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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28:不同的人生,同一条道路

Episode28:不同的人生,同一条道路

空港1924年的时候,中部东区的一处农场,沃尔特·诺沃提尼出生。同一个月内,中部隔离区高层的统帅部执行长,有幸得到了一个健康的女儿,苏珊娜。

5年以后,诺沃提尼在农场里面的泥坑中和小伙伴们一起打滚,苏珊娜进入了中部贵族学校。

又是5年,诺沃提尼接手了父亲的农场,但是因为出身的原因,他被驱赶到了尚未开发的东部地区,农场也很快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同一时期,苏珊娜因为父亲的身份而接受精英教育,同时家中境况蒸蒸日上,家族一跃而成众人口中的明日之星。

空港1942年,第一次全系战争爆发,苏珊娜被送至统帅部安全区避难,阿卡利亚空港全境陷入战火,帝国战线和工农战线之间的战斗一路攀升,全系各自的控制区均损坏过半,数以万亿计的平民死伤,经济损失不可估量。德系东部控制区的所有非战斗人员应召入伍,诺沃提尼也在其列。

第二年,诺沃提尼因为出色的空间想象力和身体协调性,被调往德军第54航空团,驾驶Bf109E3战斗机参战,并在一次对日拦截作战中独自击落4架A6M2而从众人中脱颖而出。此后,诺沃提尼的战绩一发不可收拾,他在1942和1943年期间得到升迁,驾驶Bf109K4战斗机,总共出击400多次,击落日军、美军各种飞机422架,包括:A6M5、N1K2、G8N1、P51D30、P63C5、B17EL等一流型号的飞机。诺沃提尼本人也成为整个空港唯一一个最为逼近SA级别的王牌飞行员,他高达422架的战绩成为了所有飞行员心中最恐怖的一座高山,他们将永远活在诺沃提尼的阴影之下。而诺沃提尼从未击杀敌方飞行员却令自己击败的每一个对手都主动退役这一点,让他应得了“尤列特”——天堂的首席大法官——的称号。

同年,德军从中部开始全面主导战争,不久之后便逼迫帝国战线回到谈判桌上,第一次全系战争随之结束。

空港1944年,统帅部执行长与诺沃提尼订亲被拒绝,随即诺沃提尼因出任务被击落而遭到玩忽职守的指控,此后诺沃提尼被调派到东部机场担任管理员职务。再以后的事情,众所周知。

对于诺沃提尼而言,他不认识苏珊娜,从小就非但没什么交集,连今后的人生也不会有多大的关系。对于苏珊娜而言,诺沃提尼是英雄,是德系最高荣耀的象征,是每一个女孩子都向往的梦中情人,她从未听闻诺沃提尼的艰苦时期,仅仅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那一段时间给了她一个错误的印象。

因此苏珊娜认为应该是骑士的人,实际上只是一个农民子弟,而她显然不接受一个拥有庶民新的高贵骑士。所以当诺沃提尼的拒绝订亲、无视荣华富贵、反感政治联姻的这些事情摆上台面以后,苏珊娜才逐渐逐渐错误地意识到诺沃提尼嫌弃自己的家境还不够好所以如此,因此这两个出身、思维、三观都完全不同的人,注定不可能在一起,无论他们多么理解对方,阿卡利亚自古以来的阶级矛盾都没有化解的可能性。唯一的办法就是眼不见心不烦,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全系军备竞赛还没有结束,日本人还没有投降,美国人也是伺机而动的现在,德军又开始了征召,年轻人们应召入伍,苏珊娜作为贵族出身的明日之星,自然而然就是拉起一支部队,扮演起一个军官。中部不过是她父亲的舞台,她自己的应该在东部,而竹内战斗群就是她的第一块敲门砖。至于之前的一系列相遇和比试,都不过是孩子们之间的情感纠纷所引发的事情,对于阿卡利亚而言,那些根本无足轻重。

只有战争和胜利才能让阿卡利亚的飞行员把自己的价值体现出来,和平只是战士的坟墓,就像一柄锋利的宝剑,放着不用,只能生锈。

尽管如此,有诸多的这样那样,苏珊娜仍然没有放弃对诺沃提尼的追求。苏珊娜对诺沃提尼的感情,除了粉丝的仰慕、少女的向往、德国人的骄傲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好奇。这个苏珊娜自己都知道不了解他的诺沃提尼,究竟为什么会出身贫寒但声名显赫?诺沃提尼究竟有什么样的人格魅力和高超技术,让他可以成为阿卡利亚全系飞行员心中的王牌?

