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咳......咳咳......呕!”
酒喝多了的感觉很不好受,喝到呕吐更难受。王雨轩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看着地上一团黏糊糊糜烂的东西,像是剩饭剩菜夹杂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胃液胆汁之类的恶心液体。潮湿的小土堆与荒乱的杂草古怪的气味,加上不知哪里传来的腐臭味再次狠狠地刺激着他的鼻腔与胃部。
“呕!”胃部又是一阵排山倒海,脑袋里仿佛一团浆糊被人狠狠地搅动着,隐隐约约的,只知道自己似乎扶着一面凹凸不平的矮墙艰难而缓慢地往前走着。
“算了吧,就这样躺下休息吧。”王雨轩浮出这样的念头。“不行,明天还要上班,该死的!领导明天想睡到几点睡到几点。”
步伐越来越摇晃,终于还是摔倒了,只感觉浑身湿漉漉黏糊糊的,尝试站起来却是艰难的打了个滚,沾了满身的泥浆。
意识越来越模糊,脑中毫无逻辑的浮现一些酒桌上的氛围、公司里的键盘、自己飞在天上飘飘然,在海里拼命的游泳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身后追赶,以及突如其来几个人在痛苦挣扎、尖叫与嘶喊的声音。
脑袋狠狠地一痛,接着便昏死过去,最后只感觉有一点柔软的触感和无奈的叹息。
一道光芒照在脸上,王雨轩抱着脑袋艰难的睁开眼睛,一阵阵的刺痛传来让他下意识蜷缩着身体。突然一个激灵,强忍着痛苦艰难的去拿手机想要看看时间,而枕头边的柜子上却是一块黑色的布料,看起来像是一个发带,还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他愣住了,接着又是一阵头痛,似乎有人拿他的脑子当成什么食材,切开剁碎后再次**着。
“安蒙·迪蒙特?”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出现在脑海里。从小生活在孤儿院,10岁时被一对再婚的商人夫妇领养。后来这对夫妇因为去外地做生意的路上商队遇到强盗被杀害,事发突然甚至一封信都没留下。男人离婚前亲生的9岁女儿,和再婚后领养的安蒙在邻居家暂时生活着,但得知这对夫妇死亡,邻居便把这对兄妹赶了出去。
王雨轩揉着脑袋睁开眼,掀开被子,尝试性地站起来,看到一身陌生的连体睡衣穿在自己身上,下摆一直到小腿。蓝色的睡衣布料很柔软舒适,但是很老旧,一些地方明显有着补丁。疑虑还没消失,抬起头看到的事情更让他震惊。这里明显不是自己的家,也不是任何一个酒店。
无数旧报纸钉在墙壁与屋顶,透过报纸的破洞可以看到后面的墙壁早已脱落了大片的墙皮。床边两步远是一个书桌,实木的桌子脱落了大片的漆,露出木头原本的颜色。书桌上放着一个老旧的台灯,电线连接着桌下的阴影处。一支钢笔和几本书,书桌旁边是一扇门,正对着的则是床旁边的窗户,玻璃还是完好的,但是窗帘破了不少洞,清晨的光芒就是通过窗帘上的洞照在王雨轩的脸上。
“这总不会是什么十九世纪末的欧洲主题情趣酒店吧?”
王雨轩有些纳闷,但确实喝的太多了,酒局结束后的事情几乎都不记得了。
脑袋又是一阵昏沉感,一把拉开房门似乎对面就是卫生间,但是由于阳光照射不进来所以只见几根生锈的金属管道贴着墙壁通向黑暗中,卫生间与自己所在的房间中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个个房间门,尽头是一个向下的楼梯。
又一阵刺痛突如其来,伴随着的还有一些离奇而陌生的记忆,接着王雨轩眯着眼呲牙咧嘴了一会儿。下意识伸出手在卫生间门后的墙壁上摸到一根绳子,向下一拉,随机头上一阵亮光驱散了黑暗,看了看手中的绳子,又看了看头顶那个亮着暖光的老旧的钨丝灯泡。心中升起一阵奇异的感觉,好像他所做的一切动作与流程,早就已经很熟悉,仿佛经常这么干。
如愿打开了水龙头,捧起水往脸上泼了几下似乎感觉脑子清醒了一些,可随着流水声音的变化,王雨轩发现水龙头下的水池底,下水口被一团黑色的毛发堵住了,正准备掏出那团毛发,可看到了自己的手背,他僵住了。
“我的手毛有这么长吗?不对!”
