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那要不要听我讲故事?】
将刚刚看完的废纸扔进点燃的篝火,看着火星飞舞再熄灭,过于安静的傍晚实在无聊。
还没到睡觉时间,考虑到安全又不能离船体,带来的扑克牌和棋子早已经玩腻,那想了想就只是剩下这一个主意了。
【老姐的故事?小时候还是收留我以前?感觉会挺有意思的。】
【那就选一个吧,私生子,曼珠沙华,再加上一个朽木,想听那个?提示一下,这些分别是关于我的过去,某个正在负责指挥人的家伙的过去,和一个,应该算是我的老朋友的人的过去。】
微笑着提出可供的选项,为什么会挑这三个纯粹是脑海中第一瞬间想到的几个中能讲的相对比较多的故事,毕竟只能讲到一半的故事可是令人十分扫兴的。
【那就第一个吧?还是想先听老姐的毕竟陌生人的故事感觉莫名其妙的不想去听。】
【或许有一天,你会觉得叫他们陌生人的你十分有趣吧?但无论如何,还是先讲我的故事好了。不过提示一句,可怜虫,混蛋,私生子,不被允许的,这些在极西的文字里,都是bastard呦~】
她从小就被人们叫做bastard,这个完全与礼貌无关的词。雪白的银发,与精灵无异的惨白的皮肤,却硬生生地被撞上了象征龙族的黑瞳和龙角,一只眼睛还是那种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古龙才有的紫色,头上的角则是象征皇室高贵身份的紫红色与极少出现几乎只存在与人们想象中的纯黑色。
在官方的档案中,她的母亲也因难产而死,除了她自己,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外加上作为帝国皇帝父亲,十分有趣的家庭构成。
因为人们找不到一点关于这帝国第二位皇女的资料,便开始有传言说她是皇帝与外族女子玩火产生的肮脏之物,这种谣言曾盛行一时,直到人们的注意力放在别的事情上。
外貌如此的与众不同,这才只是这个bastard的开始。
她很快注意到了另外一个显而易见的区别,那就是自己的命氏,伊默作为名字放在前面,拉尔作为姓氏放在后面。这无疑是西方人的惯例,但她却很奇怪的被按照这种方式加以冠名。
回荡在耳边的讽刺之声她已经听倦,但还是忍无可忍,跑到母亲的居所加以询问。
【这是一颗种子,会与其他众多种子共同长成一颗足以改变世间人们对于什么是树的看法的树。】
当她哭着伏在母亲胸前询问时,得到的回答是这段当时她所不能理解的话语,她并不知道母亲话语中所谓的树究竟是些什么,但她只是空对那棵所谓的树萌生一种怨念,将一切的祸根都归于那颗所谓的树。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因为生来身材娇小,周围人几乎都对于她有种弱不禁风的刻板印象,随身携带的配枪也只是被认为仅仅是用来壮胆,没人会认为她能真正用那柄做些什么。
【为什么要刻意表显得那么柔弱?现在连你也打不过我了,难道真的有什么会那样危险么?】
手中的枪管顶着从她心里来说并不怎么喜欢的父亲,脸上的表情是那种孩子特有的迷惑。
【在你能打败所有人之前,这是值得的,在无人能奈何你之后,才是展现你那恐怖力量的最佳时刻。】
身上的护甲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作为近战核心的戟刀也被打飞插在墙上,但她跪坐在一直以来所厌烦之人的胸膛,手中只要按下扳机便能夺走这高贵的一国之君的性命的枪械也宣称了自己的胜利,但感觉心里还是缺了点什么。
【真有必要?】
【有必要。】
翻身跳到地面,留下败者在哪里躺着看着自己离去的身影。
当然,当时的她还不不知道,这位作为东华武人,同时被誉为千古难遇的政治家,军事家,教育家以及其他一系列名号的巨龙,看着六岁女儿一瘸一拐的走出训练营时,笑得像个刚刚知人事的孩子。
她的枪静静躺在她的父亲也是曾经的敌人的身旁,枪中实际上装满了子弹,但却一发都没有打出去。
她曾经扬言,要亲手击毙这位被母亲和自己所厌恶的人,但在有机会时却没这么做,不是犹豫,而是单单计划把这件事堆到以后再来做。
【手中的枪械想要用来做什么就用来做什么,只要是真正顺从你的心意,无论是救人还是杀人,它都会支持你。】
这句话是从完全不懂枪的大哥口中听到的,她当时并不理解对她说这些话有什么深意,但可以确定,那句话的根本目的是满满的恶意。
【你研究的这些技术,究竟有什么用?甚至不能把你从几个普普通通的暴徒手上救下,除了浪费时间还有什么意义?】
【你手中的枪就是技术的产物,离开了它,你觉得自己能空着手解决那些暴徒么?不要说你的戟,那也是一种产自技术的东西,还有……】
