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来回答您刚才的问题……”
“不，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先视察。”
“可是……”
柯莉西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示意芬妮娅继续带路。
“明白。”
芬妮娅不明白魔女的用意，便只是在前面带路。
很快，视察的路途将要结束。
教会总体趋于正常，看上去一切都井井有条，但也只是外表如此，仔细一想的话就会发现异常。
礼拜堂就算是深夜也总是会有虔诚的信徒，这不合逻辑。
教会深处有非常多的建筑，看上去是供给教会正常运作的根本，但实际上根本用不到这么多。
十二干部的工作内容过于模糊，虽说只是在为魔女工作，但具体是干什么的半点没有提到。
“是这样……”
柯莉西娅看了一眼芬妮娅。
“芬妮娅，现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
“现在吗？”
芬妮娅感受四周，那个异常的气息已经消失了，所以说魔女大人只是为了不让对话泄露出去吗？
不，如果是这样的话，用结界就能解决一切。
根本理解不了魔女的用意。
“好的。”芬妮娅点了点头，接着十分正式的鞠了一躬，随即说道：“关于主教大人，最近的确有所反常。”
柯莉西娅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停顿下来等待指示的芬妮娅。
“说下去。”
“是。就在前几日，有一名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来到了这里，依我之见，那应该是个女人。”
女人？女人找主教？那会是其他的魔女吗？如果是的话，麻烦就大了，很可能牵扯到魔女间的纷争。
老实说柯莉西娅并不喜欢这种麻烦事。
“恩，她们有交谈什么吗？”
“我不知道。”芬妮娅摇了摇头，“那人好像有很厉害的结界，就算想尽办法也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哦？连你都没法想办法偷听到吗？明明那样在我门外尝试过了，虽然也没成功就是了。”
芬妮娅曾在柯莉西娅门外发动过偷听技能，不知道目的，但大概率是她自作主张而不是加仑的命令。
加仑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露出马脚。
“十分抱歉，我是为了确认魔女大人的安全……”
柯莉西娅的身体朝她靠近了一些，压力却以数倍增长。
仿佛即将坠下巨石，自己的身体却无法动弹，双腿被牢牢固定住，只能等待巨石压下来。
沉重的压迫感让她瞪大了双眼，险些喘不过气。
“芬妮娅。”柯莉西娅的声音沉着的可怕：“你的忠心货真价实，不过我劝你在我面前实话实说，在我面前隐瞒事实只会落得不好的下场。”
“魔女大人，下人不敢有半点谎言，在您面前，我就像一张白纸一样透明，我又怎么敢……”
见芬妮娅低下头，柯莉西娅后退一步，没有语气的叹了一声。
“算了，我们继续说回正题吧。”柯莉西娅动了动手指，威压顿时散去，
芬妮娅舒展胸脯，接着咽下了口水，继续讲起来。
“正如您所听到的，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那结界太过……”
“太过隐蔽，对吗？”
芬妮娅点点头，接着看了看自己的手。
从一开始，芬妮娅就对主教这几天的行动有所猜疑，于是便想着偷听神秘女人和主教的对话，但结果很显而易见，她就算用尽方法也听不到。
她脑袋一倾，仿佛想到了什么。
“你想到了什么？”柯莉西娅急切的问道。
“是这样的，最近主教的性都给有点怪，尤其是那几个和主教走的比较近的干部，最近行动的有些频繁。”
“哦？现在也在行动吗？”
“应该是的，今天的会议只到场了十位干部，说明有两人是在外面执行任务的。”
“具体是什么任务？”
“这，我并不清楚，我最近的工作只有打点教会……”
魔女圣教的干部通常是独自且秘密行动的。
他们有着强大的战斗力和生存力，只在主教安排下进行隐蔽的任务，在干部进行秘密任务的期间，甚至连其他干部都不会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
“哦？明明是个不错的人才，结果却没有被指派行动的资格吗？”
“从上次任务失败后，主教似乎不打算再重用我……”
芬妮娅略有不甘的说着。
加仑似乎也是看重了芬妮娅对他们私底下的事毫不知情，才会放心的让她来接待柯莉西娅的吧。
不过也是，像她这种独立意识较强，对工作过分认真的人，在教会反而会成为众人嫉妒和仇恨的对象，不过于张扬才是好事。
“原来还有这样的经历。”柯莉西娅点了点头，“这样吧，你成为我的契约者……不……”
“什！”
话语间，柯莉西娅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就连茨维尔都猛地发出了声音。
“诶？您刚才说什么？”
糟糕，话说太多了，如果让她成为了魔女契约者，事情大概会很麻烦……
魔女契约者……
魔女契约者？！
不对！如果以此作为奖赏，芬妮娅或许会对我更加忠诚才对，这不是麻烦事，而是好事啊！柯莉西娅像是发现了新的方法。
走一步看一步的生存方式很像她曾经不见天日时养成的习惯。
“柯莉西娅，你到底怎么想的啦！”茨维尔发出了只有柯莉西娅能听到的脑内音。
“我想到新东西了，让我试一试吧。”
“可是，她可是魔女信徒哦？是一群混乱不堪又经常会做出令人不禁发牢骚事情的家伙啊！”
柯莉西娅摇了摇头，没有再回应茨维尔。
毕竟现在她才是魔女。
“……魔女大人？”芬妮娅一脸茫然的盯着柯莉西娅，心中的喜悦难以掩饰。
刚才，刚才魔女大人是说了要让我成为魔女契约者？这是真的？该不会是魔女大人口误了吧？应该不会吧？魔女大人从来不会做错误的事情？不，大概也会做错？但是如果真的是说错了我该怎么办？我会被杀掉吗？会因为要隐瞒这件事而杀掉我吗？真期待魔女大人到底会做出怎样的抉择……不！是非常期待！
就在柯莉西娅在思考的时候，芬妮娅那边也像是宕机了一样不停思考，陷入了真正的头脑风暴。
“芬妮娅。”
柯莉西娅回过神，看了芬妮娅一眼。芬妮娅似乎没有听到柯莉西娅的声音，发呆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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