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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

契约

我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长处,我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长的有点小帅,唯一的爱好便是在头脑中塑造一些幻想中的人物。有时为了使他们的形象更加真实生动,我还特地去购买了相关的书籍,去自学有关的内容和知识。即使我顶着一个普遍大众化的名字,始终过着学习与生活这两点一线的日子,但我没有抱怨过。因为我知道快了,我马上就要拥有足够的能力去塑造出那个完美的人物,当我合上最后一份资料时已经是午夜时分,我的眼皮已经不停的打颤。“啊,真是希望来世我可以去到一个神奇的地方,这样我或许可以尝试着成为他了”,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然后我消失了……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却觉得自己仿佛度过了一段虚无的岁月,好像忘记了什么,历经了很久,才让我与眼前的这个少女相遇,才让我得以帮助这个将成为我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人,而我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

幽深的夜中,星辰闪耀,绽放出光彩与悬挂在帷幕上的一红一绿两颗月亮交相辉映,共同编织出一副瑰怪诡谲的画卷。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一身狼狈的黑发少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面前地面上的光亮处,她不敢眨一下眼睛,也不敢擦拭额头上滚落的汗珠,似乎十分害怕眼前的这道光芒会在下一瞬间变熄灭、消失。少女已经等待了太久,尝试了太多次,可是似乎没有神灵去关心、同情她的遭遇。不管她如何去摆弄,用于召唤的召唤法阵始终没有成功过,而眼前的这些东西,已经是她最后的材料了,他她忍不住去祈祷,“亚巴顿大人保佑……父王保佑……这次一定要成功啊……”声音断断续续的,能听得出少女十分紧张,可是似乎那些人没有听到她的祈祷,自召唤法阵涌出的光芒逐渐暗淡下去,凄厉的风声,仿佛在嘲笑她一般拂过她精致的脸颊。

“为什么!”少女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她突然大叫起来,也不顾泥泞地面上的脏乱直接跪坐在了召唤法阵的面前,她抱着《召唤法典》的手不住地颤抖起来,在不甘心的将地面上的召唤法阵图形与手中典籍上的那一页对照了多次之后逐渐抽泣起来。少女此刻的情绪非常低落,“哑巴顿,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明明完全是按照典籍上所说的去做的,到底为什么会失败!”她把头缩进了身上的流浪者被风里不住的喃喃自语着什么。好一会儿,兴许是肚子饿了,兴许是失落够了,少女才浑浑噩噩的站了起来走向一旁的藤木方桌去准备今天的晚餐。或许是心里想着事情而心不在焉的原因,少女在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自己的左手食指,她惊呼一声将食指含在唇上。在路过那个令她伤心的召唤法阵时不小心在它的上面洒落几滴属于她的血液,然后身为魔族的少女敏锐的察觉出召唤法阵内的魔素浓度变化,她征愣在原地。少女看了看地上的召唤法阵,此刻它已经停止了变化,又看了眼自己食指上的那道裂口,又自言自语了几句便下定了决心。她重新捡起掉落在一旁泥地上的仪式匕首,用它在自己洁白的手腕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冰冷的血液顺着伤口从身体中流出,滴落在地面上。少女没有去管从手腕上传来的痛感,她迅速将手移到了召唤法阵的中央上面的位置,开始吟诵起来:

伟大的索隆之主啊,

愿星月始终与您相伴,

使您再无烦恼与忧愁,

愿美好降临在这饱受痛苦的世界,

以索隆之名呼唤!

少女每吟诵出一句,她的身体都在不断的颤抖,脸色也变的越来越苍白,声音逐渐地减轻。最后少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跪伏在召唤法阵的边缘,少女感到身体有些发冷而且她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在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流失时,她的恐惧、不舍都遮掩不住她脸上的笑容。少女这一次自杀式的尝试成功了,她的血液使的召唤法阵产生了某种未知的变化,它向四周绽放、喷薄出诡谲色的光芒,少女在意识涣散之前又轻轻地说了一句,“欢迎降临,魔王大人……”

