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诊所后门,门被关死。接着我们摸到了诊所洗手间的窗子下面,窗户的高度刚好能勉强容纳一个人通过。
【就在这,窗子被锁死了。看上上面那扇该死的窗户了么,你得想办法把我从那弄进去,然后你再进来。】
【好。】
我们找来了放在一旁的木箱,它站在箱子上。我踩着它的手爬到了窗户上,接着我翻了进去。我踩在马桶盖上,接着它也从窗户里翻了进来。我很好奇它究竟是怎么在没人垫脚的情况下,跳到窗户那里。
因为它是一头怪物,彻头彻尾的怪物。
我站在马桶上,我不确定马桶是否能够承受我们两的重量。它从窗户翻进来的时候,我跌倒了。
还好不是摔的很重。我在下面充当了肉垫子的角色,我一点也不想接住她。让它自己踩着马桶盖下来多好。她趴在我身上朝着我坏笑道。
【我猜你和川尾同学一样重对么,还是说你在她体内增加了重量。】
【谢谢你保护我,阿迪贝。】
它帮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还好没人听到我们的声音。
【你呆在这别动,我出去看看。】
实际上它并不重,充其量比一只巨型泰迪熊重上一些。不至于压断我的脊椎。这里面黑作一团,我拿出手机小心朝着佐久间的病房潜行。
其他的病房几乎都没什么人,有些病房的门开着,有些则敞开。
确认诊所里没人后,我又溜回卫生间。戴着它一起,它喜欢握着我的手,无论在任何情况下。
【你很紧张吗?】
它问道,我轻轻打开佐久间病房的门,溜进去,然后轻轻关上。
【对,我现在紧张的要死,你得快些。他就在那,我在门口放哨。你去治好他,记住,我是让你治好他,不是吃了他。明白OK?】
我小声耳语道,它微微点了点头。我索性直接和它一起,我得看住这东西。如果它把古久间当成食物,我就能及时制止它。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我点了点头,只见她的右手,变成了吸盘状的爪足。接着它轻轻抬起古久间的袖口,吸盘吸附在了伤口周围。成圆形排开,不管用什么办法。
目地只有一个,救回古久间。
【这会有用?看起来真恶心。】
我的视线移到它身上,它的双瞳仿佛一双幽暗霓虹灯。
【我需要一些时间,移除受感染的细胞和修复受损的皮肤。】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必须得救他。】
我回到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观察外面的情况。
突然间,诊所的大门被打开了。是刚刚那个该死的医生,他正端着手电筒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
该死,该死,他这时候回来干什么。
【嘿,有人来了。】
我急忙关掉了手机电筒,他一定看到了光亮。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它依旧站在那一动不动。我蹲着跑到它面前。
【马上就好了。】
【快点,你得立即停止,要是让人发现。我们就有大麻烦了,立刻给我停止。就现在,马上。】
【谁在那里面!?】
门外传来医生的声音,我急忙扯掉了那些吸盘状的触手,拽着它躲进了靠近门边的铁柜里。
【你特么的差点害死我们,就差一点。他就发现我们了。】
他进来的时候,我们刚好钻进柜子里,关上门。
透过铁皮门的缝隙,我看到了那医生在仔细检查古久间的状况。接着他拿起电筒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停在铁皮柜前面两次。他没有发下我们,没有发现。
我捂住了它的嘴,另一只手捂着我自己的嘴。心脏正在发疯似的狂跳,我一万遍祈祷着别被他发现。
接着那医生摇头晃脑地在古久间的病床前停留了好一阵子,眼睛盯着床边那些仪表看个不停。然后摇了摇头,离开了房间,关上门。
我踹着粗气,放开手。我和它挤在一个刚好能容下两人的柜子里,它的身体就像一床被略微挤压的床垫般柔软。
【要做吗?这里刚好。】
它轻声说道,它把头放在我胸前,抬头望着我。
【没门,怪物混蛋。我们继续,把古久间修理好,然后回去。我现在可不想欲火焚身。】
这里安静的可怕,就连乌鸦也闭嘴了。
【好。】
它再次来到古久间床前,我继续放哨。这次那他没有再回来,
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半小时,结束后我拿着手机凑到它面前检查古久间的手臂。那些溃烂的皮肤渐渐开始恢复,床边仪器上那些红色的数字渐渐变黄,接着变绿。
【净化完成了。】
直到它收起那些吸盘状的器官,我长舒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
【那些伤口应该不至于引发这种程度的感染。】
他蹲在我面前,死死盯着我。
【呃,你什么意思。】
【他手上的感染并不是因为我造成,而是其它原因。】
我埋下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我不能再失控,这句话吓得我胃痛。
【不,这不可能,除了你之外没人碰过他。懂么。】
【那可不一定,除了我之外,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它指了指古久间身旁的那些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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