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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他笑了

第七章:他笑了

永乐街的某个店面之中,一个身着华丽正装的不死族站在后厨的中央。在一片烟雾缭绕之中对着他面前战战兢兢地站着,身穿着店铺制服的不死族带着怒意大声地质问到:“你说什么?全军覆没!而且不仅仅是我的队伍,就连于我合作的其他店面的队伍也全部失去联系了!快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们之中有任背叛我了!”

身穿店铺制服的不死族,抱着自己手中的写字板声音打着颤说到:“我绝对没有背叛您!我保证!我起誓!大老板!我们第二批下去的成员,已经通过中转站的无线电将这个确认过了。他们的确是全军覆没了,而且都死的十分蹊跷。没有多少真正有效的反抗,就被杀死了!而且......”

说到这里那个身着店铺制服的不死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尔早就已经不耐烦的大老板则直接一把将其推倒在地上,盯着他那张害怕的脸并恶狠狠地说到:“而且什么?快说!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些废物所浪费的一切,究竟让我损失了多少!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在这里磕磕巴巴地跟我报告,每磕巴一个字!我就让你多欠我100补给兑换券!听明白了没有!”

当听到100这个数字出现的时候,制服不死族的脸上瞬间就出现了大量的冷汗。颤抖着爬到了大老板的脚边,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语气说道:“抱歉!大老板!我错了!求您别再增加我的债务了!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可是连之前过劳死之后,您帮我复活的债务还没还干净呢!抱歉!我这就接着说。”

在大老板那一副凶狠的注视下,店铺制服不死族还是继续拿起了掉在地上的写字板。一边指着上面的东西,一边继续说到:“而且,动手的很有可能是教会联合的人。因为后续赶到的人都无一例外地,发现了一些类似于宗教仪式符号一样的喷漆。后来找人熟悉的人确认过,那些是圣灵教的安灵咒文以及噬教的吞魂标记。”

当大老板听到宗教这两个字出现的时候,具然怒极反笑了起来并对着眼前战战兢兢不敢动弹的不死族说到:“那帮子信教的!居然还敢蹦跶!是大清洗对他们打击还不够狠吗?!不好好在阴影里面躲着,居然敢来搅黄我的大事!

看样子是被上头追得太紧,物资短缺地快疯了就盯上我们了!不过他们这算是打错主意了,现如今我们这些大老板家里也不容易!他们要是想找死的话,我就成全他们好了!下达我的命令,只要看到信教的!都给我一个不留地杀干净!不允许留下后患,我想我的同行们应该会跟我做出一样的选择!”

“那个老板,有没有一种可能...”身着店铺制服的不死族,抱着手中的写字板怯生生地似乎是打算说些什么。但是迎接他的则是大老板那凶狠的目光,以及从喉咙里面发出的低吼声“嗯?!”。而店铺制服不死族则立刻转身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后厨,并十分惊慌地说到:“对不起!大老板!我这就去办!”

看着店铺制服不死族狼狈的样子,大老板摆出了一副轻蔑的表情冷哼了一声。随后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刚刚因为推到店铺制服不死族,而有些乱了的衣服以及沾染在上面的面粉。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原本在这里工作的厨师们也终于从门口处畏畏缩缩地探出头来。确定大老板已经打算从这里离开之后,他们才端着自己刚做到一半的食物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之上。其中的一些不死族的双手上,甚至还有着不少黏糊糊的面粉。

大老板看着这些厨师不死族,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立刻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恶意的窃笑。随后立刻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伸出手指了指负责和面的不死族大声地说到:“别以为我现在忙不说你们,你们就全部万事大吉了!要是我发现你们赶在这个时候有丝毫的懈怠!任何一道菜出现问题,你们所有人都全部加重50补给兑换券的债务!听明白了没有啊!”

一时之间数十道如同箭一般锐利的目光,便全都恶狠狠地盯向了负责和面的不死族。那个不死族也是浑身一颤,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满脸的冷汗。自己和面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生怕自己做错些什么。而大老板见状则满意地点了点头,背着手闲庭信步一般地离开了这里。

他所展露出来的笑容,就如同他刚刚打了一场胜仗一般。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后许多的厨师,都默默地拿起了距离自己身边最近的道具。恶狠狠地瞪着大老板,就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去将他碎尸万端一般。但是他们的动作都被剩余的其他厨师给紧急制止住了,并十分小声地说到:“千万别冲动做了傻事!别忘了,那些交货们的打手可都还全站在外面呢!”

紧接着大老板推开了后厨的大门走到了餐厅之中,而他的身影毫无疑问地受到了餐厅之中所有的人们的注视。而这些“客人”们,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些看上去十分凶悍的店铺制服不死族。光是从他们所携带的各类武器装备,以及各种各样的伤疤。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绝非会是些什么善类,说是亡命徒也丝毫不为过。

而在这些亡命徒们的面前,无一例外地都摆着许多热气腾腾的食物。他们其中还有不少的人,连手中的餐具都没舍得放下。就这样一边咀嚼着嘴巴里面的食物,一边注视着从后厨里面走出来的“大老板”。

大老板保持着他商业性的微笑,迈着轻快的脚步穿梭在这些人的中间。随后便踩着椅子,跳上了一张宽大的桌子。一边鼓着掌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一边大声地说到:“哦!我亲爱的各位永乐街同僚们!我想你们应该已经听说过这个消息了!那帮脑子不太正常,信仰空气的家伙们!打算打扰我们的大生意!打算妨碍你们重获自由!大声地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对待他们!”

餐厅之中所有的“客人”们都异口同声地大喊道:“杀!杀!杀!”