后面说了些什么没有记得,大概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吧?只记得接下来对于一个提出的问题早已忘记的回应。
【凭借你的智慧,不要说是威力更强的枪,足以改变人们对于真么是枪的认知的东西,都有可能出现。】
对于这句像是附赠的话,或许说者无意,但却在某些方面改变了些什么。
后来,在七岁时,家人将她送进皇家学院,对于皇室的一员来说,这本来是极其普通的必要过程,但请不要忘记,她是所谓bastard,那些无趣的谣言又开始传开,各种奇怪的攻击开始向她袭来。
她的做法很简单,黑洞洞的枪口在那些人开始说话后的下一秒便将贴在那些人眉前。
虽然常听人们批判,但有时纯粹的暴力何曾不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
【有本事你就开……】
无论在哪里都会有哪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总是喜欢无事生事,就好比总是有人觉得可以仅仅借助体型优势便在格斗中碾压对方。
【咚~】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会抽出的是腰间的信号枪,昂贵的特制子弹她认为不值得花在在这种没有脑子的傻瓜身上。
含磷的信号弹在挑衅者的胸口绽放,这是她少见的开枪却留人性命,这是因为她那是根本不知道斩草除根的重要性。
【就是那杂种!仗着手里有枪,就神奇的跟个什么是的,在她睡着的时候把枪抢走,然后再……】
对于那一连串愚蠢的作战计划她并没有听到,但在鲁莽之人靠近她休息的地方时睡眠不深的她便立刻发现,闭着眼睛静静等待着猎物靠近。
【嘿嘿嘿,的手后……】
【不要分心呦~】
向前跃起脚上的皮鞋与来人的头盖骨发出响亮的碰撞声,双腿作环形锁住脖子举起始终没有离开手的步枪指冲过来的几个人。
【这里没有监控,枪也装了消音,也就是说你们死在这里谁都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呦~】
鬼知道当时为什么总爱挑那种正常人根本不会去看,比如说地下停车场某个已经废弃的储物间或是水塔旁某个不住人的监控室这种地方,但在这种地方自然也有这种地方的好处。
【小猫咪,总爱把自己当成大老虎呢~】
腰上用力,**传来咔哒一声,同时挥舞枪托正中最前面的人的下巴。
【枪斗术应该也算格斗的一种吧?这正好是用来告诉人们枪不仅仅能用来打子弹,当棒槌也不错。】
击倒眼前根本算不上是敌人的人,不由得对这些只会仗着自己的躯干欺负弱小的人感到可笑。
凭借着她过人的智慧和千年难得一遇的天赋……不要捂嘴笑啊我承认我很自恋好么?总之,呆了一年便直接硬是跳到中级部去接受中等教育了。
皇室的孩子出于各种目的少上几年学是常有的事,但是直接少上五年,虽然到最后从士官学院毕业的时候已经累计少上十来年,但就当时的情况来说少上五年可是头一次出现的历史性事件。
记得当时中级部的老师还推着微笑的问是谁的妹妹,满脸无奈的依次回答了两位皇子和大姐的名号后反倒招来一脸疑问。
【咦?殿下不是好几年前……】
【来上学的是我啊?跳级生!跳级生!跳级生没见过么?不就是有点那种什么么……】
立刻闭上嘴,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引起骚乱,大批的人围观过来。
【完~】
嘴上是在叹息,但心里想着在这里最少会和平一点。
当然,这不过是一个愚蠢的bastard的幻想罢了。
一开始仅仅被认为是哪个大脑缺根筋的人安排来学院走个流程,学校学业检测一开始也没被安排参与,再一阵愤怒的高呼平等及这是对年龄性别种族及一大堆其它玩意的歧视后,才被勉强允许参与。
【小可怜虫啊,告诉哥哥是谁给你的答案,就放你……】
【没人跟你说过你说话很恶心么?】
钻入无论在哪里都有的无事生事者怀里,拳头和腿准确的命中人的弱点。】
【你知道你打的是谁么!我是帝国的……】
【你又知道我谁?挑衅帝国的皇女便是在向帝国皇室挑战。哎,为什么总有人自断前程呢~】
四肢和腰部一起用力,再合适的受力点上施加尽可能微妙的劲道。
【啊啊啊!】
血溅到了她的银发,那平常不容一丝污渍的纯白制服被染上红色。
【哦?】
安保人员赶到时,看到的不是正在被欺负的小女孩,而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浑身被染的肮脏,嘴里正叼着一条被硬生生撕扯下来的手臂的bastard。
后来,将一切事物推给大姐,她也毫无怨言的帮忙解决了事端。
就是后来,再也没有看见那个人,或许在帝国某个偏僻的角落吧?要不然就是在帝国的某所医院,再不然就是在哪片墓地里躺着了。
