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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办公室顶层。
昂热看着全息投影里路明非和诺诺从实验楼后墙索降下地的画面，笑着将自己手上转了转了好久的黑色卡片往桌面上一放。
“老伙计，看完学生们的表演之后，感觉怎么样？”昂热抿了口茶，对被他留在校长办公室半天的副校长说。
“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将我留下来。”副校长挺着一块腹肌的大肚皮，将自己的黑卡则放在了桌面上，“这就是我们的S级麽？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的能力呢。”
硬抗重型狙击步枪的后坐力对混血种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用这种枪连续狙杀上百次的结果也定然很难受，比如零就是挂陈明道身上才能从教堂顶下来的。
以副校长的眼界自然能看出路明非的能力是倾向治疗方面的，他的话更多的是对卡塞尔学院第一次出现S级血统的奶妈这件事感到奇怪。
副校长并不觉得治疗能力超纲或者古怪，毕竟神秘学领域一切皆有可能是炼金术师的基本定理，他只是对路明非不是狂暴战士这件事感到可惜。
“东方有一句话叫做活着才能有输出，现在人类的科技武器已经足够强大，在黎明到来之前能少点牺牲总归是好的。”
昂热说着拿过副校长的黑卡，将它和自己那张摆在一起，声音平淡如水的说:“诺玛，将有关龙血狮心小队本次作战的监控记录从网络上抹除。
对了，先按照他们的欺诈计划进行视频剪辑，使今天在实验楼顶楼的狙击手确认为08级学院苏茜。”
“双S级权限指令下达，指令未违背底层逻辑，人脸识别确认，指令确认，录像已更替完毕，任务已完成。”
诺玛欧美贵妇的声音在校长办公室响起，昂热神色平静的将副校长的黑卡甩了回去。
他记得诺玛的底层逻辑是保证路明非生命安全来着。
“给我那个正在咖啡馆请师姐吃蛋糕的学生发条信息，就说:这次干得漂亮。
但是你们还不适合以碾压全场的姿态获得胜利，你回头安抚一下路明非。”
“收到，消息已经传达。”诺玛很快就说道，这种任务根本不需要占用多少运行空间。
“他们早晚都是要走到混血种社会的舞台中央的，”副校长语气幽幽地说，“而且路明非的枪法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北熊的皇女殿下能枪枪命中是因为家学渊博，他应该没机会摸枪才对，兔子国那边可不想这个自由的国度一样可以随意持枪的。”
“那边几年前就出台了新的中学生军训要求指导办法，初中以上的学生每年都要接受为期一月的军事训练。”
昂热毕竟是亲自去过那个位于东方的古老国度的，对于兔子国的了解自然比副校长要多。
“你家的那个女孩每次军训期间的打靶训练成绩也是名列前茅的，那边应该是想通过日常训练来消耗海量的弹药库存。”
昂热虽然不清楚兔子国那些年屯了多少硬货，但以他的军事素养也多少能够看出C5成立前，被吓坏了的兔子因为害怕成为下一只毛熊而遗留的的时代影响。
“我记得自由白头鹰这边也有变化，芬格尔撞枪口上了，用兔子国那边的说法是在进行中央集权？”
副校长其实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说什么，只是出言提醒昂热，路明非的枪法准得有点不合理罢了。
路明非凭借S级血统能够在经由炼金矩阵加强的戒律下动用言灵不奇怪。
毕竟真正的S混血种的血统浓度不提，单说质量的话其实并不比初代种差多少，路明非能被压制住才怪。
但闭眼盲狙都中的枪法必然是子弹喂出来的，副校长是在提醒昂热路明非背后有其他势力的影子。
“合作竞争中相互学习。”昂热也知道芬格尔这个倒霉孩子的事，但他并不怎么在乎，芬格尔和某些苍蝇走得太近了。
“至于路明非的背景，陈明道之前也有提过的，路明非算是半个官方人士。”
昂热走到窗前，看着图书馆和教堂之间的空地上击剑（拼刀）的两个学员，轻轻的敲打着窗沿。
“比起缔造新龙族什么的，我更倾向于在解决了君王们之后，让人类彻底掌控这个世界。”
副校长自然不会以为昂热说的不让缔造新龙族只是说说而已，他的老友的动手能力可比动嘴能力强的多的。