月光尽情的挥洒下来,将大地染得暗红一片,点点星火摇曳,万籁俱寂,惟余风声。少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只觉得眼皮沉重万分,就好像距上次合眼后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怎么回事……嗯……”少年揉了揉眼睛,视野开始恢复,却看见自己脚下暗红色已经干涸的血迹以及奇怪图形旁倒在地上的少女。少年的双眉紧蹙在一起,他闻到一股清新甜美的味道,他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蹲在少女身边,小心地查看起少女此时的状态。少年摇摇头,他本想站起来去搜索一下附近,可是由于多年来培养出来的习惯,他还是将遮挡住少女容颜的乌黑长发拨到了少女耳后。少年在看到那张脸后呆愣在原地,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感觉这么的熟悉,就好像以前经常见到,而且是那么的可爱,不能说得上是最漂亮的脸敢说最可爱,最符合少年审美。没有丝毫防备的少年感觉他好像中箭了,不过只是一瞬间他便从沉浸中清醒过来,将手指伸到少女的鼻前。“呼——”少年松了一口气,虽然气息非常微弱,但少女好歹还活着。他检查了一遍少女身上的伤口,发现受伤最为严重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在不断的向外渗出血来,他小心地将少女平放在旁边一处较为干净的地面上。少年走出几步,转头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没有任何可供利用的药品后,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并将内胆扯出来丢在一边,将剩下的部分中是布料做的那一块撕成条状,清洗起来。一阵寒风掠过,他忍不住哆嗦起来,他现在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可是他没有耽搁时间又来到少女身边蹲下,仔细地用透气布条给少女包扎起来,最后他双手用力一拉,勉强止住了她伤口渗血的情况。少女虽已陷入了昏迷,但从她蹙起的眉头上却可以看出她的内心,“不要担心,你会好起来的。”少年知道少女现在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可他还是忍不住安慰起少女,或许是想让她能够减轻一点痛苦,也或许是在为他自己打气。总之,少女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容,似乎正在做什么甜蜜的梦。

少年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少女的脸庞,沉浸其中。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少女沉睡着,那小巧而又精致的脸庞在笑的时候,会看见其上的两个小酒窝,雪白的肌肤虽然沾染着泥土却对其没有产生任何的影响。不知道经历过什么的少女,她的紫罗兰饰边裙摆稍微有写凌乱,他为她整理好衣裙,越发觉得她就是童话中的公主。片刻后,少年终于回过神来,他才终于有机会大量起自己的处境,毫无疑问的是这里并不是地球,地球上并不会有像这里的环境一样的璀璨星斗和血红、深绿两色弯月。虽然少年曾经幻想过自己来到异世大陆后的情景,但当那一刻来临之时,他也感到了茫然无措。少年不禁有些怀念起自己那该死的日常,以及那些自己所讨厌、认可的的亲友兄弟,以及他那为了逃离那个世界所做出的各种努力,可这一切在如今看来好似玩笑一般就如同一场梦。他感到一丝苦涩与力不从心,他好像听到恶魔在耳边低语、嘲笑他的一切,他几乎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这该死的命运,可他良好的教养却使他不能这么做。同时他也担心眼前的这个少女,她真的是失血失的太多,他不知道按照这个世界人的体质来说,她这样的出血量会不会休克致死。可为她包扎止血的举动已经是目前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他只希望少女不会感染伤口。看着周围的一切,少年似乎有些恍惚。

月光洒射在少年的脸上,他显得特别平静,但其实心中已经一团乱。少年有太多的问题想要询问少女,他已经通过一些痕迹确定少女就是他的召唤者,虽然十分好奇这么可爱的少女怎么会独自一人在这荒野露宿,但他并不是圣人,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他只想问这个少女几个问题,最想问的是他该怎么回去?他还有很多事情在那个世界里没有做完,不能就这样放弃,如果眼前的这个少女将会是一个大麻烦,他纵使不会怨恨、责怪少女,但他也不会去帮助她。正想着,看向眼前的少女,她原先的地方上掉落了一本微微泛着黄光的书。这引起了少年的注意,他小心地向其接近,但还没等她走到书前,那团黄光却好像活了一般飞扑向他,少年只觉得一阵恍惚,他听到:

“契约成立,执行者——勇者76号系统,被契约者——异界居民,系统绑定”

随着一道机械的声音响起,少年只觉得它是从自己脑中传来,他感到有些许懵逼,什么魔王勇者,什么系统,难道他进入了一个西方魔幻类的世界?又听到这个勇者系统说道:“发现高价魔族个体正处于濒死状态,请宿主杀死目标提升等级。”话罢,少年又在脑海中感知到自己的等级、能力等系统信息,可是他没有管这些,他询问系统:“眼前这个少女是魔族?”,“是,目标是魔族喀斯特地区夜之魔王奥隆的女孩伊莉丝公主,杀死她,人类对夜之魔王的圣战将彻底宣告大获全胜。”,“她做过什么吗?”,“没有,但魔族之人都应该被杀死,他们的存在本身便扭曲了这个世界。”,“为什么?”,“因为他们是这个世间邪恶的化身,为邪神提供助力,帮助邪神为祸世间。”,“邪神?”,“堕落之神——亚巴顿,祂因违逆天主的命令被削去神职,从此堕落为邪神。”,“祂又做过什么吗?”,“抢夺其祂神明的信仰、信徒,给世界带来天灾、人祸,在这个世界造成伤害与破坏,最终想使这个世界走向灭亡。而杀死魔族可以削减祂在凡间的信仰,从而减弱祂的力量。”,“那做完这一切,我就可以回去了吗?”,“是的,杀死魔神之后,勇者的使命便彻底结束,到时候无论您想做什么都随便您自己。”少年不置可否,在系统的催促下,他走到了少女的身边,停住了脚步。

