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萨斯总算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望着陌生的天花板,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屋外来回走动的修士总算让他想起来,自己已经在祖巴的教会里了。时间一天天在减少,自己什么都没做,这真的好吗。那场地震和那些失控的动物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系?
在床边坐了片刻,萨斯的房门被敲响,是杨高神父来找萨斯了。“小友,听路过的修士说你已经醒了,那我就给来你领个路。”
萨斯被杨高神父带领着去吃早餐,玛蒂早早就在那里坐着了,萨斯到的时候,她的早餐已经吃得三三两两了。祖巴的早餐就不似晚餐吃的那么出彩,虽清淡但也是量足管够。祖巴人这样的饮食习惯,也蕴养了他们的强健体魄。
用过饭,王尔德神父姗姗迟来,他拉着杨高神父,说是要给他见识神迹。于是萨斯给杨高神父也做了印记,时隔多日总算是重新开张了。杨高神父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大一样,不仅是看见神迹的惊讶,他似乎看见了更多。他拉拉萨斯的袖子,问他那些漂浮着的丝带是什么。虽然只看到一瞬,但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萨斯惊讶于神父的天赋,只有少数人能在仪式中看见这些东西,上一个看见秩序的还是悠娜,不知神父会不会觉醒控制灵魂的能力呢?
然而萨斯维持灵视很久,并没有发现神父的灵魂有什么异动,只能感叹自己和悠娜真是天选之人一脉相承。不过自从答应神做祂的使者以来,萨斯也很久没有看到当初神赐神眼时看到的场面了,他连忙向杨高神父询问他看到的景象。神父告诉他,天上似乎被风吹起了一些丝带,飘得到处是,没有看到萨斯所说的漩涡,也没有完整的细长的丝带。这似乎预示着什么,神父要回去好好翻翻圣典,看看前人有没有什么解释。
听了神父的描述,萨斯眉头一皱,形式不容乐观啊,看来混沌的恶化越来越严重了,秩序的存在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可以让更多的人信任自己的方法,而加入解灵教,成为一个神父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这也是他愿意和王尔德神父一起北上的原因。虽然不是很懂圣教的规矩,但好像神父的册封都是要经过神学的学习与测试,然后通过教皇的认定来达成的。时间有限,萨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短时间通过这些。
王尔德神父也没有再和杨高叙旧,在得到了祖巴教会支持的一辆车后,他们下午就启程前往康丁了。这辆车有着祖巴教会的标志,可以保证萨斯他们的通行,北方暂时也没有听说野兽暴乱的事情,所以神父和萨斯可以单独前往康丁。但萨斯知道,要是北境也有流窜的野兽,只要被邪魔附身,也会变得狂躁起来。
所幸,一直到抵达康丁,萨斯没有再遇到任何意外。
康丁也是一座庞大的城市,可有一点和其他城不大一样,它是没有城墙的。路线从各个方向都可以出城入城,不过在每个入城的地点,都会有检查站的存在,核实外来人员的身份,并且发放暂住证明,这是可以正常出现在康丁的证明,时间一过就需要重新核验。这也是帝国怕自己施展在他邦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因此才出的对策吧。
但有教会的证明在,第一次来康丁的萨斯还是拿到了一个月的居留时间。神父也不多耽搁,直接带着萨斯去了总教会,那里有一群等待神迹的信徒在翘首以盼。
从建筑风格上来说,解灵教的教堂看起来是差不多的,但总教的规模明显要大上很多,总教也有着各地区没有的东西——神学院。这里是孕育圣职人员的地方,是所有信徒的向往。
教区有巡视的人员,他们并不认识神父,但祖巴的车辆还是认识的,他们询问过神父的身份,就放他们行车进入了。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神父,但他要带一位神选者前来面见教皇的事情,整个教会是知道的,好奇的巡视者不住地打量萨斯,看看所谓的神选者长什么样。
停车场,因为神父提前通知了教会,所以有人前来迎接他们。迎接他们的,是王尔德神父的引路人,他曾经的老师,也就是那个在教皇面前,为他说话的红衣大主教。老人看起来有耄耋之年,实际年龄可能更高,可以说是一辈子献给了圣教。为了萨斯的一个机会,赌上了自己一生的荣耀,是可敬的。王尔德神父也听说了尊师的事情,赶紧向萨斯介绍他,让他给主教道谢。
萨斯有些不知所谓,但看到这长者竟然亲自来迎接三个年纪加一起可能也比不上的人,还是给他长鞠了一躬,身后的玛蒂不知道怎么做,也跟着鞠了一躬。
老者扶起萨斯,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行人登上一级级阶梯,进入那白色圣洁的大殿。萨斯到达教会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了,此时平日里祝祷的前厅没有外人,站立着一排排圣职人员,头戴白色高帽的教皇站立在神像下正中央,他的两侧,四个红衣主教分别站立。
老主教领着他们走到人群前方,教皇面前,然后就在一旁侧立了。王尔德神父就又向教皇介绍了一下萨斯,萨斯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场面,有这么多的人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不过他没有很紧张,这似乎是天赋,甚至有一点点小兴奋,他接受这份使命,未尝没有一份扬名天下的心思,他知道,这是他的机会。
“孩子,你……真的见过神?”教皇有一些激动,这样的事情以前发生过,但在他的任期内,这是第一次。他也有一份想创造历史的心思,在历史上的众多教皇中脱颖而出。因为那些有发现神选者的教皇,大多都在任期内留下浓墨重彩的功绩,被教会的历史记载。
萨斯没有多说什么,他释放出灵触,同时呼唤着祂的真名,希望祂降临。神没有让萨斯失望,祂第一次以凡夫俗子可见的形态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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