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卡座的客人，这位小......同学已经答应跟我走了。”
王勇眉头一皱，脸色瞬间黑下来，他知道江阳从不出台，难得碰到一个质量上乘的女孩，他不想放过。
没有和王勇纠缠，江阳扭头看着一脸惊喜的苏锦羽，沉声道：“你就这么轻易随便被不认识的人领走？”
“大叔......”
王勇咬着牙吐出声，他是比江阳年纪大，但也不过二十九岁，还算不上大叔。
“同学我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苏锦羽好像特别不会看气氛，打断王勇的怒火，翘起脚伸手在江阳的肩膀上点了两下问着。
“我在这里上......打工。”
侧头看着这副酷似心爱之人的面孔，江阳有些忐忑。
他不想让苏锦羽知道他在这里上班，曾经一直不在乎的事，在她面前就变得特别在乎。
果然还是因为这张脸吗？
因为这张脸，他才站出来阻止王勇将她拉走，因为这张脸......
也许不止是因为这张脸。
苏锦羽的单纯在江阳的脑海中浮现，随后他握紧拳头冲她开口，“既然你都来这了，不如照顾一下我的生意。”
“好啊，其实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正好你教教我，那个......那个丸子同学。”
丸子同学......
江阳没忍住笑出了声，苏锦羽好像总是可以让他笑起来。
也许他只是想在这张脸面前多展示些笑容，毕竟多年前面对那副几乎一样的脸颊，他总是阴沉着眉宇。
被晾在一旁的王勇怒不可遏，“江阳！”
“怎么了？”
轻轻扭头，江阳直面王勇，露出一副极其冷漠的眼神。
被这个眼神吓了一跳，王勇愣了片刻，随后两步走上来趴在江阳耳边小声道：“江阳，你是不会出台的对吧？这个女孩，我早晚拿下。”
留下一个挑衅的眼神，王勇跨着大步离开。
看着王勇的背影，江阳第一次觉得他如此讨厌。
“丸子同学，真的好巧啊，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打工。”
看着苏锦羽满眼星星的东张西望，全然没有刚刚的窘迫。
难道这家伙刚刚那副模样是装出来的？
江阳的眼神藏在黑暗中，淡淡的注视着这副足以撞击心灵的面孔，随后摇了摇头，将苏锦羽推回他的卡座。
两人面对面坐下，江阳没有如往常那样摆放桌子下的调酒器，只是双手拄着下巴问她，“你一个人？”
“嗯，本来是有几个朋友的，但她们好像有事来不了了。”
卡座有些高，苏锦羽整个屁股都坐上去，脚尖只能勉强点到地板上，此刻她正摆着小腿，白色的过膝裙摆跟着一扇一扇的，像是海浪。
她的朋友是真的有事吗？
看着眼前与这副环境格格不入的女孩，江阳一阵无语。
这家伙还是太单纯了，单纯的不会怀疑别人，就像只有一面之缘的自己坐在她面前，她就可以放下戒心。
看来她根本不知道被王勇盯上意味着什么。
江阳不会允许王勇玷污苏锦羽，不管是因为她的这副酷似曾经那位的面孔，还是因为她如此单纯的性格。
只有那一个办法了吗......
像青斑和黑天鹅这类的酒吧暗地里都有一个规定，如果一位客人和其中一个酒保出台后，其他酒保就不可以主动为那位客人提供服务。
好像是分配了猎物，也是为了防止一个势力的猎人内斗。
看了看隐藏在角落的摄像头，江阳咬咬牙，伸手拿出存在桌下的调酒工具。
童瑶令人保养的很好，即使他两个月没来，上面也一尘不染。
“苏锦羽，你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将冰块放在毛边玻璃酒杯里，再用调酒勺沿着杯沿摇了摇，目的是为了降低杯身的温度。
“呃......喝酒，聊天，现在看来好像不止这些。”
好在苏锦羽只是单纯，但并不傻。
“那你知道出台是什么意思吗？”
“出台......不知道。”
她好像很好奇江阳熟练调酒的动作，大眼睛发着光盯着江阳熟练挪动的双手。
“那你就理解成包场吧，你买我出台，我就可以陪你出去玩，专门为你服务。”
象征性的调了一杯没有酒精的荔枝汽水递给苏锦羽，江阳想了想，实在没办法将后面的龌龊对着眼前这副纯真的面孔说出来，只是继续道，
“刚才那个人也想让你买她出台。”
“哦，我明白啦！刚才那个大叔是你同事吧，也就是竞争对手，所以你想让我买你出台，而不是他，这样你业绩就比他高啦，对不对！”
苏锦羽伸手比划着手枪的模样，隔空冲着江阳打了两下，那看似了然的眼神，以为自己看穿了一切。
怎么办？
江阳不想开口和苏锦羽解释，若是她和王勇出台可能会发生什么。
到时候她会怎么想？
会不会认为他的目的也和王勇一样？
........
面对这样的苏锦羽，江阳不仅有保护欲，还有点......还有点害怕。
害怕对她说错话，就像曾经对心里那位一样......
配合着苏锦羽的动作，江阳瘫坐在卡座上举起双手说道，“嗯，就是这么回事，坐在里面也只能喝酒，你要是买我出台，我可以陪你出去玩，反正你朋友有事来不了，自己不也挺没意思的吗？”
江阳很少对一个人供出这么多理由，那个女孩告诉过他，理由多了看起来就像是在掩饰，又像是在祈求。
还好眼前的苏锦羽不是她，她托腮想了片刻，随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江阳在心中长出一口气，黑暗中的眉心却无法放松。
苏锦羽这边是糊弄过去了，童瑶那边怎么办？
看着苏锦羽乖巧的将荔枝汽水捧在胸前，小口小口的啄着，像是只刚出生的小麻雀。
“你要不要喝一口？”
苏锦羽注意到江阳的眼神，举杯道。
真的很像啊，很像她......
人还真是视觉动物，因为一张类似的脸就开始犯贱，重蹈覆辙。
真是的……
算了，童瑶那边事后可以解释的，但苏锦羽既然让自己碰到了，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江阳摇了摇头，等苏锦羽将杯中的荔枝汽水喝完，起身叫她一起到前台交出台费。
走着走着，黑暗中，苏锦羽突然从后面将手伸过来，轻轻钻入江阳的手心。
“这是......？”
江阳不解的扭头，过道间刺眼的灯光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只能听到一句温婉的热气。
“这里领客人走都要这样吧，没事的，我的手给你牵。”
声音像是晚春的溪水浸润了麦田，她的微暖，像是握住了一块羊脂玉，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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