縛住將要掙脫出來的龐然大物。

當將要再度落下攻擊的手掌被束縛住的那一秒,基爾抓住了時機也配合著巨大化的劍身快速的往手腕方向移動,試圖要將其砍斷。

而就在接近的當下,兩邊而來的掌擊卻是更為快速,瞬間血花四散,本要砍斷那巨大手掌的基爾已被兩旁所冒出的相同手掌給硬生生的壓成了肉泥。

「……」見到此幕的奧雷德不禁失聲。兩對黑紅色的巨大羽翅與六條緊實的黑色手臂加上數百米高大的身軀及如同佛像一般的雙面頭顱,只有一種怪物才會有這樣可怕的特徵,也就是擁有著足以毀滅眾神力量的墮落之神“墮天使”。

墮天使與惡魔可說是十分的相似,但在程度上卻是天差地遠,就像是鯨與魚所呈現出的明顯對比一樣。

若要解決一隻墮天使其所會發生的危險程度絕對是數隻惡魔所加起來的好幾百萬倍,也可以說只有擁有神格等級力量的人才可能解決的了牠們。

由於墮天使的力量過於強大所以只能待在能承受這巨大能量的地方,否則便會因為自身力量而讓周圍遭到毀壞,世界哪怕只有待上一秒,便會消失而不可能再存在,就連對這所能了解的知識與圖像也都是靠書中所紀載。

—但眼前龐然大物所散發的氣息加上奧雷德對惡魔有著一定程度上的認知,就算這傢伙不是墮天使也一定是同樣危險的怪物。

「…可惡…」墨黑色的黏稠液體,由墮天使(暫定認為)的中心點如同海嘯般像四方吞噬擴散,所到之處都如岩漿般遭到侵蝕。

『自式』——Melts the font x4

『羽翼』——Melts the font x2

——字型融合!!

「翱翔於天際邊吧,白羽!!」所有字型化成了一對光耀般的亮白色翅膀,將奧雷德帶向了數呎高的天空,同時四邊還正四處吞吃的黏稠液體合成了一團也快速的衝向奧雷德的方向,雙方呈現了天空中的拉鋸戰。

直到奧雷德碰上灰白的分界線,不,應該說是阻擋線。強烈力量下擠壓所異變形的灰色保護膜,被覆蓋中的異空間,現在卻成了無處逃跑的牢籠。

「結束了…」依舊銳利的靛瞳,看著漸漸包圍著自己周身的墨黑色液體,隨後在看向遠處的龐然怪物,最後緩緩閉起自己的雙眼,自己的劇場在覆蓋的黑夜中消失。

灰色土泥,從內化出一道光束,隨後形成了大團煙花,向內消逝於空間中。

…………

“撒撒”雨傘從來到此處的黑髮少女手裡落地,未停止下過的雨就打落少女的臉上落下。強烈景象映入了深色眼簾中,一張紅色的撲克卡片與旁邊只剩半個臉面的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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