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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真相就在你身边

第十四章:真相就在你身边

她搂着我睡着了,她太累了。我后悔在这种时候带她来,这个时间早就到了女孩子睡觉的时间。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只是为了单方面迎合我,才会跟过来。

我的改变并没有让她对我彻底失望。也可能是彼此相欠,我欠她香甜的陪伴,而她欠我一个整个夏天的拥抱。我甚至能听到她在梦里念着我的名字。

她在睡梦中呻吟,她的手紧紧抓着我的上衣。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川尾同学。我一直很奇怪,究竟是什么驱使,让她一直等着我回来到现在。她这样的女孩子,在学校的追求者。只多不少。

我紧握着她的手,我知道自己欠她的远超过她欠我的。我后悔,我想要杀死这个混账般的自己。

有好几次,我想要留下她一个人。自己去找穿梭机,然后离开。我要去找它找回来,是我亲手葬送了它,它为了让我能来到这边,与我心爱的女人见面。

她在梦中默念着——阿迪贝,不要离开我身边。

无数次,我想要离开。却无法挣脱她的手,她像是醒着,睁大眼睛向我祈求着。

【我睡着了?】

她缓缓抬起头,**着眼睛。

【你做了一个美梦?我现在甚至都能坐着和蚊子聊人生。】

我学着蚊子的样子,在空中用手比划着。

【噗...你想逗我开心?想都别想,我现在可是非常生气。】

【呃,好吧。我猜你渴了。】

【恩,给我一瓶饮料。快点,口干死了,都怪你大晚上带我来这种地方。】

【我老爸告诉我,如果你想要赶走烦恼,那么躺进棺材里最适合你。如果我能手搓棺材,那么我一定得做出一个和我一样高的。】

我拿着水瓶,递给她。她偷笑着一把抢了过饮料瓶,打开瓶盖。

【你原来从不和我提叔叔的事情,叔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和你一样,喜欢撒谎吗。】

【呃,老实说我不喜欢被你这么说。】

【我见过它。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我看到了你和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在房间里,它还吻了你。它喜欢你对吗?】

我还是没办法动一下,我甚至连眼睛都没办法转动。她死死盯着我,我猜她一定超级在意这事。

【那家伙,你知道的。那个占领了你身体的外星生物。我要把它从你身体里赶跑。】

【是的,我一直都知道。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什么真相,我只知道,你后来不想赶走它了。你和它接吻了,我伤心的要死,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回去了,一直在哭。我哭了很久,可你却没有追过来,我对你很失望。】

我埋下了头,我没办法和她解释这事。我不否认她的说法,我的确是喜欢上了它。再过去的某个时候,我变的在意它,想让它留在身边。

有了它,我甚至能不用在意川尾同学的感受。它不仅仅只是川尾同学的影子,它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但是它能让我暂时忘掉痛苦。它就像是成瘾品般的存在。

【我说中了,对吗?你喜欢它,而不是我。这就是真相。你一直对它避而不谈,你以为我不知道。可我就是知道,因为我太了解你了。我和古久间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很愤怒,你知道这种滋味很难熬,所以你来找我了。如果是其他女孩子,早就把你甩了。但是我还是和你来了这里,因为我喜欢的是你。我喜欢你的正义感,喜欢你的敢作敢为,喜欢你的那颗炙热的心。但是我不喜欢你把我当小孩子,不喜欢你动手打人,说脏话。】

【好吧,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动手打人,但是正当防卫除外。我也不会爆粗口,除非让我碰上你和那混球在一起。它是怪物,一头彻头彻尾的怪物,它之前甚至还威逼我引诱同类去给它当食物。】

【这些重要吗,这些对你而言。都是有办法解决的问题,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它的存在了。只是你没有注意到而已。我知道自己被某种东西控制了,但是我没办法摆脱她。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它把你夺走!】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你决定吧。】

【决定什么?】

她不解问道。

【你真的决定要和古久间交往?】

一定有一个答案,一定有一个答案,一定有一个答案。正确的回答究竟是什么,我紧盯着川尾的眼睛。

【我和古久间交往,你真的希望看到这种结局?如果我那么做了,你会很伤心。和我一样,你会难受上很长一段时间,但是这个伤疤会永远刻在你的心里,我没办法对你做出这种事情。】

【呃?!】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它,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的根源。我都知道。它都告诉我了,我明白自己的处境,它也喜欢你。我和它有过一次对峙,它说你已经不再喜欢我了。因为我对你的漠视,我对你的冷漠无情,说你对我彻底死心了。可是我一次也没有这么想过,今天是你第一次邀请我一起出来,我特别开心。你只是不愿意告诉我,那次我们在床上,你没有提及它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你和它一起入浴了。我很后悔,后悔自己没能做的比它更好,后悔自己没能留住你的心。我只是不甘心...】

【很高兴你能和我分享这些,川尾同学。】

【你并不知道,我想要的真相。你永远不懂我的心思,你也从来没有想要了解过我的想法。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但是你还是来了。】

【好吧,那么你告诉我。你想要知道的真相。】

【我想要知道,阿迪贝你对我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就是我想知道的真相。】

我转身,从包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那样东西。

【古代人说,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那么最好的回答就是——没有真相。真相永不存在,平淡的日常,就是真相所在。】

我小心拿起她的左手,另一只手把戒指盒放在地上。

【这个是????】

她相一把抓走盒子,我阻止了她。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是我小时候听到过的最多的话,你知道的,我讨厌格林童话。我也讨厌那些不切实际的承诺,我老妈告诉我,人要活在当下。享受上帝为我们带来的恩惠,但往往事以愿违。】

我小心给她戴上了戒指,指环上那颗不起眼的钻石在夜空中犹如一颗遥远的恒星。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老妈总会,喋喋不休地给我念着那些该死的格林童话故事。每次都会让我在床上来回翻滚。真相就在你身边。】

她的手被我小心放回到地上,她黑色瞳孔疯狂闪动着。她没有回答我,泪珠大颗大颗滴落。眼睛里是一片暖洋洋的黑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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