【你的名字,是叫伊吧?为什么要一天到晚抱着这杆枪不放手呢?】
【你忍心夺走一个八岁小女孩的洋娃娃么?对我来说,它便是每个小孩都有的娃娃之类的,而再怎么说,我毕竟也不过是一个幼稚的小女孩罢呦~】
微笑着回答问出这个问题的年轻教师,这段记忆是罕见的在学院里与血液和书本无关的话语。
第二年,在凭借自己的绝对实力完成了一系列考核之后,直接跳到了士官学校以图尽快结束这无聊的学业生活。
事实证明,我运气在小时候是真的不好,无论在哪里都只会遇到种种自以为是之人。
【呦,小孩,待会……】
【要说什么话等会头躺在医院里反省的时候一块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诞生的光荣传统,新生总是要面对一场有趣的格斗比赛,基本上除了个别人员都要参与。
这是按照那句谁拳头硬谁是王的套路诞生的习俗,当然,也是对于小队,中队,大队长的第一层选举。
在开始时便拥有能够震慑的力量,对于以后的管理会有很多帮助。
【停!停!停!那个王族别再打了再打人会被你打死的!】
【无聊~】
翻身从身高超过将近一倍体格更是好几倍的对手身上跳下,一不注意头发衣服又被血污染脏。
还好这回穿的是黑紫色的制服,相对来说比较容易清洁点。
【好接着打么~下次~说不定就收不住手了呦~】
【直接,直接安排到决战吧……】
或许与开场直接奠定的威望有关,主动找事的人倒是少了一些,但烦心事还是不少。
比若说......
脚尖着地,面对实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射击实在懒得参与训练,干脆把枪背会后背复习起了芭蕾。
【你!别以为自己能打中个靶子就很了不起了!还有跳什么破舞……】
【不懂欣赏……要是一边跳的同时随便一枪打中你的心脏,算了,打中你右胸上的那枚勋章,就不要管我如何?】
【你要是能……】
顺应着舞步弯腰让枪支滑倒手中,左脚举成九十度另一只手稳定住按下扳机。
【你自己同意的呦~】
从袖口抽出有小臂一般长的银针挑出银弹,结下发带做好简易的包扎,露出天使般的微笑,表情一瞬间从狰狞变到如此让年轻的教官不接眼前的变化。
顺便一说,后来那个教官就消失了,去了哪里?鬼知道。
因为接二连三的伤人事件,所以在士官学校的一年异常的平静,倒是因为正式获得军衔开始能被授予勋章。
对于还在学院里,没有正式上战场的学生来说,能拿到的勋章极少,只有十枚但都是象征极高荣誉的白银勋章。
奖励给综合成绩第一的[基础],奖励给笔试成绩第一的[智慧],奖励给辩答成绩第一的[理解],以及接下来对于医师的[仁慈],教官的[严厉],思想评价这类的[美丽],一大堆体能及射击的[胜利],全校格斗赛中的[荣誉],经学生投票选出的[王国],最后是由国王亲自向最优秀学生授予的[王冠].
完全是用西方的东西冠名的啊!但不用吐槽这个,重点是我们聪明可爱……行行行我不自夸了但不要笑好么?总之就是在一年之内把十枚全部拿到手,然后就理所当然的离开这所无聊的学府了。
走的是正规毕业渠道,以全校众多第一的最优益成绩毕业,所以那些说我甚至没有中学学历的话纯属谣言!
第二天,便跟随父亲走进情报处的大门。
在昏暗的密室里,进行了古老而庄重的效忠仪式,那意味着正式成为皇帝的亲兵,随时听凭调遣。
二女儿……当时妹妹已经出生了所以不再是小女儿了,成为军人这条道,那些臣仕并没有太吃惊,毕竟那种扭曲的性格除了塞到军队里外就只能塞到精神病院了。
在递过来的纸上代号哪一行写上了[白银]两个字,但某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却拿过笔将[白]字划掉,改成[绣]字。
【为什么改成这样?】
【要是不喜欢的话,改成绿松石也行,但哈哈,看起来还是银跟你更搭啊.】
【所也是要可惜,银子只要一碰到我就会生锈么~】
无聊的讽刺过后,两人都无力地笑了笑。
从此,恐怕没人会记得这个孩子被称之为bastard,只会记得绣银这个不吉利到极点的称号。
但始终,没有人记得她伊默·拉尔的本名……
【气氛有点沉重啊~不过总结一些,这就是在捡到晓唐之前我的故事,下次有机会就将晓唐的吧?】
【伊姐的妹妹是收养的?】
【亲妹妹到还有一个,晓唐是老妈收的。不过啊,现在没时间聊这些了,烦人的家伙要来了呦~】
抄起身旁的步枪,检查子弹后,张开双翼准备迎击向此处飞来的侵扰者。
小队队员也都换了副表情,准备从别人的故事回到他们的日常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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