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端起，液体随着清凉的感觉进入喉咙，罗曼突然被呛了一下。
“咳咳。”
洛希雅原本站在他边上和别人聊天，立刻注意到罗曼被酒精呛到的样子，拍着他的后背，笑着问道：“喝不习惯吗？”
“这不是果汁？”罗曼将酒杯放下，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果酒啊，你没闻到味道吗？”
摇了摇头，罗曼不自觉地回忆了起来。
前世在奶茶店工作前，他还做过其他的工作。
因为年龄太小的缘故，找到的工作基本都是灰色地带上不了台面的那种，比如酒场特定的男陪酒。
这个行业虽然特殊但是行情却异常地好，还没有多少优质资源，所以碰到优质对象的时候都会给非常好的待遇。
对于当时的他来说，这份工作待遇又好，年龄又没有限制，他自然欣然接受了。
然后他第一天上班就出了洋相，他现在记得都很清楚，对方是一位三十左右，面相柔美，保养地很好的一位女士，似乎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谈吐举止都有点迟钝。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就这样喝着酒说着话，主要还是对方说，他来听。
对方的故事才讲了个开头，没陪客人喝几杯酒的他就直接意识昏沉地倒在了客人怀里。
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躺在了酒店里，在意识到自己躺在酒店特有的大白床上之后，他原本还有点余韵的醉意顿时消散无遗。
本能地摸上身体，原本的衣服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则是酒店里的浴袍。
就在他心里发寒的时候，那位女士突然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热水泡过的毛巾。
很显然他想多了，女人明显看出了他未成年的事实，担心他喝醉后在店里受到委屈才把他带了出来。
这是一位事业有成爱情却不顺利的女人，在朋友的怂恿下想着来这种场合放松一下，看出他未成年后当天晚上更是和他在酒店里聊天聊到深夜。
罗曼看着酒杯里自己的倒影，没记错的话当天晚上他们也并非什么事情都没有错，在女人拎着包准备离开的时候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他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胆大，在对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嘴角勾起微笑，喝醉酒的感觉确实是不好的回忆，但是那次的经历却是他那十几年少有地回想起来能感到温暖的记忆。
“你在想别的女人？”洛希雅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阵阵寒气从一旁升起。
她刚才一直在注意着罗曼，刚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喝不惯酒味在犹豫，后来才看出不对劲。
大概连罗曼自己都没感觉到，想起那件事情后自己害羞的眼神，微笑的嘴角在一旁的人看起来有多么的暧昧。
“没有。”罗曼自然不会承认，他甚至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后面也不再有过接触了，现在想起来更多的是对那时温暖感受的重温。
在他说出没有后，洛希雅的脸色明显地难看了起来，手腕上传来一阵力量，罗曼不可抗拒地被对方往舞池的方向来了过去。
“失陪了。”对着刚才聊天的朋友露出完美的微笑，洛希雅拉着罗曼直接离开。
“...”洛希雅明显用了力气，罗曼被拽的手腕生痛。
但他脸色上却是完全不留痕迹，早就学会忍耐的他懂得违逆自己无法反抗的人结果会更加严重。
二楼的乐队正用着各种乐器吹奏出曼妙轻快的舞曲，洛希雅拉着罗曼脚步凌厉，像一柄剑刃强势地切入舞池。
对方很自然地主导着舞步，这也让完全不懂跳舞的罗曼至少能勉强跟上对方不至于踩到对方的脚。
洛希雅挽着罗曼的腰肢，强迫着对方贴着自己的身体，偶尔旋转的舞步让罗曼头晕乎乎的。
一边跳舞，洛希雅还跟他说着话
“你知道那天和我竞争你的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
洛希雅随即娓娓道来：“她叫做塔尼亚，身份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个伯爵家的小姐，继承人的位置也轮不到她。”
“不过她在贵族圈子里非常地出名，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罗曼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什么兴致。
洛希雅看在眼里，咬了咬下唇，跳着舞步的同时在他耳边说道：“因为她很会玩，你猜猜她很会玩什么？”
罗曼不解，贵族除了一些不合群的异类，哪一个不是爱玩会玩的主，这有什么稀奇的。
“她很会玩男人，尤其是你这样的男孩。”
听到后，罗曼嘴角轻笑，他真的只是觉得洛希雅这句话有点搞笑，可是在洛希雅眼里这时他的微笑怎么看怎么嘲讽。
“她最喜欢调教男人，给男人带上项圈，每天喂上有依赖性的药物，一步步摧毁对方的自尊行，让他们在欲望的痛苦里不断被腐蚀。”
“到最后，他们连做人的想法都会不复存在，沦落成低贱的动物。”
“哪怕是当奴隶，身体被控制，精神上至少是自己主导的，然而给塔尼亚当奴隶，你的一切都不会属于你，包括你‘死’后的身体。”
洛希雅说到最后，直接用上‘你’来代称罗曼。
“我从小到大，最看不得的事情就是珍惜的宝物在我面前摔碎，在我领地里有很多这样的孩子，所以那天我本来是想要拍下别的东西，最后还是更改计划加上了你，为此我付出了领地几乎一年的收成。”
几秒过后，罗曼才低声说道。
“我明白了...”
这时刚好一曲终了，洛希雅握着罗曼的手缓缓停下舞步，双手捧着他的脸蛋轻轻给了他一个吻面礼。
“就当是我气量小吧，至少我希望你在我面前是只属于我的。”
耳朵旁边传来洛希雅这样的低语。
也许是洛希雅感受到了罗曼无声的委屈，最后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稍微妥协了一下。
事实上罗曼更多的是哭笑不得，伤害到身边人的占有欲后被对方又是威逼又是利诱，老实说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尽管和洛希雅只是主人和手下，或者本质上主人奴隶的关系，罗曼还是凑到洛希雅的耳边，尽力地满足了她的占有欲
“除了您以外我不属于任何人，而且...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您能想到的‘第一次’，我都能交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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