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随着大军的前行,马车里渐渐能看见远处高大的城墙,这是曾经西格玛信仰还盛行时为了抵御北方邪恶势力南侵而建立的。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冒险者外出征战,在北部建立了新的联邦国,西罗盖雅思慢慢地变成了一座不那么“边疆的”边境城市。
实际上,西罗盖雅思因为北邻联邦国,东部有广阔的橄榄园,西部又是隔海与精灵王国相呼应,南接帝国重要港口阿曼道夫,逐渐成为了帝国北方的重要枢纽城市,尽管西罗盖雅思如此重要,数界帝皇都曾想吧西罗盖雅思变为首都直隶,但是在伯爵仍然手握最精锐的帝国北境骑士团与双足飞龙骑士团。的情况下,帝皇也不敢冒着使得帝国分裂的危险实行法令。
同时就是在西罗盖雅思东北部的高山泰瑞纳斯山脉上,15年前克罗恩的父亲波瓦努伯爵找到了一个龙穴屠杀了在其中的龙族,这使得伯爵的威名更加远扬,甚至差点使得元老院封其为公爵。
并在杀掉母龙后将其头颅割下,制成标本,悬在城门上方,又在将龙拖回城中后与居民同食龙肉,并以龙血沐浴,换取长命百岁。据说在沐浴完龙血后,波瓦努伯爵瞬间感觉自己年轻了30岁,虽然这个状态只持续了半年左右,但是伯爵仍然以59岁的高龄使得当时16岁的克罗恩的母亲也就是现如今的伯爵夫人怀上了克罗恩。
年迈得子的伯爵十分疼爱自己的儿子,纵使克罗恩多次触犯帝国法律,并被帝国审判官判为死刑,但是每次死的都是审判官,这也使得克罗恩逐渐变得越来越飞扬跋扈。
有次在沸腾村里的豪宅度假时,看见了美丽的埃莉诺后,克罗恩就住在了沸腾村不走了,除了需要处理相关事务的时候,克罗恩几乎都要去缠着她。但是埃莉诺却只觉得克罗恩很烦,克罗恩却根本看不出来埃莉诺的心思,反而为了更加接近埃莉诺,放出了地牢深处的魔兽,杀死了她的母亲,并且诱使她的父亲走上了赌博的不归路,当然,这一切计谋埃莉诺都不知道,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克罗恩很烦。
不过,克罗恩过于飞扬跋扈的样子最终导致了他的悲剧。
在接近城墙前,为了给平民炫耀他美丽的“妻子”,克罗恩下了马,卸下了铠甲,露出奢华至极的贵族服饰,瘦高的身姿挂着粗大的金项链,让围观的群众无不觉得滑稽,甚至出现了嘲笑的声音,但是随着车门缓缓地开启,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埃莉诺缓缓走了下来,嘲笑也随之变成了惊叹。
“那是天使吗?”
“她为什么能看上克罗恩啊?”
“可恶啊,要是我也是伯爵之子就好了。”
……议论之声不断,驻足之人也不停增加,慢慢地,整个城门口斗鱼聚满了人。克罗恩高兴地笑了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危险的接近。
“让让让……我我我……过过过去”一个不寻常的声音接近了,伴随而来的是刺鼻的酸臭味,人群也骤然拉开了一个大口子。埃莉诺这才看清来的人,只见那人不修边幅,穿着一件稀烂的直裰,靸着一双破不过的蒲鞋,只见他即不看埃莉诺,也不看克罗恩,只教低头走他的路,嘴里神神叨叨地好似说着什么秘咒。
克罗恩看见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居然还敢无视我,有你好果汁吃的】
“嘿,那边那个,你居然无视本大爷我吗?知道这会有什么代价吗?”
乞丐却是不理,仍神神叨叨地走他的路,克罗恩见那乞丐还是不理,便从身边的骑士腰间抽了一把剑,直愣愣地向乞丐冲去,说时迟,那时快,乞丐只教往左一闪径直冲向了克罗恩的怀里,克罗恩一直都是仗势欺压的,那里接受过什么实战,看见乞丐冲过来,也没反应,便被乞丐撞倒在地,随后,那乞丐便如同黑雾一般散去,根本没有给周围骑士反应的时间。
突然,人群中有人发现倒地克罗恩身后散了一地血,一呼百呼而至千呼,惊慌失措的人群很快开始四散而逃,只留下了呆在原地的埃莉诺和骑士们不知所措。不过,很快的,骑士们便逮捕了埃莉诺,为首的骑士说到
“可恶,既然抓不到行凶者,那就只好把你带走了,既然是在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出现的问题,那你必然是同谋。”、
可怜的埃莉诺在一脸茫然的情况下成为了罪犯,并在被铁链靠上的同时被骑士用剑在脸上刺了一个大大的“罪”字。
正当他们压着埃莉诺走出出贫民窟,走向城门时,又一个衣衫褴褛的白发少年躺在了大马路上,挡住了车队,与前一个乞丐不同,这个白发少年虽然衣服一样十分破旧,但却又有几分干净,头发也打理的十分整齐。
这时,骑士中有一个认识他的人走上前去“傻子约翰,你怎么躺在路中间?信不信我杀了你”
之间那白头少年抬起头,迷茫的看着他“杀是什么,能吃吗?”
