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你看合身吗?抱歉,我们家只拿的出手这样的衣服了。”
“不,很合身,穿着很舒服。”
张一觉穿上莉莉家男主人的衣服,尔雅也洗了澡并且换上了莉莉平日穿的便服,便服看上去还是崭新的。
把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穿的衣服给尔雅穿了吗?
“唔?”
正盯着张一觉发呆的尔雅被前者猝不及防地摁下脑袋,旋即两人一同鞠躬。
“尔雅,跟我说,非常感谢。”
“非常感谢。”
“不不不,没什么,就一些小忙而已。”
突如其来的大礼让莉莉不知所措,她俏脸通红,赶紧摇头摆手,催促两人起身。
真是善良的女孩子。
“阿姨好。”
“阿姨好。”
一位老妇人推门进来,尔雅重复张一觉的话向老妇人问好。
来者是莉莉的母亲,看上去似乎已年过花甲,刚刚第一次见面时张一觉还错叫成了奶奶,得知真相后属实让他尴尬了一阵。
“你们好。”
老妇人站定,仔细打量过两人后,和蔼地笑着点点头,继而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隐约能听见她似乎心情很好,在哼什么曲子。
“抱歉,母亲年纪大了,有时候会挺奇怪的。”
“是我们打扰了。”
“是我们打扰了。”
“好了尔雅,现在开始不用学我说话了。”
“哦。”
张一觉凝视老妇人缓慢离去的背影,心生疑惑。
刚刚进村时遇到了晚归的农人,他们本是有说有笑地行径在田地,但在看见自己一行人后瞬间哑然,继而眼神变得十分奇怪,一言不发地与其错身而过。
张一觉自知自己和尔雅的行头很奇怪,但理应得到他人疑惑或好奇的注视才对,甚至被人盘问也是正常的,但这种像躲瘟疫一样的行为多少有些让人意外。
而且张一觉感觉他们针对的并不是自己和尔雅,而是莉莉。
这多少会让人感到迷惑。
“爸爸今晚可能不会回来,所以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可以跟我说。”
“有什么事去了吗?”
“唔,嗯。”
当莉莉露出难为情的笑容时,张一觉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并不要紧,只要之后为此道歉就行。
重点是搞清楚这个村子是否安全。
虽然莉莉看上去十分人畜无害,但张一觉依旧抱有一丝怀疑,就同他心里依旧抱有一点“这是梦境”或“这是恶作剧”的侥幸心理一般。
“对了,你们村子里有什么特别的习俗吗?比如晚上出门会被狼叼走之类的。”
“欸?呃,不,没有。”
“是吗。”
“嗯,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客房只有一间,不好意思只能让你们挤挤了。”
“不,对我们来说有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已经足够好了。”
礼貌地微笑着送走莉莉,张一觉确认木门上只有木制插销,环顾一周简陋的房间,将唯一一张椅子抵在门前。
“你在干什么?”
“虽然这样聊胜于无,但以防万一,有人进来我能及时反应过来。”
尔雅歪着头看张一觉,后者忙于为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屋增添一些安全措施。
毕竟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人总会缺乏一些安全感。加上这寂静到奇怪的村子,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氛围感,再者便是莉莉的有所隐瞒和老妇人的奇怪。
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就好了。
张一觉自我安慰着。
“她在说谎。”
尔雅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嗯?你怎么知道?”
“肢体不协调了。”
尔雅的话勾起张一觉的好奇心,张一觉本以为这个丫头并不懂任何的人情世故,然而没想到她居然能根据别人的举动来揣测心理。
是什么超能力吗?
对了,之前她有说过什么“天之力”来着,应该是一种特殊的能力吧。
有看过一些漫画和小说,张一觉如此猜测。
刚一这样想,无尽的困意便涌上来,似乎刚苏醒的身体还不能适应连续的行动,脑袋像是被人敲了一锤一样昏昏沉沉的。
今天还真是遇到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如果是做梦就好了啊……
张一觉不想成为什么勇者或英雄,当然也对当反派和魔王没兴趣,他只想待在能够随时迎接那个丫头回家的世界里,安稳地生活。
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莹莹……
“你睡床吧,早点休息。”
“哦。”
张一觉在角落靠着坐下,手在墙角蹭了一层灰,剧烈的困意如洪水一般迅速将其淹没,强撑的脑袋在耷拉几下后,最终靠在墙上失去动静。
……
做了一个不太安稳的梦。
梦里似乎有人在争吵,有打斗的声音,有哭声。
保持警惕的神经呼唤着张一觉醒来,但他睁开眼,只能看见开不了灯的房间漆黑一片,尔雅的人影躺在床上睡得安稳。
然后发现,这还是梦。
梦像层峦叠嶂的山群,绵延至天际,看不见尽头,每一次当张一觉以为自己醒来,却发觉其实自己还在梦里。
如果一切都是梦就好了。
梦里的张一觉如此祈祷着。
很累,大脑累到几乎要宕机,睡觉根本没有让大脑得到休息,浑身冒出热汗,一阵又一阵眩晕不断将企图清醒的张一觉吞噬、淹没。
……
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似乎有很多人,叽叽喳喳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总的音量很大,很嘈杂。
“好吵啊……”
“醒了吗?”
“……怎么了?外面怎么这么吵?”
艰难地睁开眼,这一次抬起眼皮比梦里的任何一次都费劲,仿佛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这让张一觉确认自己是醒过来了。
因为只有真正地活着才这么费劲。
“外面来了很多人。”
“嗯?”
眼前是尔雅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她抱着剑蹲在张一觉身旁,看样子已经保持这个样子一段时间了。
张一觉扶墙站起身,休息一晚上后状态不仅没改善,身体因为久坐变得更加酸痛,稍一活动就有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脖子落枕地疼,精神上也昏昏沉沉的。
“出去看看。”
张一觉扶着墙以防突然晕厥摔倒,将椅子挪开,拉门而出。
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大厅里的人被吸引注意,短暂安静下来。
“就是这两个家伙吧!他们一定是帮凶!”
“村子里那么久不见人来,他们一来就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他们干的。”
“不,是神罚,是神罚……”
“把他们也献祭给那个恶魔吧,这样我们自己村子里的孩子就不用献祭了。”
大厅靠墙的地方放有大木桌,桌角边缘残存大量血迹,血迹顺着桌角滴落,桌上有未清理干净的人体组织,像是放置过什么东西一样,难闻的腥臭味和聚众的汗臭混杂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拧起五官。
这可不是张一觉想迎接的鸟语花香,安静如常的早晨。
虽然神志依旧浑浑噩噩的,张一觉却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强行振奋精神。
这里可能出命案了。
而且就在昨晚,就在这间房子里。
当意识到这个问题时,恶心反胃感就从身体里欲喷薄而出。
张一觉脸色难看地深吸口气,将恶心感咽下。
这多少让人有些胆怯,但此时不是露怯的时候。
“出什么事了?”
当下应该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如果真出事,他和尔雅两个外来者很容易被当成怀疑对象。
“恶魔杀了他。”
“谁?”
“我……爸爸。”
莉莉双眼空洞,呆坐在地上,看向提问的张一觉,缓慢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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