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加奈,给我把行李拿过来。”勉强算得上壮硕的男子对着瘦削的女孩喊道,嗓音中透出一种缺乏水分的嘶哑。
留着脏乱黑色长发的女孩没有应声,也没有抬起头去看他,只是默默地背负起大小与身型不成比例的巨大包袱向男子走去。
“这他妈的鬼地方,连个可以休息的地方都见不到。”男子卷曲的黑色胡须中,寄居着沙粒和尘土。头上顶着的是正凌天穹的白日,脚下则是零星点缀着几株植物,望不到尽头的黄沙。
一阵挟着沙粒的热风吹过,让他有种自己站在烘箱之中的错觉。
男子将巨大的包袱单手扯下,看得出他拥有着相当的气力,可是这样的举动让原先背负着厚重行李的女孩重心不稳,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加奈,谁教会你本大爷跟你说话可以不回答的?你这小**。”男子用另一只手抓起栓在女孩手上的铁铐延伸出的铁链,用力一扯。
“啊!”女孩忍不住开口痛叫一声,已经因为长久的摩擦而显出异样的手腕皮肤上又被蹭出一丝血迹。而后,女孩的身子向前倒去,膝盖和双手触到了滚烫的沙面。突如其来的灼热刺激让她的面部扭曲了。但她还是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在沉默中将这份痛楚与憎恨埋藏进了内心。撑着地面缓慢地站起,手掌的根部与膝盖被烧得通红。不过,这种程度的伤害,对现在的女孩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喂,杰诺,你发什么神经啊。轻易地搞伤她,到时候怎么卖个好价钱?”
“哈?本大爷的事情是你能管的吗?告诉你,老子爱对这个小**怎么样就怎么样!”被称作杰诺的男子显然处在某种莫名其妙的气头上,对同伴的言语也针锋相对。不仅如此,他还抓起了女孩干枯脏乱的头发。
“杰诺你他娘的说什么!”对方显然也不甘示弱。
“够了,停手吧。”这次是明显更加老迈的声音,只不过,同样带着那种根植到肺腑与声道深处的大漠的响亮呼呼声。开口的人是有着长长花白弯眉的枯瘦老者,但他的眼睛中却闪烁着出一种沙漠猎鹰般的精芒。他的眼窝陷得很深,让他带着一种不怒自威,颇为凶戾的气息。向内收拢的面庞上则刻满了深深的沟壑,隐约能从其中看到一些砂砾,让人相信如果好好地洗刷上一番的话,能够冲盥出相当的沙子。
这样的一切,都是老人长期和大漠相依为命的证据。这样说或许不准确吧,只是人单方面地依赖着自然的一隅罢。
“在沙漠中不要多讲话,少做多余的事情。”语气平淡却显出某种严厉,老者说出了在场的人都无法反驳的事情。
“来,加奈,到这边来。”老人招招手,让女孩去到他的身边。女孩没有说什么,低着头轻轻地走去,看不出丝毫得到了救助的轻松活愉悦。
“来,加奈,喝点水吧。”他取出自己的水袋,打开开口后递到女孩的手中。女孩接过水袋,将透着温热的宝贵液体饮下。
“啧。”杰诺发出一声不甚快意的咋舌,终究也没有再说什么。
有时,在私底下,常年穿梭在大漠中的这直队伍中的青壮年们,会议论说类似队伍头领的老者对被称为加奈的小女孩有着特别优待。
当然,他们也明白这只是骗人的,这只是建立在变态恶心的交易上扭曲至极的“爱”。
老者绝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他盘算的除了自己的享乐以外就只有怎样将这些幼童们卖出一个好价钱。那个死老头,绝对是比自己更加凶狠狡诈的沙漠之狐,队伍中的其他成员都有着这样的想法。但讽刺的是,他们又多少期许着,自己有哪一天也能坐在那个被现在的自己暗地里咒骂的位置上。
某天晚上,观察过天外的星辰,对照手上的星图和坐满标记的地图后,老者对所有人宣布:“很快就能到达索塞了。”
这时队伍中的人们明白,长久的旅途终于到达了临时终点。
队伍中像加奈一样的孩子不止一个,准确的说,是有很多。
有着暗红色卷发和冰蓝双眸的女孩;
有着淡金色长发和挺拔的五官,看上去让人联想到所谓妖精的女孩;
甚至,经过特殊的药剂浇灌,长相较之一般的女性更加俏美的男孩子……
他们中的很多,都有着在这片大路上十分罕见的特征。
当然,较为平常的孩子也不是没有。从为生计所迫的父母手中购买,亦或是单纯的经由与诱拐犯的讨价还价买到手里,这样一般的人贩子也会使用的手法,队伍自然也会使用。
加奈。
加奈。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被称呼作这个名字呢?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名字?女孩对这样的事情没有感念,不过,想来也只是根据自己喜好和兴致的随口一编。
到目前为止,自己到底在多少人的控制下生活过,流转过多少次人群?四次?五次?不,应该更多。具体的次数实在太多,女孩已经难以回忆起来了——这样的说法,一定是谎言。所经受的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自己默默镌写下的对人类的恨意,她恐怕在脑部机能出现严重问题前都难以忘怀。
