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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四号。
巨大的屏幕上,灰白背景中有一个模糊、凹凸不平的黑色团块,黑块的周围连接着四根长杆状的东西,颤动,颤抖。屏幕的下方还有另外两个较小的视窗,窗口内,细密的表格标记着一串串复杂的数字,而左下角的视窗内还多了一条横穿表格的曲线,正缓缓地起伏。
屏幕前方,十数双手同时敲击着操作台。没有对话,寂静中,只有屏幕上那个模糊的黑块在微微颤动。
影像突然摇晃一下。
黑块开始移动。每当黑块移动到边缘,屏幕上的影像便会向它拖动,使黑快重新出现在画面中央,接近,拖动,再接近,再拖动,如此,如此,重复……
持续了一会,画面的焦距突然拉远——缩小数十倍后,化作拳头大小的黑快再次出现在画面中央。
而在黑块缓缓移动的前方,出现了一片覆盖半个屏幕的巨大阴影。
渐渐的,渐渐的,随着黑块的接近,巨大阴影的边缘开始破碎,大量碎屑般地黑点游移着离开那篇阴影,它们都有着是凹凸不平的外形——除了没有那四根‘手臂’,这些黑点看起来跟那个黑块没有区别。
它们渐渐游向黑块,汇集,交错,碰撞,巨大阴影破碎的速度不断加快,在无数相似的黑点包围下,最初的黑色团块很快就难以分辨。几十秒,屏幕上已是一片浮动的黑影。
“啊……啊!开始了!”
某处,传来打破沉默的第一声话语,同时一直在巨大屏幕下方的两个视窗突然被放大——左视窗内高涨的曲线正渐渐平缓,而似乎作为相对,原来只有表格的右视窗开始出现一条曲线。左方曲线不断低落,右方曲线起伏的幅度则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几分钟,左视窗内的曲线彻底消失了,右视窗内的曲线缓缓勾勒出高涨的弧线。
…………
渐渐的,敲击操作台的声音消失了。十数个身影站在屏幕前,沉默着。
……许久。
“……它吸收了放射质。”
某处,某个声音这么说。
又一阵沉默。
“做到了……不……我是说……”
某处,另一个声音响起。
“我们成功了。”
……沉默。
…………
“是吗,你们成功了?”
十数双脚发出摩擦地面的声响,所有的眼睛都看向房门口。
“公爵先生……”某处传来这样的声音。
而他,站在门口,庆祝般向房内微微张开双臂。
“恭喜。”
绿色的眼瞳微微收缩,用了无喜悦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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