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轩帝国,死天城。
他是一个贫穷农民的孩子,也是一个青楼妓女的孩子。他的童年在农民的敲打和他人的讪笑中度过。
他想要成为灵师,不是为了出人头地,而是为了让自己的父亲再也不敢打自己.
他整日在死天学院中修炼,别人在成群结队,他一个人,在黑暗中一点又一点地把自己变成一个不可欺侮的存在。
他在学院大赛中连胜九局,但他最后一局面对的是死天学院真正的天之骄子。他用尽了全力,却被天之骄子踹下擂台。
也许自己再强,也不是他的对手.
几天之后,他几乎无人登临的木屋来了稀客,清脆的敲门声让他惊醒。
是一个女子,好看到极点的女子,他不知道她是谁。
她说,自己很看好他,认为他本该是学院大赛的冠军,天之骄子动用了不属于他的力量,才不齿地获胜。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女孩。
从那时开始,女孩每天都来他的木屋找他,为他带来一些食物,告诉他许许多多有关外面的世界的秘闻,门前的苔痕被踩淡,阴湿的空气都不再惹人心烦。
他向女孩发誓,明年自己一定会一雪前耻,拿下学院大赛的冠军。
女孩对他微笑,提醒他不要过度得逼迫自己。
他,一向说到做到,这一次,他让所谓的天之骄子,在他手下失了做人的机会。
他曾大声辩解自己不是故意,甚至怀疑自己只是一只替罪羊,但无法改变自己被天之骄子的家族千里追杀的定局。
——
琅玕帝国,血魔宗。
这是他来这里的第三个年头,宗主对自己特别好,在他将要被仇敌斩杀时出手相救.
她也很好,每天都会寄一封信来,鱼腹中是深藏的心意,尺素上是一言一语的不经意.
她现在是司天宗的天女,每一年,司天宗都会评出宗门的天女,从而加强培养,传授占星之学。
他天生就与斗争同生,刚来血魔宗三年,他就代表宗门出战三年一度宗门之战。这是关系到宗门在大陆排名的重要对决,每个宗门会选出三人进行对决,一个是宗门的首席长老,一个是宗门的秘学师,一个是宗门的最新一代弟子。每个宗门都会三年同时招收弟子,这么算来,他刚好作为最新一代弟子出战。
血魔宗赢下了首席长老之战,轻松位列第一,但在秘学师对决上被过早淘汰,血魔宗崛起的重担压在了他的肩上。
她作为司天宗的天女出战,对决圣光殿的大弟子:
她用尽全力,在失败前重伤大弟子。
最后,是他,去迎战这个桀赘不到的大弟子。
他苦战百回合,才赢下了胜利。
那一次,血魔宗名列大陆第一,圣光殿大陆第二,司天宗大陆第三。
那一战后,他闭关了一年。
等他出关,他发现书桌上都是她放下的书信,他发现了门前又长出了青苔,他发现倚叠加山的书信里写了很多话,其中有一句是——
浮空,要好好活着。
他发了疯一般去打听她的下落,得到她失踪将近半年之久的消息,那一刻,他的世界灰了。
平日里简单的依靠,一句关切,一盒精心准备的便当,一封信笺,一剪微笑,一句秘闻,一次发誓,都像粗茶淡饭一般,被时光轻易地消遣,留下了命运凸出的骨架,
他多想再看一眼,梳着云髻的姑娘,颦笑之间,世界就被勾画,宇宙就被澄清。
他想起了她不久前的一封信,还记得地依偎在他的怀中,问他——
“浮空,你说天外,究竟有什么?”
他为她推演了无数遍,他想要这天外有一个宇宙,有一个宇宙,她还在,还在啊!
还在啊!
还会扎着云髻,绾着青丝,在苔痕上躞蹀而过。
一切都没发生,他不会离开,她不会像在世上一样,死去,没有尸体,只有一方半破的白绢,泛黄的绢布上有她的泪痕,
五十年,困住了杀她的人;五十年后,被他困住的人杀死。
他发过誓,自己一定会找到她,哪怕这宇宙中有亿万星辰,他也会我她亿万次。
他打开黑洞,让自己单薄的身体被它吞噬,他闭上了眼睛。
下一世再见,琅璇。
魁霜帝国,魁霜城。
“姬浮空已死,绝风行却还活着,真让我意外啊!真不知道,接下来的北境,会有多热闹呢?”
舜佯曦放松着身体,她最期待的一幕戏,马上要开演了.
琅玕帝国,玉襄城。
一个十分帅气的血衣男子坐在蒲团上,有一个妖冶女子为他沏上茶茗。
“姬浮空死了?”
“回宗主,是的。而且绝风行还没死。”女子端正神色,放下茶壶。
“他们俩之间的思怨,我从未插手过,五十多年了,他们还是斗个你死我活的。”男子扶了扶额头,心情有些惘然,“既然他还活着,那北境,怕是有好戏看了。”
男子啜一口香茗,嘴角淡波地勾起一丝弧度。
冰霜帝国,冰息城。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坐在会议桌前,神情空前的紧张。
“城主!无尽丛林里,已有大约五千只魔族集结,按这个速度下去,恐怕——”绿衣军官禀报。
“城主!还请快做定夺!”一个白发的老者沉重地发声,气势却威重如山,他便是轮回之海海军总司令——寒孟卢!陆向衣带来了他儿子殉职的消息,寒孟卢却只是屏退所有人,出来时,说了一句“魔族何时退去,我什么时候为我儿子办葬礼”。
被两人称为城主的壮汉也是心急火燎,他只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哪里敢去承担抵御魔族入侵的责任?
