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龙握着流光的手,侧着身子搂着流光入怀。
正睡梦沉沉,忽然眼前一亮,一片花海忽然浮现在眼前。再一抬头,竟然到了潇黎殿的门前。他心中纳闷,便往前,迈上了那素白大理石砌成的台阶。宫门前一个人也没有,祈龙叫了几声,发现无人应答,心中觉得不对。往殿门而入,还是那样的素净飘逸的紫色垂裟挂了满殿。
满屋子都是淡色的紫,紫色的精致屏风,小几上那白玉瓷瓶中插了的紫君子兰,墙上的绡紫绣画儿。并不像一个妃嫔的宫殿,反而像一个未出阁的少女的绣房。入眼一片精致,却不奢华。看似素雅,也是脉脉柔情。
只是少了几分皇家大气,多了几分小家碧玉的怜人可亲。
那一道紫色的倩影坐在那重重紫纱之后,祈龙心下奇怪,只觉得一切都怪异得很,却还是抬起脚往她那儿走,“湘君,湘君,你坐在那儿坐什么?”
越走越近,心中的不安,却是越深。“为何这殿中竟是一个人也没有,那些奴才都去那儿了?”
修长的玉手一抬,掀开了最后一道紫纱帏帘。
却见袁湘君(袁贵人)正坐在软榻上,伏着小几嘤嘤哭泣。双肩一耸一动,好不伤心。
“怎么了?湘君?”祈龙心下不安更甚,只伸出手,拍了拍袁贵人的肩膀。她起身,垂着头,一腔含着哭音的嗓音道:“臣妾自知无法再伴您身边,心下苦楚,才一直流泪。”
祈龙微微一笑,“你自有别的出路,何必这样难过?”他伸出手,轻轻抬起袁湘君的头。一望之下,震惊之极。
那是一张柔美的面容,不若流光的绝色雍容。却是一张惹人怜爱的面孔。弯弯的柳眉,秀丽的鼻子,小巧的红唇,水也似的眸子。
只是那眸子中流出的不是晶莹剔透的泪水,却是两行血泪!
祈龙睁了睁眼,瞬时醒了过来,此时正好听到外间的随身太监六子在外惊叫着,“皇上!皇上!不好啦!不好啦!”流光只微微眨了眨眼,往旁边挪挪离他远远了,便倒头再次沉睡去。
他不知为何,心下不安,翻身起了床,开了殿门,背着双手瞪着跪在殿门前得小六子沉声问道:“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怪?深夜里还来扰朕?如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必叫你脑袋分家!”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奴才,不,不敢打扰。只是,只是,皇上,东宫潇黎殿的袁主子,被害啦!”
“什么?”祈龙一脸不敢置信,急急便往东宫而去。六子在后面追着,“皇上,皇上,这雨后湿滑,小心那,小心那皇上。”
祈龙踏入殿中,看到潇黎殿的奴才们都东倒西歪了躺了满地。他招了招手,“去,传医,看这群没用的狗奴才!”原来那些奴才们都只是中了迷药罢了。
祈龙往内殿走去,不知为何,满室皆是清冷。那一道道紫纱仿佛一道道魅魂,幽怨的游荡着,摇摆着。他掀开了一道道紫纱,心中不安,直到最后那道紫纱之后。他的手,颤抖着,他看到了。
袁贵人正倒挂在殿中,长长的红绫绕过她的身体,死死的纠缠着她的四肢,箍着她的颈部。她不甘愤恨的瞪着地面,涨紫的面容和暴突的眼眶,显示出她死前的痛苦与挣扎。两行血泪,正欲从她的眼中滴落,却凝涸在了雪白匀净的脸上。她甚至全身都是,都是一道道的红印。她身无片缕,双手向上,像是想抓住什么一样五指微张。
她,竟然死的如此凄惨!
祈龙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他心中悲痛,慢慢化为一股深刻的忿恨。是谁?是谁竟这般残忍的杀害了一直与世无争的湘君。忽然他睁开了眼,心中出现了一个答案!一定是她!是她!
他垂下眼,侧过脸对身后低着头一直不敢往上看的侍卫们说:“去吧,找几个懂武的宫女,把袁贵人放下来。去吧。”“是!”
他抬头最后看了袁湘君一眼,他那一贯狂傲邪气的眸子中深含忧伤,只是,他转身便离开了。朦胧中,他的身影飘逸如仙,如同一抹水墨,溶入了黑夜。
流光正在温软的床榻中睡的正香,忽然一道剑气夹着浓厚的杀气而来!她重眸一睁,一个鱼跃龙门,堪堪的避了开去。她心中十分不爽,转过头要看是谁扰了她的清梦。又一道更快更猛地剑气便往她门面而来。
她也豪不留情,手成五指一伸一收,置于床头小几上的天蚕丝绫带便腾空而起,在空中化了一道银白的虹带着腾腾杀气往敌人而去。
“竟是你!?”流光一看,竟是一脸阴晴难测的祈龙。他全身散发出一股肃杀的气息,绝色的面容上一片冷凝。他只定定的看着流光,也不答话,手中的玄铁龙剑再次出手,毫不留情!
流光本来睡得正香,见他不知何故忽然发起疯来,心中火气正盛。
“你无故放什么疯!”她气极沉声问道。一见他又再次发起攻击,她手中白绫忽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在空中飞舞起来,若一条白龙在空中猖狂的摆动身子,那一剎那,祈龙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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