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众人见闻,立即跪拜了下去。
太子微微笑着,“各位大人,都平身吧。”
“这,这可如何是好,陛下怎会突然驾崩了?太子殿下,您,您这些日子,又是在哪呢?”
“是啊是啊,陛下死的突然,我等要速速回宫,查探个明白!”
“且慢!”太子挥挥手,拦住几位正要离开刑场的大人,“本殿下被刺杀一事,是否待先解决再行回宫?”
上官铁冶怔怔的,原来皇室家族里,一直都是明争暗斗,六王爷、太子殿下,他们现如今联合起来对付君王,若此事成功了,接下来,是不是就是他二人的缠斗了?
不管是未登基时的陛下,亦是正在刑场上有待处置的君王,难道,只要是北国皇子,便逃不过骨肉至亲相残?
“太子殿下也认为刺杀您的,是君王?”上官铁冶开口,表情却是说不出的凝重。
太子目光扫向君王,见他也盯着他,眼眸寒光直射,看得他微微发颤,太子躲闪着目光,望向众位朝臣。
这时君王却大笑了声,随即敛住笑意,眼睛眯成两道细缝,他走到太子前,轻轻地,却又带着丝丝诡异,“王兄,其实要说罪过,的确是臣弟的错。”他微微一顿,又微笑了声,“当然了,没有阻止熙妃娘娘,杀害自己的儿子,是臣弟的错。”
太子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微微暴出来,气得半晌说不出话,“你!你胡说什么!”
“二王兄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吧?”六王爷冷哼了声,熙妃娘娘?亏他想得出。
“是啊,怎么会是熙妃娘娘呢?”
“真是闹笑话,熙妃娘娘可是太子的母妃,母妃杀死自己的儿子?这不笑话吗!”
国丈甩了甩头,也笑着,“恐怕,君王是想洗脱这罪名,嫁祸于熙妃娘娘吧。”
“咦,众位大人,恃才不是说,当晚,看到我与王兄尽兴饮酒说事吗?熙妃娘娘,当时可是在场的呀。”君王淡然笑着,似乎在等着下文。
“你这厮!你怎么不说父皇当时也在!难不成,父皇也是刺杀太子殿下的凶手之一!”六王爷话刚落口,便暗暗觉得上了当。
那晚,他可是先撤离了宴席,到宫门墙上勘察,伺机刺杀太子,他当然知道,父皇是与熙妃一起离开宴席的,但是,他可是众皇子中最先离开宴席回府的,他怎能说自己知道呢!
“陛下?当时陛下也在?咦,六王爷您怎么知道,您当时不是出宫回府了?”上官铁冶迎和着君王的话,眼睛不时瞟向他,心思,陛下已逝,他一定要扶好君王的位子!
“咳咳,是这样的,本殿下,是事后才告知六弟的。”太子急忙打了圆场,说完后,又瞪着君王,憎憎地,“本殿下是太子,母妃会蠢得连太子都给杀了?君王,你还是伏法了吧!”
阿狸见事情微微不妙起来,他上前,拉住君王的手,“走!”
“走?走哪去?”六王爷挥来士兵,“嘚嘚嘚”,团团围住了君王。
君王在阿狸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父皇已逝,我必须留下来,若见到母妃,请她暂时勿回平城。”
说完,君王推开了阿狸,望着那些士兵,目光凌厉地,“六王爷,你果真以为,随便栽赃本王几句,便可处置了本王?”
“不,臣弟岂敢,就算没有刺杀太子这一事,王兄还是要死的,不是吗?哈哈。”
“圣旨到!”刑场外,传来一声呼喊,众人闻声寻去,但见南风尘,手里捧着圣旨,缓缓走上了斩台,他高高举起圣旨,大声朗道,“先皇遗诏!”
国丈不知他儿子在玩什么把戏,但遗诏在他手中,他不得不同所有人,鼎礼跪了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授命于天,即位以来,生有皇子六人,今有朕之爱子北宫冷君,乃朕之爱妻霜贵妃为朕所生,皇室正统,血缘尊贵!冷君仁厚,爱胸怀天下,礼义仁孝,先有得众朝臣之所爱,后有平边境之扰乱,实堪社稷之栋梁!今,立为太子,以昭天下!若朕不幸逝世,于,太子冷君,继承皇位。
钦此。”
南风尘念完,将圣旨,递到君王面前,“君兄,接旨吧。”
早在丽妃死后的第二日,皇帝便瞒着霜贵妃,偷偷地将他唤来,将拟好的遗诏交给他,说,若真有突然驾崩的那一日,为免除皇室中人为这皇位骨肉相残,立即宣布遗诏!
想不到,事隔不久,陛下,北皇陛下……竟真的驾崩了……
君王不敢置信地,父皇……父皇临死前竟给他留了遗诏?