“魔族佯攻冰魔岛,调虎离山,大举越过无尽丛林,拔刀指向我们冰息城,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我们如何能挡?”城主目光中全是退缩之意,哪有半点军事威严。
“依我所见,天冰学院培养的灵师们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众人向他望去,是大术师!
“不可,天冰学院大部分学员都还没什么战斗能力,贸然使用他们,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寒孟卢提高了声音,凭自己的军事作战经验看来,天冰学院那帮菜鸟在战场上简直是像白菜一样,就是用来被切的。
“寒司令可大小看天冰学院了,他们的战力加起来,可不论一个师弱!”大术士有些不满,寒孟卢对天冰学院的了解简直就是局外人的眼光,“五千只魔族的兵力,城防军或许不足为惧,但若魔族大规模入侵的时候,天冰学院又如何可免于一战?与其让他们在日后手足无措,还不如从现在开始,率先培养学员对抗魔族的实战经验。”
“大术士高见啊!”城主拍了拍手,与其这么早用城防军,还不如先用天冰学院的炮灰,这样自己才更有机会撑到日后,等援兵到来,“先不动用城防军,大术士同本城主意见相合,就这么办吧。”
“城主三思,天冰学院的重要性,放在整个冰息城,都是独一无二的——”寒孟卢哪听得了这个,直接站起身来。
“寒司令,本城主明自你的意思,但战术,往往得往更保险的地方设计啊?大术士也是高手,他所分析的,已经是让冰息城活下来的最好方案了。”城主有些粗暴地打断了寒孟卢的话,暗示他的否定对方案的最终形成已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城主是冰霜帝国皇室的成员,接管冰息城不到一年,就差不多镂空了当地老牌军政的实权,他扶植大术士,打压军政官员,实现了权力的巧妙偷取。在原来的冰息城,军队总长官有直接出兵的权利,但城主的加入,让出兵权控制在城主手上。要说城主是个政治天才,那绝对无人反驳,但论军事才能,他的能力还真不够看。
寒孟卢不悦地扫了一眼大术士,这个怪里怪气的老头是城主特意扶植的新势力,用于压摄像他这样的军官。
“既然城主意已诀,寒某也不好再多有异议。” 寒孟卢坐了回去,脸上刻意地收敛着怒意。
最好方案?说得倒好听!用天冰学院的学员的生命去换城防军的满状态,这是在拿冰息城未来的希望给自己的命上保险啊!
城主满意地对着寒孟卢点了点头,寒孟卢一表态,后面的陆军军官和他麾下的海军也不会再反对自己.
“那就请各位说说接下来该如何排兵布阵吧。”
城主向大术士的座位靠近了一些,显然,在场的众人,他听取的,更多会是他的意见。
——
轮回之海。
一支舰队在夜幕中缓缓前行,舰上鲜有人活动的痕迹,它们就像没有生命存在的幽灵船。
“鲛人不会在晚上行动,我们何须做的这么谨慎?”一个黑袍覆身的年轻人感受着海域中的不正常波动,并未察觉出附近存在鲛人,只有风暴在积攒的声音。
“嘘,你给我小声点,有人放出消息,前天冰息城有一艘舰艇可就是在这附近沉的。按道理说,晚上人不会活动,但那艘舰艇,恰好就是在晚上被鲛人围袭。”将军模样的人放低声音,提醒道。
“这么玄乎?”年轻人有些不信,但还是识趣地放轻了声音.“不论真假,此行我们都谨慎为上,国师的命令是让我们接公主回来,这不容有失。”将军模样的人低头望着海面,看似平静,风暴却在悄然酝酿。
——
冰魔岛.
舜七溯的精神从天行阵的阵画中退了出来,这若是真的,那么自己对姬浮空,怕是得重新评价了.
“下一世再见,琅璇!”直击人心的呢喃还在舜七溯的心上萦绕,虽然自己并不深入了解五十年前那代天才的恩怨,但姬浮空对琅璇接近痴迷忘死的爱是真的让他心头一振。
“琅璇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品味着,品味着,舜七溯倒是品出一丝端倪,他的心中出现了一些想法,他不敢确定的想法!
就在这时,他脑子中一个人影忽然出现,是剑魂!
“小子,你是在看阵画?”剑魂刚出来,便见舜七溯张着嘴,专心致志地看着地上的有章法的阵画。
舜七溯一见剑魂出现,顿时收回目光,寒暄道:“剑魂爷爷,您又睡爽了?”
剑魂撇了撇嘴,神神秘秘对舜七溯说道:“没睡好。但我感受到了一丝奇怪的力量,也许来自于这阵吧.”
奇怪的力量?
舜七溯和剑魂一齐看向深邃的阵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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