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吧，愤怒吧，逃避吧，恐惧吧，当你经历了这件事就会明白，这满是野兽的世界还是趁早毁灭为好。”
她的身体慢慢的变淡，看起来似乎是就要消失的样子了。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应该知道我受到那位大人的拜托要把她放出来吧。你们作为仇敌你真的不介意吗？”克莱尔问道，这个疑问其实一开始就有了，只不过是现在才说出来罢了。
“仇敌吗？那只是她认为的而已的事物，我们可从来不是什么仇敌，放逐她完全是因为这个世界那个时候已经承受不住两位真神同时存在了。”芙蕾雅只是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那么做，因为要想让这个世界不那么早的崩溃，其他的我管不了多少。”
“其实说起来我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说到底我是第四纪元的神，早就已经该消失的存在，而她却是第五纪元的新神，第五纪元应该由她来掌握才对。”她抬起头，目光似乎望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但是她太弱小了，精神也没有我这个老东西坚韧，那种日日夜夜对抗侵蚀的痛苦对于一个神来说太难了，她应该是承受不了的吧。”她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似乎在说服着自己一些别的什么。
“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责任，既然她对抗不了这种痛苦，世界上又不能存在两柱神明的话，那么就我来吧。”
“年轻的后辈就在永恒的牢笼中给我成长吧，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如果是100年前的我，还对着这些野兽抱有期望，那么我会杀死你，因为这就是我的责任。”
“但是现在，我反而希望你在我彻底消失之前将她放出来，世界现在被侵蚀的基本盘已经很是弱小了。”
“如果两柱神同时存在的话，一定是会绽放很美丽的烟花吧。”
“嗯，一定会非常的美丽吧，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哦，克莱尔，请你务必要把那个家伙放出来，我不但不会阻止你，反而会给你提供帮助哦！”说着她罕见对着克莱尔笑了笑，看起来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所以我把那个家伙放出来也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毁灭世界？
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啊，怎么毁灭世界这种东西就和我沾上边了呢。
我像是那种苦大仇深的复仇者吗？
“对了，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女神大人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光芒是什么，我想关于这个见多识广的女神应该知道的。”在女神的虚影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轮廓的时候，克莱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就是艾丽丝身上的光芒到底是什么东西。
搞不清楚的东西问问大佬还是好的，这并没有任何的坏处。
“什么，你在说什么，哪里有什么光芒包裹着的人，这些野兽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光芒守护，他们的内心早就被野兽的欲望所支配。”
“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带着光芒的人，我看到的只是一张张披着人皮的野兽。”
轮廓摇了摇头，但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能一样，眼睛猛然一缩。
“是啊，原来是这样啊，你还没有彻底的死去，还抱有着一丝希望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没抉择的时候居然选择用这种方式来抉择。”
“不过，我没有输，我也不会输，这个世界无法拯救，人类和野兽是不同类的，即使你在怎么想拯救最终收获的也不过是歇斯底里的绝望罢了，这就是无可争议的现实。”
“嗯，就是这样没错，在这满是恶意和野兽的世界，这就是结果。”
“你什么都没办法改变，你什么都做不到，即使你带走了最重要的希望，但是那点点希望你又能做什么，抵挡不了野兽们的欲望，也改变不了那个存在的侵蚀。”
“你最终所收获的是一定是绝望。”
这些话并没有发出声音，她只是带着了然的神色盯着下面的人群。
就在这里吗？那么初次见面，余向你问好。
虽然我们永远也不能相见…
…
…
光芒渐渐的消失，那是恍若梦幻泡影的感觉，克莱尔摇了摇头让自己恢复了清醒。
他感觉自己似乎哪里变了，但是又什么都没改变。
嗯，表面上的改变什么的倒是视而可见的。
比如之前自己看到的是人类，现在看到的却是一位位长着触手而又奇形怪状的野兽。
当然，除了艾丽丝，这就有点难受了，有一说一，这下子不得不做艾丽丝的狗了。
因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似乎就只有她一个人类了，其他的自己想要交流自己都觉得有点隔应。
什么真实之眼？什么恩赐，他真的不想要，如果能回到之前的状态那么他宁愿不要看到这所谓的真实。
因为有时候真实真的很让人隔应。
不过视没有如果的，这玩意也不知道怎么关。
以后也只能这样活着了。
还好有个艾丽丝能看，不然自己绝对要疯的。
什么一个只有野兽的世界…
“艾丽丝？”
“嗯？”因为女神消失而清醒的艾丽丝一脸迷糊的看着她，似乎又恢复了一些以前得风采。
“你是一个人真的太好了。”克莱尔感叹道。
虽然这话有点那味儿了，不过这是在自己激动之下说出的，和自己相处了一定程度的艾丽丝是一定能够理解的吧？
“威廉先生，你是在欺负我刚刚清楚脑子不清楚所以以为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吗？什么叫我是一个人太好了，难道我不是一个人？”艾丽丝不开心的说道。
嗯，不清楚呢。
好伤心，但是没办法解释，谁又会想的到芙蕾雅给了自己一双真视之眼，谁又想的到自己会和那位女神谈了那么多得话呢。
这些东西说出去的话，不说别的，教会也会弄死自己。
因为真实往往并不美好。
即使自己所述说的是真实，但是如果与教会的真实不匹配的话，那么他们就一定会不惜代价的处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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