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无名小卒的遭遇也是这些事情的开端。对于他来说,此刻唯一重要的事情是拼命的奔跑。耳边响起金属弹丸滑破空气的声音。原始野蛮但是致命,可以说这个族群所制造的大部分东西发展到了极限的时候就总是这个样子的了。
他是这个名字无人问津的水道上一个帮派的成员。随着世界另一头的战争逐渐波及,原本就艰难维持着和他们平衡的法务部队终于对旺盛的黑色需求无能为力。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在为神秘的客户押运一批要到天元市交割的货物。在这里人们很难清楚自己是在哪一边的,可能昨天的老大今天就被扔到水沟里,但是域外的客户不一样,他们总是有稀奇古怪的需求要满足,他们永远是老大的老大。
他和其他人在一个全身遍布粗旷纹身,块头比起其他人大出整整一圈的大个子带领下押送着一批金属箱在旧世界遗留下来的地下道前进。头顶时不时滴下的水滴让人担忧上面的河道随时可能倾泻而下。
他不认识箱子上那些白色卡片标示的蝌蚪文字,实际上没人看得懂。他们中曾经有一个能认得字的,在带他们找到这条总督税兵们不知道的地下道后就被扯掉了脑袋烂在大街上。现在想有些后悔,天元市那边之前打了起来,也说不清是文斗还是武斗,然后听说什么地方也打了起来。无论如何在那之后,到处都有卫兵和他们的探子,连带甚至还有魔法少女在四处因为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抓人。头目担心这条道很快会被发现,但是这次的雇主,相当有钱。 另一个帮派不愿意做事,第二天他们的大哥就被打穿了让位给他现在的帮派。
雇主能耐这么大却要他们押送,当时让他和几个草脚兴奋不已,自以为算是个人物。现在拼命逃跑的他如果还能想到这一茬,也许会想去砍掉过去的自己。
巨大的机器像金属峭壁一般衍生,兄弟们找到了一个不长眼的小开试图拦住去路。对这种倒霉的刚好倒在他们面前的家伙,他身上不少花哨的植入物都是从这里来的。谁会抵挡这种诱惑呢,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下一个路人经过更别提警卫的地方,人多势众面对一个身上看起来有相当昂贵植入装置的家伙,尤其他觉得这个全身黑色的家伙脸上的骷髅面具相当的好。
一开始,枪声响彻了整段通道,可是一瞬间战吼就变成了尖叫。“抓住他,宰了他!干倒他......” 大个子拼命的喊着直到他的脑袋炸开,嚎叫嘎然而止只剩下朝上喷出的血柱。他荒渺的想到那家伙吹嘘过的所谓在深夜闯进一座庄园,砍掉里面人的脑袋然后在那里找到的会在嘴里爆开的水果,感觉上是一模一样的。
那具无头尸体因为惯性还在往前移动,最后啪唧一声向前倒在地上。他因为流出来的血被滑倒了。他在慌乱中爬向最近的武器,一个不知所措的愣头青像抓着一根烧火棍一样抱着枪,看起来根本不知道哪一头应该对着目标。得拿过来那把枪,他虽然不算道上有经验的,但是知道他们肯定碰上硬点子了,最好的红鞋杀手也不至于这样。只是那个要命的愣头青被吓到了死死抱着枪好像已经傻了。他只能抓着随手捡到的一根短棍来硬的了。
那个家伙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乎不理解为什么危机下的同伴要对他下杀手。不过完全没必要了,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一条锋利的刀刃自愣头青胸膛中破出然后突兀的消失不见。 他没有看到乌黑血液自失焦双眼中流出的景象。因为刀刃出现的第一时间他就明白大哥死了时还在拼命没有跑的人已经全完了。他拼了命的奔跑着,零星的枪声随着一声又一声惊恐的嚎叫消失。他跑到了几乎要脱力,周围再也没有别的声音时朝后回头看了一眼,与其说是想知道死神的距离,不如说是某种心理本能。
