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木青涧中有鹿,其身翠绿如璧,角如枯木逢春,枝丫小小,鹿角尖一朵盛开的莲花,名之鹿灵,世间至纯至净之物,鹿灵之种受天道庇佑,故大修一生难见其一!
鹿灵一身是宝,每一头问世都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小则少几个山头几个一流宗门,大则山河破碎,日夜颠倒,星月倒悬,毕竟关系到成仙,哪怕一丁点可能性都会有无数人为之癫狂!
黑袍女子在天空中飞行,俯瞰着芸芸众生,下一刻瞳孔放大,险些从高空坠落,一只小小鹿灵悠哉悠哉走在路上,少女使劲揉了揉眼睛,感觉哪里不对劲,思量片刻,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鹿灵这种东西会在荒漠上出现吗,或者底下这个双马尾的小家伙是不是大能捏造出来的!
“咯咯咯咯咯咯,芸茸的辫子可爱吗?”
少女俯下身子摸了摸,竟是真的,整个人感觉不好了,如此大机缘自己怎么吃的下!
“你姓什么?”
少女大惊!
“芸茸,姐姐,我的名字叫芸茸!”
“小家伙,快逃吧,姐姐给不了你庇佑!你是天道守护的灵物,必然受到觊觎,到那时必然性命不保,逃的越远越好!”
“天道姐姐吗?”
小鹿灵狠狠握了握拳头,有个很讨厌的家伙把天道姐姐打的鼻青脸肿,它是来报仇的!
“好了不同你说了,快些离去,姐姐先走了!”
一步踏出,整个人飞出千丈,自从闭关起已经半个月了,相信金瀺那个蠢货应该快攻到丰年城了,自然这些与她无关,嘴角微微上扬,望眼欲穿,越是向前走就越是感觉不对劲,直到沙城之下,金瀺那个蠢货还在叫嚣着,似乎很是得意!
“这是阵法的味道!”
少女一步踏出,将金瀺一巴掌扇趴下,高举令牌,命全军撤退!
金瀺懵懵懂懂,看到这个主帅,有些无辜!
“你个蠢货,是不是把大军败光了才甘心,一百多万人放进这大磨盘之中,你是觉得能活几个?”
金瀺心中不服,说道!
“敌军主帅已经死了,现在他们没了主心骨,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我赌项上人头,你赌什么?”
金瀺只觉得荒谬,但看到此人如此笃定又不由怀疑,随着大军撤退了,聂无争等人面面厮觑,刚刚不可一世的金大帅被人揍了一顿然后就撤军了!
一道声音从四人身后响起!
“被发现了吗?有意思,看起来敌军之中还是有有意思的人?”
四人回头一看,几个人缩成一团,常拓颤抖指着羌离问道!
“主帅,你是人是鬼啊,大白天出来吓唬人!”
执红伞的少女默默站在羌离身边!
“我现在是鬼,这鬼道的婆娘把我做成了鬼奴!”
四人先是心安,然后手持长枪朝着苗初颜刺了过来,苗初颜来不及解释连忙以伞格挡,后方一掌袭来,少女抬起长腿踹了出去,嘤咛一声,苗初颜吃痛,头顶之上又是凌厉一枪,喊着妖女拿命来!
少女委屈大喊!
“你们这群白痴,大帅要是鬼哪来的影子?”
四人循声望去,果然,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影子在阳光下拉的很长!
“你们继续打,不用管我的!”
“主帅现在咋办,鸣城,白城,和挽梅城都被金瀺占领了!”
“没事,以后就没有这几个城了,看到没,敌方撤军也只敢撤到那个位置,因为那里最安全了,这么说挽梅城人最多,不知道这次下来,敌军还剩下几人!”
羌离自顾自说着,四个人云里雾里,不明觉厉,然后大肆溜须拍马,唯有苗初颜十分淡定,这位的手段她可是切身体会过得!
那天被射死埋了,反正她一百个不信,所以今天再见也不会有任何意外!
“噬魂者之印,时间大磨盘!”
之前命人布置的阵眼将其中火药千倍万倍放大,也是金瀺所为给的启发,听君入瓮然后瓮中捉鳖最后一网打尽,再多一个故布疑阵,示敌以弱,可惜了再占一个沙城就好了,如此这场战争还能早一点结束!
“一刻钟之后,我希望还会有人活着!”
三座城百万将士齐齐停下动作,有小将名单良,感觉天旋地转,行至一小屋门前,高墙之下孩子们揉着雪球嬉戏打闹,甚至有几头牛羊穿插其中,更有甚者拿出雪球把窗子砸烂!
单良喃喃道!
“怎么看都太奇怪了!”
一个个孩童长相普通画中稚子,却又如山精鬼魅,单良一时间慌了心神,想动身又不能挪动寸步,手中长枪紧紧握着场景破碎,似乎做了一场大梦,醒来之时,只见依旧是顽童,一个个拿着长刀劈砍,每一个死去的人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皆笑容满面却有淡淡不甘!
黑袍少女看向这座大阵,先是试探出手,再出手,皆如石沉大海,中州确实有噬魂师这种种族,最可怕的手段便是以噬魂师之印掌控大阵,极其难缠,同境界之中,往往最不愿意遇见,当然也只是难缠,但眼前此阵手笔!
“劫境噬魂天师!”
黑袍之下,整张脸阴沉的可怕,劫境噬魂师怎会对这些没有营养的灵魂感兴趣,哪怕吞掉整个西州又能增长几分修为,得不偿失,或者因为自己,若是如此何必大费周章!
