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一愣!
“啥意思,盘道儿呢”?他心里想着,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有这个规矩呢,我知道什么哪一门啊?
许乐没搭理她,这个应该就是那候车大厅的人吧,当时只是一闪而过没有在意,而这会儿居然坐在了旁边,那刚才嗯了一声的是不是就是她啊?
脑子里快速的闪了一下!
被个小女孩说成“笑起来很漂亮”实在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还真的像屈世浩说的,自己不能笑,怎么连小孩都这么说了?他自嘲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不是青姐的目标吗?”
许乐没有搭理那个旁边的女子,那女子稍微往上推了推帽檐儿,露出了半个脸,斜着眼看了一下许乐,然后又笑了笑!
“交个朋友”!
许乐现在别提多烦了,刚处理完一个闹心事儿,就又来一个闹心事儿,这事儿比那个事儿更让人烦,尤其是对于许乐而言!
许乐看都不看直接又把那两本杂志都翻开了,从头到尾的详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合了起来,看了一下小女孩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他把两本书推了过去,说:
“小妹妹,送给你了”!然后笑了笑!
“真的吗,大哥哥”?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她不认得字,但是那里面的图画都很漂亮啊,可以没事翻来看看感觉比她平常看的小人书好看多了!
“囝囝,不需要人家的东西”,那个老头儿有些歉然的看着许乐,许乐笑了笑说了句“没什么”,然后冲着女孩说“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颗善良的心”!
弄的旁边的两位老人和周边的一些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是许乐这句话意有所指一般!
包括旁边那个女子也是“哼”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旁边原来坐的那个女的一直没有回来!
这样一闹腾就到了中午了,老人家三口拿出一些自己自带的东西吃,旁边的过往的卖吃的推着车吆喝着,不一会的功夫,满车厢的泡面香充斥着,有些人不喜欢有些人喜欢这种味道,许乐还是吃的比较少的,一般都是在食堂吃正餐,基本上也没有加餐的习惯,但是这种味道还是让他想起了大学宿舍的生活。
都走了,人生还有再见吗?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是那么沉重,不知道为什么,“少年不知愁滋味强说愁”的感觉,但是许乐的心态明显要比同龄人大了不是一两年的心灵年龄,所以他真的很受到人生无常,只在一瞬间!
想一想爸爸和妈妈的发梢也悄悄的有了白头发,每次不忍直视的样子总是让自己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他闭着眼睛,却感到旁边的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己一样,那种一开始是怒气,后来是好奇,再后来是一种欣赏的变化,许乐慢慢地觉得“这就是青姐说的他心通吗”?
目光也是一种能量吗?
这种能量也是能够捕捉的吗?
突然,许乐一睁眼扭头看了一下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没想到许乐会突然睁眼看她,闹了一个大红脸,帽子稍微抬高了,露出一张很成熟的味道的脸庞,小麦色,非常健康的颜色,那双眼睛还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儿,却很有野性的、挑衅的味道!
许乐很烦,他最烦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态度不端正!
没病吧?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霍,津门人”,一个不容置疑的声音冲着许乐说。
既然被发现了,那个女子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挑起了头,许乐不置可否,又闭上了眼睛。
“你的那根禅杖挺沉啊,哪来的”?
等了一会之后发现许乐根本就没有搭理她,这女生俨然没有自讨没趣的觉悟,甚至还有了一些兴趣。
“看你的手法,练过吧,北派哪一门的,冀州的还是豫州的?”
“又好像是南派咏春叼丝手”?
她挺好的说:“你一个大男人家居然学女人的功夫,呵呵”!
许乐自动屏蔽了许多声音,好像是睡了个午觉一样,突然被人吵醒了!
“老太太,这不是你的座儿吧”?一个粗嗓门在旁边说道。
然后就把自己把自己的箱子往行李架上放,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顶着一样放不进去,一碰还哗啦哗啦响,往外一拽好像是一根长棍子似的,叫嚷了一句“什么破玩意儿”,没拽动!
许乐被吵醒了一样!
那个女的靠着旁边的窗户歪着头儿好像是睡着了,听见声音也好像是刚醒过来一样!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带着一根大金链子,冲着老太太说道。
“对不起啊,这不是我的座位,我们之买到一个座,之前那个人一直让我们坐着,他自己去餐车了,可能是下车了,我这就给您让座”!
那老人家就要站起来,给这个男子腾座!
许乐站了起来,“阿姨,您做那吧,让这位师傅坐我这吧,您就别折腾了”!
那男子一开始还有些怪许乐多管闲事,一看他旁边的女子立刻说着“没问题”!
许乐站起来直接就走到了后面的车厢空地,那老太太直说谢谢!
许乐紧贴着车厢的边,身子靠的紧紧的,双脚稍微抬起来一点,一下子就好像到了一米九的高度,许乐本身就一米八五的个子,像标杆一样,嵌起脚尖,一高一低的做着一些动作,大概得有个三五分钟的样子,感觉到脚稍微有点酸麻的感觉才停了下来!
