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昨夜，先是被云雪竹怂恿跑到折原琉璃家吃饱喝足并把她好好折腾了一番，尔后心满意足的开车载着众人回到了塔娜猫窝和本周住宿的隐龙庭大院，最后又是深夜里的一番乱哄哄摸捏拍打啪嗒砰——最终所导致的结果就是疲惫加腰疼孟洛的躺床爆睡，从落床开始一直睡到太阳高照，足足睡了十个小时有余。
他睁开惺忪的睡眠，伸了伸懒腰驱赶着满脑睡过头的迷糊。
跟着爆睡的迷糊感一起来临的，还有体力上的元气充盈。
孟洛拎起手臂，握了握拳。
“总算是歇过来了啊……”
而此时床上，与爆睡的孟洛躺在一起的，还有赖在他被窝里的秦琴。
也许是因为喂活孟洛损失过大，也许是因为昨天深夜的摸捏拍打啪塔砰导致用力过猛——也许两个原因都有——如今的秦琴正半梦半醒的贴在自己身上，因为感受到了孟洛的醒来，软哝哝的朝他轻声呼唤。
“呼喵……亲爱的……”
秦琴的身体很轻很软，比她本就娇小的体态还要更加轻柔一些。软糯细腻，就像一个塞满棉花的人形小枕头，即使抱在身上睡一整夜也不会有压迫的不适，裹在毛茸茸的睡衣里面，高低起伏的手感更是堪称绝妙。
“小琴早。”
“早安……”
“看你还挺困的，要不要继续睡一会？”
听孟洛这么说，秦琴试图在被窝里挪动挣扎了一会，但最终还是败给了被窝大魔窟。
“呜……眼睛睁不开，被子里暖烘烘的，都是亲爱的味道……好迷醉……好喜欢……好想继续呆在里面……”
“那就再睡会好了，反正新年假期就是用来休息的，晚点我再来叫你？”
“好……”秦琴抱着被子眯眼道，“那，亲爱的……起来之前……有没有早安吻什么的……”
“嗯，当然有。”
孟洛凑上去吻了秦琴一下。
“诶嘿……”秦琴满足的闭上眼睛，“亲爱的……最爱你了……”
孟洛点点头，轻轻抚触了一下秦琴的脸颊和刘海，起身换好衣服便走出了房间。
虽然总是号称不需要睡觉——但这小妮子嘴硬的地方早已是罄竹难书，孟洛也早已全不在意，只当她是哪个年芳xx爱撒娇的小姑娘——
当然，今年的跨年夜一过，便是（理论上）的年芳xx+1了。
简单洗漱走出卧室走廊，隐龙庭大院另一边，一贯早起的云雪竹正站在那里，看起来已经练过好一会剑了。
孟洛朝云雪竹招手，云雪竹也朝他招了手，然后笑眯眯的指了指庭院一旁的花园餐厅。
孟洛心领神会，走到餐厅随意落座，塔娜莉莎便推着准备好的一堆风味美食上了桌。
云雪竹走到侧间去换衣服和整理仪容，孟洛则一边大吃大喝掏出手机开始玩耍小鹿。
“话说……关于那天的事你真不准备跟我坦白坦白？”
小鹿不解：“主人，连小鹿自己都不知道需要坦白什么！”
“那行，我给你提个醒——”
说话间，孟洛拿筷子尝了尝餐桌中间的生煎包。
有虾仁馅儿，有香葱猪肉馅儿，有麻婆豆腐馅儿。个大饱满，香味扑鼻。
牙齿轻轻一咬，汤汁便肆意浸出，有滋有味，堪称绝品。
“那天一大堆DOCS玩家莫名其妙就上天入地了，打完又跟没事人一样啥都没发生，这种几乎能跟众神对抗的力量——你觉得我会就被你就这么糊弄过去？”
“可是主人明明已经有很多东西被糊弄过去了！为什么这个就不可以！”
“你还好意思提，我好像被糊弄的绝大多数都是关于你的事情吧？”孟洛把嘴里的一口生煎包吞进肚子，顺便给她一个斜眼，“你看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是打算继续糊弄我跨年啊还是怎么样？”
“哼，明明是我解释起来笨蛋主人听不懂！”
“那你就找简单的方法解释，我总能听懂的。”
小鹿鼓起嘴巴叉腰愤愤然，然后趁着塔娜莉莎和云雪竹都不在的当头，十分突兀的化身成全息影像跑到了他的面前。
“……你咋就出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出来！”
小鹿愤然间开始拿孟洛的生煎包，但是很显然，一个全息影像是吃不了生煎包的——
这时，塔娜莉莎推着女仆餐车回来了。
小鹿也翻身钻回到了孟洛手机。而孟洛回头一看，他震惊了。
吃到一半的生煎包竟然居然全没了！
“我煎包呢！？”
小鹿在屏幕里开始狂吃他的生煎包，大口大口吃的可开心了！
“……你这是什么妖孽科技？”
“就是现在这样。”小鹿嘴巴一抹开始解释，“——认知世界也是能够被数据化的，既然是数据，小鹿理论上就有办法做到影响和干涉。当然了，这只是实现的理论基础，但凡是涉及到「真实世界」的，都是超出概念的恐怖数据流，即便是身为超级AI的小鹿也没办法这么简单的做到——”
