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有光，然后有了神明。神明挡住了光，人们便以为光是神明发出的了，殊不知即使没有神明，地球也照样转。”
“亲爱的，你要是在这样说的话，我要生气了。”
“不，你不会的，因为你知道我说的没错。”
“哪有什么对错呢？我只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全，你刚才这些话要是被创世神会那些人听到，他们会把你做成补给箱的。”
“害，我也只是说说，我知道分寸的。”
“那就好，亲爱的。”
阿加雷斯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位人类女人，他是多么爱她！他恨不得丢掉一切，只为了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子。可是，他没有这个权力。
“天行者是世界上最累的职业。”他叹了口气。
“至少你还可以享受生命，”克鲁赛伊斯说，“人类连命都不属于自己了。”
“别说那些丧气的了，”阿加雷斯皱了皱眉，“马上就要见教会的人了，在他们面前最好不要说这些。”
“我知道，就是那个叫李泽明的枢机主教对吧。”克鲁赛伊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不喜欢那个家伙。”
“创世神会都是帮变态。”
“也不知道那个神明是怎么想的，猜忌由自己创造的天行者，信任一个全是人类的虚假宗教。”
“唉！”阿加雷斯叹了口气，“那是因为……”
突然，阿加雷斯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继续说了。
“……不，下次有机会再跟你讲吧。”
“你向我隐瞒了什么吗？”
“我不会向你隐瞒任何东西的。”阿加雷斯郑重地看着克鲁赛伊斯，“只是这件事，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
“好吧，”克鲁赛伊斯耸了耸肩，“你有你自己的理由。”
“好了，亲爱的，让我们一块儿去会会那个枢机主教吧。”
“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她脸上有着微笑。
阿加雷斯牵起了她的手，他们就那样走去，前面有人为他们打开了大门。
……
……
“那是什么鬼东西？”
“这……”陶简的表情扭曲的像是毕加索的画，“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可是有一点我很肯定，这东西非常危险。”
只见在她们前面的，是一个像瓶子一样的东西，但却没有瓶口，瓶颈连到瓶底。它大概有五米那么高，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那，那是水银吗？”爱丽丝不安地问道。
“不知道，但要真是水银的话，我们最好别离那东西太近。”
陶简连忙从口袋中拿出情报，不对，这东西不是他们要找的“水山”。
“创世神会都收集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们绕过它。”
“绕不过，这是个单行道。往回走就是大门，没路了。”霁月摇了摇头。
“那我们尽量不要触碰那个东西。”
“指挥官，我，我觉得，有点，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了？”
“刚才我用雷达扫描这里时，根本没发现这个东西。”
“我可以保证爱丽丝没有说假话，刚才我检查四周的时候，也没有看见。”
“……这太怪了。”
“还有，指挥官，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只要我看见那个东西，我就心里发慌，就像，就像小时候夜里一个人在森林里迷路一样，那，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可我又……”
“说出来就好，爱丽丝。”陶简说，“霁月，你什么感觉？”
“浑身像是被针扎。”
“奇怪，为什么我没反应？”
“可能这只对盖亚有效。”
“唔，有这种可能。”
“怎么办，请下命令，指挥官！”
事到如今，已经不可能回头了。
“霁月，你在前面开路，我和爱丽丝在你身后跟进。”
［嘻嘻嘻嘻嘻嘻嘻，还真是被小瞧了啊。］
“什，什么？”陶简大惊失色，连忙四处寻找声音来源，四周却无一人。
“怎么了指挥官？”
“……”陶简很诧异，难道是自己幻听了？“……不，没什么。”
［你居然能听到我的声音？］
“够了！”陶简不太耐烦，“到底是谁！”
“指挥官，你怎么了？”
“有人在说话！”
霁月和爱丽丝面面相觑。
“没有啊？”
“你们没有听到吗？”
［别白费力气了，他们听不见我的声音的。］
“你到底是谁？只会做缩头乌龟吗？”
［嘻嘻嘻嘻，不要着急。］
突然，那个像是瓶子一样的东西中间裂开了一道缝，咔嚓，缝隙在变大，咔嚓，有什么生物好像要从里面出来。
“可恶，霁月，阻止那个家伙！”
没有回应。
“霁月？”
“……啊？”
“你怎么了？”
“没什么！”霁月如梦初醒地大喊一声。
“你在害怕？”
“怎么可能！”
“你的行动出卖了你。”
“……什么？那不是，我，”霁月有点生气，“我只是，刚才，有点奇怪。”
“我也是，指挥官，那个东西，让我害怕。”爱丽丝说。
就在几人说话时，瓶子中已经走出来了半个黑色的人影了。
“别管那么多了，霁月，立刻摧毁那个东西，我有不好的预感，我们绝对不能让那里面的东西出来！”
“是！”
霁月举起长矛，一股风地将武器朝那瓶子扔去。
“……”
“……”
“……霁月！你根本没扔准！”
“哈？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
“这已经不是怀疑不怀疑的问题了，你自己看！”陶简说，“你那长矛都歪到墙上去了！”
“我就是朝着那个东西扔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这样！”
该死！陶简用力地拍了把脸，这会儿就不该在霁月这里浪费时间！自己怎么还跟她吵起来了？真是胡闹！
“指挥官，我觉得，这可能不是霁月小姐的问题。”爱丽丝说。
“……什么意思？”
“您看。”爱丽丝向前指去。
那东西的上方不断有瓦砾掉落下来，但是，在接触到表面的一刹那，全都被弹开了。
“指挥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可能。”
“指挥官？”
“这不可能。”
“指挥官！”霁月说，“到底怎么了？”
“我曾经听说过一个人，他的盖亚拥有一种奇怪的能力……和现在我们看到的这种现象极为相似。但是，我觉得我们不可能遇见那个人。”
［嘻嘻，凡人怎能理会我们工程的奥妙？］
人影已经完全从瓶子中走了出来，黑色从他身体上渐渐褪去，显示出一张冰冷的机械皮肤来。
“重新介绍下。”那个像是机器人的家伙说道，“我是创世神会四大枢机主教之一的李泽明。你们可以叫我，黑士。嘻嘻。”
他嘴上笑了起来，可是脸上却没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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