自己被买卖的次数,假若女孩真的想要去回忆,不可能回忆不出。只是……这种回忆并非是那种多年后回想起来能让自己会心一笑的内容。而是回想一次就会深剖人的心灵,让自己受重伤的东西。这些年来自己所经受的对待,可以的话,她不想记忆起这些细节。
年轻的地主家儿子带着狰狞戏谑的笑容,将长长的细棍从口部通入她的身体。她干呕着,将前些时候所吃的并不能称作食物的东西吐了出来。而后,食道和肠胃都痉挛,泛酸的胃液与苦味的胆汁一波接着一波,止不住一般涌出。止不住的泪水自女孩的眼中流泻而下。她感受着身体被透穿的恐惧与痛苦……
贵族的老爷命仆人将自己绑在一颗大树上,而后在十数米外的远处举起了形态怪异的火器。枪吗?似乎是被这样称呼的武器。白色的烟尘散出,伴随着砰的巨响,女孩被这从未听过的声音惊得本能般的战栗,而后,在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高速飞过的物体便击穿了她黑色的长发,在上面留下一个破口。贵族老爷没有就此罢休,虽然因为不短的时间间隔不能称之为连续,但一直释放着射击。最终,女孩右眼中的艳红光芒溢射开来,将飞速袭来的告诉物体击作齑粉。女孩记得贵族开心的大笑着,有开出数不清的枪,喊叫着,是真的呢!是真的呢!她的眼睛货真价实,是真正的怪物……
让女孩吞下根本难以下咽的东西,尝试用锐器刺穿女孩……巴掌和耳光,变态的刑罚和并无理由的殴打……完全超过她生理机能的施虐,强迫她做难以做到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在女孩的身上发生,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并没有意义列举的必要。
对人类做出似乎很变态的事情,如果对象是怪物的话,好像就心安理得了。其实,人类恐怕也很可怜吧,明明心中有着大量超出道德的渴望,但为了粉饰门面,只能将它们抑制、扼杀。它们真的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东西吗?恐怕只是和人的社会性相背罢了,只是时至今日,社会性的特性已经被习惯而理所应当地视作人类应有的特性了。
在这样暗藏杀机而表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着一定程度和睦与稳定的世界中,闯入了一个怪物——不论是不是真的,只要人类开始这样认为,那它必定成为承受伤害的对象。因为不是人,所以并不用受到人的规则约束。怪物这种东西,本身就是恶——人们荒诞又合理地这样想,于是,如果是对付恶的话,拿出怎样的手段应该都在可以接纳的范畴之内了吧。
并不一定让这样的思考浮到意识的表面,但在人类的世界中长大的人们,某个地方的深处已经有着这样的认知罢?而且恐怕这“怪物”与“人类”越是接近,越能使人感受到某种别样的**。是所谓的“打破禁忌的**”吗?或许有,但似乎不止那么简单。
于是人们期盼着女孩的眼泪,期盼着她扭曲痛苦的表情,期盼着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女孩平日的话很少,总是一副平淡冷漠的模样。但或许正是如此,人们更加期许她露出不一样的表情,想看她再也保持不了自己的沉默,想看她备受欺凌的模样,想看她哭着向自己求饶而张扬自己的武威……
人之所想,大抵如是罢?这样说太过狂妄。所谓人大概是复杂得多的东西。
“加奈。”女孩回过神来,似乎有人在用自己逐渐熟悉了的名字呼喊自己。
“加奈,你没听见吗?”传来的是破旧风箱一般的声音。虽说白天的时候声音多少也有这样的特性,但显然夜晚沙漠的低温让这老迈的声音带有了更多哮喘般的杂音。是是数十年行走于大漠留下的后遗症。
女孩扭过头去,看到老者正掀开了零时帐篷的一角召唤自己,略微犹豫了一下,便轻轻走了过去。尽管女孩的身体和步伐都很轻,但踩在沙地上还是留下了不小的声响。
女孩大概明白,接下来要发生怎样的事情。
白中略微带着点微蓝的月光泻下,透过帐篷并不严实的布料,洒到女孩的身上。如果不考虑四肢几处被长期磨损变质的硬皮与下肢上几处烧伤的痕迹,女孩的肌肤在某种审美下逼近完美。在月光披就的轻纱下,柔和黯淡但却依旧分明的光阴使她有着别样的美感。白得有些不真实的皮肤如打磨精细的汉白玉般柔滑而泛着异常的光泽。
老人的手抚摸着眼前美妙的胴体,他的手与面庞一样嵌着沟壑,指掌间有着新生的沙漠一般的粗糙感。砂纸,如果女孩知道这样的东西的话,她现在的感觉就应该类似于被这样的东西摩擦。
老人摩挲着女孩的身躯,从面庞到锁骨沟,自肩膀到大臂,从胸部到腰肢,自腹部到大腿……