而且,苏珊娜实际上知道诺沃提尼最后是为什么会陷入“传奇坠落”的事件当中的,她知道自己父亲在对诺沃提尼的放逐和匿名计划中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所以打心底里,苏珊娜对诺沃提尼抱着一种愧疚。就算身为贵族的苏珊娜表面上不承认,她面对诺沃提尼时那种下意识的思考和言行举止,也无不体现出她有着一种爱恨交加恼羞成怒的状态。

诺沃提尼在第一次全战以后如同人间蒸发了,就连苏珊娜的父亲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希莱姆警告了所有知情者,最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要不然就会变成下一只猫。所以多少人向往的那一个英雄,就此消失,苏珊娜受到的打击不小,因为她毕竟是所有人当中跟诺沃提尼距离最近的那一个——她和他曾经有过婚约,只不过他拒绝了罢了。

很快,第一次军备之前,诺沃提尼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和形象出现在了苏珊娜面前,而她对此毫无准备。慌慌张张地站到了和诺沃提尼对立的那一面上以后,苏珊娜在一条她根本只是因为一时疏忽而选择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心里的那一丝傲气让这个大小姐始终不肯低下自己的头来,所以苏珊娜亲手葬送了和诺沃提尼拉近关系的一次机会。当时诺沃提尼显然不认识苏珊娜,如果苏珊娜下决心扮演一个素不相识但一见钟情的角色的话,或许诺沃提尼和她就会走上一条小说式的纯爱路线。可惜就因为那一时的放不下,苏珊娜失去了这一次机会,反而让诺沃提尼的心中再也没有她的位置。

他本来就不认识她,何来留念?最多增加一次感叹:“贵族女人不好惹,但是我躲得起。”

虽然我们一直关注的是诺沃提尼和他的两个铁杆兄弟,但苏珊娜一直以来都在自责的事情,这一次是头一回被拿出来说事。这个女孩的外表虽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姐头,但内在却是个十足的少女。她和诺沃提尼同龄,但接受的是完全不同的教育,接触的人也都是世故的贵族子弟,思维当然就不一样。庶民在意的是物质和实际,贵族则是强调精神和期望。

于是苏珊娜开始追踪诺沃提尼,她想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势,把自己塞进诺沃提尼的世界中去。不凑巧的是,诺沃提尼因为一系列原因,居然掉入了英军的口袋里面去,在被吃干抹净以前就消失在了一次护航任务当中。而这闪电般的变故,苏珊娜根本来不及有任何手段。她尝试过从温蒂手里夺走诺沃提尼,而事实证明,贵族的世界中,地位的高低和权势的大小决定一切,苏珊娜没办法救出诺沃提尼,也就没办法以卖人情的方式和他扯上关系。

而没等苏珊娜想出下一个办法的时候,诺沃提尼就消失了,美国人和德国人之间的暗战中,诺沃提尼成了一个祭品。他和美军的王牌爱德华,一起消失在了那白茫茫的云层当中,而且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那个苏珊娜曾经在意,后来越发地在意的“尤列特”,就这样在苏珊娜的人生当中若隐若现,让这个别人眼中的璀璨珍珠为之倾倒。

诺沃提尼的经历非常一般,少年时期没有别人那种玩乐的时间,一直在农场干活。他骑马牧羊,一人苦力,东奔西走,练就了出色的身体素质。而诺沃提尼独当一面的时候,很多同龄人都在帮忙父母打下手,这是后天的人才,而不是先天的天才。诺沃提尼作为飞行员所需要的一切身体素质,都可以从农场时期找到培养的痕迹。

生活条件低下则是差点让诺沃提尼死于饥寒交迫,幸亏邻居们经常帮助他,一点多余的物资都是宝贝,助他度过严寒熬过酷暑。而诺沃提尼忍受这些的时候,苏珊娜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享受什么,经历什么?这就应了那句话:“不能接受最差劲的我,就没有资格触碰最优秀的我。”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统帅部执行长的女儿会去追求一个穷困潦倒的农场小伙的原因,贵族青年有很多,同样人才辈出,但是却没有机会享受所有人的尊敬。因为最需要拼命的时候,贵族都在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这是连贵族都明白的道理。因此,诺沃提尼的出身在他的荣耀下,就渐渐地失去了影子,人们谈论他的时候,从不提及他的出身。

不是因为尊敬,而是因为嫉妒。

贵族们不认可一个庶民可以有如此成就,但是事实如此,昭然若揭,他们只能通过淡化他的出身,以此告诉人们,下等人永远不会和英雄荣耀沾边的。当然这不过是题外话,因为贵族们骗自己可以,但老百姓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实际如何他们心知肚明。

另一方面,对于日本人而言,好不容易除掉了一个让他们心惊胆战的对手,本来应该皆大欢喜,但美军方面提供的情报却让日本人重新回到了诺沃提尼的阴影之下。

因为爱德华飞回了美军西部的一处机场,他驾驶的P51D20重伤迫降,着陆的时候连起落架都放不下来,直接机腹着地趴在了地上。要不是消防队速度快,他很可能就死在燃料箱的殉爆当中了。

而爱德华把空袭德军林区的那一次战斗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空指部方面也随之开始提高飞行员的训练强度,并且着手实施一个旨在创造人工王牌飞行员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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