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中午我想吃一份猪扒盖饭，少放调味。还有，我还想喝一份草莓冰，中杯就好。都请拜托放到大门保卫室。”
“好的！世界上最美丽的琉璃主人，小鹿已经帮您点好单了。猪扒饭可以参与店铺满减活动，草莓冰可以使用好评赠送的5元优惠券，总计消费47.5元。”
“谢谢小鹿。”
折原琉璃点好外卖，把手机放到一旁，继续专心致志的研究她手边的几卷资料和一叠卫星航拍照片。
等到她对照着照片翻开下一张资料的时候，手机Welink消息提示音滴滴的响了。
她拿起手机。
云雪竹：“琉璃姬中午好！”
折原琉璃：“有什么事情？”
云雪竹：“好冷淡吼，没事就不能找你闲聊了？明明前不久我们还很热络的……”
折原琉璃：“我在忙。而且你为什么会有时间跟我闲聊？去陪你的孟洛，没事少来骚扰我。”
云雪竹：“我们在一起吃饭，我在边吃饭边玩手机~琉璃姬今天点了什么好吃的？”
啪。
折原琉璃把手机屏幕掀了过去。
云雪竹：“琉璃姬琉璃姬？”
云雪竹发送语音消息：“小鹿，把折原琉璃的手机摄像头打开！”
折原琉璃：“你好烦，到底有什么事！”
“好啦好啦。”云雪竹随消息发了几个表情包，“不瞎闹了，说正经事。”
折原琉璃：“什么正经事？”
云雪竹：“最近，虽然不知道你在用小鹿调查什么，不过你登入永世系统的频率似乎有点高哦？”
“放心好了。”折原琉璃查看了眼外卖进度后在屏幕打字，“不是调查你们。虽然你们现在很值得调查，但是你们的案子不是我在做。当然，对方也是资历丝毫不逊色于我的帝国审查官，你自求多福。”
云雪竹发笑脸：“谢谢提醒，那琉璃姬你呢？”
“我？”
云雪竹：“帝国审查官的职责，似乎从来都不是以身犯险吧？”
折原琉璃沉默了一会，往手机上继续打字。
“我以前跟你说过，我对一些事的追求并不只是一股脑热或是只动动嘴而已。我会身体力行我自己定下的准则，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这和我是否是一个帝国审查官没有任何关系。”
云雪竹：“我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对你担心嘛……”
折原琉璃：“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有分寸。”
云雪竹：“好吧，假如真有什么不可预料的情况，记得要多来依赖依赖我们！”
“我知道。”
“啊，还有还有。”
“又有什么？”
“我已经批准了孟洛今天下午的请假申请，他等下就会出发到你那边去了。工作日也记得要好好装扮一下自己哦，否则你的产品核心竞争力要大幅下降了！”
“什么核心竞争力……我又不是你们芝麻里卖的货！！”
折原琉璃接了外卖电话后便锁掉了屏幕，把手机往审查官制服口袋里一丢便走出门取午餐去了。
而此时另一边，云雪竹放下了手机，看着眼前张着大嘴的孟洛笑眯眯。
“有那么惊奇？”
“我没听错吧。”孟洛三两口吞下嘴里的水饺，“你确定要搞这个？”
“没听错，确定要搞。”
“你认真的？”
“你知道，我从来不在工作有关的事情上开玩笑的。”
“可你不是要盈利么？”
“对的。”
“那问题来了。”孟洛拿出手机划拉了一通后展示出页面，“现在的市场几乎没有这种类型的生存空间，世界唯二还在流行的也早已是末日黄花，现在入场铁了是个赔本生意啊……”
“虽然我过去关注的不多——”云雪竹托腮思索，“可是我印象中这种类型很有趣啊，数百万的玩家生活在里面，有各式各样可供探索的世界，有复杂可供研究的系统，有社交黏性，有话题性……对了，这种类型我记得是叫……”
“MMORPG。”孟洛放下手机，“大型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游戏。”
“对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云雪竹笑着点头，“Massively Multiplayer Online Role-Playing Game！”
“我总觉得我说的话你好像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在听啦。”云雪竹说，“虽然我对网络游戏的印象都是来源于小时候的偷玩和电脑杂志，但是我确实觉得很有趣啊。毕竟我们已经有了小鹿，利用她的技术来做一款游戏不是会非常完美？”
“我先问和游戏无关的问题。”孟洛说，“你一开始的目的不是复兴伊芙堂的剑匠之名么？”
“是的。”
“可做游戏跟铸剑完全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事情吧？”
“但是，游戏里不也是有许许多多的武器？所以也不算是毫无关系啦！”
“这也太牵强了吧……”
“那小洛洛是持反对意见？”
“当然不是，做游戏我不反对，甚至可以说很感兴趣，毕竟哪个游戏宅没做过游戏设计师的梦——我自己也不能免俗。”孟洛叹道，“话归原题，MMORPG我过去也沉迷过一段时间，说喜欢也是喜欢的。可是这种类型早已衰退也是不争的事实，现在流行的网络游戏都是快节奏和竞技类居多，比如我们玩过的战斗边疆，比如说琉璃姬直播玩过的绝境求生。”
云雪竹点头：“我空闲时也是做过一些功课的，不过不是有许多论点都提到MMORPG的没落是由于缺少一个革命性技术带动？”
“革命性技术？”孟洛狐疑，“你难道是说……VR？”
“是啊，虚拟现实技术，Virtual Reality。”
