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
阳光太刺眼,陈呦呦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企图挡住阳光,但我可没打算让她继续睡下去。
左手钻进她的被窝里,摸索半天才找到她的细腰,手指微微用力,狠捏了一下。
“呜哇!”
“起床啦,呦呦大小姐,太阳晒屁股啦。”
“姆……几点了?”
陈呦呦捂着头,宿醉令她头疼欲裂,好在昨晚到家之前的事她隐约还记得。
“中午十一点。”
“那再睡会。”
身子一翻,陈呦呦又蒙住头,继续呼呼大睡。
“……”
“哇呀呀!别掐我,我起,我起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
收回手,我从衣柜里给她找了几件男士衣物。
“洗漱一下,再把睡衣换了吧,马上开饭。”
“睡衣?”
陈呦呦愣了一下,低下头,她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制服不知何时被换成睡衣了。
是……昨晚换的?
一抹红晕浮现在她的俏脸上,转瞬间陈呦呦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抱着被褥战战兢兢地缩在墙角边。
“兄兄兄长,我的衣服该不会是你……”
“嗯,我亲手换的。”
“啊啊啊啊,你这色狼!禽兽!变态!!禽兽不如!!!”
陈呦呦抓起旁边的枕头就往我脸上丢,可惜被我很轻松地接了下来。
“放心,只是帮你把外套脱了然后直接套上睡衣而已,多大个人了还一惊一乍的。”
“真的?”
“真的真的,骗你是小狗。”
闻言陈呦呦赶紧检查一番,果然里边的衬衫、皮裙和内衣都好好的。
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异端。
“兄长,我姑且问一句……我的丝袜呢?”
“额……咳,那个不太好清理,我给丢了。”
“……”
“……”
“足控变态……”
陈呦呦捂着脚,幽幽地瞪了我一眼,随后抱着衣服跑进洗手间。
路过我身旁时她还不忘踢了我膝盖一脚,以示警告。
真的是,明明是她昨晚自己脱掉的。
想到她昨晚因酒疯而满脸潮红地乱脱衣服,最后撒着娇让我帮她穿上睡衣的可爱模样,我就忍不住发笑。
看来今天变态的帽子是扣定了,唉,虽然不打算否认,但“变态”二字从妹妹口中说出来多多少少会伤到我的心。
不过,兄长吗……
没想到姐姐妹妹出事后,这个屋子里还能有家人的存在。
趁着陈呦呦在换衣服我顺手帮她叠了下被子,收了收铺垫。
家里地方小,不足三十平,一室一厅,经常得三四个人挤在卧室里,先不谈有没有容纳那么多人的床,即便有好像也买不起,所以家里人都是打地铺。
挤是挤了点,但人一多就很暖和,到冬天也用不着花钱买太厚的被子,小的时候姐姐会抱着我们睡,长大后就是她和妹妹们睡一起,至于我嘛……
只能找个角落待着。
谁让家里就我一个男的呢,而且她们还不允许我先睡着,说我会打呼噜,影响她们睡眠。
尤其是两个妹妹,越长大就越爱对我冷嘲热讽,让我脆弱的心灵备受打击。
呜呜,哥哥不好当啊……
“阿嚏!”
洗手间传来陈呦呦的喷嚏声,将仍在发呆的我拉回现实。
望着橱柜里那另外两个满是灰尘的铺垫,我默默地叹了口气。
明天去买张床和厚点的被子好了,免得呦呦着凉。
毕竟今后的夜晚……没以前那么暖和。
女孩子洗漱、换衣服确实很花时间,等我做完家务,把饭盛上来后她才从里边出来。
此时陈呦呦穿着我的白色T恤,可衣服比较透明加上她内衣又是黑色的,基本一览无余,以至于我不太好直视她,下身穿了件棕色五分裤,脸上没化任何妆,乍一看像个活力四射的女学生,算是比较贴近我小时候对她的印象。
“兄长,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红烧肉,青菜。”
“你就炒了个青菜啊。”
陈呦呦有些不悦,她还以为今天我会做很多她爱吃的菜呢。
笑话,除了红烧肉,家里最贵的食物就是那老坛酸菜泡面,哪来食材做别的,至于为什么我早上不去买食材……
我只能说——起晚了。
“咳咳,晚上再给你做好吃的。”
“还不如让我来做呢。”
“行,就等你这句话,等会记得下楼去买个菜昂,家里冰箱空了。”
“兄!长!”
陈呦呦气不过,一把夺走了我碗里的肉,没等我反应过来被她吃下肚。
“哟呵,翅膀硬了呀,敢吃你哥的东西。”
“我就吃,略略略~”
“你这小丫头!”
……
陪陈呦呦闹腾好半天才吃完这顿饭,她吃的很香,九成的红烧肉都进了她的小肚子里,可我基本就是在用白开水拌饭。
你问为什么?
