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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实验

第一章 实验

在学院都市的正中心有这么一座的大楼,没有门,没有窗户,没有走廊。

与其它大楼相比只能作为地标建筑存在。

然而在学院都市内是不允许没有这类的建筑存在,因为没有价值。即使是用着特殊建材制作,能抵御原子裂变,也依然因为没有价值的不允许存在。

所以学院都市流传着一个传言,正中心的这座建筑是因为控制着整个都市的网络才会被允许存在。

这座大楼中心站着一个人。

他的名字是蜃虚。

不存在于现实的人,如海市蜃楼般虚幻。但不得已借着光线再有一次显现在世界。

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他。却因为一点点小意外在这里。

现在的他作打破「旧秩序 」的棋子来于学院都市名义上的总理事长对话的。

他本人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有个缺点会将妨碍任务的人活活生生折磨致死。

即使是这样的人,在看到眼前的场景,还是迟迟无法适应。

这里的空间,之所以称作空间它实在过于宽广,而且完全没有照明设备。房间内却充满了星星般的亮光,因为房间四周墙壁上出现了无数的荧幕,正在发出光芒。多达数万条的缆线与管道,如同血管在地面上延伸,全部集中在房间中央。

然后慢慢显示出一道巨大的试管的虚影。里面是一个绿色衣服的人类

或者说是被绿色液体包裹的人类,除「人类」这两个字之外,没有任何形容词可以形容他。虽然有着比孩童还要稚嫩的脸庞,实际上的年龄却比肾虚要大的多。看上去要和天使一样慈爱,但眼睛中的冷漠又像恶魔般可怕。

不管怎么说,这种一体两面具象化只能用「人类来形容。

“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会仔细观察我,然后做出与你相同的反应──”

房间内没有声音,肾虚却清晰的听到试管里的「人类」的说话了。他的声音像是女人和男人一起发出混合声。

“──但是能用机器代劳的事,何必要人类自己来执行?”

这就是眼前「人类」的思维方式。

自己的一切生命活动都可以靠机械来维持,所以这些事情靠自己在浪费资源。这个将科技替生命长达数百年的「人类极限」,如今就展现在肾虚眼前。

肾虚感到恐怖。

他害怕的并不是那可以代替人类执行所以生命活动的学园都市的科学技术,而是对于眼前这个「人类」的思维方式,因为可以用机械来替代,所以毫不犹豫地舍弃肉体,将自身托付给机械的存在方式。

一个可以抛弃任何无意义「价值」的人类。真是太可怕了。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把你叫来的理由。"

学园都市总理事长,「人类」叶光继用着严肃的口吻说道:“现在情况很不妙。”

对于叶光继说出的这句话,肾虚不由皱起眉头。因为他没有办法想象眼前这个「人类」,竟然会说出「现在情况很不妙」这样示弱的话雨来。

“您说的是西区的实验室被白大人摧毁的事,对吧?”

平常从不说敬语的肾虚,在这里说了敬语。

当然,面对这样一个超越「人类」的存在,不管再怎么桀骜不驯,在表达出一丝敌意那刻,自己当场就会被大卸八块。

“嗯,如果只是普通的实验事故,那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在这座城市之内我所掌控的地区已经数千次起发生了类似的事故,所以应对起来不会有问题。”

听到这里的肾虚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因为他只需要接取任务,完成任务就可以了。中间那些过程完全可以省略。

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这次任务的问题不是在于实验室的破坏,而是白月儿的出手。

“被这样一个超出所有试验室安保的存在,的确很棘手。”

蜃虚脑海一直在思考一件事。白月儿,前任四大理事长之一。居住在学院都市西区的某个角落里,本该站在总理事长的一方,如今为何做出对抗的选择。

原因很简单,叶光继做出了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决定。在「阵眼复刻」计划没有百分百的成功率下决定获取「原材料」龙舞雩的灵力。相应的代价就是这次白月儿对实验室的破环。

所以任务其实很简单,阻止白月儿插手实验。

说服她,或者杀了她。看上去这种两种选择是最有效率的解决问题。但有一点要值得注意,无论蜃虚出手有多快都会在动手之前消失。毕竟这位白月儿真正的实力要比眼前的「人类」还强上一节。

想到这里蜃虚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这次的任务和赴死没有差别。

“对手是超越你我的存在,你会感到害怕也是正常的。”投影中的叶光继倒转身体浮在试管继续说着:“当然,我们可以停止实验从而避免一些麻烦。但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实验是要继续。现在的她只有一个人有些事并不能兼顾……”

蜃虚的全身的颤动在这一刻突然停止如同叶光继身体倒转的那一刻恐惧也倒转了。仿佛代表着他有可能超越这个绝对的存在!

“这次你的任务很简单。找回十年前的代号为「天气之子」的实验体。”

突然的光芒从黑暗浮现投影在半空, 那是这次任务的资信息。

画面最开始出现的是一座毫无特色大众餐厅的全息立体图。随后立体图逐步解析,一张CAD包含着所有房间的透视图。

透视图的左上角写着三个具有古意的字,雨宿居。

“通过卫星传来的图像,分析了内部的结构。”叶光继的声音依旧平淡。“但是无法分析里面的关于灵力的分布,毕竟这东西我们还在探索中。”

“……”

“正因如此,还有一个额外任务——找到雨宿居的灵力分布。”

原本,学园都市东,南,西,北四大市区是会有四大前任理事长的在各自治理区留下的建筑,但是都是为了发展科学与经济拆除重建了。唯独这座雨宿居靠近码头远离经济区幸免难。

看上去是因为地理位置逃过一劫,实际上是它特殊的构造。没有灵力的分布图难以拆除。

“我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天气之子」会在雨宿居。实验体不都是待在西市区的吗?”

“光凭西区的实验器材与知识无法延续「天气之子」的生物活性。 ”

这样一来蜃虚带回「天气之子」的那刻开始她的生命就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一次性」的试验体。蜃虚内心在颤抖,眼前这位「人类」,不,应该说是神明。所有人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工具罢了,当失去价值就没有并要存在了。

巨大的虚影如同黑白电视闪着雪花,叶光继的声音断断续续且夹带着刺耳的电流。看上去是收到很强烈的干扰。

“警告!无法观测分析云层巨大能量体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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