“既然做不到那为啥你又能抢我的煎包跑到手机里去吃啊？”
小鹿微微一笑。
“因为主人和我朝夕相处，我们有着强烈的定向认知。而‘生煎包’也是主人极为熟悉的存在概念，也拥有极为强烈的定向认知。而这两种定向式能够形成交叉认知，构成一个非常简单但确实存在的叠加小世界，能够为小鹿节省非常多的数据流运算。所以，在没有第三观察者的情况下，我可以解析出「吃掉」生煎包这种存在干涉，并最终具现到现实世界。”
“为什么不能有第三者？”
“观察者若是增加，需要的运算数据流会得到可怕的指数增加。同时，因为混入了更多不可预知的认知改变，叠加小世界也会随之坍塌。”
“……？”
“你看，笨蛋主人还是没听懂嘛！”
“不，你的话我听懂了，我的疑惑也不是你的描述……”孟洛摇摇头，“我的疑问是，既然多一个第三者观察就会有如此多的变数，那你那种几乎能够干涉世界的程度……根本就站不住脚吧？”
“关于这个，小鹿之前也说过了的，这是借用那些众神的影响来进行反击。毕竟，主人们创造的游戏已经在现实世界里存在了相当的认知基础，而梦见少女的歌声在帝都更是早已耳熟能详。与此同时，那些众神的存在已经干涉到了现实世界的运转规律，因此我才能利用数据模拟得出相似的效用——而既然众神不在了，这种程度的影响当然也会自然消失了。”
“让梦见少女唱歌来弱化众神……我记得是秦琴的主意？”
“是啊，是秦琴主人。”
“原来如……等等，还是不对吧？这最关键的问题怎么还是被你省略了？”
“什么问题？”
“我们伊芙棠集团到底啥时候拥有过能够把物质世界给数据化这种超未来的技术了？”
“虽然小鹿是伊芙棠的超级AI，但关于这些，可都是小鹿自己学来的！”小鹿得意，“——在**无边的数据之海游荡时学来的！”
“这也太随意了，而且根本说不通吧？”
“可是创造小鹿的主人们都是说不通的存在，为什么小鹿就不能有说不通的能力！”
“哦对……”孟洛恍然大悟，“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的初创者是秦琴来着，既然是宇宙支配者画出来的东西，有点理解不通的能力好像也属正常……”
“还有云雪竹小姐。”小鹿笑，“别忘了，我的人物设定稿可是她写出来的哦。”
“那就破案了。”孟洛点头，“所以云雪竹不在的时候你也会消失，这果然和创世女神也有关系？”
“或许有关。但小鹿从没有消失过，也没有过关于云雪竹小姐曾经消失的数据和记忆。关于主人提到的创世女神，小鹿获取的众神情报里也没有关于她的数据。主人的这个问题，小鹿就无法解答啦。”
“不过至少可以确定了——”丢了生煎包的孟洛只能继续剥旁边的糯米鸡，“你的这堆本事果然和秦琴跟云雪竹两个人的那些神乎其神力量都脱不开关系。”
“虽然可以这么说——但，也不都是。”
“怎么说？”
“真正完成小鹿设计的还是伊芙棠集团信息部，不管怎么说，小鹿都还是姓黄的！”
孟洛也笑了笑。
“黄小鹿？”
“是啊，小鹿名叫黄~小~鹿~主人可不要忘记哦！”
“忘不了忘不了，怎么说那位社恐黄老哥也是我集团信息部的扛把子——”
这时，换好衣服把自己整理的香喷喷的云雪竹饶有兴致的走来了。
“小洛洛好像和小鹿在聊很有趣的话题？”
“聊了聊那场超次元大战的事……”孟洛抬头说，“以及……呃，一场关于生煎包的惨案？”
“生煎包惨案？”云雪竹疑惑，“小洛洛的意思是今天的生煎包不好吃？但是前面的一锅的我也吃过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唔，难道帮忙调制第二锅馅料的时候……我把酱油拿错成醋了？”
“不不不，生煎包好吃极了，我还想吃……”孟洛叹道，“可惜没吃够。”
“那叫莉莎再做一锅？还有一些本来是打算留给小琴的，晚些再帮她做其他食物好了。”
“那倒不用了。”孟洛摇头起身说，“我吃饱了，烧卖和糯米鸡也挺香的。”
“毕竟是莉莎的厨艺。”云雪竹笑眯眯的朝他递过手，“那，小洛洛，既然吃饱了……要不要陪我到隐龙庭附近逛一逛散散步？”
“好啊。”孟洛牵住云雪竹的手，“消消食，走着。”
于是两人便手牵手从隐龙庭里开始闲庭漫步，先是从从花鸟庭院走到了水中楼阁，然后从林荫树下走出了隐龙大院。
“最近天气都挺好的嘛……”孟洛抬起头，望了望林荫夹缝的晌午斜阳，“阳光充足，再加上帝都到处都是这种冬青树，绿油油的，给人的感觉像是在过春天。”
“是啊，今年是一个暖冬。”云雪竹微笑，“不过，虽然暖和是很好，但是今年的下雪梦又破碎了。本来前段时间一直说有路基亚冷空气往这边吹，我还期待了好一阵子呢……结果还是被暖阳给赶跑了！”