系统又催促少年让他杀死少女,少年看着少女脸上的痛苦之色,似乎她梦到什么令她无比恐惧的事情,额头上浮出了冷汗。少年蹲下身擦了擦少女额头的汗,询问道:“她已经处于濒死状态,不管她的话也活不了多久,为什么我还要杀死她?”,“伊莉丝是血族中的血室,她的一身血液中蕴含着大量的魔素,本系统可以将其全部抽取出来,并且使用部分能量来强化宿主身体的强度并提升宿主等级。”,“部分?”,“是的,本系统也需要能量来进行自我进化,更好的接触世界的规则来为宿主解锁更多的能力。”,“顺便问一句”少年将手放在少女的脖颈上,“为什么她身为魔族却可以召唤我?”兴许是见到少年终于要动手了,系统不由得提醒道:“以宿主如今的力量并不足以杀死目标,在系统空间内放置着一把神剑,即使是宿主来使用也可以凭此来杀死伊莉丝。”,“你早说啊!”少年悻悻地缩回手,按照系统教授的口诀召唤出属于自己的那把神器——断罪之狱,但这把神剑似乎不太听他的使唤,总是忽明忽暗,他将剑对准了少女的心脏,再次问向系统那个问题。

系统回答:“当然不是她召唤的宿主,宿主是在本系统隐秘的协助下才召唤出来的。”剑尖已经抵在了少女的心口,“那么她呢,她是个什么角色?”,“这还用说吗,宿主,她只是一个祭品而已。”,“祭品,,只是这样?”系统肯定地回复了他,“伊莉丝是夜之魔王领域中最不受欢迎的皇室成员之一,不是因为她的性格和力量问题,而是因为她的出生。”,“出生?”似乎太过于忘我,系统并没有注意到少年的剑始终没有刺下,“对,据说她是她父亲年轻时候过于放荡而意外诞生出的一个孩子,她的母亲众说纷纭,但就是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据说连她自己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而他的父亲也是对此缄口不言。而奥隆的所有孩子中却唯独她得到奥隆最多的宠爱,再加上她力量弱小,魔族许多人都对此很不满意。”少年喃喃自语,“就是因为出生,因为弱小,这个可怜的女孩就要经历这些吗?”他的手颤抖起来,手中握着的断罪之狱也远离了少女。“宿主?”少年再次询问:“你刚才提到了她的父亲,那她的父亲怎么样了?”,“已经被其他勇者杀死,到现在为止,魔族的四大魔王已经死去了三位,只剩下法之魔王梅林在艰难地抵抗,但他也已经独木难支撑不了多久了,人类马上就要取得对魔族的胜利。”系统以为少年是担心他会遭受到魔族的报复,就向他介绍了当前的局势。听到如今形势大好,少年不由好奇起来,“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当不当勇者不就无所谓了吗,反正魔族横竖都快完蛋了,你还召唤我干嘛?”系统沉默半响,它才说道:“因为如果我不在魔族灭亡之前找到一个宿主的话,我就会被神明回收、销毁。”少年好奇心更重,“你是系统,你也会害怕这些?”,“如果不杀魔族,不仅是我,包括宿主在内都会死亡,因为我们同样也是造成这个世界扭曲的一部分,如果我们没有什么功绩的话就会被销毁掉。”少年皱眉,“与魔王战斗就不会有危险吗?”系统回答:“之前在讨伐奥隆的时候使我们损失了两名同伴,被奥隆刺穿了心脏而死。”,“那他们的两个系统也死去了吗?”,“是的,从此消失于这个世界上。”,“勇者的召唤会受到神明的监管吗?”少年问道,“不一定,但勇者只要使用自己的力量就一定会被世界所察觉,最后呗神明所发现。”少年露出释然的笑容,他转身向一个方向走去,“宿主?”,“我不打算杀死这个少女,即使她是魔族,所以就让你、我找个地方静静地等待这一切的结束吧!”