“很好!我喜欢你们的这股气势!”大老板刚说完,刚刚被他赶出后厨的那个制服不死族便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他朝着站在高处的大老板举了举自己手中的写字板,用自己半边乌青的眼睛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大老板。

不过很显然大老板更对写字板上的内容感兴趣,一把将写字板拿到自己的手中。在上面扫了几眼眼角抽了抽,但是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继续摆出了一副商业性的笑容,并大声地宣布到:“顺带在这里跟各位永乐街优秀员工们!宣布一下我刚刚接收到的好消息!各个商铺的老板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只要砍下一个那帮信教的头颅并带回来确认其身份之后。就可以减免债务,每个人头300补给兑换券!如果能够证明其在教会联合内部供职于更高位,则会有更多的减免!”

“好的!我们知道了,只要你们能说到做到就好。”很显然“大老板”的这些话并没能在这些“客人”们中间得到多少的反响,甚至不少人对此感到嗤之以鼻。继续自顾自地吃着眼前的食物,毕竟像是这样忽悠人的话他们早就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而另外的一些“客人”们,则在吃饱了之后默默地拿起了自己手边的武器装备。绕过那些还在用餐的同行们,走向了这个餐厅收银台的后面。掀开盖在上面的地毯以及木板,一言不发地直接跳了下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听到那些人,一个个掉在下面的垫子上所发出的一声声闷响。

似乎是看到自己的话没能能够引起其预期之中的反应,他一边跳下桌子一边小声地张嘴嘀咕道:“要不是我可以在这中间抽成,老子才不会给你们这些臭肉什么好脸色。妈的,一群不识抬举的蠢货!而且你们的上头,还把价钱压得那么低。要不是现在是特殊时期....哼!”

而就在“大老板”重新回到地板上的时候,那个半边眼睛乌青的不死族又一次走到了他的身边。“大老板”则甩手重新将写字板丢给了他,并问道:“收了我们的礼物的那帮家伙,应该还没有新信息传给我们吧?”

说到这里“大老板瞪了身边的那个乌青眼不死族一眼,瞬间意识到了些什么立刻摇了摇自己的头。一滴冷汗也顺着乌青眼不死族的额角低落了下来,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的“大老板”。

尽管对于乌青眼不死族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大老板并不那么在意一个“小人物”的反常。一边背着手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继续朝着后厨走去,一边自言自语般说道:“看样子,上头应该是暂时还没有注意到我们这里的动作。我必须得加快速度了,要不然我可能连汤都喝不上几口!真是两个大麻烦啊!该死的联合体政府,怎么总是给我的声音找麻烦。”

乌青眼不死族看着“大老板”,推开后厨的大门而后消失的身影。他缓缓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写字板,随后开始站在原地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一切。他低着头似乎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一般,但是他的一只手已经默默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间——那是一把短刀。

在触摸刀柄的那一刻,他回想起了自己刚刚离开这个餐厅的那几分钟所发生的事情。那是躺倒在秘密信息交换站点中的5具尸体,他自己趴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根本不敢抬头。

他认识那几具尸体,全部都是永乐街“大老板”们的情报接头人。这里面有军攻部的,也有工程部的,也有提灯人组织的。其中一个更是是专门贩卖巡防部执法情报,给永乐街店铺以躲避搜查的巡防部的内鬼。而这个家伙也是他这一次出来所要接触的对象,可是刚到这里他们就已经全部都死了。

几乎是出于某种下意识的行为,他立刻便丢掉了自己手里所有的东西。并且迅速趴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又两个人的脚步停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并且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从他脑袋的正上方沉淀了下来,并且缓缓地爬进了他的鼻腔。在那一刻他十分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如果反抗是必死无疑的。

就这样沉默了几秒钟,那两个中的其中一个人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进行反抗!而是直接趴倒下?我还以为你们永乐街的,全部都是些恶向胆边生的暴徒呢?”

“等会儿?你们不是永乐街的人?为什么?”在听到那个人的回答之后他感到有些诧异,甚至下意识地想要抬起头看看自己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但是还没等他起来,他就感觉到一只脚猛地踩到了他的脸上把他重新压了回去。这一脚的力道很大,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其中的一只眼睛出现了短暂的眩晕。

另外一个人似乎是蹲了下来,一边在他的身上摸索寻找着什么东西,一边说到:“当然不是?但是你也别想抬头看清楚我们的样子,还有你‘为什么’是什么意思?看样子他是永乐街这家店的,名单上面有重点关注对象之一。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地位似乎并不高不是我们的首要目标。”

听着这充满了针对性的话语,他就如同抓住了某根救命稻草一般开始挣扎了起来。他扭过自己扭过自己的脑袋,并在两个人对于自己的控制之中挣扎着说到:“我就问一个问题!就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上面的人!我要帮助你们!我能帮助你们!”

“哦?!是吗?你打算怎么帮我们?我怎么知道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风险吗?”蹲在一旁的那个人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掏出了自己身上携带者的刀具。一闪而逝的寒光,以及锐利的物体轻点在他后脑勺上的触感。无一例外都让他感到一阵的心悸,但是他咬了咬自己的牙继续恶狠狠地说到:“因为我恨他们,而且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我们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我的这些理由足够吗?”

“哈哈哈!足够了!给予他错误的信息,告诉他们一切如常。他们现在很着急,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识破些什么东西。还有这个东西暂时先借给你,我之后会找机会收走的。”说到这里其中的一个不死族缓缓地在她的面前放下了他手中的短刀,随后起身快步离开了这里。

而他则只能听到那两个人离去的脚步声,以及他在看到那把摆在自己面前的短刀时内心之中所发出的呐喊声。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拿起了那把短刀藏到了自己的背后。随后转身离开了这里,并在临出门前又看了一眼还留原地的那5具尸体——他笑了,笑得十分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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