“VR技术加MMORPG确实是一种老生常谈的组合……”孟洛说道，“但是以我的了解，仅以现在几款商业化VR引擎的发展程度，想应用到超大型多人网络RPG里还有不少需要攻克的难关吧？”
“说的没错，所以才说要让小鹿出马——我们自己来量身定做。”
“你打算重新设计一套VR系统？”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云雪竹笑，“我打算专门为这项计划设计一套概念，不同于现在束手束脚的VR设备，甚至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VR，而是一套完完全全的全新虚拟现实实现技术——代号就是这个！”
说罢，云雪竹从随身文件夹里拿出一本企划书。
“这……”孟洛盯着劈头盖脸扔过来企划书有点蒙，“破锣介特·热·烦他西……？”
“Project Re Fantasy！”云雪竹兴高采烈，“幻想再临计划！”
……
等到孟洛在室内靶场见到折原琉璃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花枝招展的便装带着隔音耳罩在试靶了。
“话说你今天不也是工作日么？”
“……换便装出门方便，我一来没有在执行任务，二来毕竟这里也不是审查院。”折原琉璃放下枪和耳罩，“要不要试试手感？”
“行，试试。对了，话说其实你穿审查官制服也挺有韵味的，毕竟英姿飒爽的制服娘谁不喜欢呢不是……”
折原琉璃扭头哼了一下，声音之小以至于被隔壁的打靶声彻底盖过去了。
这座室内靶场是和帝都数个战略机构有关的下属设施之一，严格意义上也算是对外开放。但受限于秦武帝国严格的枪械管理制度，能够办理准入证明的，多是这些战略机构的相关人士以及本就拥有合法持枪许可的人。所以虽然靶场的面积不小，但实际打靶的人并不多。除了隔壁零星两声的枪响外，就剩折原琉璃和孟洛这里了。
砰砰随意打了一串移动靶之后，孟洛把枪还到了折原琉璃手上。
“你来，我观察观察你的射击动作。”
折原琉璃接过手枪，重新设置了打靶计分，追着移动靶持枪便射。
火光连天之后，折原琉璃的总积分落到了排名榜的第一页。
“进步飞速啊！”孟洛拍手称奇，“命中率已经赶上这里这些一线人士了，看来最近在游戏里杀进杀出总结了不少经验？”
“打移动靶和实战又不能一概而论。”折原琉璃放下枪换了换气，“我最近只要有空闲时间就会来这里练习的。至于游戏，我虽然依旧难以苟同打游戏能提升射击水平这一论点，但是对提高观察力还是有一些帮助……你要不要从头打一轮试试？”
孟洛接过枪，他没有急着开始射击，只是保持着握枪的姿势思索起来。
“在犹豫什么？”折原琉璃瞥了他一眼，“犹豫小心会败北，这还是你自己说过的……”
“啊，没，我只是在想事情。”
孟洛摇摇头，设置好了计分器，便开始用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打靶射击。
随着砰砰砰的一轮枪响，孟洛把靶场记录比分的第一名狠狠刷到下边吃灰去了。
“……太犯规了。”折原琉璃不爽，“还有你的射击姿势怎么越来越奇怪，下次是想用脚或是头来射大满贯？”
“别想太多，我就是尝试一下。”孟洛摘下耳罩顺便帮折原琉璃装好子弹，“还是你来吧，我继续观察你的动作。”
折原琉璃问：“你刚刚也一直盯着我看，到底是想观察什么？”
“哦，感觉女孩子的射击姿势都很优雅，怪好看的……”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癖好？”折原琉璃白了她一眼，“只是因为体格轻的人更难抵抗后坐力，所以才去训练一套专门的射击姿势罢了。”
“训练？”
“当然了，我说过，我可是受过正规枪械训练的，在这方面娜娜更是行家。虽然娜娜体格不算重，但是比起你们臭男人还是要轻上不少。”
“哦……”孟洛若有所思，“懂了，所以她的动作才那么自然……”
折原琉璃疑惑：“她？”
孟洛点头：“对，那个情报局的薇薇安。”
“你难道对情报局的女人产生了兴趣？”折原琉璃的白眼更深了，“虽然早就知道你色胆包天，但是作为利害关系者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那些特务出身的女人都极度危险，小心亲热完裤子还没提就被抹了脖子！”
“这都哪跟哪啊……”孟洛表情诡异，“我只是对她使用的作战技巧感兴趣罢了。”
“作战技巧？”
“对，那个薇薇安使用的枪械战技。”孟洛说道，“很奇妙，而且很反常理。”
折原琉璃思索：“虽然我对战技了解不深，但是我记得那是一种同步自我认知世界的战斗技巧……”
“对。你也知道，咱秦武人修习战技自古有之，‘自我认知世界’是近代以来对战技所引发的力量变化的一种科学解释，这也不算什么太高深的概念，现代心理学方面早研究透烂了。”孟洛点头，“可关键不在这里，关键是这个枪械。”
“枪械？”
“你看，枪械采用的是火器爆炸原理，再利用机械手段实现出超高的破坏力。”孟洛以手作枪比划了一下，“只要有了枪械并加上适当训练，哪怕老弱病残都能摇身一变化身为夺命杀手，比战技那种需要拼命磨练才能打败敌人的东西方便多了。所以在现代战场，枪械才是主流，战技只能沦为冷门小众的边缘把戏。”
“虽然你的话没错。”折原琉璃盯着他说，“但是你不觉得，以你这种强大到诡异的战斗能力来说这种话完全没有任何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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