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站在远处看着正在准备进入现实世界的魔腾。
这是一团有生命的黑影,外形有点像人类,躯干下面的身体像刀锋的尖端一样渐渐变成一条线。
这个怪物的上下颌裂开了一条缝,露出了扭曲的长牙。
“喂,恶魔你的末日到了!”
她吼了一声,强大的力量震荡着灵魂领域。
“你是什么?”它的嗓音粗哑。“你从哪来?”
它突然贴进,悬浮在她头顶,然后又冲到她的前方,午夜的漆黑从它的形体中滴落下来,如黑血融入空气,又如墨汁消散于大海。怪物拉长了双臂,末端扭转变平,构成了一对宽厚的、恶毒的刀刃,沿着他的爪子向前弯曲。
“我?我从现实世界而来,今天你将迎来毁灭。”
虽然不知道这长枪是怎么带进灵魂领域的,但那不是问题,先杀了魔腾再说。
“嘭”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自己手中的长枪刺向魔腾。
魔腾伸出自己刀刃般的手臂准备挡下这次攻击,但是.....他的手臂直接被击碎了。
显然这个家伙的力量异常的强大,和她硬拼不是什么好办法。
于是魔腾迅速的后撤,然后暗影的力量凝聚,他的手臂恢复了原样,在精神领域他吞噬了无数人的恐惧,就算被打个稀碎他都能重塑自己的身躯。
他改变了自己的形体,让自己的手臂像鞭子一样甩了出去,只不过这鞭子很锋利。
“哼”
她直接抓住了那两条手臂,锋利的刃在她身体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痕,但只是短短一瞬,连源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受伤时就愈合了。
“我给你凉快凉快!”
黑色的冰晶沿着那两条伸长的手臂向着魔腾爬去。
“你....”
魔腾也很惊讶,居然有人类能在灵魂领域将自己压着打。
他也没有迟疑,直接舍弃了自己被冻住的那部分躯体,然后用暗影魔法重塑了自己的那部分躯体。
“刷!”
几只冰矛飞了过来。
他直接向空中飞去,躲开了冰矛。
那张巨口用力张大,像打哈欠一样发出一声令人耳膜破裂、血液凝固的尖叫。
他直接尖叫着冲向了源,他要把这个在精神领域攻击自己的家伙的心脏掏出来。
“嘁,会飞了不起啊!”
她直接向旁边翻滚躲过了这一次突击,然后面前黑色的冰壁猛的升起挡下了魔腾的斩击。
“这是......”
应该能行。
冰壁在源的操控下自行破碎。
“哪儿?”
她消失了?逃跑了?
“噗嗤”
“啊....”
随着长枪贯穿身体魔腾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嘶吼。
“尝尝这招吧!”
金黄色的能量随着源的手臂注入到长枪之中,最后扩散到魔腾的身体里。
“吼!”
魔腾发出了犹如野兽一般的哀嚎,金黄色的裂痕布满了他的整个身躯。
“我知道你的真名,恶魔!你叫做——魔腾!”
“啊....”
随着裂痕的逐渐增多,魔腾他想表达些什么,但没来得及说,他就碎裂并且消散了。
“呼,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费德提克了。”
我现在,正在逐渐变强.....应该能对付费德提克,吧?但是星灵和暗裔应该还有差距....
说道星灵和暗裔,星灵除了少数那几个外都不怎么管人类,暗裔的话....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一起对抗虚空,不愿意的话就只能...杀了他们了,虽然我不知道击碎他们武器的方法。
“先回去吧。”
盘腿而坐,然后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包裹在身旁的臻冰消失。
“唔.....”
伸了个懒腰。
“现在还是晚上啊,我忘记定旅馆了。”
虽然我现在就算不休息也不会有事,但不睡觉的话总感觉生活就不完整了.....
