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爸爸？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吗？”
唐离的轻呼让唐芊芊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可不想爸爸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因为她回医院去，那样的话她还不如自杀算了。
“没事，之前撞到门把手了，有点疼。”
唐离忍着腰身的疼痛笑了笑，她知道唐芊芊刚刚接受自己的身份，正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千万不能让她受到什么刺激，所以一直忍着痛没有说出来。
刚才是因为唐芊芊搂得太紧，又刚好搂在之前撞到门把手的位置，让她实在疼得有些受不了，才忍不出漏出了声。
听她这么一说，唐芊芊立马想到了之前自己在门外对唐离做的事情。
那时候她因为失去爸爸而烦躁至极，又看到个女人在自家门口徘徊，一时间满心猜想，以为是唐离的地下情人，说不定是冲着家产来的。
再加上唐离又来了一句我是你爸爸这种堪比不同语境下的卧槽的话，瞬间就点燃了她心中压抑的情绪，下手自然有些没轻没重。
没想到那一下竟然让唐离受伤了。
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的唐芊芊满心愧疚，赶紧扶着唐离到沙发上躺下。
“爸，你先躺着，我找药给你擦擦。”
“没事没事，擦什么药啊，等一下就好了。”
“没事才怪呢！都发青了！”
唐芊芊掀开唐离的衬衫，雪白细腻的腰身处显眼的乌青痕迹让她不禁咬住下唇，心中的懊恼更甚，就连口气都严厉了许多。
“你可不许动啊，我去拿万花油。”
唐离倒是听话，安安静静地趴在沙发上，或许是因为没有了生活的压力，也可能是在地狱走了一遭，如今的她在心态上年轻了许多，看着女儿为她忙碌的样子，竟然有些新奇。
就是唐芊芊笨拙的样子有些好笑，像只无头苍蝇，怕是连家里的药箱放在哪都不知道。眼看这姑娘都快找到厕所去了，她才忍俊不禁地提醒道。
“芊芊啊，咱家药箱可不在厕所里啊，要不你去电视机底下看看？”
“哦。”唐芊芊红着脸从厕所里走出来：“我知道，我就是想先洗个手。”
笑死。
终于找到万花油，唐芊芊跪坐在沙发前，掀起了唐离的衣摆。
刚才只是惊鸿一瞥，她就被唐离腰身的细腻惊艳到了，如今得以仔细揣摩，才发现自家老爸的皮肤竟然那么好。
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那种超乎寻常的细腻和温润，就像是上等的羊脂玉，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
唐芊芊就没想，她直接摸上去了。
呵，这是我爸爸，有什么不能摸的！
手指刚一触及到唐离腰间的肌肤，她就已经有些爱不释手了。
这是什么顶级丝绸啊？触感温润细腻，柔软得像鹅绒，轻轻按压又能感觉到果冻般的质感，让人……忍不住想要舔一口。
唐芊芊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于是伸出小巧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反而不由自主地向其他未知的地方探去……
“芊芊啊……”
唐离忍耐的声音传来，惊醒了沉溺在温润中的唐芊芊。
“啊？”
“我后面疼，你怎么摸到腰上去了，有点痒……”
唐芊芊有些慌张地抬头看向对方，只见原本趴在枕头上的唐离略微扭头，似乎是在忍耐腰腹间的瘙痒，她贝齿轻咬下唇，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眼中波光粼粼，其中蕴含着茫然、疑惑以及某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这个瞬间，她的心跳似乎停了一拍。
于是赶紧低下头不去看那勾人的神色。
她是我爹她是我爹她是我爹……
我不是姛我不是姛我不是姛……
妈的，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死妖精！
“咳，我是在检查有没有其他磕到的地方。”
在心中反复暗示自己之后，唐芊芊终于收起心中怪异的情绪，闷闷地应了一句，随后在手心倒上几滴万花油涂抹起来。
与此同时她也有些犯嘀咕，平时也没少和舍友嬉笑打闹，扒衣服揉胸之类女生间的玩闹时常发生，也没见自己有什么反应啊，怎么一到老爸这，光是看几眼腰身就像上了瘾似的。
她又想到了唐离刚才那个清纯懵懂中带着妩媚的表情，竟有些明悟的感觉。