“我记得当初路山彦有说过屠掉压在人★头顶上拉屎的恶龙，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种想法，算是在继承遗志麽？”副校长也站了起来。
“他们的心愿我从未忘记，因为除了我以外，再也没有人愿意记住了。”昂热眼里闪过追忆之色，那是他一百三十多年生命里最美好的时光。
“我在你放走了路山彦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的时候，就有想过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副校长眼里也闪过哀伤之色，他们都活的太久了，久到当初性命相交的兄弟朋友都做了土。
“奥丁是什么玩意我已经有了点头绪，祂不是能够凭轻易锁定弄死的。
这么说吧，即使加上路明非这个充电宝，也需要复数个同位阶的君王进行群殴才行。”
副校长并不觉得昂热给路麟城和乔薇妮放海有什么不对，他只是在对昂热提出更难的难题前来个消遣罢了。
“唉~”
昂热叹了口气，相对于听到副校长说的这句话，他更希望后者说想要举行游泳大赛！
“虽然我很想问你这是不是在开玩笑，但理智告诉我这是真的。”
昂热知道副校长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坑瞒自己，说需要复数个数的君王级战力，就是需要复数个数的君王级战力。
“你，我，路明非，上衫越，尼伯龙根计划还能提升一个。”副校长表情严肃的看着昂热说，“但这样还不足够，灭杀掉祂的成功率不到一成。”
副校长在看到路明非的能力表征的时候，就想到了如何用来消磨龙王们近乎不灭的意志。
但即使是路明非发挥到可以自控的极限，也还不够弄死神话中能和尼德霍格互掐的神王奥丁！
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位活过了“诸神黄昏”的存在，到底留下了多少用以复活的后手。
昂热没有说什么自己一定能开无双宰了奥丁的鬼话，沉吟了好久以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浊气。
“我记得校董会在敦促我们开展“夔门”计划了？”昂热伸手托住斑驳的阳光，神色平静声音平淡。
副校长愣怔了片刻，深深地看了眼已经变得陌生了的昂热，默默的为当初联合起来葬灭狮心会的阴谋家们献上鳄鱼的眼泪。
也不知道当他们知道昂热现在的想法时，会不会后悔没有对狮心会进行斩草除根。
副校长估算了一下，也长呼了一口气说:“如果你的想法顺利的话，成算就能有三成，能打了。”
能有三成的几率彻底灭杀奥丁这种至高位格的存在，已经不算小了。
甚至于这还是联合某个在当赏金猎人的存在才能有的胜率。
昂热点点头，能有这么高的把握就已经够了，至于组成超梦幻阵容去刷boss，他现在还不敢想。
能够和一位野生君王保持恰当的良好关系，已经是他能瞒着秘党做到的极限了。
“那就批准曼斯开始‘夔门'行动吧，我们的朋友为了把我们引到白帝城也用了大半年的时间了。”昂热定下基调。
“我还以为你会等路明非彻底融入进来再说的，不过现在确实是不能算早了。”
副校长没有出言反对，虽然他和庞贝都是花花公子，但是他和昂热校长是一国的，尤其是在有了比儿子更重要的羁绊之后。
“诺玛，对身在兔子国的夔门计划行动组下达行动批准指令。”昂热敲着窗沿，“另外，按规定不允许叶胜和酒德亚纪一起承担这一次的潜水任务。”
用自己的学生的生命进行献祭什么的，昂热可没有这么大方！
“是，行动指令已下发。”
诺玛依旧是充满公事公办气息的说，在芬格尔被监禁之后，EVA就不想和校长们说话了。
昂热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静静地目视着暗戳戳指向楚子航和凯撒的黑枪枪口。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了起来，未来的胜败犹未可知，但他不允许自己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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