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斯被几人押送到乔尔乔的家中,面见这些军情人员所谓的“老大”。也就是已经喝到满脸红紫色的局长大人。
他一手搂住乔尔乔的肩,炫耀地指着萨斯对乔尔乔说:“你看怎么样,我就跟你说一定是有情况的,仓管的死肯定跟他逃不了干系。今天先喝到这里,我要回去审问这个犯人了,老弟,再见。”
从某种意义上说,仓管的死确实和萨斯有关,他干掉了附体仓管的邪魔,邪魔死了,宿体自然是不活了,但被邪魔附体之后,仓管其实就已经是已死之人,只不过身体被邪魔借用了,像远洋城外的长牙象一样,只要邪魔放弃他的身体,他一样是死的下场。唯有像米米兹神父一样,刚被邪魔附体,还未接管他的身体,就被萨斯救出,这样才有生还的可能。
局长把萨斯的脸抬起,试图识别他是哪个城邦潜伏的人,这样,萨斯的脸被乔尔乔看见了。
“局长大人,我可能知道他的身份。”乔尔乔对萨斯印象深刻,“他是解灵教的圣子,我今天早上还见过他,他为我主持了入教仪式。”
“哦?还有这样的事?老弟你是解灵教的信徒啊。”局长的酒意也消退了几分,又观察着萨斯,“嗯,这小子确实是一身华服,但实在是行迹可疑啊,这刚出事的地方,他来干什么,这里离教会可不近啊,绝不是随便溜达能来这里的。”虽然酒醉,局长的职业素养没有丝毫减退,仔细地分析了一些可能。
“押回去,我还是要问问。”说罢,他离开了乔尔乔的住宅。但他还是吩咐几人继续盯梢,看看是否有其他人落网。
萨斯被军方的人带回了局中,彻夜未归。
首先发现他不见了的人是玛蒂,她的房间就在萨斯隔壁,萨斯一贯是不睡懒觉的,除非他昏迷了。但昨日没有出现特殊情况,他不应该这么迟还没有起床。所以玛蒂就去敲了萨斯的门,没有结果。在旅店方做客房扫除的时候,她才发现萨斯不见了。
教堂也没有他的踪迹,他的通讯工具遗落在旅店,无法直接联系到他。她把这一情况告知了教会,也知会给随行的战俘们。战俘们很敏感,收敛了自己在城中的行动,暗地里也在找寻萨斯的踪迹。
玛蒂到治安署报案,希望他们帮忙找寻萨斯,但被以失踪时间不过三日为由拒绝了。
仍有大批信徒在等候萨斯的祈礼,但圣子竟然不见了踪影。玛蒂告诉他们缘由,于是大批信徒围困了治安署,希望他们早点立案,找回萨斯。治安署的署长看见这么多人围困了治安署,只得破例立案,驱散人群。
治安署里召开了破案会议,乔尔乔也参与在其中。会上,一群人毫无头绪的时候,乔尔乔告诉他们原委。负责这个案件的调查员也是头大,涉及了军方人员的案件,治安署很难插手进去。乔尔乔再次提出了他的意见,他说明了自己与情报局局长的关系,声称自己可以进入情报局作为特使,联系双边,解决这个案件。这个提议得到了肯定,乔尔乔一下子从一个透明的小调查员,变得有声有色起来。
下午,他就来到了情报局,完成和局长的约定。
他会成为福基城第一个在治安署和情报局双边都拥有职位的人,解灵教,真是他的好运教啊。十年前,他在解灵教教堂的门口遇见了他现在的妻子,后来他们相爱,结婚,生子,彻底在这福基城安顿下来。结婚后一年,他又通过妻子在解灵教的一个朋友,获得了治安署的工作。这八九年来,幸福稳定地生活着。在结婚十周年之际,他又从解灵教的圣子身上得到机遇,连续升迁。代价不过是成为解灵教的信徒而已,而且解灵教教义自由,并没有约束他什么。
“感谢真神。”踏入情报局前,乔尔乔默念。
因为身份特殊,萨斯没有受到像敌对分子一样的待遇,仅仅是被监禁问话。乔尔乔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吃他的午餐。
萨斯很讨厌情报局的食物,难吃至极,他们似乎要用糟糕的食物来攻击萨斯,让他说出出现在那个小区的目的。所以,他一直磨蹭着不想吃完这些食物,它们像是从粮仓里调出的陈年烂谷制作出来的东西……
听到有人来探监,萨斯很高兴,是教会知道他消失,来保释他了吗?
然后他就看见乔尔乔进到审讯室了,一张脸瞬间变臭。
乔尔乔摸不着头脑,自己是哪里惹着圣子大人了?看着自己这么不高兴?好歹是他来试图营救萨斯的啊。不过他心里挺感激萨斯的,是萨斯给他带来了更美好的生活。
“圣子大人,你在这里过得可好?有没有受罪?”
萨斯鄙夷地看着他:“你看我像是过得很好吗?”他指指面前的饭菜,“我这不是在受罪?”
“啊,抱歉,是我没有体会到。”乔尔乔叫来一个军情人员,示意他给萨斯换一份好一些的食物,然后解除萨斯手上的束缚,倚在铁窗旁,“您看这样的安排可以吗?”
“调查员能使唤军情人员了?”萨斯疑惑,“还有,我要的不是提高待遇,我要自由,我要出去!”
“这恐怕办不到,我先介绍一下,我现在还是帝国情报局的情报人员,也负责着圣子你的治安署案件。”乔尔乔无不得意地说。
“治安署?”
“是这样,你的同伴,叫玛蒂的,来我们治安署报案,说你失踪了。原本治安署的规定是失踪三天才能立案,不过有很多信徒围困了治安署抗议,我们只能破例提前立案。”乔尔乔都一一道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要不要把我放出去?我可是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办呢。”萨斯甩了甩被禁锢许久的手腕,上面已经出现了青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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