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年以来,你们压榨我太久,剥夺走我的神素不计其数,而今天赐良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没有关系,吃了你,一切谜团都将解开。”陈说着,身形逐渐模糊,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一中弥漫,将俩人拖进情绪的海洋之中,无法自拔。
带着混杂着满腔的愤怒、千年的孤独、远古的恐惧、久远的幽怨、无尽的悲伤、对生的嫉妒、对自由的渴望、对生者的疯狂的复合情感,陈开口了:“陈,仅仅只是陈。”
“我不知道你来自哪个时期,哪个年代,但是如果你想和我来一场玛克戈拉我并不反对,尽管反决斗法已经颁布很久了,但是管他呢。”白墨的眼神凝重了起来,似乎开始回到了状态:“在下,御礼台火司,火祝白墨。”
下个瞬间,白墨瞬间从腰间掏出手枪,速度之快以至于仅凭借惯性就完成了解除保险动作,然后迅速清空了弹匣。
射出的子弹并没有和陈发生任何形式的互动,直接穿越过她的身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不断的做着永无止境的直线运动,这反而限制了白墨的行动。
如今的陈之能勉强辨认出一副漆黑的眼,整个身躯如同朝阳中的晨雾,又像是滴入水中的牛奶,扩散至整个空间,几乎令白墨窒息。
“渍。”白墨丢下了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常规弹匣,调用自身的神素,勉强维持出一小片神素立场用以阻挡无处不在的陈。
在装上转换器后,白墨继续对着四周点射,这次显然更有效果了,命中的部分产生了轻微的爆炸,并将那些雾状物质驱散开来。
在确认暂时陈无法突破自己的立场之后,白墨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歌。就像是有感应一般,烈火,在空中燃起,为这片漆黑的空间带来一丝光明。
圣颂,“火颂”,相传最早是先周时期用于向伪造的神明“祝融”献上祭品是所演唱的乐曲之一,而今,则用于在祭祀时与神州大地沟通。就像其他几首圣颂一样,不是祭祀的人很难能准确的描述出它的歌词,但是对于邪祟,这种蕴含着神素的音乐是最好的武器。
和白墨预想的不一样,雾状的胶体物质开始沸腾,反而变的更加有威胁,温度的上涨让这些物质变得具有更强腐蚀性,而密度的降低则更好的帮助它们填满整个区域。
“这是,乐园的技艺,你说过会与他们抗争到底的。”头一次,陈开口了,在战斗中和敌人打嘴炮不失为一种合适的战术手段,但明显陈不是这个打算,汹涌的怒气轻松拍打破碎白墨潦草的防御。
这一次,陈的攻击第一次是以彻底撕碎对方,而不是以捕食对方为目的。
面对陈不讲道理的攻势,白墨被杀的丢盔卸甲,就算是她最有效的武器——声音,也被覆盖。
最终,陈完成了她的目标,扼住了白墨的喉咙。
“善的所有者,不过如此,甚至都没能调动祂的力量。不明所以的智商,不明所以的行为,看来你也仅仅只是被他们关进来的可怜人罢了。”陈说着,更加用力的拘束住白墨的身躯,挤压气管与肺之间稀薄的通道,尽管高等级的方术士能够做到不需要呼吸来获取氧气,但窒息的感觉总归还是不好受的:“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也难怪,御礼台,从建立之初就是充满背叛与谎言的机构。”
“死小孩,姓姬的,滚出来吧,你的饵料我收到了,这次怎么这么大方,直接扔了个活人进来?”没有怎么打理白墨,陈大声喊着,似乎在呼唤什么。
“我,不许你,侮辱御礼...”白墨艰难的一字一顿的说着,但即是勉强用于共振的神素来源也被陈掐断,这让她微弱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能感到体内的能量在不断的流失。
“闭嘴,你所效力的机构和你效力的国家在我看来就是一团狗屎,在我想好你的死法之前不要再试图惹怒我。我在这里看到了夏的盛极,也看到了周的诞生,我目睹了短命的商的风雨飘摇,更加目睹了早氏篡商和白氏夺凉的闹剧,因为每一任占领雨花台的统治者都不可避免的要和我打交道。因为我,就是雨花台初代台长,夏君帝启的辅佐者,也是你们文明进步的柴薪,你们繁荣昌盛数千年的燃料。”陈说着,手掌死死的抵住了白墨的喉咙,毫不掩饰眼神之中的杀意:“死小孩,出来,老娘知道你在,饵食都丢出来了,准没啥好事。”
无人应答。
“我说过,我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别喊了,没用的。”
“死小孩,姓姬的,王八犊子。”陈再一次怒吼着,试图寻找某个不存在的人。
天空,或者说是地板,毕竟这片空间并无上下左右之分,传来了一个疲倦的声音,像是快睡着时又被吵醒了:“大司命大人不在,别吵了,也不看看几点,再这样可就要给你吃点苦头了。”
“怎么可能?”
“《凤凰词》,有载,古有火凰,生于蓬莱,居于九州,千年一转,浴火为雏,身死魂存,其息有灵,不死之烟。”趁着陈短暂的愣神,白墨成功从她的魔爪之中挣脱出来。
无尽的烈火再次涌出,点亮了狭小的空间。
陈难以置信的看着全身灼烧起火焰的白墨,她想要试图阻止,但是炽热的凤火却让她根本无法近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墨浴火重生:“开什么玩笑,你怎么还有力量,不应该已经被我和这片空间吸干了吗?”
“那你猜猜我凭什么成为火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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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词》先夏时无名氏所做,讲述的为神州传统神话生物凤凰的史诗,分为《凰词》和《凤词》与《不死烟》三篇,《凰词》篇讲述的是雌凤凰,“凰”的故事,而《凤词》篇则讲述了雄凤凰,“凤”的征战 ,《不死烟》篇则讲述了凤与凰之间长久的爱情,据说此篇因是相传凤凰在浴火重生时喷出的烟气能让人长生不老而以此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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