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房门口。
“小希礼,再见咯。”阿比盖尔向艾希礼道别。
“再见…小阿比明天中午记得让离来一趟拿缓解药剂。”
“我知道了。”
砰…
艾希礼关上门后直接瘫在了床上。
这火烈雀是真的猛啊,就嘴巴挨上一点而已,没想到短短一个星期就蔓延到这种程度了。
看来自己也必须得吃缓解药剂了,不然这幅样子还怎么学雕塑啊,迟早睡到天荒地老啊。
想到这里,艾希礼从房间取出早就备好的火烈雀缓解药剂服下。
“小阿比说,缓解药剂的药效正在衰退吗,看来,得改良,加大用量,然后再…找新的…”
习惯性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会后,一阵抑制不住的疲劳感传来,艾希礼在床上睡去了。
——
法兰克宫,办政楼外的绿林中。
一颗高大的常绿树上,一个异瞳少女正以猫咪的姿态趴在树枝上。
她拥有一黄一蓝的异色双瞳,黑色的短发披在耳旁,颇具异国风采的黑白短裙下毫不吝啬的露出柔软的大腿,遗憾的是和阿比盖尔一样平。
此时,少女正百般无聊的托着腮,看向宫殿的某个窗口。
那里的琉璃窗正在烈阳下反射着七彩的光,一道老气横秋,如同腐朽树干的男声不停从办政室里面传出。
…
“是的呢,不愧是阿比盖尔殿下,成功把北地搞得一团糟,连阿尔弗雷德殿下都不得不为您侧目…”
“您觉得呢?”
“老朽也觉得您难民安置的做法真是标致极了…”
…
一些断断续续阴阳怪气的话不时进入异瞳少女的耳朵,她不禁清理垃圾一样的晃晃脑袋,捂住耳朵。
“主子大人都被这道声音训了快十分钟了,真是惨呐,不知道主人到底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干了什么好玩的事?”
树上的少女正这样想着,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迅速的转过头,两道身影意外的出现在她蓝黄宝石般的竖瞳里。
阿比盖尔正朝办政宫走去,忽然头上的树木发出沙沙之声。
不过零点一秒的时间,一个身影朝阿比盖尔窜了过去。
“什么人!”塔这才后知后觉的拔出剑。
“嘿嘿嘿,傻大个,你太慢了,这样可怎么保护好主子大人呀。”异瞳少女发出恶劣的嘲笑声。
“额,是零五啊。”塔挠了挠脑袋,把剑收了回来。
零五捏着小下巴,看着阿比盖尔,疑惑道:“既然主人在这里,那办政室里被骂的狗血喷头的人是谁啊?”
阿比盖尔并没有接她的话茬,盯着她的紫眸变的有些幽深:“零五,我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都在这里了,北边真的是很麻烦呢~”零五发出奇怪的颤音,漫不经心的从裙下掏出将一叠资料递给阿比盖尔。
“主人,我回树上睡觉了哟。”零五说完,灵活猫咪一样动了几下就窜上一颗参天大树。
…
办政室。
阿比盖尔一推开堂皇的大门,就见到冒牌的阿西娅咬牙切齿的做在办公桌旁。
“王姐!”阿西娅见人直接跳了起来。
“怎么了,王妹。”
阿西娅挎着个小脸,憋屈道:“王姐,刚刚考斯特侯爵来到这,把我当成你巴拉巴拉阴阳怪气了一顿,我差点没忍住跳起来扇他!”
“考斯特侯爵?”阿比盖尔柳眉微蹙,“阿尔弗雷德让他来的?”
“是的,他最后确实带话说让你去王政室一趟,应该是见王兄。真是的,没想到凯斯的父亲是这种人,真讨厌。”阿西娅抱怨着,连带着对学院里某位本来就没什么好感的倒霉追求者更加厌恶了。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一趟,你下午还有考试吧,别耽搁了。”阿比盖尔撂下话后便走了。
“哎 王姐,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让王兄抓到把柄的事啊!”阿西娅招招手,还想问些什么,但阿比盖尔已经离去了。
…
王政室内。
吱呀——
一束光随着推门声照进昏暗华丽的王政室。
阿尔弗雷德靠着案桌,逆光中扬起刀削般冷俊的侧脸,冷冷望着来者。
阿比盖尔亦不堪示弱,冷望回去。
二人不过六尺的距离之间仿佛埋着无数一触即发的火药桶。
“呵,阿比盖尔,可知我为何召见你。”阿尔弗雷德冷笑一声,然而语气低沉暗哑,让人觉得这是在冷哼。
“不知。”阿比盖尔面色淡然,言简意赅。
“近日,你在北部的失败行径不必多说。然而,你竟连着干出这种蠢事!将北部的难民安置在王城附近!”阿尔弗雷德眼中骤然冰冷,鹰隼一样的紫眸凝视殿下之人。
“不过一群化外刁民,死便死,竟将他们安于王下,究竟是你变蠢了,还是你身边的人让你变蠢了?”阿尔弗雷德的眼神透出讥讽。
阿比盖尔听到后半句手掌不自觉紧握,抬头冷声道:“北部是我的管辖区,难民我自有安排,无需王兄多言。”
阿尔弗雷德眸闻言英眉微凝,彰显着他的不悦。
良久,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嘲弄,抑扬顿挫道:“很好,三天。我希望在三天内看到这件事的后续处理,否则,就由我来处理。”
…
砰!
阿布盖尔回到办政室,将门一关,埋头批录政件。
不多时,门外传来塔的声音。
“殿下,塔求见。”
“进来。”
塔进来后躬身道:“主人,已经查出来那两个毛贼的底细了,他们不是什么刺客,不过是从…北部过来的平民。”
塔说话时声音有些不自在。
阿比盖尔笔尖一顿,声音里像是酝酿着什么情绪:“塔,有话直说,这样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是…殿下,据他们所说,确实是前几天从北部村庄逃过来的难民,还是您…前几天亲自派兵下令安置的。”
阿比盖尔闻言沉默,被救者不知救人者难,北部难民闹出的乱子从这便可见一斑。
不过这依旧没有动摇阿比盖尔想要救他们的决心。
“下去吧。”
…
塔退去后,办政室重新归于寂静。
阿比盖尔停下笔,捂住太阳穴,拿出零五探查来的资料。
越看下去,阿比盖尔的面色越是难看。
她一开始就觉得北部发生的屠杀很是奇怪,觉得斯迪恩根本不可能干出屠杀平民的愚蠢行径。
很简单,因为只要纳菲斯的贵族不死,平民死的再多也如路边秋后的野草,除了引起轰动没人会过多在意。
末了,阿比盖尔将手中的资料放入壁炉,一团火苗燃尽了一切痕迹。
“难道这些平民遭遇的屠戮是…”
“阿尔弗雷德竟然这么不择手段…难道是为了扳倒我?可我的威胁程度至于他那么大手笔吗?”阿比盖尔看向窗外,扶额静思。
原本,这不过是无数肮脏政斗手段的其中之一,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即使再残酷,她能做的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这次…在没几天好活的情况下,她好像失去和阿尔弗雷德斗智斗勇的理由了…
因此,比起这个,她更在意另一件事。
“若不想个办法,这群北部难民最终还是会被阿尔弗雷德发配到南部开荒,那里每年都会死很多人。”
窗外的烈阳已经升至顶点,正在逐渐西落。
思考到厌烦的阿比盖尔拖着腮,打开抽屉,取出一个蓝色花纹的盒子。
盒子里面摆放着一颗精美的紫色水晶吊坠,阿比盖尔细细摩挲上面的纹路,眼前浮现起那个夏天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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