还不够。利爪撕裂他头颅时,他还在发出狂啸。无声的狂啸中他最后看到的是那个杀手另一手上提着他们押运的箱子中的一个。血污在白色卡片上留下了一个近似黑色蔷薇的印记。
他们会杀了我们所有人的。在一座环形的废墟里,无名的某人在心中喊着。他不会质疑这条命令的正当性和必要性,来自沉默许久的至高委员们最近恢复了活动。只是他们的计划里成功的只有一半。这种时候要避开那疯狂的追索进行通讯,必须使用最极端的方式。为了看到联系的建立,他们全体神秘事物科都很可能要为此付出代价。
送出的信息简单且急迫。他站在祭台上,依托着绞架式框架维持着直立的姿势。围绕着环形废墟中心深不见底的渊隙的是他的同僚们,虽然看不见但是镣铐把他们连接在一起。熏香被点燃。 巫术是最原始的认知世界产物,比起宗教,哲学都要古老,也许这就是它可以越过那光之城,魔法之城所编织阻碍的原因。 所有人合力伸出手,在无限之中发出和鸣。 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三名至高委员带着阶梯上其余的人向他们鞠躬。
他们呼喊着,一次又一次。这是对第一次奇迹的拙劣复刻,只是它也没有那么宏大的目的只是向同一颗星球上另一个地方传递一则消息,构建一次联系。随着认知陷入漩涡,一场风暴悄然酝酿成型撕扯着来自天之上的封锁。一次又一次的碰撞,最终在无边无际的银光之中,一个缝隙产生让消息透过随着非现实的浪潮行进。
他们成功了,只要另一边回应,联系就完成了建立。他猛地落回自己的肉体,随即就被刺鼻的臭氧呛到。环形的废墟,或者说剧场里很多同僚的明灯已经黯淡。他最后看到的是他们的血在剧场中心的空洞上化作宣传飞舞的黑色花瓣。他们会杀了我们所有人的。
空间的涟漪四处发散,在另一个世界倒影激荡着突破了一层层限制。那里有着光,灼烧灵魂的光宛如天穹之上的第二个太阳,冰冷的与周遭的星群对峙着。在破碎的梦构成的灰尘中,影子对肆意扩散的消息一瞥但是因缺乏解码能力只能迷茫的退开。
光之城,魔法之城。在最高处的书库顶端观星台上,参宿四感受到了流动的风所传递的消息,但是她无法解码也无法追踪。是一次富有天赋的误触还是集体潜意识下的低语或者是隐藏着的敌人暗中联络,她们无法区别。
在不久前,她预见了黑暗高塔的再现,随之而来的是南河三的探索和重演的决战。在那场战斗发生时,极强的能量信号自高塔传向同步轨道上的卫月,事后解析还有一段单独的解码数据被层层跳转最终送去了天元市的某个数据库。安提柯接过指挥在会谈的同时拿下了泰伯利亚和那里的舰队,预言中会导向那个结果的阿斯卡之前就死了。 在那之后不久,她就感受到在缔结的虚空变得愈加活跃,某种信息正在被送出与接收。天狼星认为不需要追踪电子讯号,反而要求专注于挑开未来面纱的尝试。最终在物质世界,神秘电波泛起的涟漪最终让一处太阳能电站失控,融化了附近外部的一切生物,负责调查那些的协会干事据此结案。在法则被扭曲的超自然世界,活跃的信号代表着什么她无从知晓,只是预言中时不时飞舞过黑色的影子,如绽开的花朵。
庄阙立在圆厅的正中央,围绕着他的是一群如过去回响一样沐猴而冠的家伙们。这些人不重要,他在心底告诉自己。最重要的三人就在他正前方略高一些确保他可以看见他们头颅的高度上,老者,博士和将军。
“柳德米拉在恶魔的宫殿中沉睡着,被施加不可见的魔法。我们的四位勇士到了何方?” 他用一个不太成功的笑话作为了开场白。
“阿斯卡,她用自己开拓了下一步的道路。” 老者平和的讲述着,“燕十四心怀勇气而战,他不愧称为剑之太子。”