“对了”
看了看自己的手,金黄色的能量一闪而过。
嗯,果然保留了。
“也不算什么收获都没有吧。”
过了一会儿后
酒馆。
“老板,一杯烈日金波特。”
将杯中的麦酒一饮而尽。
“呼,舒服了。”
将钱付清后走向了门口
“人们以后不会再受魔腾的危害了。”
酒馆里的人面面向觎,没人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走出酒馆门口,看向了天上的太阳。
“还有多少事要做啊。”
希望到时候能找到方法回去,不然我就只有想办法去找龙王或者星灵了,最坏的情况就是往虚空裂缝里一跳赌一把。
“呼,我总有一天会回去的,公主,在那之前一定要坚持住啊。”
那么接下来就是对付费德提克了......他可不像魔腾那么好对付。
很久以前,在海边的一座高塔中,一名愚蠢的年轻魔法师将某种东西召唤出来,让它进入这个世界却无法控制它。
来到他面前的东西,比任何历史记载都更古老、比没有星星的夜更漆黑。
这个世界曾竭尽全力遗忘它,而只过了短暂的一瞬,那名法师、那个怪物、还有那座高塔,全都遗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至少,故事里是这么讲的。
在弗雷尔卓德,孩童们围在火边互相讲述恐怖的传说,传说中的怪物从冰封的弃墓中爬出,身体杂乱地混合着头盔、盾牌、毛皮衣物和木料。
在比尔吉沃特,醉醺醺的水手之间流传着某个远海环礁的消息,据说上面突兀地矗立着什么东西,但所有靠近的人都有去无回。
巨神峰的居民流传着一个古老奇谈,里面讲一个暮光的孩子从一个衣衫褴褛的恐怖之物手中抢走了唯一的欢乐。
而诺克萨斯的老兵们则全都会讲一则寓言:孤独的农夫因为庄稼歉收而被喂给了乌鸦,最后变成恶魔回到这个世界。
德玛西亚。以绪塔尔。皮尔特沃夫。艾欧尼亚。恕瑞玛。类似的神话出现在符文之地的每个角落,在世世代代的讲述中重塑、扭曲、流传。
所有的故事讲的都是同一个东西,外观像极了人,悄无声息地走在充满恐惧的地方。
但这些都只是吓唬小孩子的典故。没人会真正害怕那个叫做费德提克的老妖怪……
但现在情况变了。
在德玛西亚的偏远内陆,有什么东西觉醒了,莫名的恐惧和没来由的担忧在人群中形成了恐慌的氛围,引来了它。
与雄都相隔几百里的农村聚落几天之内变得空无一人。
沿着古老小径赶路的旅人凭空消失。
在王国边境巡逻的卫队迟迟不归。
路边酒馆里满眼疯狂的幸存者抓着自己的脸哭诉,说着不是乌鸦的乌鸦、不是声音的声音、还有如同山崩地裂的恐怖之物,化作稻草人的外形,偷走死者的声音,发出胡言乱语。
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顽劣法师作祟。在如今这个起义造反的时代,许多事情都会怪到法师头上。
但真相其实更加可怕。
的确是有什么东西回来了,就像故事中那个年轻法师在海边高塔那样。
来自远古的邪恶之物,消失了不知几百年,时间久了,就使得蒙昧时期的人类留下的警告变成了神话传说和无稽之谈……直到最后只剩下寥寥几句的寓言故事。
它是超出常理的存在,违反了当今几乎所有对魔法的认知。它是超出历史的远古存在,是所有生灵共同的恐惧,如果说出它的名字,即使是动物也会变得不安。
这场恐怖复苏过后,内陆地区又重新流传起另一个快被遗忘的传说。
传说中有一个强大的恶灵,没有形态、没有思想、没有对于这个世界的概念,只懂得把自己制造成其他生灵所恐惧的简陋外形。它是一切生命的原初恐惧,诞生于第一声惊骇的尖叫。它是人类认识恶魔之前就已存在的恶魔。
至少,故事里是这么说的。
但费德提克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不想办法消灭他的话.....这恶魔可不会管你对不对付虚空,必须得灭了他才行。”
好吧,我承认,我.....害怕了,费德提克和魔腾可不是一个等级的东西,我....可能会死(第一次变身要来了)。
我害怕的不是死亡,我害怕的是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去拯救公主.....不,如果我就这么害怕着逃跑的话,就算回去了也会被公主看不起的吧?我得面对费德提克。
费德提克不可怕,没有面对费德提克的勇气,没有面对自己所恐惧的东西的勇气才可怕。
“呼”
我来找你了,费德提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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