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为什么换武器了?钉头锤不是挺好用的么?”夏弗紧张地问道。
“啊,毕竟第一次见,我还不够专业,先用长兵架一下。”雷恩表示。
接着,白毛大狼却龇牙咧嘴地开口了:“确实长,但我的也不短。”
在四人震惊无比的目光中,白毛大狼一甩巨尾,冰凌暴涨,湛蓝光滑绽放,竟是以尾为臂,幻化出一把冰蓝巨剑。
好家伙,你还会说人话!
剑锋破空招摇,烈烈风声骤起,杀气激荡而出,一时间,四人皆为它威势所制,悚然不敢动。
怪怪!那么大一把剑,内蕴风狼之力,一斩之下,又会是何其可怖的力量,该怎样阻挡?
劳伦斯把千形枪调回了雷枪的状态,敌人的压迫感远比预期要大,非用上真本事不可。
“哼……”白毛大狼冷哼一声,反推了一把大屋扑回地上,调转身形,尾尾高举冰蓝巨剑,俨然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呼呼呼……”四人全情戒备,身体所感觉到的寒冷每分每秒都在加强。
夏弗突然眸光一转,警惕地喊道:“它在拖时间!它想用寒冷削弱我们!”
劳伦斯愣了一下:“有道理。”说着,他默默地又调了一下千形枪的转轮,然后一举长枪,摁下机扣,对着天空挥动了起来。
三个大圈后,劳伦斯猛地把枪尾往地上一顿,顿时烈焰自周身如风暴扩散,瞬间爆出一个大红圈,把四人包围在内。
突如其来的热风一下子便把寒气驱赶了大半,白毛大狼眯了眯眼,右腿往后挪了半米,顶到了墙上,压下身形。
“要来了!”罗伯特急忙提醒了一声。
“愿主赐福于虔诚信徒之枪,阻挡一切妖邪的窥探!”雷恩低声祈祷着。
“嘶……呼!”
白毛大狼猛地跃出一步,扭身摆尾,冰蓝巨剑如陨石一般砸下,罗伯特、劳伦斯、夏弗三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抵挡之法,只能顺应本能,后跳出去。
而与之相对的,是强行一个把三个打成逆行的雷恩,他抡起枪踏前一步,也狠狠地把枪杆抡了出去。
那么小小一把长枪,用枪杆子去抵挡冰蓝巨剑的锋刃,任何稍有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分明是螳臂当车。
只要白毛大狼的爪子继续前行,雷恩·海拉尔将被碾碎!
然而,长枪与巨剑相交一瞬,纯净的白光从碰撞之处突兀地爆开,雷恩后退半步,白毛大狼却整个被一股大力打得摆了回去,重新又一爪踩在了墙上。
“这是……”罗伯特惊愕。
“我的神庇护了我,这是信仰的力量!”雷恩欣喜地说道。
他望向了东南方向的天空,满足地长叹了一声,已经感动地热泪盈眶。
“看啊!唯一的真神,也赐福于我,而汝主邪恶的迹象,光芒不足祂的神谕万一!”说着,雷恩指了指东南方向的天空。
劳伦斯扭头看了眼,只看到雷恩所指向的天空也被风雪阻隔,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于是他怀疑地用目光询问了一下罗伯特和夏弗,两人也直摇头。
这是什么?宗教精神病导致的幻觉?
“你他奶奶的熊!”白毛大狼一改先前的从容,咬牙冷对,再度猛地前冲扭身,借势摆出冰蓝巨剑,其中辉光大涨,蔓延向对面的四人。
而雷恩也又一次抡起枪杆抽了下去,交击一瞬,又是白光乍现,不仅把白毛大狼震得回去,蓝色辉光亦被轻易地压制,寒气不得前侵半分。
冰蓝巨剑的一角,已有破缺。
正当此时,却见东北之天,一束白光直冲天际,当空从中横向展开,亮起一道铺天盖地的十字光标。
风雪顿时停滞,阳光撕裂乌云贯下,白毛大狼一惊,纵身一跃,攀上大屋的房顶,然后再往后翻身大跳,瞬间不见了踪影。
下一刻,四面风雪构筑的茫然之帐,消融散去。
“是白之大教堂的大吟唱。”雷恩长出了一口气,平静地解释道,“区区被杀过一次的邪神罢了,教会有能力镇住。”
……
风雪被驱散后,一行人又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后,很快又上了路。
由于在风雪中失去了不少无处可藏的马,众人可用的代步工具减少。为了拖运辎重,只有寥寥几位首领人物还有得骑。
出行还不过三里地之远,却见先前明媚景象尽化衰朽,多有农居、民舍损坏。
劳伦斯策马当先,未几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道路当中,驮马横尸于地,还有一个僵硬的人形蜷缩着抱在马腹下。
行至尸体身边,劳伦斯低头望去,看到彻底下摆着一堆还没化冻的脏器,眉头一皱,随即下令士兵把人的尸体搬开。
抱着马腹的是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尸体,依然僵着,众士兵手上一个没轻重,竟把男人冻僵的双手掰断了,手掌贴在马上一动不动。
把男人的尸体挪开后,众人看到,马腹的确已被割开、掏空,里头是一个穿棕袍的纤瘦脊背。
见状,士兵又接着把马腹里的人也拽了出来,原来是个女人,也已经被冻死了,穿着两层衣服,最外头的棕衣是男装的样式。
“看来是她的丈夫把生的希望交给了她,可惜,还是没有用。”雷恩叹息地说道。
“那个女人怀里为什么抱着一团布?那里面是什么?”劳伦斯问。
“我去看看。”说着,夏弗便走入军士中,去摸女人怀里的黑布,才一碰到,他突然抬起了头,惊喜地说道,“有温度!”