“果然,加奈真的是太漂亮了。”操着呼啦的风箱般的声音,赞叹着女孩胴体的美丽。老者也知道,能进行这样的事情,今天恐怕的最后的机会了。女孩张着赤红的双眼,看着欲望浮现到了表面上的老人的面庞,任他摆弄和赞美着自己的身体,一语不发,从她的双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不再满足于这样的抚弄,在以往的日子中有时候事情发展到这样就到此为止了,但是在这最后的美妙晚上,他明显不打算就这样放弃。老人摸索了一下,然后熟练地在黑夜中用粗糙的双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加奈,来。”听到这样的呼喊,女孩几乎没有迟疑地向前走去,坐到了老者的身边,想必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罢。
女孩轻巧地剥开了因为干燥与长久的未清洗而炸起的**,用自己细嫩的手握上了老者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略有萎缩的yinjing。
“啊……哈……”老者的头向后仰去,发出舒爽的呻吟。
女孩的手掌缓慢轻盈地上下套动着,细嫩的手指则在老者生殖器表面遍布的粗壮血管间寻觅着特殊的位置。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记不清楚的次数,女孩逐渐把握了老人的敏感点,两人间似是形成了一种扭曲怪异的默契。
“果然,虽然迦娜和莎雯她们也很棒。但不论是样貌还是技术,你——才是最棒的。”老人用粗大的手玩弄着女孩并未成熟却依旧柔软的**,这样赞叹着。这时候的他甚至生出一种不想将这个女孩卖出去的“不舍”,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越是高级的货色,越能卖出高昂的价格,而且是以一种指数般的趋势上升。更何况,加奈这个孩子,是那种眼睛的拥有着,这可是根本无法追求的稀有,说不定卖出有史以来最高的价格。
老人悄悄盘算着这些,却依旧没有忘记享受快乐。拇指与食指将女孩小小的乳尖一挤,她的表情第一次变了,略微地蹙起了眉头。“这就是你的毛病,加奈。”老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不管对你做什么事情,你总是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看不出舒服或者享受……难道说,拥有你这种眼睛的人对这方面都不太敏感吗?不过,倒也没所谓,虽然我自己不喜欢这样,但是想必也有什么老爷会喜欢的吧。”像是说给女孩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最后,
“来,加奈。今天是最后一次了,用嘴帮我……”老者说出这样的话。这次女孩显然迟疑了一下,似乎这样的事情连她也并不想做,但是,女孩最终还是将她的头发摆到身后,俯下身去。老者的yinjing带着浓重的腥臭味,实话说,实在是人难以忍受的味道,但女孩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抗拒与不适。虽然这样的味道令她作呕,但是她早已体验过在此之上不知多少的地狱。双手**着老者干瘪萎缩的阴囊,口中则用自己尚不熟练的技巧服务着他。
“啊,没错,就是这样……”似是极度享受。
最后的最后,
老者迎来了自己的极限。双手粗暴的抓住,按压着女孩的头,尚存着一些气力的腰部也带动下身挺动着。此时的女孩感受到一种窒息般的不适,喉咙的深处发出并不能真正发出的干咳。
“啊,噢,太棒了,天,我的主,赛特!”一如既往地,老者在自己的高潮前迎来疯狂,满口说着女孩并不能理解的话语,情绪激烈而变得不管不顾。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勉强还在女孩能够承受的范围内。老者的**并没有存储那种可以大量喷吐的jingye,**的混合物只是自**冒出一点便停下了,只有极少量沾到了女孩的口腔中。
女孩默默地站起,咳嗽了几声,喝进一小口宝贵的水,随后吐到地面上。老者疯狂之后躺在算不得床铺被褥上大口喘息着。透过他的胸膛,自肺部与气管的部位传出风箱般的声响,那是听上去就明白并不健康的声音。
老者的身体呈大字型摆开,yinjing暴露在沙漠寒冷的夜中,感到别样的寒冷,但是自身体的深处感受到一种疲倦与脱力的他已经不想去拉起自己的裤子。叫加奈帮忙吗?不,自己连喊话都不想了。
看来这个女孩还是略微的训练不足啊,老人的脑海中某一瞬间闪过这样的念头,但这也随着许多更加杂乱的念头一齐抛到了脑后。
老者模糊地眺望着并不能看见的天空,极致的幸福与满足过后涌上了别样的空虚。
简直就像死亡一般的,
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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