果然，男人骚起来就没有女人什么事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手上的动作没停，万花油和皮肤糅合的触感让她乐此不疲。
鬼使神差似的，她的眼睛往下瞥了一眼，就再也没能移开。
因为刚洗完澡，唐离穿的是十分轻薄的大裤衩，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露在外面，小腿无意识地轻微摆动着，白皙紧致的皮肤有多勾人不需要赘述。最重要的是，无意识的摆动使得大裤衩逐渐收紧，将她那圆润的臀部轮廓凸显了出来。
“爸爸。”
唐芊芊的声音莫名有些干涩。
“嗯？”唐离有些疑惑地回过头。
“你屁股好大……”
唐离先是愣住了，然后红晕渐渐爬上脸颊，竟然生出了无地自容的羞耻感。
他活了五十年，从来没有被人说屁股大，还是被自家女儿！
“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她羞愤地骂道：“小姑娘家的，盯着别人屁股看像是什么样！”
“可是你屁股是真的大嘛。”唐芊芊委屈地说道：“比我的大多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屁股大好生养，爸爸你绝对是最好生养那个。爸爸，你变成女人了，以后不会找个男人嫁了生个大胖小子吧？”
“生个屁！”唐离翻了个白眼：“老子当了五十年的男人，难道变成个女的就必须要嫁了不成？反正有女儿养老，大不了单身一辈子。”
“诶嘿~”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的唐芊芊有些开心，于是赞同道：“就是，生个屁！咱们父女俩一辈子在一起，臭男人别想挤进来！”
“想什么呢，你以后不成家立业了？”唐离没好气地说道：“你迟早会遇到喜欢的人，到时候别忘记回来看你爹就算好了。”
“那万一我遇不到喜欢的人呢？”唐芊芊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
“那就搁家里住着呗。”唐离摆了摆手：“咱家不穷，养只猪问题不大。”
“你骂我，我在学校可是女神！”
“女神经病吧？在家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不是猪是什么。”
“哼！”唐芊芊气愤地鼓着脸，忽然有些惆怅。
“爸爸，现在的你就像妈妈一样。”她坐在地毯上，捏起唐离的一缕青丝随意把玩着，异样的情绪尽数化为对亲人的温馨，只是眼底依然保留着莫名的惆怅。
“以前我从来不敢跟你聊这些。”
“小时候我可羡慕我同学了，他们都有爸爸妈妈，我只有爸爸。”
“他们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和妈妈商量，但是我不好意思和你说，毕竟你那么忙，咱们性别也不一样，所以我又想把烦恼写在日记里。”
“不过后来放弃了，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唐芊芊似乎被自己逗笑了，嘴角微微翘起：“没办法，只能自己憋着了。”
“其实姐姐她们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如果咱们有个妈妈就好了。”
听着唐芊芊轻柔的述说，唐离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自己其实是亏欠自家这三个姑娘的，把她们从孤儿院领回来，却提供不了完整的家庭，只完成了最基础的养育，却欠缺了更重要的陪伴。
随着女儿们渐渐长大，他们父女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这便是最直接的结果。
性别的隔阂比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也许上天让我死而复生，还变成了女人，就是为了让我弥补对你们欠缺的陪伴之情吧。”她撑起身子，轻轻地把唐芊芊搂进怀里，温柔地说道：“我很庆幸自己有这个机会，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可以把我当成妈妈。”
仿佛是触动了某个开关，唐芊芊埋首在她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妈妈……妈妈……”
“嗯，妈妈在。”
怀里的女孩断断续续地喊着，唐离也一声一声地应着，手掌轻轻地拍着女孩的后背。
她从来没有当过母亲，此刻却浑身散发着母性。
就像一个真正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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