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两人一并走出三万里,总共我不过五日,炼体境的一阶战马累死了十几匹,常拓会冒出一些古怪问题,羌离看心情,很明显此刻心情并不是很好!
常拓看到羌离阴着脸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毕竟遛狗遛了三万里这理由多少匪夷所思了些,而且这条狗有极大的问题,似乎有无穷无尽的体力!
终于一道黑影与羌离相撞,那道黑影变成了一枚石子,羌离手中多了一枚纳戒,自从离开凌瑶感觉生活乏味了些,分身遇到祁燕那个女人,不论怎么讲都是倒霉!
祁家之人,凌瑶生母主家,祁燕本人太过偏执和心狠手辣,倒是一块不错的磨刀石,如此算来,凌瑶与生母相认必定失败,除非打破凌枫铺垫的道文心破碎,不论哪一点羌离都亏不了!
那条小白犬回头看了看,依旧是那个心不在焉的样子,脖子缩了缩继续向前冲!
看到守月城三字,羌离问常拓是否夏雄喜欢过一个名字带月的女子,常拓点头不过关于其中故事羌离并不想听,守月城一破,小渔国国门也就破了,那皇帝倒也是痴情种,一连失守十六城,将一城守得固若金汤,在敌方五百万铁骑面前,区区七十万,哪怕再多一倍又有何用!
行至守月城,街上兵将比百姓还要多,但一个个脸色极差,似乎对着这一仗并没有多大指望,羌离和常拓静静坐在茶馆,听着众人絮絮叨叨,无非就是要么输要么死!
战争的号角吹响,将士脸上那疲惫的神色难以掩饰,羌离和常拓和跟了上去,二人大摇大摆上了城墙,路上有不少认识常拓的,都会叩拜大将军,毕竟能在当初百万大军中脱颖而出的哪个不是战功赫赫的将帅之才!
常拓踏上城头,无视城下千军万马,拿出圣旨宣读,连气质都变了,整个人如一柄长枪,散发着阴冷嗜血的气息,羌离以面具倾覆,坐城头看向那无可匹敌的方圆之阵!
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猛然站起,来到羌离面前,单膝下跪叩拜主帅,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跪扣主帅,但心中凉意更甚,这个站无站姿,坐无坐相的男人真的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吗?
羌离不言,足足四十万将士的军礼,过了许久,少年转头看来,此刻众人不约而同的想到,新官上任三把火或者下马威一类的词汇!
“聂无争?”
“属下在!”
汉子大声回道!
“愣着干什么,投石器准备!”
聂无争一愣,然后抱拳问道!
“投石器只能造成一些小的伤亡,何况敌方盾甲兵在前,便是投巨石也不能有太显著效果!”
羌离一手扶额,就这军中神话,小渔国最智慧之人,大帅之才!
“本帅所说谁不从,军法处置,另外来一批烧刀子,红高粱,哪怕地瓜烧,至少百坛,都愣着干嘛,需不需要我帮你们啊!”
羌离一脸怒色,这群蠢货真是够绝的,当然此刻将士都想把这个新来的主帅弄死,断头酒吗?还是这人太贪杯,不过该做的事情总得做,搬运酒水过程中,一支支箭矢从城下射来!
羌离鄙夷看向下方,真是一群蠢货,送箭上门玩的不错!
酒水和投石器准备就绪,羌离笑容灿烂!
“弓弩手准备,射!”
箭雨之中,方圆之阵变换防守,一个个一人高的盾将迎面而来的箭矢一一格挡!
“投石器把酒投出去,对着那盾射,弓弩手继续射!”
一坛又一坛酒水砸在长盾上,箭矢与长盾相撞擦出火花,方圆之阵熊熊燃烧,猝不及防之下,一个三万人的大阵陷入混乱之中!
“投石器准备,朝中间砸!”
聂无争眼前一亮,大呼妙哉,方圆之阵中,一身银甲的魁梧大汉厉声呵斥着,很快乱糟糟的一团再次变回方圆之阵,只是明显小了一圈!
“盾手一字排开,弓弩手后接!射敌方酒坛!”
金瀺嘶吼着,准备攻城!
聂无争心急如焚,一字长阵,最不惧投石器,纵然烧死几个砸死几人无足轻重!
羌离看向这个新的阵法,感觉和修士的阵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金瀺身后,一队人壮如牛的大汉举着一根巨木,似乎真的要破城!
“聂无争,常拓,还有那个,那个,分别率领三万兵门口待命,我把狗从城上摔下去,你们就冲出去,一人负责一断!”
羌离目光看向那长蛇阵,填补上来三万人,玩兵的哪有一直站在城头射箭的,如今十二万人吃下两翼空缺的五万人还不是信手捏来!
“锁春国的将士听说都是吃软饭的,常拓能措手不及杀个满数,其他兵将多多少少都会被影响到,真是大冬天送暖炉啊!”
