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捏着文件感受其中的分量,并没有选择直接打开,而是抬起头注视眼前的男人。
“破事?”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想了一会旋即说道:
“希尔伯特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曾经也是位殿堂。”
“对,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希尔伯特耸耸肩,将酒杯放下起身站起,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我现在只想享受那该死的清闲,因此当我面对与FACA有关的任何事情时,就会很烦。”
“大多数退休的执行官都会这么说。”安染微笑着将文件一层一层拆开。
“就好像全身有蚂蚁在爬。”希尔伯特操着一口有些撇脚的联邦语开了个玩笑。
“我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感受,也许是心烦意乱?”
“这是我从网上学来的。”
“希尔伯特先生,你知道送这份文件的人是谁吗?”
安染已经将文件外面几层全部拆开,其高度的密封性足够说明内容的重要。
将坚硬的纸壳铺在茶几上,缓缓从中抽出所谓的文件,摸到了一手的油墨。
“油性笔?”
希尔伯特瞥见安染手上沾满了乌黑的墨水,那是股浓烈的刺鼻气味,不免皱眉。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封得这么厚实了,有人寄给了你一包墨水。”
“也许吧,但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安染注视着希尔伯特的双眼,这会有侍者走进来递出干净的毛巾,他擦拭着双手。
“我摸出里面是一张很薄的照片,但被泼了一层墨水,这说明送出这张照片的人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照片内容,我虽然很在意照片的内容,但更在意送出照片的人。”
“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里面是张照片,但我可以告诉你送出照片的人并不重要,因为我这里没有答案。”
“等会。”安染愣了一下,“你就说是谁吧,没有必要回答得这么文艺。”
“一个女孩。”
“女孩?”
“对啊,但那个女孩一看就是个跑腿的。”
“所以你就轻信了这来路不明所谓的重要文件?”
安染虽然口头这么说,但还是将照片完全的拿在了手上,整张照片被铺上了墨水,完全看不见内容。
“有什么办法去掉上面的墨水吗?”
“墨汁的化学性质非常稳定,常规方法肯定没有作用。”希尔伯特拍拍双手。
伴随希尔伯特拍了两个响亮的掌声,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抬入了房间。
他气喘吁吁的将手中的大铁盆放下。
安染走到了铁盆前,低头观察盆内大量的白色泡沫。
“这是什么?”
“用来洗涤墨汁的脱墨泡,只需要将沾了墨汁的照片丢进去,很快就会焕然一新。”希尔伯特得意的回答。
安染转过头漫不经心的看向希尔伯特。
“你似乎早有准备,早就清楚文件里的东西了对吗?”
“不不不,纯粹的巧合罢了。”希尔伯特连忙摆手否认。
“我经历的巧合可真是多啊。”安染感慨,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将照片丢进了泡沫盆。
“那我先出去了。”希尔伯特似乎有什么急事。
“我来这里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还没说呢。”安染平静地拦住了他,“我想发布悬赏。”
“与你妹妹有关?”
“不,是另一回事,我想寻找一位异种的线索。”
“我没有听错吧。”
希尔伯特上下打量安染,琢磨了半天也没搞明白。
“恕我直言,安染主任。”他不理解,“以您在FACA的地位,还有找不到的异种吗?”
“能躲过对策局的异种并不少。”安染只是这么说。
作为FACA的主任,他完全可以利用对策局整个运作系统为自己寻求便利,搜寻那只逃掉的蜈蚣男,但这样做势必会惊扰藏在对策局里的卧底。
即便深知那名卧底拥有零不低的访问权,在FACA可能身居高位。
安染无法确认其真实身份,因此认为过早的打草惊蛇没有必要。
至于揪出内鬼的负责人李菲。
姑且相信她吧。
见安染没有解释的想法,希尔伯特只是点头示意,看了眼手表就快步离开了。
等待几分钟,心中默念数字的跳动。
安染从泡沫盆里拿出了被洗涤的照片,坐回了沙发上,用干毛巾将其包裹轻轻擦拭。
【2047.5.20.】
将毛巾一点点挪开,首先看见的是照片角落的时间水印,表明拍摄时间。
“20号的照片么。”
安染低声喃喃,抬头确定这个房间不会有其他人出现后,将毛巾全部扒开。
这是一张色彩晦暗的不明照片,内容似乎是一片垃圾处理厂,无数的血肉交触,出现了肝脏,肠子等血淋淋的器官,让人作呕。
照片接近边缘的地方,是一根巨大的垃圾传送管,掉漆的管道上有一条难以看清的蜈蚣尾巴。
“蜈蚣男?”
安染忍不住自言自语,有些不太明白这张照片想要传递一个什么样的信息。
是有人在告诉自己蜈蚣男的行踪吗?
是谁,又为何这么做。
他靠着沙发思索,为自己倒了一杯帕卡罗涤丝,慢慢的斟摇这高度数的红酒。
轻抿一口。
“咳咳咳,什么玩意这么呛。”安染拍动着自己的胸口,酒杯倒在了桌上。
……
“说不说!说不说!”
偏僻的郊区工厂,昏暗的角落。
一名身着执行官制服的女人愤力暴踩男人的脑袋,手中还拿着鲜红的长鞭。
男人整个身体被埋在了沙子下面,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艰难呼吸。
“说不说!”
负责酷刑的执行官女人怒斥异种男人,一鞭子抽在他的脑袋上。
男人被打的晕头转向,他似乎想说什么,每次刚要吐出时被一鞭子抽了回去。
女人气喘吁吁的歇息,停下了动作。
“你到底说不说!”女人瞪了他一眼。
“你……你倒是问啊!”男人在停顿的间隙中得以说出话来,几乎快哭了出来。
女人愣了一下,看向了后面。
一盏灯光下,唐姊躺靠沙袋把玩吞噬武手环,听见男人的哭喊一脸狐疑。
“你没问吗?”
“头儿,问什么?”女人与她对视。
唐姊一拍脑袋,捂住了额头。
她歉意的对男人微微一笑,刚要说什么,突兀的铃声响起。
“闭嘴!”
冲还在哭喊的男人呵斥后,唐姊从风衣里掏出了手机,看见号码时一怔。
“喂,是我,现在就去铃兰市?啊?好吧好吧。”
挂断电话后从沙袋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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