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和晚间直播的间隙，皮锐和老季和墨璎说清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哼哼，那肯定是某人的粉丝咯！毕竟某人魅力超群啊！”老季话说得不酸不甜，显然是对墨璎的行为表示不满意。
“啊……确实被拍到那个样子比一般的情况要糟糕些，但是也不能完全怪她嘛！”皮锐想缓和下气氛，殊不知这正是火上浇油。
“你开始偏袒她了……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老季这个语气很微妙：前半截气势汹汹的，后面却突然软弱下去了，教本来想和她争高低的人反倒升起莫名的同情。
“不是、没有啊！”皮锐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感觉老季比之前更加敏感了，果然也有在生他的气的缘故，“那个事情确实是我的错……”
“那你是不是该……”
“停，停！”墨璎看到话题朝着不妙的方向发展，连忙用自己的声音打岔，“先说说看那个什么圣剑君的事情，她想要干什么？”
“我看了，直播设备她可以帮我们准备，然后我去帮忙介绍方案，之后就回来。”
“那干嘛还要带上我们两个呢？她不会是想要套到我们的信息吧？”
虚拟主播的个人信息非常敏感，的确有这样的怀疑也合理。另外如果对方的直播设备预先埋下木马，甚至可以盗用光嫣和茵可的身份进行一些恶意操作。如此考虑过来，皮锐答应得太轻易了。
“我也有考虑了，但是她说把这条信息给你们读，你们就理解了。”皮锐清了清嗓子，“大意是这样，‘呆驴不能栓在外面，一下就能牵走’。”
呆驴自己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但是听者get到了意思。
“这个女人可真恶劣。”居然把战书用这种方式传递，这下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了。
于是晚间直播的时候，观众发觉老P系（毕竟同属一个运营团队的一般会这样分类，所以抬举皮锐了）的主播们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攻击性。
“有钱人/散发铜臭味的家伙真讨厌。”
因为钱虽然买不来感情，却可以玩弄感情。
不过在直播间中有一双眼睛敏锐地嗅到了征兆……或许他（？）是在用鼻子看路的吧？
所以在出发前的夜里发生了一件小事：皮锐睡到半夜听见了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把他从梦里惊醒，急急忙忙从卧室里抓起一个电蚊拍，一步步往阳台上挪动过去，希望只是想闯空门的小贼。
然后破碎的窗户下和碎玻璃躺在一起的，是一块没有特别的石头。显然行事者只是单纯地想砸他玻璃。外面的路灯灯光勾勒出一个果断逃跑的人形。大约是知道了什么所以警告他吗？
“瘪三！”他把石头从缺口丢出去，明天得买块新玻璃换上。
至于这种程度的示威？幼稚的小朋友，希望你知道自己惹到谁了。
刚才的惊鸿一瞥已经看清了肇事者的身形：不是什么高大魁梧的人，在武力值上不能和他抗衡，看着心理素质也一般。如果他去砸人家玻璃，一定要再把脸贴在窗户上多吓他一跳。
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别把姑娘们吓坏了，他倒是一点都不慌。
……
出发的那天天气很好，皮锐难得换了更轻快的短袖外套，色彩也稍微不那么呆板了。远处拉着行李箱款款走过来的老季也扣了个大墨镜，还顶着草帽，好像是去旅游的一样。
“老皮！”然后看见他站在原地马上丢开箱子要扑过来，和高中毕业旅行的时候一个样子。
然而这次她刹住了——她刹住了！连墨璎都因此瞪大了眼睛：今天季嫣然天赋没带强攻吗？
“唉，你们是高兴了，我压力可大了。”皮锐这几天先做PPT，虽然即兴演讲、写通稿是一把好手，可是突然要他做PPT、和秃头的老秃鹰们画大饼，这就有点捉襟见肘了。所以此次出行，他的压力的确是最大的。
“别担心，我们会陪着你的，”老季用两根食指在他脸上勾了一个微笑，“就算失败了也有大小姐来解决问题，我们慌什么！”
“行，来的路上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吧？”
“没有哦！就是有一个黑色的家伙一直在附近徘徊，看着好吓人。”故作天真的样子也很可爱，可惜本人还是有点人来疯。
“你是在说我吗？”墨璎在后面稍微一挤，重新和嫣然肩并肩，胸口也稍微贴上了些。她今天穿的黑色工作装很干练，看上去更像是跟着明星的秘书似的，大约是以前当程序员时的穿着——没错，程序员的工作装并不是格子衬衫大短裤，真的不是。
“不是啦，是真的有……”
“行了，车来了。”可惜季嫣然话没有说完，因为分明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仗着今天往来人多在附近像是窥视老皮的样子，她对这种目光可太熟悉了！
等回来了再说吧！
于是皮锐和他的两位主播就这样离开了常驻的城市，飞赴金主所在的更为前卫的娱乐之都尝试和之前从未见过的人商议投资。想一想，还真有点“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意味”。
飞机开始加速、突然从坚固的大地上腾空，此前没怎么做过这个交通工具的三人都感觉到心里一紧，两只手配合默契地握向了中间人的胳膊，顿时把场面从互相依靠变成了两个刑警押送犯人。
“别紧张。”
“虽然很谢谢你关心我，但是这样抓着有点疼。”皮锐被这样包夹着，根本体会不到有些人所向往的那种齐人之福，他现在更想……其实感觉也还不错，“这样子比以前生活充实多了，往后也一起加油啊两位！”
“嗯！”
“当然了！”
两个女孩子同时回应道。
而在飞机起航的同时，凌采宁在学校上课。皮锐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了她，这样的暗示本来可以作为罪证的，如果不是他补充了一句“如果窗户又被人砸了的话麻烦你联系下师傅换一下，我把钱先转给你。”
哈哈，这就是宅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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