他伸出手,待要接过圣旨,却被六王爷夺了过去,只见他脸色铁青,憎恨地翻开圣旨,“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将皇位传给你!爱妻?爱妻?谁才是他的爱妻!是母妃!不是霜贵妃!母妃伴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怎么能如此!”
六王爷面目狰狞起来,拧着那道圣旨,狠狠地,摔下了地,高喝了声,“这是假的,这是假的圣旨!父皇才刚下令要处死北宫冷君,又怎会立他为新皇继承人!”
众人纷纷说开,上官铁冶就在恃才不久便说了,侍美人手中的那道处死君王的圣旨,确是皇帝所拟,可这南风尘突然也冒出一道圣旨,却是立新皇的圣旨,这,到底孰真孰假?
“那众位看看老夫手里的这份遗嘱,可否属实?”高太傅!是高太傅!他竟然!也来了!
高太傅翻开遗诏,摊开在众人面前,高高朗着,“遗诏内容,南风公子已经念过,老夫便不再多念了,这份遗诏,乃丽妃病逝的次日,陛下派人交与老夫的,为保老夫安全,陛下还派人将老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等的,便是这样一个机会!”
南风尘微微佩服起皇帝来,两份遗诏……北皇为了君王,可谓是,费尽心思了……
君王捡起地上的那份遗诏,甚是感动,父皇,便是太了解他了,将遗诏同时交于与他关系最是密切可信度毋庸置疑的南风尘、高太傅,这是得须多长时间的观察,难道父皇,一直以来,都在关注着他……
“不!这不是真的!这都是徦的!假的!”六王爷暴怒起来,“北宫潘浩!你死了还如此待我!我绝不让你的爱子!!爱子好过!!!”
吼完,他一声令下,围在君王周围的士兵,立即动起手来,但南风尘、高太傅带来的兵马,也丝毫不少于他,于是,很快两方,便厮杀了起来。
人群中的斗篷男子,这时才微微皱了皱眉头,“好一个北皇陛下。”难怪这么多年来,北国一直繁荣昌盛,就是不知,他所选的儿子君王,是否也有这个能力了。
“代王,我们该怎么办。”
男子拉低了斗篷,“救下六王爷,带回南朝。”说着,他远离了人群。
侍卫听从吩咐,很快便蒙面跃身飞上斩台,拎起六王爷,嗜血地,“跟我走!”
未等六王爷应声,他便将他带走了。
没了主将,厮杀很快便停了下来,那些六王爷的士兵,很快便伏法被押下去。
若说南风尘所带的遗诏真假有待怀疑,但高太傅,他怎可能也拿出一份内容相符的遗诏,并且,那遗诏里面,确是盖着皇帝的玉玺。
国丈宰相等人,也分清了局势,立即率众,朝君王跪了下去,“臣等,参见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霎时,所有士兵,放下武器,还有那群在围观中的百姓们,朝臣们,通通跪下,鼎礼膜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王缓缓地,起身绕过朝臣,来到太子跟前,他蹲下身去,“王兄,刺杀你的,是六弟吧?”
太子冷哼了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如今再多说什么,还有何用处?”
“若让你搬出皇宫,在宫外府邸做个王爷,你看如何?”
太子抬起头来,“果真?”
“果真。”君王点点头,起身,望着那些对他膜拜的朝臣们,他黯黯地,将目光转向宫那边,于是淡淡地,“回宫吧。”他嘴中默默念着,父皇……
“臣等遵旨。”
城外树林里。
侍美人双手紧紧地拽着袖边,沿着味觉,寻走着,在一个山溪处,她停了下来,望着四周,警戒地喊道,“出来!你是谁!”
四周空荡荡的,除了汩汩的溪流声,突然前面一块大石头后传来阵阵声响,侍美人疑惑地,缓缓朝那里走去,伸出利爪,准备袭击,却见到一个女子低着头,膝盖处,貌似被擦伤了,正在嘶喊着。
“你是……”侍美人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女子抬起头来,“你!”
“三……三姐……”侍美人不可置信,“你……你怎么受伤了……还有……你不是在狐仙洞里等娘亲出关吗……怎么……怎么也……”
三娘担忧得,又蹙眉喊了声,“嘶……痛死了……”
她瞅了瞅十二娘的装饰,“你,你都到哪去了这些日子。”
侍美人目光躲闪着,“要你管,你到平城来干嘛?”
“十四妹,她可能出事了……我担心,所以带着梨落,先来找她来了。”三娘欲要起身,侍美人扶起她,“怎么伤到了……”
三娘一只手撑着大石惨笑着,“我也要你管呀,呵呵……”
“三姐!”梨落握着一竹杯水,奔来,递给三娘,见旁边多了一位陌路人,心生疑惑,“这位是……”
“你家小姐的姐姐……之一……”侍美人突然想起些什么,“啊对了,我得回去了。”
君王那档事,必须先给处理好了!否则,便是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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