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威区今天出奇的阴森,乌云恰好在几人刚出门没多久就盖在了天空上,一旁的汤姆有些担心下雨,但是看到自己跟在一群穿着军装警服的人后面,也不敢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沿着敦威颇有年代感的石砖上,穿过几处空旷对面墓地,总算是来到了敦威最繁华的街道中心,也就是事故发生的地铁附近。
画家走在前面,跳跃着步伐,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艾希和镜都惊叹于敦威街区错综复杂的小巷,是的,他们此刻正走在几栋像牙齿一般的大楼之间,瘦长的公寓楼夹着狭小的过道,有甚者一次只能走一个人,低洼处几乎永不干涸的污浊雨水。
警长却对这里了如指掌,走在这里没有丝毫的惊讶,不过他时不时的拿出瓶子喝上一点,这一点在汤姆看来有点反常,要知道这个像自己师傅一样的人从来不在办案的时候喝酒。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到了,女士们,先生们。”他走到一栋低矮小楼的门前,再次展示了一下钥匙,当着所有人都面呼气吸气,腮帮子鼓的大大的。
他有些颤抖的将钥匙插入锁孔里,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门被打开了。
“女士们先生们,请进。”
只是一开门,一股劣质颜料和发霉都气味扑面而来,带着被风吹起的灰尘,宛若张开的血盆大口。
“他话都说不明白,为什么感觉他画就能画出线索?”艾希心里没底,问了问一旁真的在看画的蝶骨。
“因为我在跟师傅一起出差的时候,师傅经常通过一些艺术品推测出怪异,我感觉地下的怪物和海洋里的怪物也差不多。”蝶骨看一副画看的入迷。
在玄关相连的狭小走廊里两边挂在墙上或者堆在墙边的画还算正常,其中不乏几章有趣的画作。
厕所堆满了颜料,只是靠近就是一股霉味和颜料味道。
“这一副卖吗?”镜停在一个画的面前,蓝色的夜空上的繁星如同生蛋黄一样,星星发出的流光用浓浓颜色堆砌;白色、黄色、深蓝色、暗绿色组成的光板构成了莹莹的苍空。
“您,您喜欢就送给您了。”他眼神里满是期待。
“不了,你那点钱买颜料吧。”镜从兜子里掏出了一张支票,洋洋洒洒的写上了一万奥多兰,印上印章,递给了对方。
他看了看支票,又看了看镜,最终颤颤巍巍的收了下了,慢慢装进了口袋里。
“你想挂在我们房间里吗?我感觉太大了吧。”艾希将手勾在了镜的肩膀上。
“你在说什么,根本就是我的房间吧,不是你非要住进来的。”镜将脸侧到一边,有些愠怒的说道。
“哦,你不愿意我和你住在一起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喜欢这幅画,还有,你不要对我在自己房间装饰有意见。”镜低下了头。
“我知道,我知道,小镜不就喜欢星星吗?”艾希轻轻拍了拍镜的背,抢先走进了最黑暗的一间屋子。
那个画家呼吸开始变的急促,整个脸都红了起来,良久他才打开了灯。
所有人都为之一惊,艾希再没了刚才和镜胡闹的喜悦,警长猛的喝了一口瓶中液体,一阵响声之后,汤姆一屁股倒在了地板上。
镜暂且不论,她并非一线的战斗员,而艾希则是与许多怪异交战过的老兵,就算如此,她那坚不可摧的扑克脸也被这疯狂扭曲的画作击溃。
汤姆坐在地上抓狂的大叫,被警长踢了一脚之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站起来。
每一副草稿都用简单的笔触肆意挥毫着渎神的恐怖景象,触目惊心的极端病态和违背人伦的精神恶臭被挥洒在方寸之间的画布上。
唯有蝶骨,这个姑娘恐怕才能成为这个人的知音,只有在她的眼里这些诡谲怪诞的画作才可能是高山流水。
她本就是对抗精神污染的战士,唯独她在众人像木桩一样被钉在原地的时候,从人群中钻出来问他:“可以让我们看一下您的写生吗?”
穿过这充满残缺不全人类的画作之间,看着画那犹如一个又一个被诅咒过的脸,镜捂住了嘴,她无法将玄关走廊上那一副神秘唯美的夜空画作和这极端病态的地狱绘图的作者联系在一起。
汤姆瞪大了眼睛,每一步都要消耗巨大的勇气,那画上痛苦不堪的眼神乞怜的、愤怒的、悲怆的,盯着汤姆,幸好自己来的时候没有喝水,不然现在可能已经害怕的尿裤子了。
沿着已经生长出霉菌的地下室,来到了一扇铁门面前。
铁门,似乎散播着来自地狱的恶臭。
一声吱呀声响起,这扇铁门没有上锁。
而这地下的画作,则更像是地狱,汤姆一阵又一阵的尖叫,但是每一次尖叫都会被警长狠狠的踢一脚,不过这样也缓解了所有人的紧张。
那疯癫的画家不管这些,他一个劲的往那一副被布盖上的画前进。
“你们要看吗?”他抓住了布盖的一角,回头看了看众人。
但是他并没有等其他人说话,就立刻拉了下了。
整幅画两边的红色挡布,预示着这描绘的是在舞台上。
但如果这是舞台,此刻到底在上演怎样疯狂的戏剧。
画布的中央,一个女人仰面躺在桌子上,黑色的透明丝绸盖在的她洁白的身躯上,头发遮住了脸,但是隐隐约约能在头发的缝隙中看到怪异笔触描出的凸起。
她的脸是不是也有地狱走廊上一般相似呢?
女人的腹部鼓起,那是怀孕的样子,但是在她的肚子上爬出的是婴儿吗?
不,画家用尽了地狱的笔触将那丑陋怪异描绘出来,祂肮脏的皮肤颜色和女人洁白的皮肤完全不同,那是一个婴儿的头马上如果那额头上长满眼睛或者黑漆漆的洞口是的话。
怪物趴在孕妇的肚子上,仿佛从里面钻出来一样,祂那黑漆漆的洞口是发育不全的咽喉,此刻他究竟在吼叫那一种怪物的嘶鸣?
作为背景的鲜红帷幕被拉来了一角,里面探出来了一个脑袋,像马一样的脸,像老鼠一样的耳朵,头上却长出了羊一样的角。
而那一匹怪物,他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向那,只知道,他从帷幕弹出来,仿佛看着那孕妇和怪物,也仿佛看着画外人。
“这就是,那时的景象。”画家兴奋的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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