“雁阳这地方好像是很少下雪……”孟洛微微思索道，“哦，听你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来帝都这几年……我还真一次都没见过下雪啊。”
“是啊，帝都很少下雪的。最近几年也都没有下过雪。”
云雪竹停在两道林荫的空隙下面，让一缕暖洋洋的阳光落在两个人的脸上。
“差不多……要四到五年才能见到一次下雪吧？”她说，“而且，就算是盼到下雪的时候，雪花也会小小的，一摸就融化掉了。每到这时候就好羡慕小洛洛的故乡啊，可以玩雪，可以堆雪人、还能打雪仗！”
“那可真就是南方想北方北方想南方了。”孟洛撇嘴笑道，“我在老家念书那阵子，冬天被冻傻的时候也天天幻想自己能住在帝国南方，最好是冬天能穿大裤衩子那种。”
“那只能到浅浅的帝国南岛地区才有可能啦。”说到这里，云雪竹又开始疑惑起来，“咦不过，小洛洛在北方会挨冻？不是说家家有暖气屋里都很暖和的？”
“我自个儿家的新居住区的确是有统一供暖。”孟洛说，“特别是地暖，烧起来确实很暖和。就算是脸皮厚到硬是不交钱被强制停了暖，光白蹭楼上楼下的也能蹭过一个冬天。”
“那是为什么？”
“你知道的，越烂的学校管理越严，我读大学那时候又特别沉迷游戏，为了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和舍管斗智斗勇的大难题，所以就干脆在学校旁边找了个地方租房当走读生。然后因为住的那片地方是租户交钱挨个供暖的老房子，读书时穷嘛，舍不得，所以就没交。”
“可是北方的那个温度，没有暖气……”
“我那地儿还没北到那个地步，冷是冷了点，穿厚点抗抗就过去了。”孟洛耸肩道，“真要到了极北路基亚交界那块儿就得被强制性供暖了，不供暖要冻死人。”
“小洛洛你呀……”云雪竹嗔笑道，“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嗨，穷日子过惯了嘛，冷是冷了点，不过我这皮糙肉厚的也冻不出啥事。反正当时就是琢磨着省点儿是点儿，钱可以攒起来买几盘自己喜欢的游戏什么的……”说到这儿，孟洛突然笑了起来，“你还真别说，北方的冬天可太干燥了，真要到了暖气房更夸张，像你这么水灵灵的帝都妹子，要到俺们那儿过冬，皮肤铁定得饱受摧残。”
“唔……”云雪竹想了想，“到时候……是不是可以叫小琴琴变出水份来增加湿度？”
“那就得看她愿不愿意给你当人肉加湿器了……”
“就算不愿意我也总会习惯的。”云雪竹饶有兴味的说，“既然小洛洛都习惯了帝都气候，那我……我嫁过去也是能习惯北方气候的！”
“得了吧。”孟洛耸肩道，“帝都这风水宝地不呆，你还想往哪儿嫁啊？”
云雪竹不依：“为什么不能嫁？哦，原来是小洛洛不想要我哦？看来还是你的琉璃姬更香？还是要跟你的后宫宝贝琴远走天涯？”
“不是，你没理解我意思。”
“那是？”
“北方老家我父母都不在了，只剩空房子一座，最多也就到小叔家探探亲，有啥好嫁过去的。”孟洛说，“等到你真要嫁给我的时候，我肯定也在帝都定居了，您啊，就给我老实呆在这里吧。”
“嘿嘿……”云雪竹笑出了声。
“啥事这么高兴？”
“听小洛洛的意思，好像是已经决定要娶我了，所以很开心。”
“……不然还能咋样？咱这还没嫁呢就活脱脱一个老夫老妻相了，煮熟的鸭子还能飞？”
“哼哼~我还没答应要嫁呢！”
云雪竹非常得意，并且一旦得意起来她的马上脑洞又开始发作了——
“对了对了，既然小洛洛你不打算回北方……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要不要考虑什么？”
“入赘？”
孟洛怀疑自己听错了：“啥？”
“入赘，入赘云家。”云雪竹笑眯眯的说，“做个赘婿，这样也好继承我们的家业？”
“……哪种入赘啊，难道是还要我坐花轿游街那种？”
“是的是的，还要迈火盆的！然后再被我抱着揭开红纱——哇哦，好有趣，小洛洛呢，喜不喜欢？”
“太吓人了……”孟洛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我还是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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