领头骑士看傻子约翰无法理喻,便走上前去,拔出利剑。
“废什么话,杀掉了事。”
说着便要用剑刺下去。可这时突然黑风挂过,一个穿着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黑色全身板甲的人突然出现了,他用手里的近乎两米三的黑色大剑一剑劈断了骑士的剑。同时,从黑色的铠甲里传出了男人的成熟嗓音。
“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的监护对象给你添麻烦了”
说着便把大剑立在旁边,将少年抱离路面。
“啊!?你劈断了我的剑就一句不好意思就好了吗?”
那个黑色盔甲走动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条,将其掰断,往地上扔了一段,说:“这应该够了吧?”
“全交出来,另一段也要,不然怎么能够我的赔偿?我的剑可是伯爵锻造的上等货色,要是你不赔,就等着被杀头吧。”
“伯爵?”黑色铠甲里传出不耐烦地声音,“伯爵又如何?一半的金条还不够你换一把剑吗?”
“小子,别太张狂,我们这里可有一百名骑士。”
“哦,一百个骑士连那个傻瓜都护不住吗?”漆黑的铠甲中吐出了嘲讽的语气。
“可恶,不要太嚣张了,兄弟们,上。”
就这样,自以为人多势众的骑士冲了上去,似乎真的要杀了漆黑铠甲里的人。
埃莉诺在一旁看着,却也只能闭眼为他祈祷了,祈祷的对象,自然是西格玛。然而她似乎听见“他可不是我能庇护的。”诧异的埃莉诺睁开了双眼,看见了她人生中第二件令她感到恐惧的事情。
只见那漆黑的铠甲拎起来比自己低两个头的大剑,并将它挂在背后。
“一起上?”
恼怒的骑士进一步加速冲了过去,头两人刚到漆黑铠甲周围,便被他用双手捏住头,下一瞬间,红色的、粉色的、白色的都从那漆黑铠甲的手中爆裂而出,而那俩人只留了高位以下的身体还在狂奔,直到冲到护城河里。可怜的俩人的身体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这一下子使得剩下的骑士动作慢了下来,甚至开始想跑。但是漆黑铠甲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所有的人脚像是被定在地上一样,根本抬不起来,于是漆黑的铠甲就一个个冲到他们面前,或是锤掉他们的头,或是挖出他们的心,亦或是直接坐成肉泥,一百个人,除了那俩,剩下人的死法各不相同,红色沾染了大地。
最后一个人也倒下了,随着隆隆的脚步声,漆黑的盔甲走进了埃莉诺,而她的下体早已被尿液打湿。
那个漆黑的铠甲中的人似乎盯着她看了许久,埃莉诺在他开口前甚至连呼吸都要忘了。
“嗯,知道了,庆幸吧,人类,你的神救了你,准确来说,是你的堕落的神救了你。”
说着,那漆黑的铠甲便走向一旁傻笑的约翰。埃莉诺也终于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别装了,起来收拾收拾,我们的计划不能因为这个变动而受到牵连。”
“遵命,我主。”
那个“傻子”约翰一激灵便站了起来,瞬间,他的皮肤开始老化,稚嫩帅气的脸庞也变成了严肃而又充满棱角的老人脸,身上也多了一件干净的执事服,只见他拿出一个小盒子,往地上微微一到,便有一股强大的水流从中奔涌而出,彻底将整个街道洗刷一空。
“别忘了把那些人的记忆清理干净。”坐在一旁小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的漆黑盔甲中发出了声音。
“遵命,我主。”
于是许多分身从约翰的影子中出现,四散到整个城市里面。而约翰也逐步靠近了埃莉诺,正当他要洗清埃莉诺的记忆时,埃莉诺突然回过神来,她知道这俩人可以帮助她完成她的愿望。
“能别清理我的记忆吗?我什么都会做,只要你们可以让我跟着你们!”
那约翰便回头看去,那个黑色铠甲沉思了许久,说道:“既然汝愿意追随我,那就来吧,给她上一道锁,约翰,不能让她对其他人描述我们的真实,哪怕她的神是帮助过我的。”
“遵命,我主。”约翰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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