那个女子对许乐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非常不满意,但却更感兴趣,站了起来,挤到许乐的旁边也像许乐一样紧紧地贴靠在车厢壁上,这时许乐才看清楚,下身一条紧身弹性的黑皮裤,一双浑圆的大腿,感觉非常有力,上面也是同样一身的紧身皮衣,裹着凹凸有致的身躯,露出纤细的小麦色的一段腰肢,吸引一旁好多的目光,有的肆无忌惮有的不时的偷看,那女士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样,头上一顶深黄褐色的牛仔帽,是时尚与野性的完美代表!
这确实是个练家子,而且也应该是自我感觉良好的那种,许乐没有任何表情!
那女子从许乐的眼中没有看到任何变化,有些来气了!
她也学着许乐嵌起了脚尖一直在不断的上下颠动,好像是比赛一样,许乐只是觉得好笑!
到了后面,可能是感觉有些无聊,并且在那些男人的眼光中有些不友好的成分在弄得她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最主要的是因为无视而有些恼怒的想要离开回到那个座位上去!
这女的刚要抬脚离开,突然听到旁边有个男的说:
“同学,你是京都师大的吗?”许乐转头一看,是那个廖队。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京都师大的?”,那个女的在旁边听到了,心里琢磨着,“这是高手吗”?
“看着不像啊,但是那之前的一挡,绝对不像是无意的啊,那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勃发啊”!
“虽然很小巧,但是却完全达到精准狠,只是一弹却能直接打在发力点上,这是无意的吗”?
女士心里一直都在琢磨着,“京都师大的?呵呵!”
“有意思”!
“我有个朋友的孩子也在京都师大,如果方便的话帮我照顾一下”,廖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对许乐有任何客气,可能做乘警的都是这样吧,好与坏都是一样的直来直去的!
“我今年已经毕业了,不过,如果有机会我会帮您看看”!许乐很认真的说道,他不是一个随便答应人的人,别到时候答应了却没有办成,那不是他的风格。
随后,那个廖队就跟许乐说了一下孩子的年级大二、专业美术和姓名,是个女孩,徐一冰。
“好的,记下了”!
“谢谢了,小兄弟”!廖队很爽快:“以后坐都杭火车的话,有什么事儿只要是这趟线的车都可以,小事儿没问题”!
许乐点了点头,还行,只要不把牛皮吹到天上,许乐都认为是靠谱的人,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啊!
廖队走了,那个女在回去的时候还是问了一句:
“你到底是哪一门的”?
“没门儿”,许乐悠悠的说道!
突然,那个女的单手如蛇一样,不是一条直线的样子却如闪现一般走着蛇形就到了许乐的眼前,大概还有一拳的样子,刷的一下,食指和中指瞬间分开,像一把剪刀也像是蛇信子一样直刺许乐的双眼!
许乐就好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眼看就要点到了他的双眼,在大概一寸的时候立刻停了下来!
旁边的人都惊呼了起来!
“哎呀”!
“啊”!
那手指虽然停了,但是许乐还是能感觉到一股寒风触碰到了双眼,他呆呆的看着前面!
那个姓霍的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这个人可能就是力气大一些,确实不懂功夫,否则不可能这样的,自己就是要在突然之间的快速出手才能测试出这个人是否是个高手,但俨然不是,应该是感觉比较强,也仅仅是感觉比较强!
瞬间,他就没了兴趣,施施然的回到了那个座位上!也就旁边的一些人看到了,坐在许乐座位上的那个男子并没有看到什么,有点舔着脸子的想跟这姑娘说两句话,人家也不搭理他,弄得挺没意思,不过假借着通道人多悄悄的往里挤了挤!虽然没有碰到,但是感觉有一股热气从那双照的发亮的黑皮裤内传出,这男子内心一阵骚.动、渴望,还有点小激动和跃跃欲试的样子!
许乐没有任何的心理波动,那女子确实是个高手,大概和自己半年前差不多吧,尤其是在女子里面已经是出类拔萃的了!
这样的女子居然做硬座?许乐笑了笑!
能够把功夫,尤其是国术技击练到这种程度的,家底没有几个差的,自己是个特例不具有对比性,剩下的可以说都是拿钱熬出来的,打磨身体,遍访名师,虽现在没有了遍访,但是要是请师傅那钱就别提了,除非是家学渊源。
“姓霍,津门人”?
“不会真的是霍家后人吧”?
“八九不离十,敢自称姓霍,津门人,还敢这么嚣张出手的基本上只有霍氏嫡系才有可能了,现在已经不讲究什么传男不传女了,但是一定是自己的真正的嫡子嫡女才有可能有这种身手”!
