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零司躺在床上，望着帐篷顶。
“蓝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他传来了讯息说他要去众神星团了。”
404说。
“四阶，代表着他已经是造物主级别的存在，他就是世界法则的化身，他的眼界，他的思维都会到达你难以想象的存在，他不会再思考时间，生存，人生等等的意义这类的低级问题，亲情友情爱情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他的目光能望穿千古，他的行为我们无法理解却走在了宇宙的前沿。”
零司没说什么，去卫生间洗漱了去了。
“不生气吗，她妈的，我都他娘气冒烟了。”404骂出了声。
零司换了身星晨的军装，吃起了404带来的军粮。
“我一直都很笨，他知道什么事是对的，让他去吧。”零司笑了笑。
“至少回来看看再走吧。”404气得直冒红光。
“应该是有很着急的事情。”零司说。
“你知道去众神星的距离，以你身体的状态，你这一辈子都很难再看见他了。”404说。
零司的手停下了。
“看不到就看不到了呗，还能怎么样！我和博伦曾经分离了三个纪元，到他死了那天我只能在云端和他聊聊天，又有什么关系呢！作为看守者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零司一巴掌拍在404头上。
404呆了下。
“所以说你的那些记忆从来都不属于你，因为它们从来都未影响过你。”零司完了早餐，伸了个懒腰。
“准备出发！”零司走出了帐篷。
“你要去落龙城？”
零司呆住了，她到达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沉默又站的笔直的智械，他手上拿着那把横刀。
她冲上去一拳打在那名智械的胸膛。
“她妈的，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零教官。”恒宇说。
“怎么就飞升了…认真决定了吗！”零司回头看向404。
“没事，他的身体还在冬眠舱里面呢，可以变回去。”404笑着说。
“那还好…”零司面色好了点。
“我学习了很多东西。”恒宇说。
“物理学？社会学？东银河历史你学了吗。”零司好奇地问。
“都学了。”恒宇点了点头。
“真好，天穹那边有个信标，有空去看看。”零司打量着恒宇。
“可惜不能请你吃饭了。”
“打完仗变回来喝酒。”零司拍了拍恒宇的肩膀。
“你是传说中那名旧王的看守者吗。”恒宇轻声问。
“为什么会觉得是我，不是他呢。”零司指了指404。
“阳休雨和我说过你的过去。”恒宇说。
“真聪明。”
“我想知道旧王最后去了哪，我很…崇拜他。”恒宇问。
“死了，灵魂还在虚镜。”零司说。
恒宇点了点头。
“帝国覆灭得彻彻底底，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的一切。”零司耸了耸肩。
“我很佩服你，我为我之前的无知道歉。”恒宇轻声说。
“那就好好干活。”零司笑了笑。
“四邪神的资料你看了吗。”404问。
“看了，敌人很强大，我们一无所知。”恒宇严肃了起来。
“不用害怕，在看守者最强大的时期帝国舰队曾重创三名邪神的灵能化身，打得他们不敢再出虚镜一步。”
“他们不是神，不过是一个文明自私的飞升产物，并非不可战胜。”
“零教官和他们交过手吗。”恒宇问。
“交过。”零司点了下头。
“结果如何。”
“我的灵魂被当场粉碎，我的协议仍在奋战，阳休雨前来重创了轮回之终末，我的灵魂碎片被旧王收集，拼凑完整禁锢在了这具肉体中。”零司指了指自己。
“原来如此。”恒宇轻声说。
“少有人能在虚镜战胜四邪神，除了旧王和虫主。”零司背上了行李，腰间悬起了把柄长剑，灵能护甲和长枪都给了404。
“这东西携带太不方便了。”404接过长枪的时候手臂一沉。
“卧槽，这玩意得有七八吨重了吧。”404大惊失色。
“没启动的时候确实是，启动后它不会受重力的影响，本身也会轻飘飘的，能直接把战舰的外装甲打碎，是需要匹配身体的武器，别人拿不动，拿的动也是烧火棍，最主要这玩意我得时刻背着，放哪里都不行，丢地上能压个坑出来。”零司说。
“掰掰，404带我跃迁过去吧。”零司说。
“恒宇对于新身体还得再适应一段时间，和人握手别把人家手捏碎了啊！”零司挥了挥手。
“我们有着上古时期的文明留下来的全部知识遗产，这些东西能让整个银河为之疯狂，亚顿之矛是我个人最伟大的造物。”零司笑着消逝在了流光之中。
恒宇行了个标准的星晨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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