接着,他把女人的双手放到两边,再把黑布展开,缩在里头的是一个皮肤偏棕的小女孩,好像一头小野兽。
夏弗试了试她的呼吸,然后喊道:“还有呼吸!”
“看来她父母的死也不是全无价值。”劳伦斯叹息了一声,颇有些许庆幸。
邪神风狼突然肆虐,猝不及防下,也不知造了几多惨剧。刚上路,便已见满目疮痍,如今竟遇到了一位被父母舍生救下的女孩,倒让他觉得,远景温暖光明了不少。
夏弗喊完后,雷恩快步来到他身边蹲下,查看女孩状态,眉头却越扭越紧。
“怎么了?”夏弗疑问。
“邪恶的寒气还是侵入了她的体内,造成了剧烈的破坏。她如今还年幼,即使侥幸活到长大,暗伤也会随之不断延伸,越发险恶。”雷恩把手从女孩的额头上挪开,忧愁地说道。
“可有治愈的方法吗?”夏弗似乎有些焦虑,“教会的医术高明,世人皆知,难道处理不了吗?”
“难以根治,毕竟其间恶力的背后,是一位作祟的邪神,只能苦苦压制。”雷恩解释道,“比如让她住入教堂,日夜修习正道,或许可以缓解症状,但是……”
“但是什么?”见他支支吾吾,夏弗又急了。
“她也许一身都无法出远门,会时不时遭受寒气的痛苦折磨,而且由于体质的破败,应该也没法像正常女人一样生育。”
劳伦斯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却突然穿越者人格上浮,仿佛听了一个地狱笑话,差点笑出声了。
从小遭受寒气伤痛,被迫到医疗机构生活,上一个被他听说的,是一个叫张无忌的小说人物。
这么说来,小姑娘明明前途远大,说不定有一天就捡到神功,内伤痊愈了?
“那我们把她护送去教会吧?”劳伦斯说道。
“前提是她得活到那里,若是有圣水让她服下,倒可以保证她寒伤不发作。”说着,雷恩又犯了会儿难,过了一会儿才咬着牙说道,“不过,我是教会忠诚的骑士,我是专业的,应该可以……”
“应该可以……什么?”劳伦斯总觉得对方在说什么严肃的大事。
“我的体液应该可以……有一点儿圣水的功效!”雷恩言之凿凿地表示。
劳伦斯愣住了,夏弗也愣住了。
夏弗为什么愣住,劳伦斯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在目睹神父的犯病现场。
却见雷恩突然拔出一把短刀,从左手掌心抹了过去。
劳伦斯和夏弗齐刷刷出了一口气。
太好了,吓死我了,还以为是那种体液……原来是血啊?那没事了。
雷恩把掌心的鲜血滴入小女孩的口中,过了没一会儿,便见她咳嗽了起来,呼吸变得强烈。
“居然还真有用……”劳伦斯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心说要是给雷恩验血,到底是血的成分比较多,还是圣水的成分比较多呢?
小女孩缓缓睁开了眼睛,夏弗赶紧扶她坐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怀抱着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眼不远处双手折断的父亲,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呆滞着。
“爸爸……妈妈……死了吗?”小女孩问。
“他们去天上了。”雷恩宽慰道,“他们是仁慈善良的义人,定能升上天堂。”
“他们就是死了……”小女孩却说,“是……天上的狼害死了他们吗?”
“可以那么理解。”
“我……我想杀掉天上的狼!”
“那可是邪神的影子啊……”旁边的士兵叹了口气,“当初,可是鼎鼎大名的大英雄,圣·罗林,才收拾成了祂。”
“无妨,也许我们的时代会有一个新的圣·罗林呢?”夏弗劝慰道。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父母又叫什么名字?”劳伦斯问,“你的身上留下了严重的寒伤,我打算把你送去白狼城的修道院,在那之前,我得为你的父母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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