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都城的钢笔市场趋于饱和,光在贵族圈内销售已经无法再获取利润,是时候另谋出路了。特洛伍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已经不再打算继续协助我制钢笔,只是还差一个合适的机会和我解除合约罢了,好在我已经赚的盆满钵满,光是特洛伍德与我五五分成的那一部分就已经有800金币了,而这还只是我的三分之一而已,我也有了跑路的打算,只是在跑路之前,还需要完成和城主的交易。
与其说是交易,更应该是合作。城主应该是我目前见过最有经济头脑的人,他制定的一系列政策都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都城的贸易,只可以都城虽然流通繁华,却没有自己独有的产业,这让他十分头疼,现在我有了解决方法,而他又能为我之后的行动提供庇护,这无疑是一次典型的双赢博弈。
我再一次来到城主府,再一次来到那个会谈室,不过这次只有我一个人。
“城主大人。”我向他行了个礼。
“别跟我客气,坐吧坐吧。”他站起身,把我拉到沙发边,一同坐下。
“我这次来——。”
“同意,钢笔生产确实可以一试。只是,你得和我讲讲你的计划。”
“我会将制作钢笔的工艺交给你,并且愿意帮你培养几名熟练的匠人。之后,再命他们培训新人,生产钢笔的原料和场地由你来负责,钢笔的构成分为几大部分,我们可以让一部分人专门负责这一部分的制作,将一支钢笔所需要的部件制作好后,再命其他人来进行组装。这样如何?”我已经打听过了,目前的社会还没有出现成熟的分工和产业链,我这一方法可以让生产效率大大提高,前提是产品的市场前景绝对广阔,这是毫无疑问的。
城主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他也清除这样分工的好处,只是他还不敢这么做罢了,毕竟这样为之有着很大的风险。
“可你确定你的钢笔能够卖得出去吗,莫小雨?”他看着我。
“我确定。”我也回他以坚定的目光。
“那你打算从我这获得什么?你总不可能将钢笔的制作工艺白送给我吧。”
“我想要的很简单,只希望你把钢笔在王国的销售全权交给我。”
“哈哈哈哈哈,好啊。怪不得你能这么笃定回答我。”
没错,在这样一个时代,或许上战场我无法成为一个将军,但我有把握从他们手中大赚一笔。地球现代的商业手段可不是几百年的产物,而是上千年的历史积淀,这些知识用在这种信息尚不发达的社会,简直就是外挂的存在好不好?
“你若是有这个把握,我当然没问题。只是我们公国的人口本来就少,我可无法保证能够足够的人来生产这种小玩意。”
“放心好了,如果你人手不够,之后我愿意提供一定人手,生产的问题大可放心。”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坎特公国虽然繁华,但这只是流通造成的假象,实际上其生产远不如境内的其他地区,这也算是贸易带来的弊端吧,中国古代重农抑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然而,中国古代重农抑商,并不意味着制造业的落后,这里所说的抑商,是指抑制民间的商品活动,而非官方的商品活动,古代唐朝官方与其周边国家的贸易一度鼎盛,让唐朝成为当时的强国。坎特公国倘若能够形成一个官方的商业结构,其带来的就不会只是流通的繁荣,深层的生产也会有长足的进步。因此,只有由城主来带动钢笔的生产,坎特公国才能脱离当下困境。
至于人力问题,解决方案非常明了,那就是奴隶。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解决的了。
和城主详谈了今后的计划后,他很高兴地同意了我的做法,我走前还送了我一个令牌,说以后行商会用得上。我走出城主府,回到特洛伍德商行,见特洛伍德正在为自己店里的财务发愁。虽然这次钢笔让他赚了一些钱,但经过层层赋税之后,到手的钱已经少了大半,再加上最近又新到了一批奴隶,多一个奴隶就是一张要饭的嘴,虽然一张嘴不多,但上百张嘴就多了。见你这般苦恼,那我就高兴了。
“特洛伍德,最近奴隶生意如何?”我问他。
他一听到这个就耷拉着脸,更吃了土似的。“别提了,一群蛀虫,什么用都没有,还要我花钱养着,真不如在野外饿死得了。”
“要不这样吧”,他又说,“上次您不在我这挑了几个奴隶回去嘛,要不这次你再挑几个?”
哦?我可不只是想挑几个呀。
“也不是不可以,多少钱一个呢?”
“我看您和我也是好伙伴了,20银币一个。”
“太贵了吧,上次你让我挑的那个男孩,不才10银币嘛?”我说。
20银币,这也太便宜了吧???要知道光那个你卖10银币的男孩,就给我带来了6000金币的收益啊!
“莫先生,您也知道我们商行现在的处境,确实是无法承担这个价格了呀,城主大人税收这么一提,我现在都得担心自己的温饱了!”特洛伍德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事实虽然如此,但价还是得砍的。
“这样吧,我多买几个,15银币一个,怎么样?”
“那就15银币吧。您想要几个?”
“我全都要了。”
“什——什么?您确定吗?”
“我全都要了。”
“您没开玩笑吧,我这一共有一百零几个奴隶,您确定都要了吗?”
“不错。”
我心里算了算,也不过150金币多一点。九牛一毛——不对,一毛还不到。
“这样吧,我出160金币,你把你的奴隶和其他配套的东西都卖给我,也算是帮你解决掉一个负担,怎么样?”
“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我这就把契约拿来,咱们这就签字。莉莉安!”特洛伍德大声地叫女仆过来,生怕耽误一秒我就会反悔。
我可不会反悔,特洛伍德,到时候你可别反悔你把你的奴隶们卖给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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