他低头看到晃荡的水面上映出一个陌生的脸庞——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深陷的眼窝与突出的颧骨,杂乱的头发与陌生的轮廓,无一不在告诉王雨轩这个人不是自己!
惊恐地抬起头!
擦了擦面前镜子上的雾气,镜子那面是一个有着干枯的黑色头发与黯淡的蓝色眼睛,以及一副西方人长相特征的年轻人,白色的皮肤泛着一点营养不良的淡淡蜡黄,饱满的额头有几道抬头纹,嘴唇很薄而且泛着一些病态般的惨白!
王雨轩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在面前挥了挥,镜子里也做出相同的动作。
“难道……我穿越了?”
他怀疑这是一场梦,但是脑袋时不时的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怎么会……这不是小说里的剧情吗?”
突然走廊对面传来一声动静,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房间门打开了,一个身影带着一阵风三两步便走到了王雨轩的面前,接着便是愤怒的声音:“说了多少次了,水龙头不知道关吗?!”然后顿了顿,看了看头顶,更加愤怒道:“好啊!大白天的你居然还开电灯?你知道这个月又要多交多少水电费吗?”
王雨轩错愕地张了张嘴,看清了来者——这是一个看起来和自己一样十七八岁的女孩,长相很清秀,脸上还有一些雀斑,黑色的头发有些干枯,但梳理的很整齐,蓝色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自己,一脸的愤怒,并且伸手关掉电灯和水龙头。
娜塔莎·迪蒙特——安蒙·迪蒙特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王雨轩因为脑袋的疼痛脸颊抽了抽,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名字,而在娜塔莎眼里这个微表情变成了尴尬或者后悔的象征。接着娜塔莎开始挤眼泪,像个怨妇似的:“呜呜呜……咱俩都不容易,父母双亡,生活本来就很艰苦了,咱俩省吃俭用本来就剩的不多,你还要跑出去喝酒,再加上咱们的学费,毕业之后找工作也要花钱,省点钱吧哥哥。”说着伸手抹了抹眼泪,然后擦在王雨轩的衣服上。可她再抬起手,却惊恐的发现手上沾着些红色,像是鲜血。“这是怎么回事?!”她压低声音,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王雨轩也懵了,但他反应很快,在头上用力摸了一下沾了一些血然后给娜塔莎看:“这是昨天摔倒后磕到的。”但他心里知道,虽然头上确实磕到了,但衣服上的血不是这么来的,很有可能和清晨的记忆碎片有关。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有一些争斗……
娜塔莎眼神中流露出一点心疼,然后僵硬道:“那下午去工作的路上记得包扎一下,我先去买菜了。”接着她转身回房,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我的发带好像落在你房间了。”王雨轩回房把发带拿给娜塔莎,看着她回到房间,也许是去换衣服或者准备买菜需要带的篮子什么的。
回到房间把自己扔到床上开始回忆。那天公司酒会他“主动”替领导喝了很多杯,结束后打车回去,一到家就吐个不停。好不容易歇一会儿,躺在床上呻吟,一个高大的女人走了过来端给他一碗汤,说这是醒酒汤,喝了会好受一些。接着似乎喝完汤之后就没了意识。
等等……
女人?我独自在外工作是独居啊,哪来的女人?仔细想想那个女人似乎穿着也不像是现代人。
好像是一身黑色的……黑纱?礼服?他不是很懂,似乎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样的装束。
见鬼了这是!
那么自己“穿越”是不是也和这个女人有关,又或者是那碗汤?但是自己没有任何线索去找那个女人,还能回去吗?他叹了口气。
他无意识地敲打着床头柜,突发奇想拉开了抽屉,引入眼帘的却赫然是一把匕首,他拿起匕首,发现刃与柄的相接处沾满了红色,“血没擦干净?”他冒出这样的想法,然后狠狠地打了个颤。紧接着吓得他一下把匕首扔在了地上,发出“叮”的一声。
紧接着脑袋又是一阵痛苦翻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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