对不在场人的夸赞,也可以表达对其他人的不满。最优秀的总是最先死的,他们本应该开启一个新的,更好的时代。他像个完美容器一样扮演着一个又一个角色,在百转千回后倒是得到了一开始就猜到的结论,真是讽刺。
“追回了被劫夺的货物让这边的计划可以和戴克里先那边配合起来,这很好。” 老者如此宽慰道。 “但是如果是从左手到右手就没什么意义了。” 将军却在边上暗讽,“ 你手下山民确实是此中高手。”
真没意思,他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在这里浪费时间吗?他抬起头望着三席顶上远处透过拱形窗漏进来的天光,想象着观看猎鹰以致命的优雅与机动性突破火网的回忆。
“不管怎么样,我们认为在现阶段你不需要在额外计划上花费不必要的精力,拉姆萨斯的牺牲拯救了我们,他的勇气让他赢得此项殊荣。十二号事务官,你只需要像过去一样处理那些居中事务就可以了。” 博士如此解释道。
「拯救?那个独眼的家伙做出那些的动机是基于自我扩张而非乐于助人;至于图谋,就和这里上面那几位一样。这就是真相,心知肚明,稍加思索就对此一清二楚。」
“你的首要任务的解决掉天狼星,在此之前没有必要考虑交付那些货物以及与我们会面。” 将军还是如此,“我们会在这件事上给予你最大限度的支援的。研判表面这足以让她们丧失组织度,并且你也希望亲自击溃清洗的罪魁祸首吧。”
“对现在状态的定义,依旧是战间吗?” 他突然盯着将军问道。 “是的,我们仍然面对着随时可能爆发的下一次大战。”
“那么我需要金鹰杖,否则我没有足以造伤的武器。” 他的要求引起了周围恬噪的影子一阵阵窃窃私语。
“盲目鹰杖需要继续留在戴克里先那里。他也是至高委员之一,不能直接......”
“我要求的是凝视鹰杖,” 他知道关键的部分到了,“在白象塔,我的剑无法造伤所以折断在那里了。”
“我们可以修复它......” “他败给过南河三,更不可能......”
“要对抗夜幕中最耀眼的星体,只有完全准备才能有一线机会。 恒星里只有太阳的亮度在天狼星之上” 他强打着精神回答道,“维吉纳太阳已经被我们湮灭了,所以得用我们的......”
“我们可以把燕十四调过去......” 将军几乎要站起来了。
“不,你做不到。或者他根本不会有交手的机会......”
“阿利达尔很快就要完成重整,我们可以邀请她来......” 博士阻止了状况的激化,老者则由提出另一个方案:“可以把史卡波调过来也......”
“大奥术师没有逆转阿斯卡的局面,” 他压制住情绪把众所周知的事实说了出来,“夜之加斯巴又要如何抗衡燃烧的星体呢?”
窃窃私语又开始响起,诸如骗子,工具,希望,助手一类的词汇飞速的翻过最终逐渐变成嘈杂的飞鸟嘶叫。“这是我得出可行方案,” 他注意到熏香已经开始散去了,意味着这一切快要结束了。“我不明白,我已经独自完成了一号计划,为什么还需要在这里空耗......”
“你现在的职责,是为我们确保战略的顺利推进。” 老者还有些犹豫但是他必须做决定了,“那就交给你了,完成后和货物一起交回。”
“ES MUSS SEIN,” 他看着一切烟消云散,作为媒介的反射体水面上的倒影与波纹消散。他头戴祭祀之月的香冠躺在水边,任凭太阳直射似的浑身发颤发寒。这次的湿热病发作他换了一种药石,但是无论是茵陈还是栀子都已经遍寻不着了,他只能用最极端的方法。在半睡半醒间与对着那些苗木胡言乱语之间,他注意到乌鸫都已经躲在了林子了,枝头被让给了伯劳这一类更小的鸟类。荆棘支架之间,月季蔷薇开始二度开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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