“华夏很多的只要是带“国”字的,国术、国医、国药、国学等等等等,都存在巨大的断代缺失的问题,非外姓不传真,传真也要留一手,最后导致一代不如一代,真正每次出现高手的,都是非世家传承体系,其原因就在于此,敝帚自珍不能走出发展的怪圈”!
“包括大学的教育”,许乐想着,“很多毕业的人,当学生的时候非常优秀,但是被留校了,最后形成了三代一系的做法,根本就没有外来学说的冲击,导致最终慢慢地要么就有了学阀要么就最终被淘汰,自新时代开始之后,我们的历史研究和考古研究有这种风险,因此如何打破”?
“如果自己挑战这些会有多大的压力?因为有压力就放弃吗”?
他不是的摇摇头或者点点头,随着外面飞驰的列车,许乐跑的很远很远!
到了下午五点来钟的时候,进入了齐鲁省,那对老夫妇和那个小孩要下车了,小姑娘钻过来告诉许乐,许乐走了过去,那个男子没有丝毫换座的意思,许乐一笑,坐在了那个老太太的位置,靠着窗户和那个霍姓女子相对而坐!
在小姑娘道谢和离别的挥手间,许乐好像看到了西去的那个姑娘,心里一沉,有些哀伤!
对面的女子看着他的表情有些诧然,这人一直都是一副表情,好像风轻云淡,即使自己试探也是一副害怕的样子,但是从没有主动流露过哀伤的样子,这是想起了什么吗?还是说对这小女孩有什么想法?禽兽啊!
下去的人不如上来的人多,而且这个地方比较贫穷,上来的人很多穿的并不是特别好,还有浑身沾着土的,乌央一片,一下涌了上来,人群撞了那个带金链子的男子一下,那男子顺势往里撞了一下那女子,那撞击的弹性弄得心里荡漾不止,那女子看了他一眼,冰冷!下了金链子男一哆嗦,赶紧收缩了一下,本来还想手也跟着上去一下呢!
许乐眼观鼻,鼻对心,一副看不见的模样微闭着眼睛!
人太多了,佩服的是售货员总能推着车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让让,让让喽,方便面、火腿肠、鸡腿鸡爪、榨菜楼,小面包,这还有杂志喽”!
一片吆喝声不像是火车倒像是集市!来的时候是一堆的同学没有感觉,回来的时候单独一个人确实感受非凡!
广然早就已经到家了吧,他的嘴角笑了笑,丝毫没有记得昨天早上的那一巴掌!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是什么样子,对儒家的深度挖掘还会是这样冲动吗?很多事情如何说只要你想就能干的话那就简单的太多了,但这个世界在很多时候并不是只要你想的事情,还要有你能、你愿,才能有你想,仅仅是你想那有什么用,你想他不想有意义吗,你能他不能有意义吗,你愿他不愿那有意义吗?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很多事情为什么都是以美好作为开始而以痛苦作为结束,最后不都是能愿想三者的不同步吗?
但愿他能想明白这个问题吧!
也许到了那个时候他也就真正的成熟了,还只是一个冲动的大男孩!
又想到了那个姑娘!她做的事硬卧吧,先是在一个人了,今天晚上应该是到了锦官城吧,有同学和小伙伴去接吗,最后一起回藏边那个神圣的地方?
那个姑娘好像是无意间想要摘下手腕处的手串,却发现空无一物,这两天已经多次了,老是忘!
从自己记事儿开始就带着,阿姆说那是妈妈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那时候佛珠看起来大大的,咣当咣当的,后来慢慢地随着自己的长大,大小就很合适了,还是稍微有些大,但是很舒服,现在好像突然没有了寄托一样,但是却没有后悔!
阿姆说等将来你有了心上人可以交给他!她却交给了她,没有什么后悔的,就祝福他们吧,就让自己一样祝福她,原她能够照顾好他,这不就足够了吗?那样自己就好像时时都在他身边一样!
卓玛知道苗苗对许乐的内心,她也很感激这两天苗苗的特意照顾,虽然有些小歉意但还是很欣然很幸福很快乐!
明天早上就要到锦官城了,有高中的同学在这里上学的,挺多的,还有家乡在这边打工的小伙伴,应该挺好的吧都?将来他有机会和自己一起见他们吗?
那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吧,能够让自己从小长大的伙伴们认识那世界上自己最爱的男人,但只能是想一想了,藏地还是有很多习俗,结婚很早的女子,都已经有了孩子,自己的未来呢?
阿姆,我想陪伴着你到永远!!!
深色已深,大概都过了十点多,灯灭了!
外面隐隐绰绰的月光被乌云遮挡,高速运行的火车在旷野中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冲着田园、山野和平原之间!
好像是一座小山,火车嗖的一下钻了进去,一片漆黑!
许乐就听见对面,“啵”的一声!
随后那女子好像大叫了一声“流氓”!
“啪”的一个大嘴巴的声音响起!
“啊”!那痛苦的声音好像是被碾压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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