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非死不可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故事的创作者都有过和我相同的疑问。
我真的非要杀死这个孩子吗?明明我并不讨厌她,而且她也没有任何的过错。
写着写着,我看到了笔下的他竟然抬起头来问我。
“你为什么要杀死她?难道还不够吗?难道她做错了什么吗?你还想从我这里夺走什么?”
当然,悲剧能升华主题和内核,而且悲剧正是我们所经历的毫无疑问的现实,能够给读过的人以勇气与力量。
但是,我并不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来写出这样的情节的。
倒不如说,是故事先一步完成,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前方已然是绝路了。
其实一开始,吴芸的戏份并没有那么多,甚至在第一版的大纲之中都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只是在云葵的人物小传中提到了一笔,作为葵的友人,本该是已经逝去了的存在。
结果云葵竟然拉着荀风去见了她,简直就像是要把芸推到舞台的中央一般。
荀风被吸引是当然的,因为那简直就像是这世上的另一个他一般,相同的兴趣爱好,相同的思想观念,同样的没有了生的意志却被亲近的人绑在了人间。
说不定被吸引的不止是荀风,就连我也是一样。
因为太过梦幻而又易碎了。
其实这本书创作的起因真的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只是偶尔想着,假如有个女儿就好了啊。
或许这个想法就是一切错误的根源吧。
因为看这本书的人越来越多了。
我笔下的角色一定都是犯了错的,因为将他们安排到舞台上的导演正是相当过分而又无情的我。
他们难道不配拥有幸福吗?
只是将名为“悲剧”的“现实”无情地压在他们身上真的是对的吗?
大家想从书中见到的是什么呢?
说老实话,一个问题一直在折磨着我。
因为我根本算不上什么创作者,我就只是个扛着摄像机,用大大的镜头对准着主角们的摄影师罢了,不对,鉴于我的能力不足,你不如直接叫我监控摄像头比较好。
即便知道了读者想要看到的东西,他们的结局我却没有办法去改变。
现在如果想要去救下芸,那就只剩下机械降神了吧?
但是这是玷污,这是对他们所有人的玷污。
人类很弱小,那个无情的神明希望玩弄谁就可以去玩弄谁,想要杀死谁就杀死谁,人类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那么要则么办?
这个问题的答案无比的简单。
弱者会将剑挥向更弱者。
什么不公平和异化与我何干?
只要自己还能活着,只要还有人活得比自己更差,那就能够活下去。
其实一开始我只是个喜欢看书的笨蛋,因为书中有着真相,真实的存在被揭示出来了,因为看到了真正能被称之为“人”的存在而感到欢欣鼓舞,因为那些有着意志、理想、高尚的品德的“人”出现了而看到了整片星空。
但是不知不觉间,一切都变了。
能够被称之为“书”的作品越来越少了。
形式被过分夸大了,真正的问题被避而不谈了,高洁的光辉不见了,那片真正的天空之上的星星越来越少了。
我当然会怀念那段日子,那段不论是古典还是现代,本格还是轻小说,沙滩上满是珍珠可以拾遗的日子。
我大概就是那种所谓的“旧时代的残党”,不,或许更像是既不够旧,也不够新的马吕斯,到哪里都没给我给容身的船票。
说不定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我和你们大家都一样,我不是作者,而是一个普通的读者,所谓的“找不到想看的小说就自己去写”的实践者。
我并不想要说教,因为说教能够引发的思考是有限的,而且我曾经也只是个自怨自艾、自说自话的蠢蛋而已。
我知道我并非那些可以照亮大家前行之路的启明星,但我想起码我可以试着去做一堆燃烧着的柴火,有限的亮光和有限的温暖就已经在满足了。
什么时候我也能从被异化了的思考中超脱出来呢?
我只是在一遍又一遍的发问而已,答案属于大家每个人,而不是我,更不是书中任何一个人。
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有是错误的,该坚信什么?
不论做什么,说什么,都不要放弃思考,哪怕社会逼迫你必须异化自己,成为机械的一部分,你也绝对不要放弃思考和努力。
因为不论谁否定你,将你称之为“不成熟幼稚的”或者是“愚蠢不合群的”,我都会要坚定地告诉你,你没有错,这个世界确实是错的,思考着这个世界不合理和希望实现超我精神的你,并非孤单一人。
当然,假如有人问起,你这样做毫无意义,那你大可以告诉他,“我知道,错的不是世界而是我”。
所以回到最一开始的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死她?
其实她并非是这本小说中唯一死去的人,甚至都算不上第一个,杀死她的也并不是我。
压死骆驼的并非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稻草本身。
你身边也有过吧?渴望着被拯救却得不到的人。
假如这不是过去式而是现在进行时,那你想要做些什么呢?
但是正如本书新取的标题一样,假如你对这样的“刀子”感到无法接受的话,那就说明这本书并非是那些已经被异化了的无谓存在,请你就当做“错的不是世界而是这个作者”吧。
毕竟这只是一个异类的狂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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