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烦着呢！”
德安公烦躁地赶着荧和派蒙，一副不想搭理她们的样子。
至于墨晗嘛，他正躲在楼阁上，暗地观察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那个，您就是德安公是吗？”荧虽然被德安公呛了一句，但是也没有在意，继续问下去。
谁知原本暴躁的德安公变成了一副惆怅哀伤的表情：“哼，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荧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德安公那锃亮的头皮。
这已经不是长短的问题了吧......
荧刻意掩饰自己的目光，那德安公自然也就发现不了，于是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十年前，璃月港上至绯云坡，下至各码头人人都得叫我一声【德安公】，这个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提起往事，德安公的脸上显露出了自信的光茫，但很快又暗淡了下来，满是悲哀：“可是如尽呢？钱庄没了，小初也没了......可叹啊可叹，活了这么一辈子，到老了竟遭逢这么多变故......”
钱庄？被北国银行排挤下去的那一家吗？
虽然德安公年纪已大中气不足，就算情绪激动，这声音也传不了多远，不过这不影响墨晗听到德安公的一字一句。
说句实话，能在璃月的地盘上被至冬国的银行给竞争下去，可见当年正值风光之时的德安公的生意，其实也没有多大规模。
好比如他姐姐凝光所开的银行，可不比北国银行差，甚至于还要胜上一筹。
不过，这种时候可不适合下去打碎老人家的回忆。
“那个，德安公，我们可以帮你......”
还没等荧说完，德安公就不耐烦地挥着手驱赶荧和派蒙：“哼，帮忙？你帮得了忙吗你！你能让死人复生吗！你能把产业还给我吗！”
说完，德安公就转身离开，完全不搭理两人了。
走得有些急切的样子。
......
“那位老先生的脾气虽然是差了些，但是也挺可怜的，一大把年纪了，没了产业，还没了女儿，孤苦伶仃的。”
派蒙虽然很讨厌那个德安公的说话口气，但是一回想起那个佝偻的背影，就有些于心不忍啊。
【没了产业？不是啊，德安公的产业还在，只是钱庄开不下去了而已。他名下还有一家明华商行啊。】
墨晗反倒是奇怪地说道。
“欸？除了钱庄竟然还有别的产业吗？”派蒙觉得自己的感情被欺骗了。
【......单单一家商会它所牵扯到的买卖就不止一种了吧？】
在璃月，这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们现在该考虑的不是那位花初小姐的事情吗？死者为大，就不要在意那些生意上的问题了吧？”
荧试图将两人的思绪拉回到正轨。
【嗯，确实。】
墨晗点了点头。
可惜，问出来的东西实在有限，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不过......
“墨晗，你当时在楼上，看得仔细。你有没有觉得，德安公在离开的时候，有些仓促？”
德安公在离开时的异样，被荧捕捉到了。
而墨晗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个疑点。
而且还不止这个。
【德安公的感情波动，不太正常。演得还算可以，但是心里的想法骗不了人。】
虽然墨晗人在楼上，但是他早已悄悄地用一层金光把德安公覆盖了起来，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德安公的情绪变化。
在提及女儿花初的时候，德安公的内心并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悲伤。
不是说一点悲伤也没有，冷血无情那种。
就是那种悲伤更偏向于......
不舍之类的情感。
这种情感很不对劲。
如果说是胡桃，面对死者时能有那种情绪，墨晗倒还有几分相信。
可是德安公......
绝不是这么大彻大悟之人。
不舍之情，过于微妙了。
【德安公的女儿花初，可能并没有死。】
墨晗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没有死？可是德安公明明认领了井中那具女尸，还要贩卖房产为女儿置办丧礼，怎么会是假的呢？”
荧对墨晗的大胆猜测充满不解。
这不合常理啊。
【这些都可以解释，那具女尸在发现的时候已经腐烂严重，其原状难以辨认，只能够勉强认出这是一具女尸，以及其大致的骨龄和生前遭遇，具体身份无法还原。而变卖家产为女儿置办丧礼，就更好解释了。】
想要置办丧礼，德安公根本没必要贩卖家产，他自己名下的财产，不至于连个丧礼都举办不了。
【那就是个幌子。】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墨晗的猜测，他自己也只是给出一个假设，假设当不得真。
但这本来应该是个寻人委托，了却情人心愿的。
结果被墨晗一同操作下来，变成悬案了。
【现在只能继续去查了。而且如果我的假设成立的话......那具女尸到底是谁，就另有其人了，而花初小姐到底有没有死，现在在哪里，和那具尸体到底有没有关系，这些都需要我们去调查了。】
任务量一下子提升了好多。
墨晗回想了一下姐姐给出的委托费......
还是血赚。
姐姐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感觉一下子变得好复杂啊......”派蒙捂着自己大大的脑袋，烦恼地转着圈圈。
“确实。不过，这样子的话，调查任务也会加重许多吧？”
荧倒是不觉得苦恼。
因为这个委托越繁重，她就有越多的时间可以和墨晗待在一起了。
至于委托费用的领取时间也会相应地延后......
弄得好像这笔委托费就可以帮她还清欠墨晗的钱并且自给自足一样。
荧和派蒙现在的衣食住行哪样不是墨晗买单？
给人帮忙还想着自己赚钱？
钱票跑了哭都没地方哭。
尤其对于荧来说，钱不重要，人才重要。
那样的话，就更惨了。
所以，安安心心地陪着墨晗度过二人调查时光吧。
自动屏蔽派蒙。
不过墨晗并没有让荧如愿的意思。
【我可以申请戒律所的帮忙，或者千岩军也可以。】
这个委托又不是不允许请求外援。
而且如果墨晗的猜测属实的话，那这件事情的性质都变了。
到时候，戒律所和千岩军不出场都不行了。
ps：加更，还欠十一更。
唔，这一章有些......
水。
目前就是走支线环节。
快乐ψ(｀∇´)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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