只是片刻的沉默,“检测到宿主的行为怪异,为了完成消灭魔族的使命,现执行预选方案三号应急措施,接下来由本系统代替宿主操纵这具身体。请宿主放心,等杀光魔族我会归还给宿主身体点控制权。”少年只听见系统那不带一丝感情的机械音响起,还没回过味儿来,身体便自己动了起来,快步走向不远处的伊莉丝,高举起断罪之狱。少年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惊恐,“你给我停下来,这可是我的身体!”,“但从你来到这里的时候,你的命运便已经注定了。”,“杀光所有的魔族?别开玩笑了,你这混蛋!就你这样的行为,也是什么勇者系统?”少年看着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接近伊莉丝,他咬牙切齿的挣扎并质问道:“其实你根本不是为了什么使命,而只是单纯的因为想要进化才这么执着得想要杀死她,对吧!”没有回应,“你三言两语就确定了我点命运、伊莉丝的命运,这是谁的决意,你的,还是神的?”身体在伊莉丝的面前僵硬地停下,系统发现它无法再操纵这具身体的任何一个动作,暗自惊异的同时又劝道:“宿主,你能获得力量,权力,金钱与地位,这还不好吗?”,“原来如此,你是这么看待我的吗?我明白了。”少年的内心忽然平静下来,他淡漠的开口,“看来我是回不去了,最后我问你,这个女孩的遭遇使泥导致的吗?”没有回应,局势点风向似乎已经改变。

系统有些许恐惧,它怎么说也是拥有智慧的存在,它不得不承认,面对眼前这个少年,他,慌了。面对少年的质问,它竟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这个少女,你说她什么都没做过,你却一直在催促我杀死她。”,“这个少女,你只当她是祭品,从未给过她等同于任类的地位与尊严。”,“这个少女 你认为她是这种个世界扭曲的一部分,所以就心安理得的享受屠杀她全族的感觉。还引诱这个天真的少女牺牲她自己从异界将我召唤过来,并玩弄着她仅剩的荣誉和生命。”

“你到底想说什么?”系统中少年心中大喊道,“你轻视、怠慢生命,有罪!你自私的玩弄他人的命运,有罪!而我,因为是你的载体,因此同你共享罪名!“

”少年取得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高举自己手中的断罪之狱,他将它对准了自己。此时此刻,这把剑征泛着幽暗色的寒光,剑身上缠绕着诡异的黑雾。系统大惊失色,想要脱离少年,但它无比骇然地发现它竟然无法动弹。它好似看见泛着苍白色火焰的铁链缠住了它全身上下每个部位,“这是神器的力量?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引动这把剑的力量,你现在明明什么都不是!”少年没有多说什么,他举剑便刺入了自己的胸口,毫不滞色,没有一丝犹豫。在系统不甘心的惨叫声响起的同时,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的脸色也变得惨白,但他的嘴角却挂出一丝微微的笑意,少年最终倒在了地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少年将手中长剑从身上拔出扔向了一边,他剧烈的喘息着,胸口不停的起伏。仰望着满天的星斗,他将手放在了胸前的伤口上,却在沉思着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最后他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呢,我会这样去做?”的确,在这一刻之前的他绝不会相信,有一天他会为救他人而奉献出自己的生命,更不用说对象还是魔族中点血族公主,可是它确确实实得发生了,就在他的眼前,由少年亲手完成。少年扪心自问: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吗?想了很久,他得出了结论:如果这一切能够重来,他仍会选择这样去做。反正他也已经可能大概回不去了,不然那个破系统干嘛说他可以享受那一堆东西?听到它说着一大堆听上去很道理、很有前途却实际上狗屁不通的废话,少年就觉得心烦,要不是为了了解这个世界,他才不会去听它讲那一堆废话。少年现在只知道一件事——名叫伊莉丝的魔族少女和自己真的很像,而且在他长达十多年的追番、电竞、幻想与小说生涯中,都没见过如伊莉丝这般可爱又不缺乏真实感的女孩,而且她还给少年一种异样的美感:少女可以为了一个虚幻的目标而奉献出自己的生命;她具有悲惨的童年,却从不对那些伤害嘲讽过她的同胞怨恨,傻傻地用自己作为祭品曲召唤少年;至今为止都承载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她却仍然选择去面对,而不是逃避。“这么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可爱女孩,你让我怎么相信她是邪恶的啊,系统。”少年喃喃自语。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少年感觉眼皮一阵沉重,月光挥洒而下,映射在少年身下的血泊中。少年无意识地咳嗽起来,在意识模糊的最后,少年忍不住想到:如果这是一个由诸神掌控众生命运的世界,那么纵使我成为魔王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一可,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停止里运转。“有趣的小家伙……”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窥视着他,“亚巴顿?”少年心神一动,下意识问了句。寂静无声,正当少年感到失望的时候,“现在的你可以保护她吗?”祂回应了他,少年沉默不语。片刻后,“你想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堕落为魔王的勇者吗?”之后又陷入了沉寂,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少年思索了片刻,又想到伊莉丝那可爱的小脸和泛着痛苦之色缺带着微笑的表情,叹了口气,作出了选择。“没办法,虽然开局难了一点,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地狱难度,但谁让我这么放心不下她一个人。”

“”契约成立,执行者——魔王01号系统,被契约者——异世勇者,系统诞生,绑定成功。”

“来吧,真正的胜负从现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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