“老大,我觉得你摔狗行事不是太合理,要不换个摔!”
“你还怕被摔?”
“我怕丢人!”
“无妨,你是狗丢不了人的!”
在羌离命令下,整个一字大阵被轰出三道口子,金瀺不屑,便是再砸出几道也挡不住今日破城决心,破城之后先杀敌方主帅,一生未尝一败,他可丢不起这人!
羌离把玩着手中小白狗,突然那小白狗从城头掉了下去,许是好奇心使然,敌方将士纷纷看向那条狗,看看死的有多惨!
守月城门大开,一队又一队将士冲出,兵分四路,小白狗跳着冲进多是锁春国将士的大队人马之中,以三万对将近一万,兵力上落了下乘,弓弩手失去作用,两翼防守薄弱至极,金瀺及生身后止步不前,看着一具具尸体,心在滴血!
“他们怎么敢开城门的,这还是小渔国,那怂成狗的国度!”
金瀺将手指捏的惨白,久久不能平静,如此一来,他这一生就有了第一场败绩!
鸣金收兵之后,损失七万将士!
“敌方新帅何人,为何之前我们无任何消息!”
一排人跪下地上瑟瑟发抖!
“大帅,我们暗部也不清楚啊,只知道聂无争是副帅!”
金瀺扣着桌子,新帅眼光之狠辣让他猝不及防,而且对敌情不熟往往容易铸成大错,今日便有轻敌之过,喝了几坛酒,方圆阵与一字长蛇阵怕是作用不大了,目光深邃的看向那守月城,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守月城一改初至之时死气沉沉,如今像是重获新生一般,一个个笑容满面,兴高采烈的说着笑着,前些日子士气被打压的完全抬不起头来,今日新帅一来,那一生未尝一败的金瀺金大帅就栽了跟头,更有甚者将那昨夜防守的同营踹了起来,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今天战事!
原本颇有怨言甚至打算揍对方一顿的将士,睡不着了,也亢奋起来了,新帅如同一丝希望或者一根救命稻草,毕竟人在绝望之时,那一丝希望能够带来的动力往往比伯仲之数来的更加强烈!
“卑职聂无争,常拓,太阿,公孙直参加大帅!”
一间屋舍之中,羌离懒懒躺在长椅上,二狗子安安静静趴在地上,羌离不言语,面具都未曾摘下!
“听说对方是一身黑衣的主帅,脸都不要那种!”
几人想笑,又憋了下来只答是的!
“所以啊,难怪你们也好意思高兴,十天丢了四十万人,换做我都不好意思在这跪着,你聂无争很厉害对吧,带着三万人出去战一万多人,还死了几十个你高兴啥呢?一字阵被包围起来都不会打,要不要我教你,前方佯攻,后方偷袭,左右两翼压根就是待宰羔羊,四方皆敌,那么他流丘国就太厉害了,还能杀你聂无争几十人,好的很啊!”
“锁春国是什么人,锁的什么春,你常拓心知肚明,一群被掏空的人,你带着五百多个负伤的人回来,虽说没死,常拓,你要是不愿意带着脑子出门就带双眼睛,战场上还要讲规矩不成,兵者,诡道也,说你是莽夫倒也抬举你了,我叫你一声你倒是也应一声,别让我觉得狗都不理我了!”
二狗子迎合着叫了一声,常拓更加羞愧难当了,本以为这是过来褒奖他们的,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他们倒也乐的被指出缺点,好过未来吃大亏!
“太阿,愚不可及……”
羌离指着四位将军劈头盖脸的骂着,此刻哪里还有疆场上厮杀的半分风采,缩着脖子将头埋低,生怕头抬高了继续挨骂!
直到日落时分,四人面色惨白出来,然后看向黄昏,原来能够看看太阳这是这般美好,有将士热情打招呼夸赞着将军们得勇猛,然而在这四位看来,不亚于一顿嘲讽啊!
“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行了吧,你们还要怎样,不服干一架!”
将士们不知道四位大将军究竟怎么了,羌离出来后狠狠骂了一句,还不快滚,影响食欲的蠢猪,几人一溜烟的跑了,大抵算是他们平生跑的最快一次!
将士们行了军礼,对于新帅更加崇敬一分,毕竟能在半个时辰内传遍整个守月城的风云人物,一人而已,当年聂无争也是经过十年征战将名字打响。
回到屋内,拿起一坛酒狂饮,喝完将那只窝在一处轻轻睡着的笨狗砸醒,一人一狗对饮,羌离骂骂咧咧,闪身来到丰年城,什么眉眼如画,这等词汇怎能用来侮辱自家闺女!
“诗文三千,文墨成碑,言不尽之美!”
“冰肌玉骨,明眸皓齿,道不完君颜!”
羌离刚说完,等着二狗子吹捧呢,结果这条狗这般蠢,于是凄厉的惨叫声在丰年城上空流转!
“以后我装逼,你要插嘴,就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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