单良第七次转醒,每一次都在消磨自己求生意志,如今终于轮到了他,看向屋顶之人目光多是怜悯,一如当初那些稚童看待自己一般,身体归于凡人,在众人之中杀出一条血路,也只有一人可活,哪怕这里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
“时间大磨盘才刚刚开始,诸君谨记,人死非死,心灭即灭!”
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单良思虑之间一把长刀贯穿了心脏,一切回到起点,周而复始,直至第十七次堪堪挺过这一关,身上满是血液,再一看周身置于黑暗之中,永远都是黑夜,单良踏步其中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麻木了自己不能倒下!
在黑暗中挺进,一步一步向着前方走去,然而前方依旧是黑夜,渐渐的将自己遗忘,从稚子走到少年,他已经忘记自己是谁,处于何地,只知道这里是黑夜,永远看不到黎明的曙光!
直至某一刻,整个人松垮下去,睁开眼睛,只道大梦一场,小屋之中有须发皆白的老者,有蹒跚学步的孩童,时值壮年的汉子,还有丰腴妇人,一口黑锅,看起来有些潮湿!
“小伙子,你醒了?”
单良不解的看向老者!
“老爷爷,这里是?”
“我们家啊,你是从那边来的吧!”
老者抽着旱烟,烟杆指向门外层峦叠嶂的大山,妇人热情招待着,看向盘中食物,几人吃的香甜,食物青面獠牙,形似人又莫名感觉恐慌,单良不敢动筷子,老人笑着说道!
“小伙子,这里只有这一种食物可以吃,其他的都吃不了,所以不想被饿死,大口吃就成了!”
“身可死,心不灭,身可死,心不灭!”
单良喃喃自语,狼吞虎咽,泪水从眼角划落,力气充足之后,打算出门看看,路上许许多多麻木的人,似乎都有些印象,又好像从未见过一般,慢慢行走着,漫无目的只是在行走!
也有骨瘦如柴者,有大腹便便者,有年轻人也有老人,唯独不见一个小童,一日晃悠回到那老者家中,那些人似乎在迎接着自己到来!
朝出夜归,一年过去依旧如昨日一般,周而复始,一双眼睛在天空中游荡,略显失望,时间大磨盘刚刚开始就只剩下寥寥数人!
这天一如既往,单良回到家中,那老人和汉子不知去处,妇人说汉子从山崖掉下摔死了,老人伤心欲绝,也……说道最后妇人抽泣着,支支吾吾,单良劝慰着。妇人扑倒单良怀中身子颤抖着!
时间大磨盘欲之关,一旦沦陷其中,想要一辈子如此下去就好了,整颗心也就死在这里,羌离当年被一群噬魂天师算计,从头到尾,只至阵破,从未有人给出一点提示,不同的是那些东西真的想弄死自己,而这次给他们一线生机,若是闯祸了,裨益无穷,哪怕凭借一身坚韧,未来也能走到一定的高度,说不上多强,但其心无坚不摧!
单良担任起汉子的角色,开始忙碌着寻找食物,哄娃睡觉,以及那个妇人一次次的勾引,单良一次次提醒自己,不能把心交托,否则或许这一辈子就真的只是这一辈子了,身虽死心不灭,这是他坚持下去的唯一信念!
妇人会抱怨,孩童会说着他的无能,看着小娃一天天长大,那个孩子已经看做自己孩子一般,然而孩子长大之后会将妇人捆起来抽打,自己劝一句也会被狠狠摔到地上,一再喊疼也不过只是被冷嘲热讽,单良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妇人整天以泪洗面,说着孩子已经长大希望能够和单良离开此地!
孩子将言语听了去,拿起鞭子朝着妇人抽打,直到鞭子断开,单良的泪水无声无息流淌,同样是这一夜,陪伴了几十年的妇人死了,单良心中最后一道希望都跟着破灭!
“人虽死,心不灭!”
沧桑的声音再度响彻整片天地,能够走到这一步倒也可以了,只是可惜,若是如自己那般帮着孩子一起打或者可以选择留下一丝希望,将那妇人也设想成与自己一般,身虽死而心不灭故人常存,可惜了!
守在羌离身边的五个人看着大帅摇头晃脑,以为得了什么病!
羌离只是惋惜,最后这个家伙如果能一脚踏破阵法,所有人都不会死,那么未来登顶至境必然有一席之地,毕竟这座阵法是以自身为度量,你若觉得踏强,它就是天下第一阵,你若从中度过一生,仍觉得不过如此,那就是再点一手指下去,阵法就能支离破碎!
“大帅,您没事吧!”
羌离还在回味着,这几个货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像看傻子一般,不禁恼火!
“你们五个,挂墙头去,张无垢呢?张无垢!”
“大帅,那小子给你哭坟呢,说是要守孝七日!”
“你给本帅过来!”
一个魁梧汉子赶忙冲了过来!
“把这五个货挂城墙上,顺便把张无垢也挂上去!”
“大帅,他们修为高啊!”
羌离转头看向聂无争等人,苗初颜大声反对说自己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绝对不挂城头,其他人倒是无所谓,毕竟习惯了!
“三十多的黄花大闺女!”
羌离白了一眼,苗初颜就要跟羌离一决雌雄,惹得羌离更加鄙夷,无可奈何,如今城中最具地位的五个人还有白衣神将张无垢被绑在城头上,那个白衣少年笑的格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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