问得好,你得看看某人从我筷子中夺走了多少肉和菜!甚至有几次她差点把我筷子都给抢咯!害得我都没吃饱。
现在,那位罪魁祸首居然一脸享受地躺在地板上,揉揉她因吃得太撑而微微隆起的小腹。
“吃的那么多,等你胖成球了,看你还找不找得到对象。”我恶毒地道。
“不找就行了呗,”陈呦呦摆烂地道,“只要嫂子同意,到时候就在兄长家住着,你赶我我都不走。”
“你这辈子估计没嫂子。”
“那我就更走不了了~”
看着陈呦呦那副古灵精怪的样,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丫头想法畸形了点,但真是那样的话至少这辈子我不用独自度过。
前提是……
“呦呦,哥问你个事。”
“嗯?”
我点了根烟,问道:“你……为什么会到歌舞厅工作?”
“……”
陈呦呦沉默了良久,她了解我,知道真相肯定会对我造成负担,但她又不愿对家人有所隐瞒。
犹豫很久,最终她还是开了口。
“工作说到底就是为了钱,哪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你家里不缺钱吧。”
“当然,如果没有那个女人的话。”
陈呦呦噘着嘴,脸上满是委屈和怨恨。
“陈姨?”
“嗯,她喜欢赌博,你知道的。”
我点点头。
陈姨好赌,小时候她每天都会找房客陪她打牌、打麻将、投骰子,不为玩,为钱,没赌钱的局她可不干,赢她赢得多,她一高兴兴许会免掉房客本月房钱。
但陈姨知道分寸,不赌大钱,所以从没对家里产生影响。
可听陈呦呦的话,恐怕她……
“十年前,她经不住诱惑,去了趟赌场。”陈呦呦抿了抿嘴,说道,“赌场的老赖们人精,会赌,有时赢有时输,那女人本就是赌徒,这一来一去她那受得了?三天两头便瞒着老爸往赌场跑,再回来时就欠一屁股债。
老赖们串通赌场老板,偷偷给她记下债款,让她签字,当她意识到时已经欠下几十万的巨款。
她带着欠条回来拿钱,老爸爱她,没说什么,我当时直接和她吵了起来,那晚我骂了她很多难听的话,可打死我都想不到她回来拿钱不是为了还债,而是再去赌,接着去赌!
她居然说她想把输掉的钱都赢回来!”
说到这陈呦呦贝齿紧咬下唇,左手死死地捏着衣角,转过脸,不让我看到她泛红的眼眶。
“一百万的债款,十年内还清,老爸把老家的房子都卖了,到处借钱,我也是辍学出来工作,可正常工作赚不了多少钱,只能去歌舞厅碰碰运气,看看我是先出事还是钱先还上。
看来我运气比较差,就在快成功时遇上这种事。”
她耷拉着脑袋,摇了摇头。
上天总会在你即将成功时给予你最为沉重的打击,那样才会让人感到崩溃。
“……”
“接下来只能再去找点工作咯,可惜我不是男生,不然找工作或许还容易点。”
“男生找工作容易可做工作难。”
闻言,陈呦呦呆了一下,与我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活在社会上,哪有容易一说?
无非是肉体上和精神上的区别,这十年来无论是我还是陈呦呦都饱受磨难,若是没遇到彼此的话,恐怕此时已被肩上的诸多压力给碾成粉末了。
不过还好,上天并没有那么绝情。
“说起来我差点忘了。”
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银行卡,丢给陈呦呦,道:“里面有你昨天的工钱,你经理给的,不小心被我存卡里了。”
“诶?可是前天才发工资……”
“就……算是封口费,反正差不多是那个意思,你收着就是了,然后明天去把债款还上,好好找你的工作。”
“封口费也没多少钱吧。”
“他给的多……差不多够你还债的数,总之你拿着就是了。”
“噗呲,为什么要找这种蹩脚的理由啊,兄长。”
陈呦呦擦去眼角的泪珠,她笑了,笑的很开心,以至于笑到想哭泣。
就像漂泊的人突然寻得回家的方向一样,渴望大哭一场。
“啰嗦,我也不想。”
我不敢回头看着她的脸。
对于我来说,不论是向至爱亲朋借款还是救济他们都是间难以启齿的事。
毕竟在别人面前,大人总会在乎“脸面”二字。
“真是的。”
陈呦呦站起身,从背后抱住了我的腰,脸贴在我背上。
“就当是我借的了,兄长,以后会想办法还你。”
“嗯。”
“不过禁止让我肉尝哦~”
“谁会干那种事啊!”
“以防万一嘛。”
陈呦呦吐着舌头,飞快地从我身上离开。
即便她再怎么掩饰,此时胸口和俏脸上都在不断发热,只是我们间的关系从小便确定了,不会因时间而淡化,自然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对了,兄长……”
“叮铃铃——”
电话铃声打断了陈呦呦的话,我连忙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我找何玥。”
冰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对方是个女生,可态度并不好。
“我就是。”
“你?正好,三天后下午四点到南祁路102号来,记得守时。”
“等等,请问你是?”
“南宫沁,南宫愿知的妹妹。”
听到这我心里一凉,脑中涌现出许多不好的猜想,而南宫沁在此时狠狠地补上了一刀。
“三天后你得来参加……姐姐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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