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连带着在其他人眼中，自己最忠诚的部下，其背后的“真实”，也和盘托出了。
于是蕾娜整个人都变得泪眼汪汪的了。
黎歌有些无奈，这孩子原来如此感性吗？
他打了个响指随手变出了手帕后，递给了蕾娜。
之后两人的聊天内容基本就是黎歌在套话。
为了更加了解这个世界。
魔族与人类、祭司与神父、巨龙与魔法、吟游诗人与异端信徒……
满载幻想要素的这个世界，仅靠从路裘斯那里继承来的知识是不够的。
最起码的地理常识都不全！！！
“【伊苏尔达的树海】，原来如此，那是到达【卡姆基帝国】的必经之路吗？”
“嗯，而且现在，帝国的统领者，那位不愿意龟缩在【哀叹之墙】内的女帝，经常会率领自己的骑兵队深入蛮荒大陆屠杀魔族……即便打败了勇者，但只要她还在的话，魔族就无法轻易突破那座长城……这一点就连议会都承认吧。”
“嘿诶……怪不得，听说她甚至对教廷掀起了反旗对吧？还将一位【拜占奥教廷】认定的大异端奉为本国的主教？”
“是的。在各个方面上讲都是位离经叛道之人。但是国土全境都生存在永久冻土之上的帝国的确在她手里获得了长足的发展也是事实。即便说她是帝国史上排名前几的领导者也不会有异议吧。”
“嗯~~但是想要深入史诗大陆的话，那里就是唯一的出入口了。所以接下来的两步，就是精灵居住的大森林，以及【卡姆基帝国】了吧。”
在蕾娜的协助下，总算是确定了“开头儿”。
至于实际动身的时间……明天好了。
反正其他的事情都已经推给维尔福先生了。
吃完后，蕾娜坚持要揽过洗碗的工作，黎歌只能由着她了。
以转移术来到书房后，黎歌开始看起了书。
没有电子设备的世界，原来是这种感觉吗——这样俗套而无用的感慨还是有的。
幸好黎歌本身就比较喜欢看书。
这一次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本《拜伦诗选》，大概是魔族历史上有数的那么几个“文学家”。本职似乎是吟游诗人，曾经游历过史诗大陆。
“我从没有爱过这世界，它对我也一样。”
这句话被记述在书籍的扉页，被人类认为是拜伦对于自身魔族身份的怨恨，也因此他的作品才能顶着教堂的压力公然在人类世界印刷出版：这魔族是站在我们人类一边的。
黎歌不太习惯这类充满着浪漫主义的诗集，放回书架选了一本小说，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时间就这么来到了晚上九点。
黎歌将书本塞回到书架后，伸了个懒腰。
这时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蕾娜。
身着蕾丝白的连体式睡裙，那怎么看都是人类的织物，穿在蕾娜身上更显得这位年轻漂亮的神殿祭可爱迷人。与祭司服的端庄感给人截然相反的感觉。
“看样子你是打算长久住在这里了……我个人来讲倒是无所谓。反正明天就要启程了……我说啊，你怎么回事？是身体不舒服吗？”
黎歌话说到一半才注意到蕾娜哪里不对劲儿。
面色潮红，脸上呈现出病态的红，看样子就好像是发高烧后开始迷迷糊糊的病人，扶着门框夹紧双腿，瞧着像是处于脱力的状态，似乎随时都会瘫倒在地。下半身有点像是在颤抖，双腿不断摩擦着……
黎歌赶忙快步走过去，想要扶起她来，再将她放到书房的小床上。
结果却被死死地攥住了胳膊。
那副神态与表情，简直就像是扒着主人的手臂祈食的小兽，不经压抑的细细嘤咛令人心生怜意，却也依然娇媚入骨，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低低呜呜的。
这是怎么回事……
黎歌另一只手抬起蕾娜的下巴只见少女瓷白的皮肤依已然红霞漫天，波光潋滟的眸子此刻也愈发迷散，或者说得更明确一点……
没有聚焦。
蕾娜所处的这种春情荡漾的状态，只能让黎歌想到一种可能性：
“这种状况，不管怎么看，似乎都并非是自然产生，而是某种外力作用下的结果啊……”
没错，比如说，最简单的，任何人都能猜到的，或外用或内敷的，为人所不齿的东西！
只是一味地以牺牲健康的代价去获取一时的欢愉，这种东西又不是快乐水！对身体的影响可是相当大的！
当然，打死黎歌他都不信蕾娜会染指那些东西。
黎歌以公主抱的方式将蕾娜放到床上，等到抽出手臂时，他注意到自己的小臂上似乎有着晶莹透亮的水珠，甚至隐隐散发出极淡的花香。
应该是汗吧，黎歌没有多想。
接下来就去找巫医过来吧，说是巫医但绝非前世地球上那种不靠谱的职业，而是货真价实，以治疗为主要目的的萨满。
然而蕾娜却环抱住了黎歌的胳膊不让她离开。
就像寻求着体温，不论被搬离开人的身体多少次，也要坚定不移地爬过去，然后蜷缩在人类怀里的小奶猫。
黎歌叹息一声，只能坐在床边。
在脑海中翻找着萨满术，结果非常遗憾，路裘斯作为魔王甚至没有接触过治疗类魔法：但凡会一个，也不至于一个也不会啊。
更被提能够解除蕾娜这种因外物而燥热不安的状况。
而就在他思考着要不要先让房间的气温降下来之际，蕾娜微微用力。
她应该是想要把黎歌拽到耳边悄声说什么话吧，黎歌乖巧地靠了过去。
“问题……应该是，出在……【契约书】上……解决的方法，或许……是……打……我……”
蕾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但好歹把话说明白了。
少女自始至终都在竭力压制着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
最后的那两个字，既像是强压下羞恼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又像是精心安排后的故意为之。
话语蕴含有力量，但那是魔鬼的力量，是勾人步入深渊的力量。
要说心境如古井无波当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黎歌猛然反应过来了。
不会有错的。
导致蕾娜变成这样的原因是……
“【沃斯托克的契约书】……！”
自己的老师究竟是做了什么手脚，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既然是契约，那么就自然有相应的要求。
说到底，究竟要不要叫契约书都是个问题，毕竟签订的双方根本就不平等！
将魔法改编为萨满术后，至少也要朝着积极的、更有利魔族的、更具备建设性和进步性的方向更换吧，怎么还能搞成这个样子？！
在心里将他给喷了个狗血淋头后，黎歌冷静下来，开始搜寻自己的异空间宝库。
很好，有鞭子。
而且还是能够完美控制住力道的类型。
没办法，【沃斯托克的契约书】不是能够以外力破解的萨满术，如果不满足其要求，就无法解除蕾娜现在的状态。
“蕾娜，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你被【沃斯托克的契约书】所影响了，如果不受到主人（我）的虐待的话，就会导致奴隶（你）遭受……某种痛苦。”
（非常抱歉给编辑们增加了工作（跪）希望我的修改符合规范，真的麻烦各位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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